陳西: 06號獨羈室

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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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6日訊】一

不足三平方米的空間,一盞白熾光燈,昏暗地高懸在頭頂上方。窗戶被嚴嚴實實的封閉,看不見陽光,時間彷彿在這裡凝固。燈,長開著,用不著拉線開關,也不需要開關。燈,在這裡變成了專政力量的一部分,它不再對你有親和力。它要隨時隨地的盯住你,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在你手觸摸不到的地方,它看著你,讓你的一舉一動都敞亮在光線中。

緊挨地面,一塊僅夠一個人躺下的床板,佔據了整個獨羈室的空間。能立足的地方,朝頭那邊,放著一個破舊的可樂塑料瓶,切割掉一半,裡面盛著水,算是被囚者的水杯;朝腳那邊,放著一個排大小便的便盆,厚厚一層污垢,不知陪伴了多少被監禁者。既然是一個盛污器,就是一個釋放臭源的地方,裡面不斷地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湧動出來,使本來就不通風的斗室裡,永遠都有一股令人窒息的異味。

四壁幽暗,斑駁陸離。人身陷入此,就像居於深淵中窄小的墓室一樣。

這的確是墓室,是囚禁活體生命的墳墓。不知有多少沉冤莫白的孤魂野鬼葬身在這裡。你看那用水泥灰糊的牆面,堅硬的牆壁上可以看到歪歪斜斜的字符。”恨”、”仇”、”日你家X”、”老天爺”等。這些絕望而又包涵著不甘心的字符上有著斑點血痕,它們是用手刻劃成的。

“貴陽監獄”曾經叫”貴州省第一監獄”,是長期關押重刑犯的地方。如被判20年以上刑期的刑事犯,以及貴州省的”反革命分子”基本上都在這裡服刑。像在澳洲堪培拉的方圓先生及其父親鄭仲堅將軍,前國民政府時的國防部副部長,父子倆都在這裡長期被關押。我兩次被囚於此,第一次是”89、64″學潮,第二次是95年,組建”中國民主黨貴州分部”。

從被強行投進監獄,再強行從大監房押到嚴管隊,從嚴管隊關進獨羈室,安身立命的空間越來越窄,再驅逐下去,還有什麼地方可容納肉體生命呢。獨羈室指向何方?獨羈室通向那裡……?肉體生命最後的居所分流向那裡……?

我在遭受一個下午的凌辱、毒打、折磨、仍然不屈服,直到打得昏厥過去不省人事,執法獄卒便把我扔進了獨羈室。

時間是在1997年1月22日,因為信仰,我被判有罪;因為我不認罪,堅持我的信仰,我遭到了毒打懲罰。

我發現,我的雙手被反銬著,背朝上,面朝下,彎曲蜷縮著身子,躺在床板上。身上的囚服已經被水濕透,這是我遭到嚴刑拷打昏迷過去後,他們要證實我是否還有氣,用冷水淋醒我時澆濕的。

冰冷的囚服,脅持著冬季的寒氣,裹挾著我傷痕纍纍的身體。強權者的打擊從四面八方圍攻過來,似乎要置我於死地,或者是要最後摧垮我,逼迫我歸順強權者,向強權者乞食。

信仰是能夠壓制或強迫改變的嗎?一個人靈魂上的東西,精神上的東西可以任意割裂或實施武力清剿嗎?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竟狂妄到如此地步,不但要求現實生活中13億人要步調一致,還要管那無限的、奇妙的、完善的、完美的,純粹屬於神聖的事?

面對如此自負的強權者,如此沒有人性的正仁君主,弱者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臣服;要麼對強權者說”不”。臣服意味著你要丟失自己,你將失去做人的權利而淪為奴隸。說”不”意味著你必須走過獨羈室,這個最後禁錮肉體的牢籠。從這裡,肉體再沒有去處,你必須作出人生的抉擇:保留肉體還是持守精神,服從肉體還是堅持信仰。

讓囚禁肉體的與肉體同腐,不朽的靈魂與自由的精神當歸於神聖的殿堂。

弱者的生由不得自己,但死則由得著自己。強權者控制擺佈得了弱者的生存權,卻不能控制弱者選擇死亡的決定權。弱者對強者的最後通牒就是以自己的生命來抗爭:

即使打破了頭,我也要保持我靈魂的自由!

於是,我決定切斷我肉體生命的源泉——斷水、斷食。以結束肉體生命的方式,嘲笑那些可控制肉體生命的權柄,讓那些可操縱肉體生命的權柄落空。

威逼,恫嚇,以及勸降,”識實務者乃俊傑”的說客依然存在。我決定用我不多的氣力讓強大者的威嚴掃地,讓”識實務者”的苟且偷生乏味。我要了筆紙,寫下了《絕命書》:

“該走的道我已經走過,該打的仗我已經打過。自由民主、人權法治的道我已經盡力地做了我的工,我該休息了,我該回我天父為我準備的家”。

突然,我感覺到,我與老捨(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的著名作家)在微笑,我們的心靈交融會通在一起。我讀懂了老捨決定走向”未名湖畔”的選擇。

這一刻,我們如釋重負,我們是輕鬆的走的。因為我們否定肉體的權威,我們不接受肉體提出的出賣靈魂的苛刻條件,人活著絕不能受肉體、權勢、金錢、物質享受的捆綁。

先前我的肉身所遭遇暴徒的打擊傷,或許它們依賴水和食品才能證明它們的痛苦吧。在缺乏食品與水的情況下,它們竟然不那麼流血,不那麼疼痛。或者是,我一直在昏迷的狀態中,知覺功能已經嚴重失靈,我已經察覺不到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還是我已經不再生活在肉體需求的生存條件裡。

因為,我感知到,我的肉體與我的靈魂很容易的就可以分開,我從來沒有體驗到的一種輕盈感,我的靈魂可以飄逸地離開我的肉體,我在我的肉體的上方,注視著沒有靈魂的軀殼。看著沒有靈魂的肉體是僵死的,它不再需要任何東西,也感知不到任何東西。

直到我被送進監獄中的醫院,我的手被鐐銬銬在病床上,他們給我吊鹽水,有專人在身邊監視著我,我才發覺,我走過了一段路,一個通向死亡的抗爭之路。

七天七夜的斷水斷糧,肉體的權威已經被我打敗。儘管他們仍然心狠手辣,把我繼續關押在06號獨羈室,硬的手段打不贏,他們就想用軟的方法,在時間和惡劣的環境中,磨垮我的意志,摧毀我的忍耐力。

屬肉體的總以他們的考量來衡量屬靈魂的。他們不知道,肉體實用的法則已經不適用於屬靈性的人,何況一個曾經否定過肉體捆綁,與死神親嘴過的人。

06號獨羈室是我人生生命的一個煉獄,它錘煉了我生命中最核心的部分。對許多進過06號獨羈室的人來說,它,同樣是他們的煉獄,它,同樣對他們的肉體生命刻劃了符號。

在我之前,進入06號獨羈室的是一名被判處死刑的越獄犯。他們總共9人,全都判了死刑。在貴陽監獄,一次這麼多的人越獄,並且,全都被處死,稱得上是一個大事件。此事發生在1996年9月12日,被獄方稱為”9、12″事件。

據知情者講:這些人都是判了長刑期的重罪犯。他們在貴陽監獄服了十多年的刑,還有十多年的刑期在等著他們,他們無法在承受這麼長的刑期,便決定越獄。因為,讓他們無法忍受下去的原因還有獄中惡劣的生存環境。譬如,為共產黨服務的獄警官氣十足,自己從不願親手做一些被他們認為與官員身份不相適的辛苦工作。監獄中,獄卒與犯人之間,服刑人員與服刑人員之間,界線分明,等級森嚴,而維持這一秩序的主要是靠”酷刑”;其次是”好處”。

獄警手癢癢了,他們會動手打犯人,這叫練練拳腳。一般情況下,由他們豢養的一幫鷹犬出手,這些打手是監獄中的服刑人員,被文明社會稱謂”牢頭獄霸”。獄警們把這說成為:以毒攻毒,以罪犯治罪犯。監獄方給他們安了一個好聽的頭銜”勞改積極分子”;並且,設有一間”勞改積極分子委員會”的辦公室,門上掛有一塊牌,寫上”積委會辦公室”的字句。

實際上,這裡是牢頭獄霸們關起門來實施酷刑的地方。牢頭們認為誰不聽話,該”修理”得了,某個人就會被帶到這裡來,接受拳腳棍棒的教育。獄警坐在”幹部辦公室”裡,遙控牢頭獄霸指揮管理監管場所。

對牢頭獄霸們的管理,獄警稱他們為”勤務犯”,也就是直接聽命於獄卒,為獄卒盡心盡力服務的犯人。他們像奴隸一樣服務於獄警,得到的”好處”就是掙一個”勞積”,即在年終評獎中得一個”勞改積極分子”的稱號,可以上報法院獲得減刑。

能夠獲得減刑就意味著可以早日回家和親人團聚,對於長刑期的罪犯來說,減刑是有很大的誘惑力的。而誰獲得減刑的決定權在獄警手中,要獲得減刑,你必須過獄警這一關。在一個把官員稱讚為人民的”父母官”的土壤裡,獄警就是服刑人員的父母官,他們手中有不受制約的自由裁量權。他要給誰吃飽飯誰就可吃飽飯,要虐待誰、打罵誰、讓誰受凍挨餓誰就活該倒霉。

如何討得獄警的喜歡呢?而今整個大陸中國一切都是向”錢”看,只要你家有了錢,你懂得”孝”敬父母官,你就會得到父母官的賞賜,父母官給你一個”勤務犯”的崗位,你年年都可以”有飽飯吃”(得勞積)。當然啦,你自己也要努力當好”勤務犯”,要在獄警們的面前搖尾乞憐,點頭彎腰,必恭必敬,示努力聽從幹部的教誨,按父母官的旨意行事,決不敢違背父母官的意志,只要大人有分咐的,小的立馬去辦。公事私事,洗衣端茶倒水錘背擦鞋,舒展精骨樣樣都行,一定包大人稱心如意。

能夠有錢”孝”敬父母官,又甘心情願當奴才的必定是少數。有的人想做奴才而不得,因為沒有錢,沒有門路。有的人有了錢而不想做奴才,在惟有奴顏媚骨才有生路的專制時代,這叫不識時務,或者說,不夠聰明。可以說,中國人的聰明才智都被引誘到如何去做奴才,或者做奴才的主子的道上去了。奴才與主子是一家的,不論如何,主子總不會讓奴才們餓著。做不成奴才的便慘了,主奴們稱他們為賤人,可任意欺辱打罵和宰割掉的另類。也就是說,這類人,連豬狗都不如。

“9、12″的逃犯就遭到了這樣的處遇。在未逃跑以前,罪犯的身份就夠慘的,再加上大都是農村人,家中的貧苦才讓他們走上了犯罪道路,他們那兒有錢財去為自己的”前程”打點。沒有能力當奴才,就只好當連豬狗都不如的另類。在受盡百般的凌侮和歧視的情況下,幹好干壞都得不到減刑,得不到平等的對待,得不到任何善意的關切,看不到希望。獄警執行的政策是向為富不仁者傾斜,而不是向弱勢群體傾斜;公務員是父母官,尚不是公僕;社會極缺乏愛心,也不准社會運思愛心。於是,那些憑血氣找一條發財之路的漢子,也只好憑血氣再尋一條出路。

貴陽監獄越獄的九人先是秘密地打地道逃走,由於雲貴高原的地質多岩石,不比北方平原可挖地道,此路不通。他們就暗暗地準備好凶器,決定從接見室強行闖關逃跑。

9月12日這天下午2點鐘,接見室開始工作,打開了從監獄內通向高高的圍牆外的五道鐵門。接見室緊鄰圍牆而建,便於3000多服刑人員的家人來監探望自己的親人;高牆離地面足有6米多高,距頂部1米處安有高壓電網,牆上建有供武警官兵站崗巡邏的通道和崗亭。就在靠著接見室的通道高牆外邊,武裝警察緊接著牆和來往人員的路口建了一座可容納一個班的大崗亭。崗亭上隨時有10多名武警官兵在游動。並且,在圍牆外,有一條被貴陽人稱為”南明河”和一條叫”小車河”的河流,半圍著貴陽監獄,形成了天然屏障。

可以想像,逃犯們選擇這樣一個成功率極小,危險性極大的地點時間出逃,一定是無法在監獄繼續呆下去了,不得已,才走這最後拚死一搏的路。

他們在獄警都在崗位上,武警正在高牆上巡邏,大崗亭裡的武警都已經午休起床,精神十足地在碉堡裡,很容易堵住逃路的狀態下,持凶器向接見室衝去。很快,大白天手拿凶器,且穿著囚服衝擊接見室越獄的舉動驚動了獄警和武警及其他人員。

先是獄警與逃犯展開了搏鬥。逃犯們憑著突然襲擊和事先準備好的短刀具近距離格鬥是佔了一點上風,但,在殺死一名獄警,殺傷數名阻擋者的重重阻礙下,能突破五道鐵門,快速地衝出圍牆警戒線的不過二名,絕大部分逃犯都被迅速反應和行動起來的武裝人員攔截。

兩名衝破攔截網的逃犯中,其中一名沿著河邊上游跑出百米,在到五眼橋後,便被隨後追趕來的武警戰士抓獲。另一名越獄犯沿著河邊向下遊方向跑,其距離與在牆上站崗的武裝警察不到十米,被武警開槍,當場擊斃。

除了當場被打死的,逃犯們全被抓了回來,用繩索五花大綁的捆紮在教育科的院子裡。

接下來是紅色專政文化在施展威風了,對俘虜了的敵人進行一次瘋狂而野蠻的報復。其慘況比被宣判有罪的美國士兵施暴於伊拉克人更甚之而有餘。只是美國的法律要處罰虐待俘虜的人,中國則無這樣的法律和慣例。

獄警和武警們團團圍住被抓回來的逃犯,先是一陣拳腿交加地暴打;沒有解恨,然後,便命令”勤務犯”抱來一大捆鋤頭棒,嘴裡喊著”老子叫你跑”、”老子叫你凶狠”、”打斷你的狗腿”,輪翻舉起棍棒猛向逃犯身上打去,打得逃犯一個個血肉橫開,叫爹叫娘;其中一名姓羅XX的獄警,心中的怒火仍然未消,不知在那兒找了一個鐵鎯頭,手舉鎯頭砸向一名逃犯的腿,當時就把這名囚犯的腿敲斷了。這些穿著警服的執法人員已經被獸性充滿,文明社會的理性法律法規早以在這裡不再起作用,他們要用野蠻對付野蠻,把自己的素質下降為逃犯的水平,並且比越獄犯更低劣。他們當眾施暴於逃犯,不給俘虜應有的人格尊嚴,凶狠地把一個個越獄者都打成了重傷。其所作所為明顯是超越法律和日內瓦公約的。

9名越獄犯中,實際上參與出逃的有8人,其中一人臨陣畏縮,把準備好的匕首給藏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像平常一樣呆在工作班組。但是,在立案審察時,同案供出了他,他被捕獲了。最後,他與其他逃犯一道被大陸中國的法院判處死刑,被執行槍決。從這個自動終止犯罪,未參與暴力越獄同樣被處死的案例,可以看到大陸中國酷刑的嚴重性。

繼我之後,被關進06號獨羈室的囚犯,被他們迫害成自我虐待自己的神經病人了。

這名囚犯只要一見到穿警服的,或者話語粗魯一點的人,他立馬就會朝人跪下,口中呼喊著”爸爸”,頭叩地,磕頭。頭破血流了,仍然不知疼痛,還繼續磕頭。

平常獨自一個人時,他就玩他的”小機機”,玩得硬硬的,流了水便睡覺。有人看見他正在現玩時,他就噓噓的朝你笑。一天他要自虐5—6次。在沒有進入獨羈室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人;出了獨羈室,他就完全成廢物了。

他被關進獨羈室是因為他動手打幹部。犯人說:他家有錢有關係,他在獄中玩得出;但他的關係戶因為”9、12″事件倒台了。他得罪了幹部,幹部發話,”好好修理修理他”。

他是貴陽市的人,20多歲,在家裡被父母寵愛壞了,懵懵懂懂的就走進了牢房。有關係的時候,得罪了幹部無所謂。因為他的關係戶是監獄領導。一旦關係戶倒台,黑保護傘突然失效,這位花花公子可玩完了。

臨進獨羈室以前,先領受不知傳了多少年代的”殺威棒”。獄卒換了一代又一代,但是,舊的、野蠻的規矩仍然沒有變。只是現在的獄卒成了警官大人,操傢伙打囚徒的事有丟官大人的面子,除非你運氣不好,撞到了大官老爺的火氣上,讓大爺動手。不然,大爺手下的”勤務犯”出手就夠你受的。

打了你怎麼樣!這是大爺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打死你,打殘你,你只能認命。因為,你有天大的本事,這裡是監獄,是禁區。你走不了,別人也進不來;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有文明社會的法律法規到這裡都失效。我掌權我就是法律,到這裡來只准”老老實實,規規矩矩”。

“好人打壞人活該”!我黨我國的文化是這樣教育我們的。在我們這裡,沒有聽說過什麼《聯合國人權憲章》、憲法、法律的,我們只知道有家文化,黨文化。

於是,這位離開了父母保護傘的花花公子(壞人),便落入了君子(執法者)的魔掌。

他們經常打他,要想不挨打,他被教導:向他們下跪,磕頭,喊爸爸,可以免打。他經常遭挨餓,要想有飯吃,同樣要下跪,磕頭,喊爸爸。他成了”勤務犯”們的玩物,成了只知道聽命於權威,奔”好處”,一心想減刑,而精神十分空虛無聊之徒打發時光的開心果。

他也有勇敢反抗的時候。可能是被折磨壓迫得無法承受的時候,我們聽到他高呼過口號:

“毛主席萬歲!””共產黨萬歲!”

或許,這是他實在餓得慌,想乞求”人民的大救星”、”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黨”給口飯吃。那些”勤務犯”聽到呼喊這種內容的口號,儘管是違規的,不已為然,只是噓噓的笑,沒有打他。或許,他知道這種反抗不會被挨打吧。

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恐慌,他害怕挨打和挨餓,他被一股強大的外部武裝力量嚇破了膽,他的確沒有能力抗拒一個以暴治國的強大專政政府。

一個罪大惡極的他,原先只認得錢的他,突然遭遇到了錢的另一面:”權”。

原來還有一個更利害更野蠻的東西。他不瞭解的”權力”,他不知道”權力”這個怪獸,他對付不了”權力”。

經過三五個月黑暗的06號獨羈室的處罰,一個正常的、有缺陷的公民徹底被不受監督,不受制約,沒有人性,滿是獸性的權力毀滅了。

貴陽監獄06號獨羈室裡裝滿了淚水,無數脆弱而又獨單的生命在這裡無奈痛哭的掙扎,生存在這樣慘無人道的管制中。在一個絕對權力肆虐生靈塗炭的國度,一個”上管天,下管地,中間還要管空氣”的強勢政府下,06號獨羈室只是一黨專政下大陸中國的一個縮影。

一名基督徒、綠色文化者

7、14、2006寫於貴陽市大西門家中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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