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小留學生沉迷遊戲被逐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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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5日訊】儘管已回國兩年多了,青島小伙李清曦仍不時回想起那段在袋鼠國不成功的留學經歷。經過一年的反思,他將自己的留學生活寫成一本書—《別了,澳大利亞》。他在書中坦言自己留學生活的諸多過失和悔恨,毫不諱言,自己是一個「失敗者」,亦不介意成為其他要出國的同齡人汲取教訓的樣本。

據中國青年報報道,2002年,18歲的李清曦中斷高中學業,告別父母師友,獨自去澳大利亞留學。兩年後,他疲倦地拖著一個箱子回了國,裡面沒有文憑,沒有居留證明,甚至連在國外買的衣服,也統統沒有,裡面只裝著一個陪他度過大半留學生活的遊戲機。

李清曦把自己留學經歷都寫進了自己的書裡,連自己的「糗事」也不遮掩。他希望當個「反面教材」。他知道,像他一樣的人,實在不少,只是沒有幾個人有勇氣,敢公開說出來。當初他身邊接觸到的11個小留學生裡,有9個人已經回來了,而且只有極個別的人拿到了學位,其他人,都沒有念完大學。

隨大流 幻想留學「太簡單了」

2001年,李清曦的父親幾乎毫不猶豫作出了送兒子出國留學的決定。而那時候,他們甚至還沒搞清楚,國外教育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當時,在這名不滿18歲的高二學生李清曦腦海中國外留學「就像在國內一樣,就是學習,不用想別的。」「古典的校園,很小的課堂,只有十幾個人,自由而活躍,周圍全是老外的面孔,大家在一起用英語交流學習。」

而李清曦的父親李潔,決定送兒子出國的理由更是簡單:隨「潮流。」 他只是感到身邊有一股小留學生的潮流在湧動,可事實上,這股潮流早已在更大範圍裡匯聚成了洶湧洪流。據不完全統計,到2004年,18歲以下的小留學生數量已佔到中國留學生總人數的一半以上。在南方一些城市,辦理出國留學的中學生甚至佔到所有出國人員的70%~80%。

李潔說:「我生活的圈子裡,送孩子出國的,不誇張地講在80%左右。」至於兒子想不想出去,以及出去以後是否能夠適應,他並沒有過多考慮。加之他對國外的留學生活很陌生,除了同事零星傳來的一些小道消息。

李潔的一名把孩子送出去的同事輕描淡寫地轉述著他所知道的「留學信息」:國外和國內沒什麼兩樣,呆下來很容易,讀完語言,隨便就能念大學;學費不用愁,找工作很簡單,想打工就打工,賺得是比人民幣值錢的澳元,絕對能養活自己。

既然一切被描述得這樣美好和簡單,李潔也就毫不猶豫開始替兒子辦手續。半年以後,高二隻讀了一個學期的李清曦得知,簽證已經批下來。雖然李清曦的母親擔心兒子從未獨立生活過,怕出去以後「管不住自己」而一度反對,但出於對於未來憧憬和期待,李潔夫妻倆仍將孩子送出國門。

從未離開過父母的李清曦「豪情萬丈」,覺得廣闊的未來在等著他,儘管他在很多事情上都還「不夠清楚」 。

留學班 講漢語裝病逃課

澳大利亞給李清曦的第一印象,堪稱完美:天空是從未見過的藍,空氣很新鮮,別墅掩映在花叢綠樹裡,路邊栽滿花草。他又一次想像起自己嚮往的留學生活:一個大部分是西方人的學校,班上只有一兩個留學生,課堂氣氛濃厚,課下氣氛活躍,身處英語的環境…… 可是第一堂語言課就擊碎了他的夢想。

結果,他看到了「一張張黃種人的臉」。班上13名學生,竟然有12名是中國人,且都講漢語。他以為只有他的班是這樣的,希望其他班或其他樓層,也許在高中或大學預科班,情況會好些吧?

但最終令他失望。這家學院裡,97%的學生都是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剩下的是一兩個日本人、一兩個韓國人和四五個中東人。中國人互相很少講英文,而是用攙雜著各地方言的普通話交流。

李清曦有一個韓國同學,英語不大會說,卻會用發音標準的漢語罵人。而李清曦也從青島老鄉那裡學會了青島話,甚至還學了一點南方話。

剛到澳洲的李清曦憋足勁兒「好好學習」,但他很快發現,周圍的小留學生,大多都是在百無聊賴地混日子。寬鬆學習環境令中國留學生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學生。李清曦身邊大多數中國小留學生,以各種借口天天逃課,不寫作業。

小留學生們最常用的一些「小把戲」:找當地華人醫生開假診斷書借口逃課。「想得什麼病就得什麼病,想病多久就病多久」。而為了錢,這些華人醫生已經把開這種診斷書,當成了常規生意。

只要留學生們交夠學費,一些澳大利亞語言學校的校方就放任自由。李清曦的一個朋友,出勤率只達到了5%,遠遠低於規定的80%,卻絲毫不妨礙他繼續留學。結果很多小留學生出國讀了幾年的語言,英語水平依舊很蹩腳。

在這樣的環境下,李清曦逐漸開始放鬆自己,他不再堅持聽當地英文廣播,也不再費力地去搜想英文單詞表達,而是開始和周圍的中國留學生一樣直接用中文交流。過去在國內要作堆積如山的作業,而在澳洲他花一個小時就能寫完作業,然後給自己留下大段的空餘時間。電腦遊戲和聊天成為他閒暇時間的主要陪伴。

搞傳銷 沉迷遊戲被逐回國

滯留澳大利亞26個月,李清曦總共花費,超過了20萬元人民幣。

李清曦描述自己的家境「我的父母不是貪官,也不是大款。」。儘管家裡能供得起自己讀書,但省錢仍然是李清曦留學生活的一大內容。

像許多涉世未深又渴望賺錢的孩子一樣,李清曦選擇的「生錢之道」是傳銷。儘管有好友相勸,但夢想發財的他,仍交錢入伙。最終,李清曦付出了近萬元人民幣的代價,才從中抽身而退。等他醒悟過來之後,他才知道,被騙傳銷的小留學生,遠非他一人。他身邊幾個朋友先後也被騙進了這家組織。而這些事情,小留學生當然也不敢跟家長說。

「報喜不報憂」,這是李清曦所熟知的大多數小留學生慣用的方法。他們習慣用一連串「挺好」來回答家人的所有詢問。

剛到國外,小留學生們大都想家,給家人打電話被當成很重要的一件事。一開始,還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如最近的學習、學校演講比賽等,但是留學日子久就沒話說了。到最後打電話便成了一種「負擔」,除了互相問候外,可說的話變得越來越少,甚至電話也不打了。

有一次,李清曦有近兩個月沒打電話。原來他和幾個小留學生合住在一間房子裡,每天玩遊戲,昏天黑地地過日子,根本想不起打電話這回事,更怕打通電話家人聽到這邊的聲音會「露餡兒」。可急壞了家人。

後來,李清曦和幾個遊戲迷住在了一起。一開始,他還堅持著每天爬起來上課,沒過多久,從國內訓練出來的自制力,便被電子遊戲俘虜了。他從上課變成遲到,最後乾脆演變成曠課。玩遊戲逐漸越玩越晚,每天至少要玩到12點以後。晚上玩遊戲累了,倒頭就睡。第二天起來,接著坐在床上玩。

沉迷遊戲,以至於使他完全忘記了學校對小留學生80%出勤率的要求。結果,因為出勤率不夠,在澳大利亞度過16個月之後,他收到了對小留學生最嚴厲地懲罰:註銷簽證,被逐回國。

許多小留學生,因為出勤率等原因簽證被註銷後,往往不敢跟家人說,選擇「黑」在國外,按時提取父母寄來的學費,提心吊膽地活著。
  
李清曦深深地理解「黑民」的心情,因為得知簽證被註銷的那一刻,他曾經猶豫做不做「黑民」。最終,他選擇了與移民局打官司,並最終勝訴。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心力再繼續自己的留學生涯了。2004年,李清曦選擇了回國。

儘管這樣的失敗者,遠遠不止李清曦一個人。但澳大利亞的留學生活多少已經改變了他。

他懷念澳大利亞人車互讓的交通秩序,並對一切不遵守交通秩序的行為深切反感。他懷念澳大利亞藍天白雲、清新空氣……

現在,李清曦在青島一家文化單位工作,十分認真。他說,「留學已經失敗了,不能再讓人生也失敗」。

李清曦說,「我不後悔自己的經歷。」如果重新選擇,他會在國內讀完一所大學之後,再選擇出國。「那時候自我約束力就會強得多。」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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