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雨:民主是不是好東西?

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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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日訊】很多留學生一出了國,還弄不清民主是何物,就大批西方民主。不搞清民主是什麼,會陷入J S 艾略特式的困惑:「我們不知道民主是什麼,我們就不知道民主要做什麼;我們不知道民主要做什麼,我們就不知道民主是什麼。」有些留學生不滿媒體批評政府,一聽批評中國就火:「你們怎麼從來不表揚政府?」他們不明白,在民主社會,一家媒體一天到晚表揚政府,人們一定認為它是執政黨出錢辦的黨報。執政黨做了該做的事,表揚太肉麻。你大權在握,媒體天天當然盯著你。我早就說過,如果哪個國家的媒體天天罵反對黨或異見人士,這個國家的民主一定是假的。這一點不明白,進「民主掃盲班」是非常必要的。

「民主」,這兩個字了得!小則幾語概括,大可宏篇巨著。在下不才,談些對民主的認識,拋磚引玉。

千百年來,多少人仁志士為之赴湯蹈火,奮鬥犧牲;多少民眾被政治強人寡頭的「民主」「共和」謊言矇蔽利用,而墜入苦難的深淵。民主是人類在長期專制統治時期經過千百次政權的血腥暴力更迭,不斷反思逐漸形成的對立於專制的政治理念。民主不同於「烏托邦」的是,不追求一個理想化的社會,追求一個不完美、但每個公民充分享有自由、參政、公民權的社會,以民主制度建立一套制衡機制,避免權利過於集中和濫用。邱吉爾說:「民主不是個好制度,但比專制強得多。」以民主制度的缺陷攻擊或懷疑民主制度,是一種絕對化的思考,與將民主故意完美化同樣是專制維護者的陰謀。

民主之所以被越來越被大眾接受,不僅是因為當今的民主國家都是富裕文明、很少發生動亂的國家,更主要的是民主社會更符合人性,而且正視人性的缺點。任何超人,聖人,強人都可能犯錯。民主就是出於對任何當權者的不信任而建立的具有監督機制的制度。追求自由是人的天性,民主社會保護多數人的自由,任何將自由絕對化,甚至與不法行為相提並論都是愚蠢的,別有用心的;專制制度是違犯對抗人性的,以喪失大多數人的自由來維護少數人的「自由」和特權,「喪失大多數人的自由」往往以愛國和國家利益的借口來愚弄大眾。當今政治強人、寡頭在掌握政權之前,也愛用「民主、自由」來籠絡人心,更喜歡借煽動民族情緒和仇恨來打擊政治對手。一旦掌握政權,便徹底否定民主,散佈「民主恐怖論」,操縱輿論製造「民主一無是處」的假象,利用市場經濟的殘酷性誇大資本主義的苦難。集權專制被披上「共產主義,社會主義」外衣。這種現象往往出現在經濟落後、社會保守封閉、從來沒有經歷過共產制度的國家。

「共產主義,社會主義」容易吸引底層大眾,是因為它來自於人的原始本性:嫉妒。但裹上「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理想外殼,就變得絢麗誘人。嫉妒產生「平均主義」,為實現「平均主義」,才產生了「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理論。有人問年輕的周恩來什麼是「共產主義」,周說:「就是人人成為資本家。」多麼美好而誘人的理想,可殘酷的現實是,「共產主義」專制國家人人淪為赤貧。理性的外衣加上道德的抗辯,掩蓋了其最原始的動因,使「共產主義」的專制政權合法合情。人民在一場空前慘烈的悲劇中扮演無私無畏、赤膽忠心的角色。席捲一個世紀的紅潮,幾千萬人做共產冤鬼,人們才慢慢看清,保護私有財產、鼓勵自由市場經濟的民主社會,才能實現「人人可能成為資本家」的夢想。

民主制度首先是施行超越黨派的憲政,政府是民選政府,維護憲法,保障憲法予以公民的權利。政府目前多採取內閣制,或議會制,議員為民意代表。執政黨時刻接受在野黨問政。通過法定選舉週期,實現政黨輪替。言論新聞自由和輿論監督承擔至關重要的監督職能,是第三大制衡槓桿。保護公民的言論自由是民主的主要標誌。認為大眾媒體有表揚、歌頌、袒護政府的職能,都是專制思維的產物或變種,是對民主的誤解或無知。常有人問:「新聞自由,言論自由,誰來保障政客們的清白?」在專制國家,常為保護特權的借口,政府豢養一大批保駕護航、專為當權者辯護的御用文人。在民主國家根本不是問題。新西蘭總理克拉克告TV3勝訴,陳水扁在任時多次告媒體,但屢告屢敗。威權時代結束或許一夜之間,跨入民主憲政或許是漫長的過程。在民主意識薄弱的國家,民主制度要經歷多次復辟才能確定下來。中國人要有這個精神準備。

批評「民運」、反對中國實現民主的人有幾種論點:

1:民生論:「沒有中共專制,誰來養活13億人。」是黨文化長期宣傳的結果。據學者統計,目前政府各級公務員與民比例為1:28,是歷史最高的。明明是人民養活了政府,百姓腦子裡卻認為政府養活13億人。少於10%人口的特權階層掌握72%的財富,「新圈地運動」,「改制」是中共第二次社會財富的再分配,一場不流血的瘋狂掠奪。傾吞國有資產時,你們可曾想到民生問題?以生存權來放棄或對抗人權是荒唐的,有沒有人權,都存在生存的問題,是完全不同的夙求。奴隸有生存權,無人權,但你不能因此就贊成奴隸制。

2:國情論:「中國是個大國,人口多,人民素質底,一旦民主,中國將四分五裂。」此論不值一駁。當前民主國家有大國小國,如何實現民主與實不實行民主是兩碼事。大國有大國實現民主的路和模式,你可以講中國民主進程需循序漸進,但最後得出中國不適合搞民主是沒根據的。「共產主義」我們試過;民主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行?民主不是西方的專利,說中國人無權享受民主,難道只有忍受專制、苦難的份?「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的治國理念由來已久,在當今無法封閉的大環境下,「虛其心,弱其志」是當權者希望做,但很難做到的。說中國受人口太多的拖累,加拿大比美國人口少,並不比美國富。日本人口密度遠高過中國,人家的綠化面積占70%。中國是大國,更要認真討論政治改革,民主模式,迴避,禁止是無用的。

3:恐怖論:「中共一旦垮臺,將出現政治真空。」這是當權者刻意製造的未來恐怖。首先扼殺一切反對勢力的萌芽,一手製造權力真空的可能性。利用國家機器摧殘民間人才和社會精英,置國家的未來於社會資源短缺而不顧。不明真相的民眾反而增加對當權者的依附感和忍耐力。「中共垮臺天下大亂」,像緊箍咒時刻控制人們對前途的判斷。即便「天下大亂」,責任者首先是製造真空的人。唯一解決途徑是對社會民間組織採取寬容的態度,各黨派團體達成和解和妥協。不然的話,一黨壓天下,不亂則已,一亂則天下大亂。

4:暴力論:「民運是要用暴力推翻中共,中國經濟將一瀉千里。」當年老蔣錯在容許中共武裝有立錐之地,中共非常明白這一點。地方武裝存在的機會在紅色政權下等於零,傻子都知道。用暴力推翻政權,社會成本太大,「以暴制暴」產生的政權也會崇信暴力,失民主之精神, 已是大多數民運的共識。說民運主張暴力是那些有意在民運與民眾挑撥離間的宣傳。中共哪裏害怕「民運的暴力」,怕民怨沸騰,官逼民反,怕內鬨。民怨如壓力鍋裡的氣,一味打壓,遲早要爆,爆了就將全部責任推在民運的身上。民運如《老殘遊記》中的三俠被船民打得落花流水,惡夢才真的到來。

5:西化論:「民主就是全盤西化」。此言多出自堅持「馬克思主義者」之口,真讓人啼笑皆非。北京的舊十大建築皆為蘇式,主要新建築都是外國人設計的,辦奧運拆了多少百年四合院,怎麼無人說「全盤西化」?政府豪華辦公樓建成「白宮」,「美國議會山」,怎麼無人說「全盤西化」?怎麼一提民主就是全盤西化了?不喜歡、不愛聽的就用「全盤西化」的帽子惹眾怒,用絕對的模式妖魔化民主,是非常幼稚老掉牙的騙人把戲。

專制的壞處可以史為鑒,民主是不是好東西,既不是「人民當家作主」那麼簡單,也不是「由聖人為民作主」那麼迂腐,大家可以討論。民主在一天天地成熟完善,卻無法改變社會的金字塔結構,市場經濟的弊端;無法杜絕政客濫用職權和誘導民意。但大大降低重大人為災難的可能性。所以,寧要一個有缺陷但更符合人性的自由民主的社會,也不要一個反人性的貌似「穩定完美的專制制度」。在中國這樣國情如此複雜的大國實現民主,需要大智慧和高明的政治謀略。謾罵,歪曲是毫無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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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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