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友魚:「楊柳」能否「輕颺」?

熊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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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6日訊】「楊柳」也者,楊開慧、柳直荀兩烈士之合稱,始見於1957年5月毛澤東所填的《蝶戀花.答李淑一》:「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廣袖,萬裏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此詞所贈答之李淑一女士,正是柳直荀烈士之遺孀;而楊開慧烈士,國人鹹知,是正牌的毛夫人,可不是後來的姘婦白骨精。

按毛詞所言,兩位烈士的「忠魂」,在人間已經了無牽掛,於是乎翩翩輕颺,直上重霄九去也。這還不算,他們在天堂且飲且舞、喜極而泣。完全是一番「做鬼也幸福」的情景。半個世紀後的今天,我們且讓忠魂們自己來度唱心曲,看一看「楊柳」究竟能否「輕颺」得起來。

【悔恨太重如何輕颺?】

楊開慧(1901-1930),乃名門閨秀、「窈窕淑女」也,某日不幸「降兮北渚」,為韶山衝潑皮毛澤東「目眇眇兮愁予」、進而「痞子好逑」起來。然而楊父擇婿,意屬品學兼優的得意門生蕭瑜。無奈造化弄人,楊父仙逝,讓毛痞子有機可乘。毛遂於在1921年「小登科」得手,卻旋令楊女過上顛沛驚恐的日子,這還不算,還令其成為連續不間斷的生育工具。到了1927年,毛澤東終於不耐寂寞,撇下了妻小累贅,飛身逸走井岡山落草,楊開慧即為湖南軍閥何鍵所執。據詩人蕭三(蕭瑜胞弟)說,楊開慧「沒有作過什麼共產主義的活動」;作家劉濟昆也說「她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從未禍國殃民」,也談不上「革命」二字。但此時的她,「孤兒寡母」身陷囹圄,並被威逼脫離跟毛澤東的夫妻關係。殊不知此時的毛澤東,正以「空間」混打「時間差」的牌,乘機另結新歡呢。

正當毛澤東在井岡山寨,與「革命新人」賀子貞(孰料她從此也步上了楊開慧的後塵)共度革命的宴爾新婚、你濃我濃之際,長沙獄中的楊開慧,沒把自己當外人,愚魯地為毛堅守忠貞氣節,毅然引頸倒臥。更有甚者,曾有學者指出,因為毛賀之苟合,未獲中央批准,毛澤東為達個人骯髒之目的,竟向何鍵暗通款曲,借刀殺人。此項雖有待進一步考證坐實,但無論怎麼說,楊開慧之死,確實為毛賀之「既成事實」簽發了一紙通行證,也為毛賀之井岡山安樂窩、溫柔鄉,平添了一頂「革命烈屬」的桂冠。可憐楊開慧只活到廿九歲,就作了無謂的犧牲,拋下三子嗷嗷待哺矣。

聰慧的女人,短暫的生命,她把前半截託付給了毛澤東、後半截交待給了三個孩子,自己還來不及活出一片雲彩來,便永遠地消失了。而毛呢?他抽完一支煙,彈去了灰燼,心安理得、面無愧色地在觥籌交錯之中,義無反顧地去繼續享受他那「生命的新樂章」了。這是一段辛酸的「革命」歷史和「革命家史」,合該中國「革命」人民世世代代地「痛說」下去,一直痛說到天安門前的「毛紀念堂」列入拆遷戶名單的那一天。

嫁錯了郎君,乃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不幸。然而在相同的不幸之中,楊開慧的烈士頭銜,有理由讓後繼者垂涎妒忌。先說井岡山上的「新人」賀子貞。她是搶班奪權、超前後繼者,本該春風得意,然而好景不長,在隨後的長征苦途中,孕了流,流了孕,不知凡幾,嚴重超越了生理極限,吃盡了苦頭,落下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病根,終身生不如死。長征好不容易挨到延安吧,豈料毛澤東溫飽(一日一雞)思淫慾,故態復萌。這一次他連「空間」牌都不打了,竟然在賀子貞的眼皮子底下,跟白骨精淫亂翻天,賀子貞終被逼瘋出局。但是白骨精也沒好結果,最後是在獄中自殺了事的。白骨精大名「旗手」江青,本名李雲鶴,藝名藍蘋,自許毛澤東的「一條狗」。下獄後諡號白骨精,遭萬人唾罵。可以說,凡與痞子有染者,均不得令終。撇開路旁的閒花野草不說,就此三個女人而言,真是一蟹不如一蟹。所以有人吟唱:「烈士英名,……驕楊光彩。……開慧巍巍,江青塵埃。」

然而,不管怎麼唱,對於這些女人,我們還是該留下一份同情,——無奈這是一個夫權社會,更何況她們面對的是獨夫民賊。楊開慧們心中充滿的悔和恨,太過沉重,靈魂如何便能輕颺飛昇?我們更不能想當然,在她們的悔恨之上,令其矯揉造作、穿金戴銀,度曲唱戲給活人消遣。這樣對她們是極不公平的,徒令往生者不得安息。

【柳直荀死因難明】

明白了楊開慧的「革命」和「烈士」這兩個概念,我們來看柳直荀。柳直荀確實直接參加過「革命」,那末,他又是怎麼「烈士」了的呢?過去公佈的資料語多隱晦,祇是籠統地講,柳直荀「1932年在湖北洪湖戰役中犧牲」。意即他同樣死於國民黨軍隊的槍口之下,當然也算作「革命烈士」就是了。

其實柳直荀之死,另有實情,黨內軍內明白如鏡,對外卻守口如瓶,是一件絕對的機密。直至文革後,方纔有人出來略事披露。軍隊離休幹部陳靖(詳見下)在其一首《蝶戀花.李淑一老人淚痕錄》的詞作中,說到柳直荀之死時,用了一句「傷心最是留芳嶺」(「留芳嶺」詳見下),以寓實情。然而說者有心、聽者無意,此詞發表後,社會反響不大。最近有一篇張增泰的文章《從葉德輝之死說起》(載《萬象》第11卷第2期〔2009年2月〕,頁148-56),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抖落得一清二楚了。

是的,「革命烈士」的概念寬泛得很。嚴格講來,楊開慧是「烈士」,但不怎麼「革命」;柳直荀很「革命」,但不怎麼「烈士」。

柳直荀(1898-1932),湖南長沙人。出身書香門第,知識淵博,才華出眾。參加過南昌起義,是洪湖蘇區開創者之一。與夏曦毛澤東等人,早在「湖南省立一師」求學時代,就結下深厚的友誼。而楊開慧跟李淑一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她不但是李的同窗好友,還是柳李之間的紅娘。柳李結縭之後,住在長沙興漢門外留芳嶺24號樓下,樓上便住著夏曦夫婦。毛楊夫婦常去那裡接頭議事。三對夫婦,親密無間,「留芳嶺」遂留佳話。

1926年北伐軍進入湖南後,柳直荀致力於農民運動,擔任湖南區委委員,兼任省農民協會籌委會秘書長。大革命失敗後,他加入賀龍部隊,參加了八一南昌起義,任農工委員會委員。1931年5月,紅三軍(即紅二軍團)進軍鄂西北,柳直荀任中共鄂西北臨時分特委書記、湘鄂西省蘇維埃財政部長等職。

「留芳嶺」另一聞人夏曦(1901-1936),湖南益陽人。曾任中共湖南省委負責人,南昌起義後赴蘇聯學習。1930年回國後,卻推行了一條極「左」路線。

1933年夏,李淑一聽聞「道路傳言」,指稱丈夫柳直荀「犧牲」了。但是道路傳言,語焉不詳,「犧牲」故事,撲朔迷離。李淑一沉浸在悲痛和困惑之中,和淚填下《菩薩蠻.驚夢》一曲,以寄託思念之情:「蘭閨索莫翻身早,夜來觸動離愁了。底事太難堪,驚儂曉夢殘。征人何處覓?六載無消息。醒憶別伊時,滿衫清淚滋。」詞中所言「六載無消息」,指柳李夫婦於1927年5月19日揮手分別竟成永訣(柳李育有一子)。分別後,柳直荀沒有上井岡山落草,而是輾轉於南昌、香港、上海、莫斯科等地,最後來到湘鄂西革命根據地,直至不明不白的隕命。

爾後數十年的悠悠歲月裡,李淑一對丈夫柳直荀的死因孜孜以求。

起先,她曾經懷疑過李立三、賀龍等人。後又懷疑跟王實味案有關,因為柳直荀跟王實味至交。但是這些懷疑都被一一否定。「解放」後,李淑一曾向謝覺哉問訊,因為她聽說柳直荀死前幾天,謝覺哉(時任湘鄂西省委政治秘書長等職)曾到柳的住處要泡菜吃。但是謝的復信,令李淑一失望,除了勗慰,實情隻字未予吐露。其實當時的謝覺哉,確實是柳直荀的同路人,只是偶然的原因,謝倖免於難。謝覺哉無疑是知情者、再世人。

李淑一真是萬般無奈,繼續生活在疑竇之中。

【《詩刊》引出的話題】

1957年元旦,《詩刊》創刊號發表了「毛澤東詩詞十八首」。李淑一(時任長沙第十中學語文教員)讀罷「十八首」,便回想起,毛澤東曾有寄贈楊開慧的《虞美人.枕上》一詞未予收入。李乃於新年期間,給毛澤東寫信探問,並附上自己早年所填的《菩薩蠻.驚夢》(見上)相贈。她在下意識中,未嘗沒有繼續尋求柳直荀死因的意思。

李淑一為毛澤東回憶起的《虞美人.枕上》已經殘缺不全,毛的原詞寫於1921年的「小登科」時,原本是這麼說的:「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夜長天色總難明,寂寞披衣起坐數寒星。曉來百念都灰燼,剩有離人影。一鉤殘月向西流,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此詞雖然稚嫩拙劣,當年卻裝載過「痞子得手」的輝煌。也就是說,「窈窕淑女,痞子好逑」之後,當然需要來一點「輾轉反側,寤寐求之」那意思。誰知「那意思」竟然成就了他「小登科」的輝煌。

毛澤東的回信,當然不會披露柳直荀的死因,偉大領袖所能做的,便是帶領李女士上月宮去「遊仙」一番,其內容正是後來定名為《蝶戀花.答李淑一》的那株「靈芝仙草」是也(見篇首)。毛澤東很矯情,說他自己不在此「遊仙」之列。那他無疑就是此行的組織人、導遊、兼旁觀者了。若拿《蝶戀花.答李淑一》跟《虞美人.枕上》相比較,似乎多了那麼一點兒別的意思。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要說的是甚麼意思。反正此時「窈窕淑女」早已成鬼錄,「痞子」正在成為「四個偉大」,那就不妨再意思意思。不意思白不意思,意思了也白意思。

毛澤東又對李女士說,他的《虞美人.枕上》就不用發表了,——看來偉大領袖某些時候還真有點自知之明,或許,也是在有意識地湮沒「痞子好逑」的歷史吧?毛又說,就改用這首新出爐的遊仙詩吧,——看來偉大領袖終於還是自負,用現在的話說,自己很有信心,而且自信心滿滿。

於是,「毛澤東詩詞十八首」再次發表時,變成了「毛澤東詩詞十九首」,——第十九首便是這首遊仙詩《蝶戀花.答李淑一》。毛澤東的老師胡適之先生,在對岸讀到學生的這首新作,感覺很「肉麻」(胡博士表揚毛澤東白話文寫得好時,不無舐犢之情;而現在感覺肉麻,只好實話實說了),並且怎麼讀都讀不通韻腳,於是請來語言學家趙元任先生(湖南籍),幫助用湖南腔讀韻,可用了湖南腔還是讀不通。看來,且不說內容的「肉麻」了,這首詞在地球上,首先是出了韻的,也搭不上鄰韻。這是詞家之大忌,看來學生還沒有學好基本功,就想「輕颺」了。怎麼辦呢?要不咱提溜著它,搭乘「嫦娥一號」,上「重霄九」唸叨唸叨去?興許可以挽回偉大領袖的偉大面子?——好在這已是屬於「宇宙音韻學」或「未來音韻學」的範疇了。

「宇宙音韻學」高不可攀,「未來音韻學」遙不可及,哪有「肉麻」的感覺來得實在?然而曾幾何時,這首詞在大陸被吹捧得一塌糊塗,認為是「偉人」的巔峰之作,要大家一起來「肉麻」又談何容易?只好指鹿為馬了。但是出了大陸的地界兒,「肉麻」就是「拜讀」此詞的第一感覺了。怎麼會這樣啊?蓋高壓政治下的造神運動,可以閹割人民的味蕾細胞。於是造成了惡濁的氣氛。可憐的大陸人哪,久困肉麻地,不解肉麻味,我肉不會麻,活該麻倒你!歷史真是詭弔呀,這樣的肉麻運動,六十年一貫制,到如今,從上到下、自北而南,依然烈焰熾熾,永不言麻。

【「小道」捅出了大機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李老太太氣喘吁吁、顫顫巍巍地遊仙歸來,對年輕丈夫柳直荀的死因,依然茫無頭緒、不得要領。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重操舊業、再作馮婦:一遍又一遍地重溫她那1933年「蘭閨索莫翻身早」的舊夢去也。

舊夢太沉,宿酲難醒。孰料「史無前例」的暴風驟雨肆虐神州大地。毛澤東的紅衛兵,早早攪得周天寒徹。許多「黨和國家機密檔案」即便告別了「重霄九」,來到了溫暖的人世間隨波逐流、人手傳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好心人攜來密檔抄件,告訴李老太太:柳直荀乃夏曦所殺。

真是胡說八道!夏曦跟柳直荀「比親兄弟還親」,又是同窗、戰友、革命事業的同路人,不是說那「留芳嶺」上還留著人間佳話嗎?若說他哥倆鬥鬥嘴鬧著玩兒還可以,要互相殘殺,打死了李老太太,也不會相信呢。

但是同志哥同志姐唷,咱革命隊伍,豈能等閑視之?中國共產黨,打由共產國際(蘇共)孕育而呱呱垂地之日起,信奉的便是鬥爭哲學。其最高境界是「左」的鬥爭;其表現形式是殺伐異己。說到底,沒有任何政治路線、思想原則可以講究的。你李老太太革了一輩子的命,又跟毛澤東走得那麼近,卻於此道一竅不通,遺憾哪!

好不容易文革風暴消停。隔年就到了1978年,上述的軍隊離休幹部陳靖(苗族,貴州籍,領將軍銜,早年曾在紅二軍團做過宣傳和文藝工作),「帶著第一手資料,借(疑是『偕』之誤。——熊注)賀龍女兒賀曉明去看望李淑一,暢懷細談,證明造反派抄出的材料可信,柳直荀的的確確死於『左』傾路線執行者夏曦之手。」(引自張增泰文,下同)可憐的李淑一老人,跟年輕丈夫生離死別五十年,至此方纔無語凝噎,勉強接受這個嚴酷史實。「後來她在柳直荀的一張照片上寫下這樣一段話:『看,他那雙原本充滿智慧的眼睛,此刻放射著仇恨的光芒,盯著他的老同學夏曦!』」陳靖所說的「傷心最是留芳嶺」,言之不虛,裨有實徵。

【還原歷史真相】

原來,湘鄂西革命根據地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由周逸群、賀龍、柳直荀等人,奉中共中央指示逐步建立的。執行的是一條比較溫和的革命路線,諸如:反對土改中侵犯中農利益,不主張殺掉地主全家,不贊成把富農趕出蘇區。

豈料1930年夏曦自蘇聯回國,從鄧中夏手中接過湘鄂西分局書記的職務後,便以「百分之百的布爾什維克」自居,愣是把伏爾加河的驚濤駭浪,移植到洞庭湖畔,大搞「左」傾路線和肅反擴大化。1932年初,在湘鄂西中央分局召開黨的第四次代表大會上,柳直荀因為支持賀龍(時任紅三軍軍長)等人的意見,抵制「左」傾路線,而被扣上「國民黨改組派」的罪名遭逮捕。1932年9月14日,「夏曦竟下令殺柳直荀於湖北監利縣老嘴」。柳直荀時年僅34歲。

至於當時賀龍(1896-1969)是怎麼逃脫厄運的,他在文革中對周恩來是這樣解釋的:「當年肅反,我在前方打仗,夏曦在後方鬧肅反,……。」「夏是受蘇聯肅反擴大化的影響,他到洪湖、湘鄂西就是殺人,疑神疑鬼。」「夏以中央名義做出決定,我能怎麼辦?他動用了書記的『最後決定權』,我沒有法子。他還懷疑到我頭上,說我也是改組派,繳了我的警衛的槍。」(權延赤:《賀龍與薛明》,張文轉引)後來,周恩來因為沒能在文革中「保護」好賀龍,深感自責。——那可是另一段「有趣」的革命歷史了。

在「左」傾路線的風聲鶴唳、血雨腥風之中,倒斃的幹部一大片,豈止柳直荀一員?看,有「共和國第一號烈士」之稱的段德昌(1904-1933,字裕厚,湖南南縣人),是黃浦高才生、傑出的軍事指揮家、彭德懷的入黨介紹人、賀龍的「右膀」,曾任紅六軍軍長、紅三軍第九師師長,此時也被夏曦所誣殺。而謝覺哉更是列在夏曦欲待誅滅的黑名單之中,因正被關押敵營,方纔倖免一死。據稱,整個紅二軍團(紅三軍)在「肅反擴大化」中,從兩萬人銳減至僅五千掛零。其中連級以上的幹部,百分之九十以上被誅殺。全軍只剩下夏曦、關向應、賀龍、盧冬生四名黨員(據張增泰文)。清湯寡水,一地雞毛。「左」傾禍害之慘烈程度,窺一斑而見全豹矣。

夏曦在「肅反」、「清黨」、抓「改組派」、「AB團」中推行「左」傾路線,雖然在基層遭到賀龍、段德昌、柳直荀等人的抵制,但是有王明在中央的支持,屢屢得以暢行無阻。直到紅三軍在黔東蘇區跟紅六軍團會師後,因有中央代表任弼時等人直接介入,後經中央批准,才將夏曦撤職(已是1934年10月下旬),並允其留在紅六軍團政治部「將功補過」。1936年2月28日,夏曦在渡金沙江時,被激流卷走溺斃,從而結束了其血債纍纍的一生。無奈夏曦僅比柳直荀多活了一歲(實約八個月)。

儘管如此,柳直荀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此刻放射著仇恨的光芒。這樣,他的靈魂又如何便能輕颺?誣說「楊柳輕颺」者,無疑是二次謀殺的高級劊子手。

【鬥鬥殺殺何日休?】

高級劊子手毛澤東,也有他低級的語錄:「人八億,不鬥能行嗎?」此話太過直白,一語道破了天機。這時的毛澤東終於露出了牙齒(從來沒刷過),不再玩「遊仙」的把戲,甚至於不再令人肉麻了。

回顧歷史,中共的「革命原則」,就是「沒有原則」,惟有「鬥爭」。「鬥爭」是主線,「權術」是中心,「殺人」便是資本積累。無論是外鬥還是內鬥、是基層鬥還是中央鬥,只要有人殺就鬥爭不止。殺完一個,就給安上一個「烈士」稱號,以自掩耳目。然而像柳直荀、段德昌這樣的「革命烈士」,恐怕連共產黨自己,也難以用「國民黨改組派」的藉口來自圓其說。無怪乎李淑一老人對於年輕丈夫的死,歷經大半個世紀都得不到真實的信息。臨到末了,已經把李老太太鬧到「眾人皆醒、惟我獨醉」的田地,中共還不能以「組織」出面,給她一個「官方」的說法。這種鬥爭真的很悲哀呀。

更為悲哀的是,到今天二十一世紀了,肉食者烹小鮮,依然一如既往地鬥鬥鬥。內,不以歷史上諸多的清明吏治為明鏡,外,充耳不聞當今世界民主政體的感召,捧著鬥爭哲學的「金字招牌」不放,大有愈演愈烈之勢。須知,殺人者和被殺者,原本都是無辜的中華兒女,他們一旦登上中共這個風口浪尖的舞臺,猶如穿上了紅舞鞋,便身不由己、欲罷不能、死而後已。最親密者往往就是最凶殘的仇讎。而靠殺人和謊言打造出來的虛胖帝國,千瘡百孔,是經不起自己的風口浪尖的,遑論外來的風浪了。如果不走出這個歷史的怪圈,中共便日暮途窮。中華民族浴火重生之日,必棄中共如敝屣。想來也不奇怪啊,有哪一個狗屁政權,是自動退出歷史舞臺的?儘管已經被自己的風口浪尖折騰得散了骨架子,這秋後的螞蚱,不還得蹦躂一下才撂挺嗎?

無論如何,烈士是應該安息九泉的。可不該出於個人之目的,做出令死人勞累、令活人肉麻的事來。@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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