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网易“大妈”事件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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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6月24日讯】 一边是成千上万网友所熟知的社区要换“后妈”,一边只是网络公司的正常解聘一个员工。社区里,从6月14日起,几百个讨论版资深版主与网友们纷纷在各版发帖惜别“大妈”,四处可见是网友们自发的情绪化色彩的挽留文章,另一方面,当记者6月20日就此事打电话到网易公司公关部,一位叫周萍(音)的工作人员称还不知道此事,她需要先到人事部了解一下情况。  

这年的6月,“网络英雄”与资本的恩怨情仇俨然进入了高潮部分,王志东离职、中华网有意入主新浪、丁磊欲卖网易,旋即又传买方放弃收购……各种事件与传闻汇成滚滚声浪,广州网易大妈换人,只是一个普通网络从业人员的被解聘。

这位“大妈”是谁

肖峻是广州网易社区的管理员,也就是“大妈”。因为名字谐音,被网友们戏称为“小菌”。

大众的印像中,网易的虚拟社区,当初就像新浪借以起家的新闻,或搜狐的搜索引擎。网易最初给社区的管理者取一个人性化的称呼——“大妈”。跟现实中社区街道的大妈一样,也是管些调解纠纷关心群众的事。

网易社区依北京、上海、广州分成三个社区。99年,网易最先以虚拟社区出名时,那时用club.netease.com这个域名,因为还没有北京、上海社区,所以广州网易就指整个网易社区。现在的北京、上海两个社区也是依托广州网易社区的人气及结构与经验等发展起来,在成立北京与上海社区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依旧是广州网易的人气最高,直到网易最后有意识地把重心转移到北京社区这方面。但还是相当多的资深网友保持着广州网易在国内社区的重要影响力。

1999年时,网易社区原先的第一位“大妈”做了几个月后,肖峻进入网易公司接手这项职务,其间,网易社区从一个到三个,然后又合三为一等过程,这时候,网易社区的管理工作再由肖峻一个人已经应付不过来,发展到三地社区各有一位“大妈”。

网友中的反应

一个“羊城网友周刊”的个人主页上,社区网友小劳与如风这样写道:“6月14日晚,本刊主编突然收到来自网易公司的内部消息:广州网易虚拟社区的管理员(网易大妈)小菌将要离开网易了。为此,本刊主编当晚特地致电小菌问及此消息的确切性。当时,小菌正在外面吃宵夜,他证实了这一消息的真确性,并告诉我们,6月15日将是他在网易公司上班、担任网易大妈的最后一天了。”

“大妈小菌要走了”这条消息在网易社区里传开后,引起强烈反响。单是广州网易社区就有数百个讨论版,版主们首先知道此事,因为工作关系,他们与“网易大妈”接触较多,纷纷出来发言表示挽留。有很多网友怀念了从社区新手到留恋这个社区里,“大妈”给他们的帮助和引导,有的网友也撰文回忆了当初不懂社区规则,与网友或版务管理人员的纠纷中,由“大妈”耐心地妥善处理中最终成为社区的忠实用户。

甚至有些比较极端的网友开始把这件事提高到“大妈”英勇与丁磊叫板,但是被强权压服的程度。还有网友指责“丁磊插手社区管理具体事务”等等。

在这个网络业纷纷裁员的敏感时期,有网友猜测他是因为收到了网易秘密裁员的影响;也有人说,他是网易高层丁磊和黎景辉内部斗争的牺牲品。各种想不到的揣测纷纷出笼。

网易:为什么解聘“大妈”

当记者用到裁员这个词时,网易与肖峻都强调此事“不是裁员”。作为一家公司的内部人事变动,本属正常,但因为一个颇受大量网友爱戴的网站管理员的离开,是众多BBS与网友关注的事情,关于网上流传了一些说法与猜测,记者就此事采访了当事人及相关方面。

网易公关部的工作人员到人事部调查后,就肖峻解聘的事,给记者的答复是“肖峻在社区上管理上掺杂私人身份”、“在公司的考勤表现不太好”“职责履行得不好”等方面原因。

“个人身份”管理社区,虽然公司好像不赞成。但事实上,不论是网易还是国内其它相当多的社区,管理员的凝聚力都离不开本人的性格。毕竟互联网上的交流是活生生的人。而且,事实上,“以个人身份”一方面,肖峻相对其他管理员来说,并不明显,曾有媒体用“低调”评价他。与肖峻有交往的朋友也都觉得并不张扬,而且,在近三年的社区管理中,极少对管理员个人的投诉,也是一个证明。

就“考勤”一事,肖峻本人解释道,以前他在技术部,这一块属“弹性工作时间”,只要求每个月上班总时间达到标准。当时丁磊发现肖峻上班时间比较晚,不太高兴,把肖峻调到固定上下班时间的网站部。关于此事,去年的《南方周末》上关于肖峻的采访报道提及“’大妈’其实是很累人的工作,他现在平均每天泡在网上10个多小时,睡眠只有四五个小时”“即使在家里上网,有时忍不住想进社区看看,结果一进去就耗掉三四个钟头。”

“职责履行”这方面,则比较复杂。网易大妈这个职位,经记者在网易社区浏览大量发言,及以前平常工作的历史纪录,发现网友与版主对“大妈”关系都算融洽,很少有对“大妈”本人的投诉。在大型社区能做到这一步不太容易。据记者所知,不少成规模的社区都曾发生过网友比较激烈地要求撤换管理员的纠纷。网易社区本身是一个成熟的社区,管理权限等级分明,从“大妈”到“公务员”、总管、到普通网友,都有相应的社区条文规则约束。封权删帖开版等版务活动都有一定的书面依据。

但是网易认为肖峻发展社区不力。从当初的广州社区在网易中一枝独秀到现在的北京社区在线人数2600人,广州才1000人左右,肖峻负有主要责任,其中主要是他开设新版不积极,不配合上级的指示。

肖峻:只因为丁磊不喜欢我

肖峻也认为因为自己没有按上面的意见来管理社区,丁磊非常不高兴。这就是网友相传的“小菌离开网易的原因最大可能是因为他与丁磊在社区的管理问题上意见相左,而最后被丁磊迫走”。

在大量网友情绪化色彩比较浓厚的说辞中,表现出对“大妈”打抱不平的言论。甚至有比较成熟与资深的网友倡议联合起来给丁磊写信要求收回解聘“大妈”的成命。对此,网易公司则希望网友们能正确看待这种公司内部的正常人员任免问题。

肖峻与上面的分歧也主要在于网易公司对他的不满:肖峻一直在社区中参与各种具体建设事务,认为上面一味要求增加社区的讨论版的数量,过分急剧地盲目扩张,会降低讨论区的质量。比如汽车家电类的版面,如果没有相应人才来带动版面发展,同时也没有必要。可以理解,作为亲眼看着自己管理的社区,肖峻会有些感情色彩,希望看到的不仅是一个大的社区,更是一个质量高的社区。但网易公司则解释说,他们是一家商业公司,浏览量与社区规模等,都是硬性指标。

事实上,我们基本上可以看出,表面上是员工与管理方的矛盾,其实本质上是资本压力下,被解聘是当事人对互联网的理想主义无法妥协后的牺牲。

同样是“大妈”,另两个社区的管理人员较好地执行了上面的意图。

肖峻不认为网易公司把广州网易社区发展速度缓慢归结于自己开版不力。事实上,他认为很多开的版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气维持,倒有害无益。而网易这方面把工作重心从广州转向北京,广州网易的发展当然会慢于北京社区。比如网易社区的默认主页即是北京社区,现在很多新来的网友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广州社区。

解聘肖峻的原因很复杂,认为丁磊对肖峻的个人好恶只能是各方面的一种揣测。但是两人关系不太好却是事实。最先网易才有十几个人起,肖峻就已经是网易员工。后来的同事管理整个三地网易社区事务,管理事务口碑不错的肖峻仍只是分管广州网易。

当时,《南方周末》报道肖峻的文章的篇幅比丁磊本人的还大,也许,身为网易社区的创始人,也曾是最早一批BBS发烧友的丁磊,不仅仅是一个公司的CEO。被网友指责的“过多插手下级的社区管理事务”,虽然公司的事务他身为CEO,过问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并非是他不能放手让下属独立负责,也许这还能看出有点感情用事的成分在里面。

员工任免只是内部事务?

被网友炒得沸沸扬扬的“大妈离开”事件慢慢会随着社区新管理人员的上任而平复。虽然对于一家商业公司的内部管理事务我们无权过多置评。

但是,结合网易又传出财务问题等消息,看和讯财经“据近来报道分析网易可能存在着7大问题:一股独大(家族企业)、虚假财务报表、原职业经理人的道德问题、创业和公司管理者的矛盾、人才流失、内部党派之争和公司发展方向不明。我们在探讨出现问题时,发现有些问题是有关丁磊本人能力的问题,有些是操作层面上的问题,还有是社会道德方面的问题。”

互联网本来因为沟通与交流的更加符合人类社会的要求应运而生,特别是虚拟社区,它的飞速发展,就是以浓厚的人情味与互动性,赢得了广大网友的喜爱。但在这个资本意志的商业社会里,商业公司也有自己的压力,如何把人情味纳入商业规范中,互联网急冷急热,但具体到每个项目,如何保持自己的连续性,都是值得慎重考虑的问题。

BBS的管理,个人身份与感情色彩的究竟是该回避,还是该充分运用并在管理中发挥凝聚力?

所幸的是,网易虽走了一个“大妈”,但网易社区还在。在这样严峻的互联网的生存环境,对广大网友来说,至少还是一件幸事。

(赛迪网)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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