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切身感受,当医生的我也很难体会。

台湾的史怀哲:上帝让我病倒的目的

徐超斌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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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下午,潘先生又推着轮椅带潘太太前来找我诊疗。一看到我,潘太太立刻弯起嘴角,给了我一个欢喜的笑容,她点点头对我说:“主任,您好啊。”望着她的微笑,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感慨。

潘太太,今年五十六岁,是一位左脑中风合并右侧肢体乏力的患者。已经好几年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患肢疼痛来卫生所要求打针治疗。

过去每回见到她来卫生所,我常常忍不住皱眉:“又要来打针了,无力的患侧怎么可能会有疼痛的感觉?”虽然有点疑惑,我依旧会满足她的要求,替她打止痛针。

或许她曾被其他的医疗院所拒绝惯了,所以每次她来,我总认为她与其他病患的心情不太一样,她似乎是带着朝圣者的虔诚来找我。我病倒后,再次见到她,自己对她多了一份同病相怜的心境。

她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尽量满足她,因为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现在的我也终于明白那股疼痛感是来自患肢张力增强的缘故,而这种痛楚,病人很难用言语表达。

若不是切身感受,当医生的我也很难体会。

晚上回到家,我不断回想起潘太太的笑容,或许在旁人看来,那抹微笑远不若达文西的名作“蒙娜丽莎的微笑”那样传颂千古,然而在我眼中,却仿佛是看见了天堂的花朵,如此地惊艳动人。

想着想着,我突然惊觉,难道,这是上帝让我倒下的目的吗?为了让身为医师的我能更贴近病人的苦难,为了能让我更感同身受病人受到的痛苦。

不考虑用药成本,只在乎病患是否需要

刚回台东看诊时,我有一个颇让当会计人员头疼的个性。

回想起我在达仁乡看诊的点滴,就不得不提起一号人物,大安牙医诊所负责人何医师。何医师,宜兰泰雅尔族人,外号何董,大我五届,和我同样是原住民公费医师,只是他读高雄医学院牙医系,我念台北医学院医学系。

学生时代我们从未接触过,他毕业后分发到署立台东医院服务,服务期满之后在台东市区开起牙科诊所,并落地生根当起台东人,我是回乡服务后,才透过朋友介绍认识他。

虽然我们分属不同族群,医疗专业也不一样,但或许是我们两人个性极为相似,工作态度也颇为雷同,酒量一样好,同样很会唱歌跳舞、带动气氛,为病患服务的热诚更是如出一辙,所以我们两人一见如故,从此合作无间、服务乡民。

刚回台东看诊时,我有一个颇让当会计人员头疼的个性,就是我看诊开药从不考虑成本效益,以及收支平衡的问题,我只在乎病患服用药物后病情是否获得改善,而且尽量意以不增加病人的经济负担为先。

例如:没有健保卡的自费民众,明明开立的处方药品成本已经超过七八百元,但面对经济状况不佳的乡亲,我依然按照病人的付费能力,只酌收五十或一百元,甚至做免费服务,而卫生所内的慢性病用药,我也大都使用纯度与疗效较佳,但相对的,进药成本也比较贵的原厂药品,这不但使得我常遭会计同事抗议,也让经常跑卫生所的药商惊叹不已,于是,我也经常自嘲自己是全国医师中的“低收入户”。

何医师也是与我有相同个性的人,他和大多数的牙医师不一样,他处理蛀牙病患,从不会为了赚取高额的假牙费用而鼓励病人拔牙换装假牙或植牙,他总是先尽力挽救病患原本的牙齿,一直到不得已才会换假牙。因此,我们认识没多久就彼此惺惺相惜而成了莫逆之交。

二○○四年,因为大武达仁地区几乎没有合格的牙医,所以我特地拜托他每周三早上来卫生所为乡亲做牙科的诊疗服务,虽然他诊所的患者众多,台东市到达仁乡的车程又相当遥远,但他仍旧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

从那个时候起,在睽违数十年之后,大武达仁地区的民众终于有了专业牙医师的看诊服务,而本所每年的整合性筛检活动,他也与我们一起一大早起床前来为乡亲做口腔检查,并义务充当我的司机,这份难能可贵的情义相挺,让我万分感动,这才是真正的兄弟呀。@(待续)

摘编自 《守护4141个心跳》 宝瓶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提供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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