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隐瞒的死亡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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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开始,中国陆续传出一些疑似“肺炎”的病例,医生没有给予专业诊断,甚至连量体温都没有,就给与病人“治疗”。在家属的“提醒”下,医生才“恍然大悟”患者得的是甲流,但是往往医生已经回天乏术。一条条冤死的性命,就像被中共隐瞒的甲流疫情一样,在中国悄然飘荡,成为中共不愿面对的真相和不能说的秘密。

尔滨师范大学呼兰学区数学系的徐老师,今年二十八岁,丈夫是政治系辅导员,孩子一岁多。十一月十三日周五,徐老师感觉有点感冒,但由于是学校期中教学检查期间,她依然带病上班。十四日周六她突然高烧,送进哈医大二院,隔天就去世了。尸检发现她的肺部像被火烧过一样。十六日周一单位几辆通勤车都去出殡,全校的人都知道她死于甲流(大陆称H1N1流行感冒为甲流,台湾称新流感),但至今学校也没把她的死讯上报有关部门,因为这直接影响学校的名声和卫生管理人员的前程,也不透露死者的具体姓名。

黑龙江省疫情黑幕

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中国建设银行黑龙江省双鸭山市分行建北分理处职员张丽的身上。十月二十五日张丽死于甲流。尽管官方没有正式公布她的死因,但她所在的“建北分理处”停业了好几天。有大夫私下透露说,今年三十八岁的张丽,其女儿先患了甲流,女儿治好了,可她被感染,死在了甲流重症定点医院“双鸭山市人民医院”。

据双鸭山医院的人透露,在张丽之前已有十多人死亡,张丽之后又死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女患者。双鸭山第一中学就有六人被确诊为甲流感染,第十八中学那个甲流病例,先是被矿总院误诊,后来也不知抢救过来没有。

在黑龙江佳木斯市,一位出租车司机告诉《新纪元》记者,十一月中旬,在佳木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工作的一位二十八岁的女护士患上甲流,转院到哈尔滨医科大学第四附属医院治疗,结果还是死了,从发病到死亡仅五天时间。听说还有一例也死在了“哈四”院。

十二月初,官方称黑龙江大庆市没有一人死于甲流,而老百姓却说至少死了三十二人。网友留言说:“今天去四医院听大夫说,他送走的就有四个了。”“大医院十月份死了两个,十一月份十五日之前死了三个,转二医院的不少于二十人,医院不让报。”“东湖二例,远望电业局一例,大同一例,再别的就不知道了。”“三十二个死的,前两天大医院的朋友告诉我的,还有一个查出来的,竟然跑了……无语。大庆从不上报这些东西,怕引起恐慌。”“都在瞒报,不知这样到最后是欺骗了谁。悲哀啊!”

在黑龙江省会哈尔滨市医大四院,李太太去看望亲友时听说,该院前不久一位十个月大婴儿的母亲死于甲流,“整个医院人都知道,就是不上报。”哈尔滨医大二院重症护理室已经专设一个D区来接收重症甲流患者,“死亡最少有五例了,本院护士也有一例重症的。”“听说那些重症的,进了隔离区,带上呼吸机的就没有下来的,都死了。”

上面这些只是《新纪元》记者最近一两周对黑龙江各市随机调查的结果,然而黑龙江省卫生厅十二月十五日通报说,全省只有九例死亡。毫无疑问,官方只公布了五十多死亡人数的零头。相对于北京、广东、河北等地而言,黑龙江还不是疫情最严重的,其他地区的瞒报现象更严重。

九月早已出现甲流死亡病例

据大陆官方报导,中国首个罹患甲流死亡的病例出现在十月七日的西藏,河南首例甲流死亡病例是十一月九日开封尉氏县的一名十八岁高中学生,然而据海外媒体调查,早在九月九日,河南太康县第二高中高一女生李晨就因甲流死亡。也就是说,中共隐瞒死亡疫情至少长达一个月。

李晨今年十六岁。九月一日开学,九月七日就发高烧,学校诊所说是普通感冒。当天她的病情就非常严重,呼吸衰竭,被送往河南省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住院十二天后死亡,共花费十三万余元。目前太康二高、太康医院以及省人民医院,都联合隐瞒死亡疫情,只是在出事后迅速更换了学校校长。

爆料者还说,九月二十八日太康又有一人死亡,症状和李晨相似。两例死亡后,太康县也没采取任何措施,医院还封存了李晨的病例,不让任何人查看。

被当成心肌炎的甲流死者

十一月二十二日,陕西省卫生厅通报了该省首例甲流死亡者是安康市一名二十四岁农民,但没有公布其姓名住址。十二月九日《大纪元》报导说,死者艾贵龙生前身体无病。十一月六日他感冒发烧,到县里一个小诊所输液后不烧了,但第二天早上就感到胸口疼,安康市中心医院急诊室诊断为心肌炎,十一月七日作了心肌手术,随后按心肌炎治疗,每天医药费四万元,但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一天艾的家人问医生:现在这么多得甲流的,他是不是甲流呀?“十日下午,医生突然说,病人被确诊为甲流,西安有专家会诊,建议家属转院到西安。但不久中心医院就变卦了,把病人拉到该院在某地的传染科隔离,到了晚上九点多,又用救护车把病人拉回了中心医院“内三科”,院方说在那里治疗不方便。

随后几天病人都是清醒的,十六日艾的未婚妻还给他喂饭,十七日晚上医生说病人有点烦躁,十八日病情开始恶化,这里出血那里出血的,十九日病人陷入昏迷,二十日一早家属刚在抢救单上签字,没过两分钟医生就说人已经死了。医院通知火葬场马上拉走尸体火化,家属一个都不让看。

艾的母亲和未婚妻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后赶到火葬场,只见他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家属都不许靠近,火化后家属没钱买骨灰盒,殡仪馆的人随手捡了个塑料袋,装上了死者骨灰。

事后家属找到中心医院理论,医生却责骂说:“安康市委出了四十万,买了机器,县政府也给了近十万元医疗费,你们还闹什么闹,你们还欠医药费十四万多!”至今家属也不知道市委出的四十万买来的机器是干啥用的,家属只知道病人被医院误诊给害死了。

据《新纪元》核实,中共一边掩盖大陆甲流疫情,一边由各地疾控中心命令殡仪馆二十四小时配备专人、专车处理死者尸体。知情者说,当局对甲流疫情与当年的萨斯(SARS)疫情处理手法相似。医院发生甲流死亡必须立即通知当地疾控中心,马上处理遗体,家属无权自主。



听说大蒜能防治甲流,人们纷纷购买,加上游资热钱的炒作,今年大陆大蒜价格上涨了四十倍。图为十二月八日河北一大蒜批发市场。(AFP)

误诊肺炎 两岁童至死也没闭眼

雷文杰,生于二零零七年二月十四日,死于二零零九年十月四日。在五天内转诊三家大医院的重症加护病房抢救,当时医院一直认定是肺炎,但怎么治疗也不见好转。最后医院说孩子患有先天性疾病。直到十一月五日从电视上看到甲流死亡案例后,家长才明白孩子至死也没闭上那双漂亮大眼睛的缘由。

家长找到卫生厅医政处,质问为什么没给孩子做甲流检查?为什么不隔离接触过的人?某处长回答说:“我看你们都好着,不用隔离。”与人们想像的瘟疫不同的是,这次甲流个体差异性非常强。两个住在一起的人,一个得甲流死了,另一个却什么症状都没有,这与每个人的免疫能力直接相关。

同样的误诊发生在山东省曲阜市劳动局保险科科长王战身上。十一月五日晚,王战发高烧,服药后没有明显疗效。六日到八日在社区诊所输液治疗,仍高烧不退。九日上午,在家人陪同下到曲阜市人民医院呼吸科就诊,医生诊断为肺炎,住院治疗。直到十二日王战病危了,医院才怀疑是甲流,但这时已晚了,在以甲流治疗十六天后的十一月二十八日,王战撒手人寰。目前家属正为此事申冤,要求当地政府给个说法。

花季少女之死

潘登是江西省南昌市蓝天学院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十一月十四日开始发烧,在学院后街的平价诊所打了两瓶点滴(静脉注射输液),十五日基本退烧,下午还去玩了两小时乒乓球,十六日早上又发烧了(体温三十八点七度),而且头疼得厉害。学校医务室做了血液检查后,先给她臀部打了退烧针,又给她打了三瓶点滴。

打完点滴她就告诉医生,药不管用,头还是痛得厉害。下午潘登的好友又去医务室,说她病得很厉害,请医生去看看。医生要求把病人背到医务室后,做了二十多分钟检查,这时潘登已经昏迷不醒了,好友见状拨打一二○,二十分钟后救护车才到。送到江西第一附属医院抢救,不久这位十八岁花季少女离开了人世,临死前只听她喊了一声:“妈、姐救命!”就再也没有了音讯。至今家属也没收到正式的死亡通知书。

一位母亲的“达菲抗争”

山东济南一位署名青竹的母亲在网络上发帖,讲述了她是如何为女儿争取到救命的甲流药物:达菲,而她单位里一位二十三岁的同事却死了。

“这位女孩子也是高烧几天不退,到医院要求做甲流检测,医院同样不给做;女孩子当时也是烧得两眼通红,和我孩子症状一样,可她回家后就死了。太令人悲愤了。”

“十一月十五日,我十三岁的孩子开始发烧,三十八度多,而且伴有头疼、咽疼、咳嗽等症状。十六日早上我带孩子去济南最大的医院看病,在发热门诊,大夫首先让孩子查血,得出结论说不是甲流,建议‘居家休息’。接下来三天,孩子越烧越厉害,已经超过三十九度。我详细地查阅了有关甲流的资料,发现孩子的症状与甲流极为符合。打电话咨询说,只有疾控中心才能做咽拭子测试,确定是否是甲流。我打电话到疾控中心,他们的答复是,只对医院,不对个人,不接受个人的检测申请。

十八日下午,孩子高烧三十九度二,两眼发红,精神极度萎靡,心跳加快,并有心慌、胸闷的症状。晚上六点,我再次带孩子去这家医院就诊,大夫让孩子又查了一次血,结论是病毒性感冒。我要求进行甲流检测,要求给孩子用达菲,大夫说:‘孩子没有严重的并发症,不能进行检测,而且达菲有非常大的副作用,严格控制,不能给。’

另一位医生还说:目前治疗甲流还没有特效药,达菲只有在发病六小时内才有效,现在已经是第四天,效果不大了。我说:‘不对,按照你们这种诊断流程,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六小时内确诊为甲流,就好比狂犬疫苗,在二十四小时内注射效果最好,但超过二十四小时也有效,道理是一样的。’医生听后一楞,无语。大夫设置的第一道障碍被我击破了。

我继续坚持要求做检测,要求用达菲。医生又开始设置第二道障碍,说:‘检测费需要一千六百元,如果结果是甲流,国家出钱,如果不是,自己掏钱。’我说:‘人命面前,钱不是问题,做!’接着他们又给我设置第三道障碍:让我等‘砖家’的意见。

半小时后,‘砖家’建议先给孩子做胸透,如果肺部严重感染就做检测,如果没有就按普通流感治疗。当时我真的愤怒了,刚才就诊时大夫已经用听诊器听了孩子的肺部,说没问题,既然他们知道没问题,还让做胸透,这是什么目的连傻瓜都知道!更何况,有没有严重的肺部感染也不是确诊甲流的标准!我说:‘你们这是在人为制造障碍,折腾人,我不做,不花那冤枉钱!我也不在你这看病了,我去别的医院!’

听见我在医院走廊打电话联系别的医院,他们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砖家’经过再次商量后同意给孩子用达菲,而且竟然不用做检测!我最终拿到了救命的达菲,而此时距我到医院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我的孩子就坐在走廊,忍受着病疼的折磨,看着她的妈妈为争取一盒药而使尽全力!

回到家,孩子服药后病情缓解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心中五味杂陈,悲愤交加!医生本来是治病救人的,可为什么他们故意设置重重障碍,他们的良心何在?!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过了治疗黄金期就没办法了!?

十一月十七日,河北沧州市献县三十一岁的孕妇支玉英因高烧及呼吸困难,住进沧州市人民医院,据家属透露,发热门诊的医生连体温都没量,就直接写三十八度。家属提醒是不是甲流,但没引起医生重视,没作甲流检验就把人送进妇产科,二十日孕妇病情加重,紧急剖腹产保住了胎儿。二十三日在家属强烈要求下,医院联系疾控中心进行采样检测,当天确诊为甲流,但已错过黄金治疗期。在住院二十一天、欠下十一万医疗费后,支玉英于十二月八日离开了人世。如今家属认定医院误诊,但院方不但不负责任,还粗暴对待维权家属。

十一月二十日左右,辽宁省丹东市的一名客车司机,发高烧被丹东中心医院用救护车送到沈阳医科大学,医大称治不了,其又被拉回丹东,住进重症监护室九天、花费九万余元医疗费后死亡,时年三十九岁。据中心医院医生透露,现在对重症甲流患者,“没办法治,只有听天由命”,这个病例没有上报。

学校军队 聚集性感染更突出

与国际趋势一样,入秋以来甲流在大陆各地迅速蔓延,无论人口密集的城市,还是偏僻的乡村,都已出现大量感冒发烧的人群,特别是学校和军队这样聚集性强的地方,疫情最为严重。

打开网络论坛,铺天盖地的都是学生发烧、学校停课、封校、宿舍隔离等消息,后来学校也不停课了,但很多教室里一半以上座位是空的,感染率在50%以上。

十二月二日,中共国防部在北京举行全军甲流爆发疫情现场应急处置演练,承认甲流已在军中蔓延。解放军总后勤部卫生部部长张雁灵表示,入秋以来,解放军部队聚集性甲型H1N1流感疫情明显增多,目前已发生聚集性疫情五十一起,而近期在个别单位还出现了上百人甚至数百人的群体发病。随着新兵入伍,甲流疫情在全军范围内汇聚、传播和扩散的威胁进一步加大。

与国际社会不同的是,疫情最严重的北美在九、十月份达到高潮后,目前已进入回落期,然而在大陆,疫情初期中国只统计因甲流直接死亡的人数,号称死亡率只万分之零点几,全球最低。直到十一月六日后才按照国际惯例,把因甲流而导致并发症死亡的算在甲流死亡案例中。

即使出现大量的瞒报漏报,中国甲流的死亡人数也在不断攀高,疫情呈现节节上升的局面。了解甲流危害性的人都说,瞒报能瞒得过局外人,但瞒不过家属,谎言能欺骗民众,但骗不了H1N1病毒,相信大陆疫情不久就会有水落石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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