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双脚 我用生命奔跑(1)

作者:艾美‧帕迪(Amy Purdy)

失去双脚, 用生命奔跑。(fotolia)

font print 人气: 4374
【字号】    
   标签: tags: , , ,

艾美是个热爱运动、偶尔谈谈恋爱的普通岁女孩,从按摩学校毕业后投入专业按摩工作,她跟许多女孩一样怀抱着总有一天前进演艺圈的梦想,不料19岁的这一天,永远改写了她的人生……

我肩膀痛。平时,我可以在峡谷牧场连续做几节的按摩,然后到健身房消磨几小时后,之后照样有充足的精力到百乐宫服务。但在一九九九年七月的一个星期四,我筋疲力竭,我为第三位客人按摩时已力不从心。我不断想:要命,这家伙要吸光我的力气啦!

我提前下班。回家立刻换上一件白色无肩上衣,钻进我每次生病都会窝进去的地方——我父母那张舒适的大号床铺。他们卧房有电视,躺在那里好歹能观赏节目。妈妈为我量体温,三十八度。“乖女儿,你气色不太好。”她说。我耸耸肩,头往枕头堆里埋得更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定是二十四小时就发作完的小感冒,我心想。大概睡一觉就没事了,我们全家计划在第二天周五早上出城参加一场活动。这时,我爸爸开始策办哈雷机车的盛大联谊会,那个周末在布莱恩峰就有一场。

“你应该在家休养。”妈妈说。“也许等你气色好一点,再到山上找我们。”

我想去。我们整个家族都会上山,因此这场联谊会等于大型的家族同乐会。但隔天,我依然病恹恹的。

“我实在不想扔下你一个。”那个周五早晨,母亲在准备出门时说。

那时才七点——她正要出门赴几个早晨的预约,再回家接克丽丝朵到布莱恩峰。爸爸已经开车上山了。

“妈,别担心。”我呻吟道。“我不可能有事的,等我好一点,就跟大伙儿在那里会合。”

有个朋友那天下午要开车上山,我打算直接搭他的便车。姐姐和妈妈百般不愿意自己出门,独留我在家,但我向她们担保我病情马上会好转。

结果没有。随后两小时,我愈来愈难受。大约中午时,我从父母床上辛苦地到洗手间呕吐。

妈妈在半路上打电话关心我的病情:“你还好吗?”我说:“唉!我觉得好像快死了。”这是罹患流行性感冒的正常感受。

“多喝点水。”妈妈的口吻忧心忡忡——但她八成在提醒自己,我有夸大其辞的倾向。

“你一定脱水了。如果你觉得需要看医生就去看。我会请你表妹去看你。”

蜜雪儿和辛蒂阿姨是家族里唯二没有到布莱恩峰的人。我回到床上,用一堆毯子紧紧包住自己,努力让自己舒服点。我在阖眼大约一小时后觉得必须醒来,想睁开眼睛却撑不开眼皮。我一试再试,但疲惫压垮了我,我陷入深沉的梦乡。

不知哪里冒出一个声音。我眼皮猛然睁开。

“艾美,起床去照镜子。”那声音说。

谁在说话?我吓到在床上坐起来,又听到:“艾美,起床去照镜子。”

有人在这个房间里吗?那句话听起来介于实际的声音跟脑海里的念头。我坐起来后,旋即发现自己非常不对劲。我浑身无力,心脏狂跳,一阵头晕。我站起来时,脚没有知觉;麻痹了,就是身体部位发麻的那种感觉。

我在暮色中低头看脚,是紫色的,天啊!再看看手,也是紫的。我望向靠近床铺的镜子,我看见的景象至今仍教我胆寒。我的鼻子、下巴、耳朵、脸颊——全是淡紫色的。

我六神无主,全身打颤,沁出冷汗,心脏开始猛力跳动,我难受得不得了。

一秒后,我听到脚步声。蜜雪儿从角落弯进我父母房间。

“是我。”她说——这时她看到我。“妈呀,艾美,你看起来好像死人!”她说。

她扔下皮包,奔向我。

这时的蜜雪儿年仅十六岁——大家可以想见她的惊骇。

“我们得送你进医院!”她嚷道。

我跌跌撞撞地穿过走廊时,脚没有知觉——所以我的人字拖往四面八方乱甩。

我往门口走时,拿了一壶水,我口渴到极点。

“我们得立刻上路。”我口齿不清。

“去开你的车。”我显然不能开车——但谢天谢地,蜜雪儿刚取得驾照。

我们正要离开大门,她却说:“惨了,艾美——我的汽油应该不够!”我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那就开我的货车!”我告诉她。

“可是我不会开自排车!”

“那我现在教你!”我狗急跳墙。◇(待续)

——节录自《失去双脚,我用生命奔跑》/平安文化公司

【作者简介】

艾美‧帕迪(Amy Purdy)

美国顶尖女子适性单板滑雪选手,曾经获得三项肢障单板滑雪国际赛事金牌,并于2014年俄国索契残障奥运摘下铜牌。她创立适性极限运动协会,这个非营利性组织旨在协助残障青年和退伍军人参与极限运动。

艾美也是专业的激励讲师、TED和PopTech的推荐主讲者,并身兼演员、模特儿、舞者、服装设计师和产品代言人。她参加舞蹈比赛节目“与大明星共舞”后一夜成名,最后不但进入决赛,并赢得第二名。

她目前往返于洛杉矶与科罗拉多两地居住。

责任编辑:方远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