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移民在东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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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2月3日讯】大陆现在每年约有十万人以偷渡的方式出境,由于到欧洲的偷渡费用比较低,而且,欧洲政府对偷渡的管制比较松,使得欧洲在中国移民心中,成为比美国更受欢迎的偷渡地点;至于位处欧洲中部的捷克和匈牙利,更是大陆偷渡客进入西欧的必经之地。捷克两位中国问题学者(Moore and Tubilewicz)针对两地中国移民的情形进行比较研究,让外界首次一窥东欧中国移民的自我认同、社群互动,以及当地社会对中国移民的印象。 本报特从中国时报整理刊出.

中共和东欧各国意识形态争论随冷战结束,一九八九年东欧各国自由民主化为东欧和中共官方“同志关系”划下句点,却开启双方人民“兄弟关系”。中国各省移民纷纷前往东欧的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捷克、东德、波兰、罗马尼亚、及南斯拉夫等国。由于各国政策多变,中国人在东欧有着希奇古怪的故事。

例如匈牙利起先欢迎中国人,中国社团纷纷成立后,却害怕中国人大举移民,于是限制中国人入境。捷克也是深怕中国人成为该国少数族群的老大,或是把捷克当作人蛇偷渡跳板。这些东欧国家把中国人当成“陌生人”,心存戒心。事实上,在东欧的中国人并不团结,即使同样来自浙江省,在捷克还分什么“温州帮”、“青田帮”,彼此也视对方为“陌生人”。

一九八九年中国人开始前往东欧时,有关中国移民在东欧的研究尚处于“初级阶段”。只有香港大学学者穆尔对匈牙利的华人社区作专题研究。令人惊讶的是,众多中国人在东欧的处境,长期受到忽视。

以捷克为例,中国人移民该国是以渐进式呈现。这主要是受到两个因素影响。一是捷克本身缺少前瞻性、积极性的(接受)移民计划,使不少有意移民者打了退堂鼓,他们即使到了捷克也无意久留。对中国移民而言,他们认为捷克非久居之地,充其量只是通往西欧的跳板。在等待欧盟接纳捷克之际,当地中国人不会花费心力成立华人社区,也无意融入当地社会。

因此,中国人在捷克是陌生的一群。当地人视中国人为陌生人,中国人也自认是身处异地的陌生人。在捷克人看来,即使中国人隔邻而居,但依然是陌生人,同时很难相处,甚至于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族群。

一九四九年中共建国后,东欧各国并未设法阻止中国移民,而当时中共对公民出国管制甚严,民间对民间来往屈指可数。一九六○年代,虽然中苏共分裂,部分东欧国家支持中共,但双方民间往来并未增加。

八十年代,东欧和中共关系加温,但双方政府关系无法左右东欧对中国移民采取“闭门政策”。东欧国家为了防止成为中国移民天堂,纷纷采取限制措施。

一九八八年十月,匈牙利为表示对中共友好,以迎接隔年召开的中-匈高峰会议,布达佩斯宣布对中国公民免签证入境优惠。在此之前,该国只对中国开放商务及公务签证。然而,双方在高峰会中并未继续落实这一优惠措施。这是因为免签措施产生巨大“后果”。在一九八九年一月至一九九一年三月,约有四万五千名中国公民跨过匈牙利边境,其中许多人没打算回中国。一时间,布达佩斯的中国人成为一大族群。

受“匈牙利热潮”影响,中国人认真思考成为“匈牙利人”,并落地生根。当地开始出现中国人社区。一九九二年,中国人建立第一个社团-匈中协会。东欧首家中文报纸在布达佩斯出现。九○年代中期,布达佩斯中国社团增加至二十个,中国报刊增至五家。

一九九一年十月,匈牙利当局发动“移民控制计划”。目标针对非法入境及无居留证的外国人,其中包括中国人,主要目的就是要驱逐非法移民。为了防止该国少数族群快速成长,当局决定对中国人采取闭门政策。一九九二年四月,在北京当局同意之下,匈国当局撤销一九八八年签定的中国人免签入境协议。另外还采取更严格的入境规定,以便减少中国人人数。在匈牙利的中国社区的中国人立刻从九一年的四万五千滑落至九二年的一万六千人。约有三分之二的中国人不是回到中国,就是转进至西欧或捷克、罗马尼亚、波兰。

尤其是捷克,由于该国餐饮业及纺织业处于未开发阶段,吸引了大批中国移民前来寻找商机。在匈牙利未严格限制移民前一年,捷克就迎来第一波中国移民热潮。这些中国移民来自浙江、福建、河北、吉林、广东、山东各省。另外还包括匈牙利的中国人,及在澳地利、意大利、西班牙等西欧的中国人。此外,中国大陆北京、上海、天津城市居民,以及香港人也涌入捷克。多数中国人都认为布拉格为久居之地。

起初,中国移民并不打算久留,然而布拉格的商机深深吸引了中国移民。此外,布拉格成为非法移民的重要偷渡中转地点,非法移民的新路线有二条,即陆路的经由莫斯科或海路的曼谷,人口走私贩子组织大批中国农民经由前述路线潜入西欧。九十年代初,人口走私问题不大,最近非法移民问题变的非常严重。

统计显示,在捷克当局捕获的边界偷渡者中,有百分之四十是中国非法移民,这一国籍比例偏高,虽然偷渡者中,中国人并不是最多的。

九十年代初期,捷克大众媒体估计约有二万名合法及非法的中国人居住在捷克共和国。捷克具有公信力的媒体表示,到一九九八年前,共有四千五百名中国人取得捷克共和国居留权。而该国顶多只允许不到百分之二的外国人有居留权,其中还包括斯洛伐克人。捷克内政部估计该国有九千名合法及非法的中国人。虽然捷克对中国移民深具戒心,但中国人的高进出率,使当局的种种阻挡措施完全失效。这是因为即使取得居留权的中国人也不一定住在捷克,有些人经由亲友或特殊代理管道定期更新居留证,有些人则用金钱购买居留证当作保险。这些人买捷克居留证,是因为一旦他们在国外要被地主国遣返时,宁愿“回”捷克也不愿回到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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