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专栏】张耀杰:农村孤儿的美好心愿

张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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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31日讯】2002年5月20日,我写下一篇《农村孤儿的弱势命运》,在网上发表后又刊登在6月6日《南方周末》的“百姓纪事”中,题目被换成《孤儿的命运》。按编辑先生的说法,朱总理《政府工作报告》中正式提出的“弱势群体”已经被宣传部门明令禁止,农村问题也成了宣传禁区。

6月13日晚上,接到一位元张先生的电话,询问孤儿的情况,幷表示愿意资助他继续上学。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主动提出愿意资助农家孩子的好心人,出于对资助人和受助人的负责,我当即写下一封信寄给在家乡县城上高中的侄儿,让他尽快通知他的表哥也就是那位孤儿。

7月4日傍晚收到侄子和他的表哥分别寄来的两封信,我才知道孤儿的名字叫李燕飞。燕飞在信中写道:“叔叔: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关心,下面这封信您看过后劳您把它转交给那位好心的张叔叔(昨天才从表弟手中得到信,故回得晚了,请原谅)。”

这几句话是写给我的,接下来才是写给张先生的信——

张叔叔:

您好!看到叔叔寄来的报纸和信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想不到我的命运会得到别人的同情,更想不到会有好心人愿意帮助我这个孤儿。读着报纸我生活的一幕幕往事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两行热泪不知不觉的顺着脸胛轻轻的滑落。我的命运的不幸不被别人认同时,我觉得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同别人稍微有点不同罢了。可是一旦被别人认同起来,就真正的觉得自己的不幸,同时也怨天尤人起来,眼前也变得黑暗起来了。鼓起来的一点点的生活的勇气也被冲到了九霄云外。

我命运的不济使我这颗心早早的成熟,我知道自己同别人不一样,自己肩上的担子重。我十分热爱生活,我曾经憧憬未来美好的生活。我曾发誓,不做命运的奴隶,要做生活的强者。可现实是无情的,实现憧憬又谈何容易?我也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我自己认为)。自己家庭条件的特殊,务农支撑这个家,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现在我已下学一年多了,对于上学我认为我这颗心已经死了,我已不再奢望上学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况且自己的学习成绩也不是特别的优秀。进高中之前,我的思想斗争了整整两个月,亲朋好友从我的前途各方面劝我要继续上学,困难总是会过去的,最后拗不过姑妈还是去了学校。可我认为这幷没有什么结果,一段时间后我的思想斗争得更激烈了,眼前总是浮现出两位老人吃力耕作的身影。最后我与校园作了诀别。

也许我这一生不会有什么出息,那就平淡过完这一生算了。我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伴着两位操劳一生的老人,为他们养老送终,不能再让他们受苦受累受精神重压,不能让他们留下太多的遗憾在这个世界上。

我今年已经十八周岁了,也应该撑起生活的大旗了。我就在这生活的荒漠中慢慢跋涉吧!(虽然每一个人只有这么一个黄金时代,可我有可能的话还是等待来生的一个吧)

张叔叔,您说您想资助我继续上学,可我认为我已经不具备再上学的条件了。在这封信中表示衷心的感谢!叔叔如果可以的话还有一些比我更苦更难的孩子……

看完信,我按照张先生留下的手机号码拨打电话,对方没有开机。第二天上午再次拨打,对方刚应一声就挂断了。接着拨下去,听到的是服务小姐的提示音:“你拨的号码是空号”。我一下子傻了眼,只好给燕飞回信,告诉他没有和张先生联系上。第三天,幷不死心的我又一次拨打张先生的手机号码,终于听到了回音,说是昨天手机没电了,又说可以把来信打进电脑发电子邮件。

我把燕飞的来信连同通信地址发给张先生,此后再没有与他联系过,也没有得到他的回音,但愿他能够给燕飞回一封信,也希望有更多的好心人能够关注一下农村孤儿的美好心愿:“叔叔如果可以的话还有一些比我更苦更难的孩子……”

侄子在来信中告诉我:“说句实话,我外公的身体支援不了多少年了”。侄子的外公就是抚养燕飞长大的祖父,衷心祝福这位不幸的老人能够过上几年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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