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领袖】章家敦:中共淡化疫情致国际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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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0年04月23日讯】(英文大纪元资深记者记者杨杰凯(Jan Jekielek)采访报导)

章家敦:“还能有其它解释吗?如果中国肯定知道这种病毒有高传播性,那么他们为什么说没有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不在习近平的脑子里,我无法确切知道他的意图,但是你必须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可避免地导致病毒传播到中国边境以外,不可避免地导致各个国家的卫生官员,没能在关键点上采取必要的防疫措施。

所以,他们犯下的罪是真实的,你可以说他们是不计后果的,是故意的,但是你必须要说的一句话是:中国政府的行动,导致了病毒全世界传播。他们本来可以提醒全世界,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事实上,他们试图阻止全世界采取行动。所以,别认为我是在乱说,你看看事实好了。”

中国共产党的行动如何直接导致了CCP病毒或者叫COVID-19的全球性大流行?就中国政权而言美国是否已处于“珍珠港时刻”或“史泼尼克危机”(sputnik)?是否可能由于刻意低估中国COVID-19实际的严重性,导致了该病毒在全球范围内传播?还有,在世界关注大流行的情况下,人民解放军为何变得日益好战?

在本集节目中,我们将采访时政评论人士、中国问题分析师、《中国即将崩溃》(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一书的作者章家敦(Gordon Chang)。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杨杰凯:章先生,您能再次作客《美国思想领袖》栏目真是太好了。

章家敦:谢谢你,杨。

杨杰凯:今天早上我浏览我的推特,发现了一篇令人震惊的推文。作者正是胡锡进,中共喉舌之一《环球时报》总编,中共代理人。他说,“有人讲美国正在经历另一场珍珠港事件。美国人该警醒了。但是请记住:美国的敌人是冠状病毒,不是中国,中国是伙伴。医疗设备已经从中国出发,正在路上。美国加油!”这样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是另一场珍珠港事件吗?

章家敦:我不这样认为。珍珠港事件是美国遭到攻击,是战争的开始。几十年来中国一直在攻击我们的社会。去年5月《人民日报》转载了《环球时报》的一篇文章,说中国已经宣布要与我们打一场“人民战争”,而《人民日报》则是官方报纸,是中国最权威的出版物。中国官方媒体新华社也转载了该文。所以说战争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

这不是另一场珍珠港事件。我非常希望美国人能清醒起来,认识到来自中国的挑战的实质。你或许想说,“史泼尼克危机”(sputnik,指1957年,苏联发射首颗人造卫星,导致美苏太空竞赛)到了。我认为在这个时刻,美国人已经开始认识到,中国对美国的威胁的邪恶程度以及攻击的实质。

杨杰凯:他说“美国加油!”看上去很友好。

章家敦:你得知道这句话的背景。比如说,3月12日(中共)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称冠状病毒的零号病人在美国,是美国军队把病毒带到了武汉。这里话中有话,其中之一是中国领导人正在寻找口实,暗示(中共)可以用细菌战报复美国。这是战争行为。所以,你得看背景。

此外,你得记住,中国知道冠状病毒人传人的性质。他们大约在12月份的第二个星期就知道了,当时武汉的医生们注意到这种病毒正在蔓延,能够做出的唯一解释,就是病毒正在人传人,但是北京直到1月20日才承认,当时他们先让一位知名病毒学家(钟南山)上了中国中央电视台,然后第二天官方宣布病毒人传人。

这个事实极其关键,也与《环球时报》的那篇文章相关,因为中共知道病毒将要传播,但是却故意降低风险,让政府不去采取行动。还记得世界卫生组织1月14日的那篇臭名昭著的推文吧,那是中国与世界卫生组织讨论后的结果。世界卫生组织宣称,他们没有看到病毒人传人。我不知道习近平作为中国领导人,脑子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可能看到了中国损失惨重。如果他想到的是让其它国家也遭受惨重的损失,那么他就会那样做。所以,他们说“美国加油”的时候,你必须看到他们正在行动,其结果就是重创美国。

杨杰凯:这种说法相当令人震惊。您的意思是,习近平或者中共领导层,可能是故意说冠状病毒不会人传人,以便使其传播到全世界,伤害全世界?

章家敦:还能有其它解释吗?如果中国肯定知道这种病毒有高传播性,那么他们为什么说没有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不在习近平的脑子里,我无法确切知道他的意图,但是你必须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可避免地导致病毒传播到中国边境以外,不可避免地导致各个国家的卫生官员,没能在关键点上采取必要的防疫措施。

所以,他们犯下的罪是真实的,你可以说他们是不计后果的,是故意的,但是你必须要说的一句话是:中国政府的行动,导致了病毒全世界传播。他们本来可以提醒全世界,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事实上,他们试图阻止全世界采取行动。所以,别认为我是在乱说,你看看事实好了。

杨杰凯:你刺激了我的想像力,因为按照中共的体制,党的存亡永远是第一重要。他们活摘器官,还有我们一直在讨论的事情,民如草芥。考虑到他们的行径,我觉得您的分析很现实。

章家敦:一切都基于事实。正如我所说,你不要认为是我乱说,你要看已经发生的事实。这个结论骇人听闻,我们美国人想都不敢想。没有人愿意这样想。可是,在这个问题上你只能这么想。

杨杰凯:我们谈到世界卫生组织向中共妥协。最近有一个视频疯传,我想有800万人观看,内容是一个香港记者就台湾问题,采访一位世界卫生组织官员,得到的回答匪夷所思。如今,我们看到香港政府审查媒体,认为媒体出了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儿?

章家敦:香港政府说香港电台(RTHK)的那个采访,违反了“一个中国”的原则。采访时间是上周六。受访者叫布鲁斯·艾尔沃德(Bruce Aylward),是世界卫生组织的第二号人物,根本应付不了台湾相关的提问。显然,北京对这个问题很敏感,但是世界卫生组织不应该也对这个问题很敏感。

如果你看一看世界上的大约195个国家,在防御冠状病毒方面,做得最有成效的一个国家是台湾。世界卫生组织可以从台湾获得很多经验,中国也可以。但是此刻世界卫生组织的行动,就像是中共或者中国中央政府的一部分,完全无视台湾能够提供的帮助。我们正处于危机时刻,人类面临着危机,需要全方位的帮助,尤其是来自台湾人的帮助。

杨杰凯:这不是玩政治的时候,对不对?

章家敦:不是玩政治的时候。我们失去了很多生命,我们正在失去更多的生命。此刻,问题正在变得非常严重。这个病毒可以传染,可以部分致命,可以对人类造成巨大伤害。

杨杰凯:您谈到(中共)外交部发言人跳出来说病毒源于美国,或许源于美国军方。可是几天以后,我们看到中国驻美国大使声称,自己要和这个说法“保持距离”。还有几篇媒体文章称,“中国并不是真正这样认为。”您怎么看待中共发言人的不同叙述?

章家敦:这里有几种不同的解读。有路透社的文章称,(中共)外交部内部存在分歧,年老资深派态度温和,不同于年轻的民族主义者,比如说赵立坚,也就是3月12日推文的作者。可是无论怎么样,我们还没有听到中共外交部出来,对那篇煽动性的、危险的、虚假的推文向美国道歉。

那不是当天的唯一推文。外交部发言人发了三篇推文。在得到中共的道歉之前,我认为我们必须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持悲观态度。虽然人们对此事有不同观点,但是在得到道歉之前,我们当然要知道外交部或者中共内部,并没有观点上的根本改变。

杨杰凯:此刻我们看到在中国一切正在恢复正常,范围很广。我们无法确切地了解,因为在中国再也不许记者访问了。但是至少中国政府是这样说的。有人担心真实情况并非如此,疫情仍在蔓延。您有内部消息吗?

章家敦:我想,我们将要看到第二波冠状病毒感染在中国发生。中共当局正在行动,应对新一波传染病。比如说上个星期五,他们关闭了全中国所有的剧院,这些剧院重新开业才一周。上海市的大约30个旅游景点也被关闭。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成都和安徽省。河南省的一个县刚刚封闭。我们还未看到全国人大会议的日程。全国高考也被推迟了一个月。这些行动表明,中共领导人仍担心瘟疫传播。这可以理解,因为习近平早在2月份的第一个星期,病毒仍在中国肆虐的时候,就决定让中国人回去工作。所以,他强迫工人返回工作地点,强迫所有地点开放。病毒会带来新一轮感染。我认为眼下感染正在发生。

杨杰凯:这让我想到,西方的很多媒体几乎不加判断地转载来自中国的消息,对不对?中共说:“我们战胜了瘟疫。看我们做得多么出色。”有些报导的大意就是这样。即使是约翰斯·霍普金斯,以及很多主流媒体都采用中共的数字,而这些数字最近饱受质疑。有几家媒体都这样报导,就仿佛这些数字是真的。我看到有一篇文章解释中共(公开)的(疫情)数字,(中共对于)数字的统计方法从开始至今,已经更改了八次。因此,第一个问题是:我们作为媒体行业,为什么如此不加判断地、大量地采用这些数字?我们《大纪元时报》不这样做。但是为什么其它媒体仍然照做,不顾我们看到的事实?第二个问题是:你认可这些数字吗?

章家敦:我不认可这些数字,因为我们看到他们的做法,与他们报告的低感染人数和低死亡人数不一致。关于不一致问题,一直有多种解释。第一个问题很精彩,涉及世界上的他者心态。我认为有几种解释。其中有些是善意的,有些则不是出于善意。但是我认为,这是新闻机构的问题。他们为了报导而报导,有时很草率。如果他们报导说,“这就是中国的报导,存在很多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漏报的问题”,那就不算问题。但是他们没有时间这样做,他们做的是(根据中共数字)制作了这些图表;要么就是他们没有经过必须的核实就报导。中国(中共)擅长搞宣传。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因为它有效。

杨杰凯:谈到宣传,我在推特上读到了一篇目前大规模的宣传,说中国正在用口罩等物资拯救世界。这种大规模的宣传可谓是不择手段。您能否为大家更深入地分析一下?

章家敦:这就是北京试图造成这样一种印象:它才是国际体系的核心,而美国无能为力,已经是穷途末路,不是全球金融体系的好管家等等。我们连续多年听到的就是这些。最令人震惊的是:明显有罪的恰恰是中国。中国显然是这些麻烦的源头。但是习近平的胆子很大,某种程度上很像毛泽东,善于抓住一切机会,甚至于那种从你的角度看,中国一干就会让自己丢脸的机会。中国不仅试图改写历史,而且,如很多人所说,试图改写现实。

这里面包含了习近平的想法,也包含了历任(中共)总书记的想法,认为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主权国家,只有一个合法的领袖,那就是中国。整体思路就是,中国的领袖对普天下的一切负责。如果你把中国的宣传战与冠状病毒联系起来,就会看到,他们自认为有权统治世界的整体思路,你会感到不寒而栗。

中国领导人大谈“天下”而从不感到羞耻,他们一直在使用这类词汇。2008年中共领导人在承办奥运会期间,就一直在使用这类词。你看看当年的夏季奥运会的标语,看看中共领导人最近说的一些话,看看他让他的外交部长王毅说的一些话,全都清楚地显示着这样的想法:人人都是中国的臣民,我们都是北京大天朝的诸侯国。

杨杰凯:这让我想起几个小时前,我和一位高级政府官员的交谈。我们谈到了美国人如何看待发展,中国人如何看待发展,以及两者之间的对比。我认为美国向其它国家提供援助或者资源,其背后的想法是帮助他们实现自给自足,搞好国计民生、防疫等其它意外,而中国(中共)模式则是促成他国对中国的依赖,譬如通过无法偿付的贷款等等。您怎么看?

章家敦:如果你看看从二战结束时开始的马歇尔计划,在世界各地开展的能力建设项目,我们是在努力帮助其它国家自我发展。中国的一带一路等项目,旨在把其它国家沦为附庸。我们到处都看到这种现象。我认为这非常准确地揭示了北京看世界的方式。北京看到的是等级体系,中国人居上其他人居下。我们必须为此担忧,因为一个以中国(中共)为中心的世界,将非常糟糕。我想全世界都明白这一点。中国眼下不可一世,尤其是据说已经摆脱了冠状病毒(中共病毒)。

杨杰凯:鉴于中国(中共)的威胁,您一直大声呼吁,把制造业和产业链迁回美国。您能不能对我们深入谈谈整个策略?最近我采访过罗丝玛丽·吉布森(Rosemary Gibson),谈及全球90%的医药前体都产自中国。这对其它国家来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章家敦:这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中国威胁要把这个影响与冠状病毒(中共病毒)疫情联系起来。记得新华社在三月份的第一个星期,谈到要把美国“抛入”“冠状病毒(中共病毒)的汪洋大海”。这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威胁。正如川普总统的贸易顾问彼得·纳瓦罗(Peter Navarro)所说,中国把美国(3M公司)设在中国的一家生产N95口罩的工厂国有化了(注:为解决中国国内口罩等防疫物资需求,禁止出口)。

此外,福克斯新闻和福克斯商业新闻的玛丽亚·巴提洛莫(Maria Bartiromo),也多次在节目中提到,中国让一艘装载着医护装置——防护服、口罩、手套——驶往纽约的货船掉头返回,因为中国认为他们自己需要,因此说毫无疑问,中国正在竭尽全力利用其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达到其目的。这也意味着我们别无选择。

罗丝玛丽·吉布森在很多方面,就像是保罗·瑞维尔(Paul Revere,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军人,协助组建一个对英军的情报与警报系统)。正如她在她的书中以及在很多公开场合一直在讲:这令人难以接受!但是这不仅仅是药品的问题。美国绝对需要的很多商品,都是在中国制造。我们首先需要把产业链撤出中国,然后迁往友好国家。有些产品,包括药品,我们需要在我们的境内生产,因为我们不能依赖任何其他人。正如纳瓦罗所讲,在2009年H1N1疫情期间,澳大利亚阻止了三千五百万剂疫苗销售。所以,我们别无选择。

杨杰凯:您的话让我想起最近来自澳大利亚和一些其它国家的报导,说中国的代理公司,正在进入这些国家买空了所有的防护设备、口罩和呼吸机。我感到很震惊。

章家敦:这确实令人震惊。全部买下——好啊,但是你得记住,与此同时,中国政府正在通过少计算感染人数、对疫情的实际情况轻描淡写、以及我们刚刚谈过的,否定人传人的事实这种邪恶行为等各种方式,告诉全世界不用担心。在北京如此操作的同时,中国的代理人,正在走遍世界买下全部防护装置、呼吸机等等设备。

杨杰凯:您最近一直谈到的一个问题,恰好说明中国公司如何编造假象和数字。我想您谈过一个与咖啡有关的案例。您能再谈一谈好吗?

章家敦:你说的是今天披露的一件事。瑞幸咖啡,也就是星巴克的中国版,其股票跌了80%,原因在于其首席执行官编造销售额,不只是在中国,而是在全世界。我们也有安然事件,但是区别在于:这种事情在全中国盛行,但是由于体制的本质,没有产生或者很少产生反响。在美国至少有法庭、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等其它机构,来防止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一个较大的教训是,我们还要允许美国人的养老基金,包括联邦养老基金,在中国投资多久?我认为这可以与珍珠港事件相提并论,与“史泼尼克”(sputnik)时刻相提并论。此时此刻我们应该说:够了!我们不能再允许美国人向中国市场投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是瑞幸咖啡背后的原因,数字是假的,你无法根据不可靠的统计、数字、财政报告,做出合理的金融决策。

杨杰凯:我听到了来自各个阶层的人们,对你所描述的现象的抱怨。与此同时,彼得·纳瓦罗正在起草这份《购买美国货》的行政命令,我也在追踪一些反对的声音,大型制药公司的说客们说,“不行,这不是个好主意。”你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罗丝玛丽·吉布森也认为这理所当然;我想很多美国人,就我所知,也认为理所当然。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抵制呢?

章家敦:因为他们只有把生产线留在中国才能赚钱,转移会带来损失,他们已经有了很好的人脉和丰厚的利润,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留在中国呢?如果你是公司老板,你有什么理由不留在中国呢?可是如果你是一个美国公民,你当然很不喜欢他们这样。我认为这份行政命令,在川普政府的高层,引发了激烈的争议。你提到背后的原因,制药公司的说客、其他各种说客,包括川普总统团队的一些成员,都认为我们得与中国保持持久的联系。我希望纳瓦罗这回能赢。

我以为这个行政命令早就应该发出了,我对此事有一点担心。我认为美国人必须得对管理这个国家的精英们说,“不行!你们不能再这样做了!”这条路四十年前就出问题了,将来问题更严重。在刚刚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们已经看到了中国人(中共)的所作所为。这种状态必须结束。

杨杰凯:您想对大型医药公司说什么,才能诱惑他们改变想法?

章家敦:我不知道章家敦说什么,才能劝服他们。但是如果我是美国总统,我会签署行政命令,我会对大型制药公司说:“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行政命令,我将动用1977年的《对敌贸易法》,因为我将宣布中国是敌人——因为他们宣布我们是敌人。我将使用1977年的《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赋予我的权力。我会让你日子难过。”当然啦,我不是美国总统。

杨杰凯:我注意到您在推特上面说到,要给政策制定者提建议。这启发了我,因为我是加拿大人。最近加拿大总理把台湾说成是大中国的一部分,而台湾方面无动于衷。对这件事您有很多想法。我想给您一个机会详细说一说。

章家敦:在接受你的采访之前,我刚好要发出另外一条推文,是关于加拿大的。加拿大的贾斯丁·特鲁多,现任总理,做事的方式让西方国家领导人难以理解。我猜想他是在谄媚北京。可是这条路对加拿大行不通,他们还在扣押着两个名叫迈克尔的加拿大人(Michael Spavor和Michael Kovrig),快要超过一年了。加拿大就像是中国的殖民地,就像中国的第34个省,或者大中国的一部分。他的行为不像是一个西方国家领导人。

这会产生连锁反应,因为我们和加拿大共享很长的边界,从1812年战争之后,开始边界不设防。一个被左倾分子、有点类似新共产主义者统治的加拿大,对于我们来说事关重大。我相信贾斯丁·特鲁多会说他不是。可是你看他的言行,你不得不说他的言行非常符合北京的要求,但是与加拿大很多人的要求完全不一致,也与我们正在讨论的美国的要求不一致。我们不需要中国靠近我们的边界。

杨杰凯:访谈开始时,您谈到全世界正处在危险时刻。请您说说您的想法。

章家敦:中国(中共)正在努力做很多事情来实现他们非常危险的野心,但是有一件事情没有真正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那就是在台湾以及日本的南部岛屿周围的水域及空中,人民解放军的军力急剧增加。此外,中国(中共)正在纳土纳群岛(Natuna Islands)挑战印度尼西亚。那是南中国海问题。一旦中国的政治制度遇到压力,北京在那些区域的行动就表现得极具挑衅性,咄咄逼人。所以,目前那些区域的局势我们很难预料。我们必须确保有能力震慑中国(中共),防止其挑起军事冲突。

杨杰凯:你是否认为,中国(中共)正在利用各国专注于处理中共病毒(俗称武汉病毒、新冠病毒)这样的机会?

章家敦:我认为这是一个符合逻辑的结论。中国军队可以找到很多机会持续挑衅。其中之一就是他们看到各国的注意力分散。尽管这些国家目前都遭遇困境,中国(中共)却总想抓住一切机会。这的确对北京来说是一个机会。所以我们必须特别警惕中国的军事行动,当然还要警惕他们的文人,因为他们言行看上去越来越好战。

杨杰凯:我们来讨论一个内容更广的话题。您是《中国即将崩溃》一书的作者。您的预言有一点早。我身边一直有人说,现在是中共体制,包括我们此次访谈一直在讨论的整体结构,崩溃的时刻。根据您的所见所闻,您持什么样的立场?贸易战还在进行当中,根据您对中国和中共正面临的结构性问题的分析,事态正在如何发展?

章家敦:我认为中共此刻的状态非常脆弱。我或许是最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的人,因为正如你所谈到的那样,我在2001年写了一本书,预言中共在十年内垮台,所以从现在来看不合时宜。但暂且把这个问题放一边,因为今天讨论的主题不是我。你能看到(中国)存在着真正的问题,中国人对中共处理冠状病毒的方式,感到非常愤怒。我在2月7日看到那位吹哨人(李文亮)医生去世。他刚一去世,我们就看到全国的社交媒体平台不仅表达愤怒,而且提出要做根本上的政治改变,要求言论自由。你听到了人们在唱那首名为《试问谁还未发声?》(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的歌曲,它改编自《悲惨世界》,极具政治震撼力。这首歌香港人一直在唱,在他们抗议中共对香港的统治时。可见,人们愤怒了。

中国人曾经愤怒过,但是一直没有结果。可是这一次,有些事情与以往不一样。其中之一是,北京得不到世界上的一些国家的支持,包括美国。但是更重要的是,你看到,中国的经济,由于爆发瘟疫,在一月和二月深度收缩,即使在瘟疫爆发之前,也一直处于轻度收缩状态,增长速度或许为1%或者2%。但是很明显,在一月和二月期间经济深度收缩,即使在三月份,习近平推动人们复工,因此经济小幅回升的情况下,经济仍然处于赤字状态。

目前,中共遇到的问题是,愤怒的人很多,你的党既得不到布鲁塞尔(欧盟)的支持,也得不到华盛顿(美国)的支持,你的经济又陷入极度困难。我认为习近平正处于脆弱的状态,整个政治体制也处于脆弱的状态。中国人正在讨论切尔诺贝利核爆炸,那是一场核灾难,发生在乌克兰,1986年,苏联共产党垮台的前五年。我认为眼下你可以看到,中共垮台的条件都已经到位,可能现在垮台,也可能五年后垮台。我确信垮台一定会发生,虽然我预测的时间不准确,但是我认为垮台的条件已经具备,剩下的就要看机遇是怎么来的了。

杨杰凯:公平地讲,我想您在书中所描绘的很多事情,都被证明是非常非常地准确。我想您可能未曾预测到,中国从西方获得资助的程度,这些资助使中共得以继续存活。这是我个人的见解。我想在这里为您说一句公道话。

章家敦:我没有预测到很多东西。我没有预测到跨国公司,竟然没有去捍卫世界贸易组织的权益。我没有预见到的最重要的事情,是2008年的经济衰退。由于各种原因,经济衰退强化了中共对中国的控制。这不涉及我的预测准确与否的问题,但是可以帮助人们正确看待眼下在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正确看待习近平的所作所为。我认为他的行为,表现了一种脆弱感。

目前,北京精英内部大量的批评,已经长时间没有见到了。我认为这真实地表明习近平已经犯了很多错误。我发现,他犯错越多,反而越能够强化他的地位,因为党越弱,人们越支持习近平,因为他们很担心这个体制崩溃。可是在2019年和今年他犯的错误太多了,我认为真的会导致中共地位变得脆弱,直至渐渐崩溃。

杨杰凯:这里有个明显的问题要问:假如说您的错误,在于您没有预见到2008年的经济衰退,可是我们现在面临相似的情况——西方的经济在衰退,我们使用了数万亿来拯救经济,这和2008年的情形很类似。因此,根据您刚才所言,拯救经济足以防止中共再次借机强大吗?或者说如今的情况与2008年的情况截然不同?

章家敦: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问题非常好。我确实看到两者有所不同。这一次,不同于2008年那一次,中国的主要出口市场,需要一段很长时间恢复。这意味着这一次没有人能去出手,把中国从困境中拉出来。2008年中国有很多刺激经济的能力,可是现在,他们没有了,因为债务缠身以及其它问题。他们建了太多高铁线路,拖累了经济;他们的房地产市场已经完全饱和。这些情况在2008年没有达到相同程度。所以(现在)他们火力不足。

美国有足够的火力。我们有2万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随后还有另一个大计划。我们有能力去做,原因很多,而中国不行。你看看人民币的走向——我们可以看到其弱点,我不认为中国有能力保护其货币很长时间。我想你会看到其经济开始下滑。

杨杰凯:我们很容易看到,中共正在试图扮演全球经济控制者的角色,或者暗示他们是全球的新领袖。中共还有哪些因素可以操控,以求控制世界、摆脱(自身)灾难?

章家敦:他们此刻正在大肆宣传,试图告诉人们他们是意大利的救星,他们是荷兰的救星,或者是捷克共和国的救星。问题是,你卖给人家不合格的口罩,卖给人家的诊断试剂盒有80%不准确,你会损害你的形象。我认为中国现在有一件事很难办,那就是他们已经真正地惹怒了美国的资深领导层和美国人民。在这个国家,人们此刻所言与2008年的时候非常不同。

没有美国的支持,习近平将会有一段很难过的日子。他已经打破了共产党章程——对连任不做规定,没有任期限制,因此没有可以帮助一个领导者走出困境的各类机制,而这些机制可以把犯错误产生的不良结果最小化。这些规则已经不复存在,因为你拥有了绝对的权力,也就要承担绝对的责任。没有多少人可以去问责习近平。因此,你可以把两方面放在一起,我认为那意味着体制的脆弱。因此,尽管中国有很多牌可以打,但是弱点很多,我们得明白那些弱点,因为它们限制了习近平实现目标的能力。

杨杰凯:共产体系无论在哪里存在,它都需要树立一个敌人,一个明确的敌人。如今美国正在成为靶子吗?

章家敦:绝对是。我们再回到珍珠港的话题,在去年5月,他们宣布了人民战争(注:中共推翻之前与美国贸易协议草案的几乎所有内容,并展开了几十年来所未见的声势浩大的反美宣传运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宣布你是敌人。北京已经决定赶超美国。习近平显然认为,他可以把我们推到一边,因此他将看到美国到底有多么强大。我们必须捍卫自己。我相信,捍卫自己意味着我们将认识到,我们不可能长期和中国(中共)和平相处,要么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要么是美利坚合众国,势不两立。

杨杰凯:我们谈到过那种帮助他国而不是控制他国的模式。我认为这就是美国人的精神。因此我想,很多美国领袖,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在内,可以想像一个繁荣的中国,一个没有现政权存在的中国。美国或者其它西方国家,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帮助中国人民强大起来,实现一个没有中共的中国?

章家敦:是啊,让习近平和他的独裁非常抓狂的一件事,就是我们开始诚恳地与中国人交流,这是中共受不了的。我们不必要再跟习近平讲什么哥们朋友,而是要公开告诉他:你就要下台了。我们相信,看到中共结束对中国的统治,符合美国国家利益。我们要尽一切努力。换句话说,我们要把对苏联领导人讲过的话,讲给习近平。

在罗纳德·里根把理想变成现实之前,几届美国总统都采取了非常绥靖的路线。但是我们如今有了一个名叫唐纳德·约翰·川普的人,给中国带来了不少麻烦,尽管他时常用过度慷慨的言辞议论习近平。我认为,白宫有一位让中共难以捉摸的领导人。还有民主党建制派,查克·舒默——参议院少数党领袖、南希·佩罗西——众议院议长,他们对中国(中共)的态度,比川普的态度还要强硬。所以现在中国找不到好的出路。无论是(共和党、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谁在11月份获胜,都会沉重打击中国(中共),这太好了。

如果你看一看中国的政治变革,你会看到两场革命:一场是1911年的辛亥革命,另一场是随后的1949年的革命,都导致了大量人口死亡。不幸的是,共产党竭尽全力做到了中国不再拥有和平变革所需要的条件。因此,我们必须格外关注政治变革在中国的产生形式,但是永远期待最好的结果。我想中国人都明白,对不对?他们想要的和我们想要的一样,他们完全有能力实现他们的理想。因此,我们不应该低估他们。可是,他们建立了一个恶性的政治制度,这个制度竭尽全力想要掌权,因此,他们将竭尽全力使一场变革充满血腥、暴行和悲剧。

杨杰凯:在我们的访谈结束前,我想谈谈病毒的命名问题。关于命名有很多讨论,政府在讨论,社交媒体也在讨论,有人称其为武汉病毒或者中国病毒,我们《大纪元时报》的版本是中共病毒,我相信您知道为什么。您怎么看?

章家敦:我是华裔美国人(注:章家敦的父亲是华人)。我听到很多人说以地理名称命名的武汉病毒和中国病毒,具有种族主义特征。这不能算是种族主义,因为你必须看到总统、副总统、国务卿,在使用这些名称时的语言环境。他们使用这些名称是在2月初,中国(中共)开始全方位地瞄准美国发起攻势以后。还有那篇我们早前谈到过的3月12日的推文,声称病毒从美国开始。川普总统用一种很生动的方式表明,病毒并非从美国开始,而是从中国开始,我们不能容忍中共的说法。

因此,我非常高兴听他说这些话,因为他是在捍卫我们的国家。我们美国人必须懂得,我们有同一个敌人,这个敌人伤害着我们,长期以来一直向我们进攻,在最近几个月加快了步伐和速度。无论人们是否喜欢川普总统,无论他们在11月份是否投票给他,我们只有一个总统,我们需要他从现在到明年1月期间为我们辩护。

杨杰凯:章先生,谢谢您接受采访。

章家敦:非常感谢你,杨,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与你交谈。

责任编辑: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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