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渊:一党专制 国将不国

朱学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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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10日讯】前天多维新闻网刊载了冼岩的专稿“此案不清,国将不国!”作者对中国政府的内情有颇多了解,对共产党的治国转型的方略更有见解,因此这篇文章引起了广大海外读者的注意。

该文的“事由”是,“十一月三日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节目介绍:二○○二年六月十六日,原益阳市麻纺厂职工刘骏,因举报该厂厂长、现湖南省益阳市益鑫泰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胡资生贪污腐败、并导致国有资产大量流失等违法情节,被该公司下属益鑫泰路派出所一天之内两次传唤,最终殴打致死。随即,该派出所警员将刘骏尸体从二楼掷下,伪造自杀现场。”“国将不国”一文说“二○○二年八月二十六日,在刘骏家人不同意的情况下,当地出动一百多名警察包围殡仪馆,将刘骏尸体强行火化。”还说刘骏的父亲和岳父“被挟持软禁和打伤”,刘父是曾参加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老军人。

原来,刘骏已经被湖南地方警员殴毙十六个月了。内外有别,央视国际台没有《新闻调查》节目,如果冼岩不向海外报导此事,我们还会被“蒙在鼓外”的。这篇文章情节详尽,在“印象:人间地狱”一节中,作者说:“很多人也不能相信这是发生在自己所居国度、发生在号称‘经济一枝独秀,追求政治文明进步和民族振兴’的中国的真实事件。”还说“央视对此公开进行了报导,中国的新闻工作者向世人展现了可敬一面。一般来说,中国正规媒体的此类报导,已经是力求谨慎、力求证据确凿,摒弃了浮华夸大,脱去了可能水分。但即使这样,事实仍然令人震憾,令人难以相信。”我想他说的是:尽管经济出现奇迹,但国情却如人间地狱;虽然“神五”上天了,但人心却落地了。

我倒不敢如此恭维“央视”。事隔了十六个月,这家官方媒体才披露真相,还有什么值得“可敬”呢?想必是刘骏先生的八十老父,花费了许多资财,找了许多出生入死的战友,踏破了长沙和北京的大小衙门,才引起了共产主义第四代领袖的注意,某大人作了一个类似“此案不清,国将不国!”的批示,于是“央视”吃了专赐的“豹子胆”,拿几个湖南腐败刁官来开刀,否则谁敢作此有辱党国的文章?

国事如此败坏,却是轮不到海外人说东道西的;冼先生不是曾经说过共产党学慈禧、不改革,都是因为“海外舆论”说得太多、太刺激人的错吗?然而,这回他自己说:“这样的人间,也只有官方教材中‘万恶旧社会’差可比拟。……与执政党曾经带领民众推翻的那个社会正相彷佛:……是权力与财富的无耻结盟,使世界陷入无边黑暗。”这般的急不择言,莫非是中南海的领袖们也敏觉火山在冒烟了?我读了这段话,心却很酸,那些推翻“万恶旧社会”的夏明翰、杨开慧们,看来都是白死了。

冼岩也不失精辟地说:“二十四年的经验似乎表明,现行体制已无力抑制这种‘利益共同体’的蔓延扩张,只能抓几个倒霉典型,聊尽形式而已。”这又使我想起儿时唱的童谣“洋枪打老虎,老虎吃蜜蜂,蜜蜂叮瘌痢,瘌痢背洋枪”。如果老虎、蜜蜂、瘌痢都是共产党,而党又在指挥枪,那末连这个循环儿戏也都不必玩了;如果瘌痢、蜜蜂、老虎一起想发财,结成“利益共同体”,百姓就如蚂蚁,任由他们蚕食、践踏;如果哪天他们要提提精神,练练廉洁奉公,也就如传统功夫的花架子,亦如左手打右手,当然不会有伤痛。二十四年的历史表明,“一党专制”才是腐败的根源。

但冼岩不见金权结合的恶势力是与共产党互为寄生的毒瘤,却说它们不得抑制的原因是“不是由领导者直接定性,而是诉诸司法程序和证据”。又说“对司法程序的强调,无非是为是非曲直的裁决增加了一道手续”。他的意思是说,“求证”、“量刑”的“司法程序”过于烦琐,应予废止,一切只须“领导者直接定性”。此案彼案、一切从简、快刀乱麻,从快从严,强化“一党专制”,执行“领袖意志”,那就“国将有国”了。

事实上,中国根本没有独立的“司法”,它是听党的话,做党的工具和面子的。没有独立的“司法”,却还要取消它,岂不是连面子和工具都不要了吗?另外,中共领袖是否真想根除腐败,治理“金权结合”呢?从上海周正毅案来看,金钱案犯固已落网,控方律师亦因“向境外泄露国家机密”而被捕,因此案子寸步难行,权力后台自然也就逍遥法外了。这难道仅仅是司法效率不彰吗?至于他说的“中国今天需要的是正义的实质,而不是什么程序!良知存在于众人心中、正义把握在公众手上”,貌似“直接民主”,“实质正义”,却是万万行不得的通向“暴民政治”的大门。

现在国内的“司法腐败”已经登峰造极。审判前,家属毋论是非,都要贿赂司法干部,动辄几十万,否则就没有“公正”可言;刑决后,还要疏通监狱系统,争取减刑或保外就医,一切都是明码开价。而所谓“庭外和解”,往往是两造无力满足司法人员的贪得无厌,而分别委托黑社会达成的妥协,黑社会有时竟比司法系统更公正。因此,所谓“司法腐败”,不过是“党腐败”的一部分,也是长期人治的恶果。如果一切都由“领导者直接定性”,而那个“领导者”又是“腐败分子”的话,还得了!

这回冼岩说了许多过去不敢说的话,如:“执政者只要简单付出,就能为自己、为政权、为社会收获如此之多。但是在现实中,不厌其烦地重复‘三个代表’、‘执政为民’等等抽像词藻的领导者,却吝于对民间健康力量的代表发出赞语。当局的心态不难猜测:惧怕民间力量坐大,惧怕形成‘另一种’权威,惧怕将来失去控制──但是,任何一种选择都不会没有风险,任何风险都有积极化解之方;呆在原地不动,并不意味着就可以高枕无忧。当矛盾进一步激化、危机更加深重时,执政者将如何抉择?难道一定要坐等那一天的到来?”

过去共产党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的手段,可谓“穷凶极恶”。“穷”者“阶级路线”,“凶”者“无情斗争”,“极”者“左倾思潮”,“恶”者“政治运动”;待毛泽东将举国上下搞得一贫如洗、饿孵遍地,邓小平不得不改弦更张,于是党徒们的贪欲又从胆边生,追求财富一切从快,又是一番穷凶极恶,不择手段。如今他们看到共产党的大限将至或必至,于是贪腐大业如雪球滚滚之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刘骏即是为这雪球吞食的牺牲。

为此冼岩先生悲呼:“执政者连小的付出都缺乏勇气?国家、民族、社会,又将被置于何地?既然政权本身已无力抑制侵入权力肌体内部的‘利益共同体’的膨胀、既然政府已难以独力为民众创造出公平和正义,为什么不鼓励民众自己起来把握它?为什么只能坐视黑暗吞没一切?”这倒是我朱学渊辈不敢言之欲言。

这不是什么“国将不国”的耸听危言,却也是冼先生对党的忠臣死谏。但于才以言论罪抓了杜导斌、判了何德普,政治日趋反动的今天,要中共新贵“对民间健康力量的代表发出赞语”,真如要从虎口中救君子。而所谓“第四代领袖”,实在也算不上是什么老虎,不过是些坐守危城的腐儒;可与他们相比的,大概要算当年的两广总督叶名琛,其时正遇长毛造反,天下不稳,英国领事又来拜见,要他开放广州做生意,叶名琛一字不答,闭目养神,惹来六千英国兵攻城,第二次鸦片战争烽火遂起;而叶大人“不战、不和、不降”,日日兀坐不动,闭目颂经(类似“三个代表”、“执政为民”),结果广州城破,名琛被掳去香港,后又转囚印度。名琛一路却如白痴般的怡然自得,吟诗作赋,自称“海上苏武”。

今日中共于兵临城下之内斗,胡锦涛因循不动之稳重,实不知他们是想当叶名琛,还是想当齐奥塞斯库?

二○○三年十一月九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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