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日: 对几起恶性连环杀人案的深思

子日(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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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2月16日讯】2003年即将过去,人们在一片凶杀声中战战兢兢地迎来新的一年。在前段时间里,国内各大媒体连续披露了几起系列连环杀人案件,骇人听闻。

  河南省驻马店市一个名叫杨枝牙的“杀人狂魔”,从2000年起,在安徽、河南、山东和河北 4省流窜杀人,共作案22起,杀死65人,重伤5人,强奸23人。此人其貌不扬,却是世界上最凶残的连环杀手之一,杀人手段残忍疯狂,常常“满门操斩”,不留活口。此人是近年国家公安部通缉的杀人要犯。

  也是河南省驻马店(平舆)人的黄勇,自2001年9月至2003年11月,以传授电脑游戏技术和诀窍为诱饵,将青少年(主要是男性中学生)骗至家中,然后用“智能木马”等工具实施谋杀,将尸体埋入家中地下,先后杀害无辜青少年17人,轻伤1人。黄犯于12月9日被判处死刑。

  11月18日,浙江省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判杀人恶魔陈勇峰一案。身材瘦弱、个子矮小的陈勇峰,在三个月内连杀10人,受害者全为捡拾、回收废旧物品的弱势群体人员,陈犯劫得被害人财物价值共计人民币一万余元。陈犯作案手段异常残忍,特制了一架解剖床,将受害者杀害后,分尸、剔骨、抛尸;温州市顿时笼罩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之中,一度传出杀人做 “人肉包子”的谣言。

  这几起凶案的告破耐人寻味。杨枝牙流窜到河北沧州时,在娱乐场所闲逛,被例行检查的公安人员发现“行迹可疑”,遂带回局里审查,不料此人正是国家公安部通缉的河南省杀人魔王杨枝牙。河南平舆血案的侦破完全归功于一个张姓少年,张少年虎口余生,是该案唯一的幸存者;在生死关头,乖巧的张少年哀求黄勇:“叔叔,你就放了我吧,我会认你做干爹的,以后给你养老”张少年逃生后向公安局报了案。温州大案的侦破也纯属偶然,公安局巡逻车在驶过一个小巷时,被自行车(受害人的)堵住,开不过去,巡逻队员经询问得知车主在旁边出租房里收废品时,便去叫人,正好碰上杀人现场,将双手在滴着鲜血的凶手陈勇峰逮个正着。

  杨、黄二犯杀人时间长达两三年,众多无辜生命惨遭杀害,在一个和平的法治国家里实属咄咄怪事。要不是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活该倒霉,偶尔撞到公安人员手里,被捡了“死鱼子”,真不知还有多少无辜者要成为刀下之鬼。故此,《北京青年报》在报导杨枝牙的落网时,也只能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便妄言“法网”二字。“法网”罩在穷酸秀才们头上倒确实是“疏而不漏”,你要是麻着胆子发几句牢骚、写几篇过激的异样文章(其实大多是有利于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谏言),没准就会有“执法”人员顺藤摸瓜查上门来。

  连环凶杀案曝光后,在舆论界、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媒体和网站竞相报导,并展开激烈讨论。受害者亲属和网民对官方特别是警方的不作为表示极大的愤慨。据《搜狐》网报导:“(平舆)家长们一直在报案,失踪人数已上升到了十多位的时候,每隔几天就会去一趟公安局,每次去,办案民警都会说没有进展”“警方未就(平舆青少年)失踪一事发布警示,案子破了却‘立即上报省厅’;悲剧接连发生,有关部门将皮球踢来踢去。”作者董惠安愤怒痛斥:“平舆警方居然不立案、不侦查,一失踪学生的家长已经提供了凶手邻居的电话号码,并领着警方找到了凶手的家,但警方以‘无根无据’‘无办案经费’为由,推托搪塞;5名失踪学生家长下跪请求该县领导,要求尽快立案,又遭冷拒”

  这两宗血腥大案再次勾起了人们对公民知情权的热烈讨论。两案历时两三年,在破案之前,警方对案情未作任何透露,更不用说向民众及时发出预警,公众甚至受害人亲属都没能从警方或媒体得知任何有关案情的信息。官方或许是以担心引发社会恐慌、维护社会稳定为由,剥夺了民众对重大事件的知情权。由于没有危险警告,人们疏于防范,不断有人被害,为所谓的“稳定”和“安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即使在案件告破后,记者们前往平舆县采访,仍受到百般阻拦,“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人盯梢、跟踪,有时甚至是一辆警车远远跟在后面 ”;当地公安机关对新闻记者可谓“如临大敌”。

  奇怪的是,在信息受到严重封锁,社会远不够透明,记者对每一重大事件挖掘出一点内幕、真相都要冒很大风险的今天,中科院的心理学教授、专家反而批评媒体“过分炒作”,说什么“这种血腥而残酷的报导很容易误导一些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者,从而引发不堪设想的社会后果”“(现在)各种社会矛盾和积怨有所上升,一些人的心理发生变化,甚至扭曲、变态。如果社会,包括媒体不加以及时引导,反而大肆报导变态报复社会的负面案件,很容易造成示范效应”“人是具有模仿心理的,尤其是未成年人”“一个负责任的媒体应该担当起疏导社会压力的责任,而不是相反”。

  这些话乍一听,似乎不无道理,不认真思考的人还以为专家俱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但这种论调严重忽视了人们对事情真相的知情权,让人们身陷险恶环境而不自知甚而盲目乐观。是不是媒体天天展示莺歌燕舞、歌舞升平的画面,就能“疏导社会压力”呢?如果“示范效应 ”“模仿心理”那么明显,那我们的周围可能到处都是“焦裕录”“孔繁森”“雷锋”了,大量惊险、武打以及战争影片也都得禁演。

  这自然让人联想到去年美国华盛顿“冷血杀手”的连环枪击案。“洋杀手”的作案技术和手段比我们的“土杀手”要高超得多,可仅用了短短的20多天时间,这一惊天大案便在警方与民众的密切配合下迅速破获。从死第一个人开始,各媒体就对案件进行全方位的追踪报导,经常推出现场直播,杀手的每一声枪响都让整个世界听得清清楚楚;警方也将案情随时公之于众,并告诫民众如何防范和注意事项。正是由于警方和媒体及时公布了“白色切诺基货车 ”的重要线索,一卡车司机才据此报警,警方迅速出动,将两名疑犯捕获。

  对美国媒体在华盛顿“冷血杀手”连环枪击案中的行为,不知专家学者们有何评论,作何解释?不用说,最好的挡箭牌又是“国情不一样”。

《议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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