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P神话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析中国政府为何告别GDP崇拜(二)

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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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2日讯】受到GDP神话感染的不止中国政府与中国人,还有不少有名的外国人,这里就不细数那些媒体与报纸了,因为几乎每一家都曾讲过类似的话。这里只谈最近的一次有名的GDP神话宣传,那就是摩根斯坦利的首席经济学家罗奇前几个月在美国国会的一次听证。2003年9月25日,他在美国国会美中经济与安全评估委员会举行的“有关中国的产业、投资和汇率政策:对美国之影响”听证会上,将中国与日本相比,更是将中国大大地夸赞了一番,与此同时,罗奇则认为日本“把惰性的概念发挥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中国政府当然很欢迎这种评价。但只要稍有自知之明的中国人都知道,就两个民族谁更有惰性而言,罗奇先生谈的决然不是事实。这只是因为罗奇先生看到了中国当局努力展示给外国人看的“成就”之故,那被掩盖起来的溃疡,诸如贫穷人口增长速度远远快于富裕人口的增长速度、农村经济的破产、重工业的衰败、长江三角洲与珠江三角洲之外的中小城市的急剧衰落、环境生态难以支持中国的可持续发展,举凡这些GDP不能衡量的社会溃疡,罗奇先生自然是见不到的。
  
  其实早在90年代中期,一向偏重于从经济角度评价社会发展的经济学界就已经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用GDP作为经济增长指标固然很合适,但用来衡量社会发展却很有问题。达成这一认识的醒悟过程中,经济学家不是先锋,一些有眼光的政治家早就对此提出质疑。1968年,美国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竞选总统时说:“GDP衡量一切,但并不包括使我们的生活有意义这种东西”。
  
  首先,GDP不衡量社会成本,也就是本来应该由企业承担却让外部承担的成本,即经济学所谈的“外部效益”。比如,中国的GDP从来就不反映资源耗减和环境损失。25年经济改革的结果是:全球10大环境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中,中国占8个;城市河段70%受到污染;2/3城市居民生活在噪音超标的环境中;很多过去从不缺水的中国城市普遍缺水,不得不开始使用无法恢复的、且只能供8~10年使用的深层岩水,众多农村人群不得不饮用已被污染的地表和浅层水源;中国的国土荒漠化以每年2600多平方公里的速度自西向东推进;各种灾害爆发的频度和烈度越来越高。中国的GDP是在增长,但社会财富和福利水平反而下降。
  
  笔者根本不用费心寻找数据,只将最近一篇报导信手拈来:《新民周刊》于11月24日登载的“湘鄂赣血吸虫惊悚调查”告诉读者,北宋名相范仲淹在《岳阳楼记》描绘的“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的洞庭湖,现在却成了“八百里疫水包围沿湖四百万生灵”,不但不能让人类再享渔樵之乐,饱览山水之美,反而成了血吸虫病的源头,环湖居住者仅湖南岳阳等地就有21万血吸虫病人与数万头病畜。由于钉螺每年的繁殖率是一对钉螺产卵25万只,据说这病现在正在威胁中国一亿人口。这种社会溃疡严重摧毁当地社会生活,但用GDP却根本无法反映出来。
  
  其次,GDP不衡量资源配置的效率。从1990年代中期开始,中国GDP的增长得益于政府通过财政拉动经济增长,因此出了很多毫无实际效益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结果是GDP在不断增长,但造成不少资源错置,资源使用效率极低。闲置的生产线、卖不出去的烂尾楼、空无人迹的新修机场等,在中国随处可见。这些拉动GDP增长的“建设成果”甚至不能为中国社会最急迫的就业问题稍做贡献,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的GDP连年高速增长,而与此同时中国就业形势却急剧恶化,在整个社会还有大量文盲半文盲的同时,过早出现知识型劳动力过剩,许多海归与研究生都成了“待业者”。
  
  第三,GDP不能衡量社会财富的分配。改革这25年来,中国在产生少量富人的同时,却在大量生产着贫困。目前15%的富人占有社会总财富的85%,贫富差距还在不断扩大,社会仇恨正在一点点凝聚。而这一人们肉眼可以观察到的社会弊端,GDP却反映不出来。
  
  GDP不能衡量的东西太多,限于篇幅,笔者不在此文多加讨论了。但根据中国的政治游戏逻辑,可以断定,中国第四代领导人放弃了前任赖以显示合法性的GDP神话,自会有经济学家与其他形形色色的理论家们再为他们创造一个新的神话。极权政府需要神话,这不仅仅是自慰的需要,更是为了国际形象的需要。

(华夏电子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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