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宏年:合法、公开纪念“六四”不会遥远

车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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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19日讯】《一》、我被软禁的日子
  
首先,在本文开头,感谢朋友们在我被软禁期间对我的关心。在此,我向他们道一声:我平安地回来啦!
 
2004年6月2日中午11点,济南市公安局政保处两个人,一个姓郑,一个姓曲。说请我到外面吃饭谈谈,我说有什么话在家谈吧,他们说不行,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我跟他们上了车,在市区绕了个大圈。我说看你们把我带到哪里?“济南市开了许多新路,让你看看变化”。汽车由南往北行驶,车辆很多,因为济南市一些路段正在修整、拓宽。这时,车子又往西,再往南,前面就是济南市公安局,我说前面就是你们的“总部”,姓曲的说是不是去坐一坐,我说随便。但汽车并没有进他们的“总部”,而是又往西方向驶去。在西郊长清与另一辆汽车会合,已有三个人在那里等候,汽车三拐两拐,来到一家饭店,我也不客气,酒足饭饱之后,跟他们上了车。现在,汽车多了一辆,人也多了三位,两个酒鬼开车横冲直撞,经过一条小路时,对面的车挡住去路。姓郑的冲人家嗷嗷叫,我说你叫喊什么?让一让不就过去了,你这样叫喊人家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职业病又犯了。他自知理屈“嘿、、、我们车老板在车上,敢挡我们的路。”酒话。汽车向西南方向继续行驶,离开济南约50多公里,两辆车进入山区,在大丰山齐长城宾馆停下。软禁目的地已到,齐长城宾馆没有客人,其实,这个宾馆就是公安局的一个点。
 
在宾馆里,我不像一个宾客,我去哪里都有人跟着,不能出宾馆半步。山上的风景也只能站在视窗观看,转来转去也就只能在宾馆地盘里转。6月3日,宾馆来了些客人住店,我问陪着我的人,他说这些人是来开会的。晚上吃饭,酒、菜吃的差不多时,姓郑的说,老车再来一瓶白酒,我说可以,不过要把灯关掉,六个人每人身边点上一支蜡烛。他们听了这话,五个人像触电似地同时站起来,离开餐桌走出包间,退席了,不玩了。于是,我就找服务小姐要蜡烛,服务小姐的迎宾笑容全无,紧张地说声没有,就离开了。我来到宾馆小卖部,一位政保处的人说,没有人,门锁了。那些所谓开会的人,都在以严肃目光注视着我,其中还有一位穿着警服。找不到蜡烛,我就回到房间去了。
 
6月4日,我宣布绝食24小时。他们大发雷霆,“中央早已定论,你纪念‘六四’十五周年是违法的。”我反击道“纪念死去的人如何违法?是哪个法律规定的,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敢不敢对你所说的话负责?”那位政保处的人没有回答。反而又说“车宏年,海内外的人说你主张暴力。”我笑了笑“有没有我不去考证,但事实会证实的。”但他这句话使我不安,如果没有这一说法,也许这也是对付异议人士的一种方式,想致我于死地。“我已给你们阐明多次,不妨今天再重申一次。和平、理性、公开、非暴力这一主张、立场没有变。政治和解,解决国内突出的政治问题;民族和解,解决国内突出的民族矛盾问题;民主和解,解决专制腐败问题。这一三大和解,解决方式没有变;最终永久地废除一党专制,完成实现宪政民主、多党政治。人民的自由、权利、福祉、私有财产切实得以保障。”
 
他们又不玩了,留下一个看守的,走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两个人试图将我抬到餐厅去,但他们没有把我从床上抬起来。他们吃完晚饭后,“老车,大厅里有少数民族佤族歌舞。”我说“不去,你们去看吧。”6月2日晚,我已陪他们看了佤族歌舞。
 
6月5日,我和政保处的人8点起床。吃完早餐后,我就问“今天可以把我送回去了吧。”“你说了算。”一位政保处的人回答。他们收拾行李时我就估计今天要把我送回去,大约九点左右我与政保处的人上车返回,刚出宾馆不远,还没有走出大丰山,另外一辆车息火,发动不起来了。天还下着雨,雨越下越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那辆车才发动起来,在路上时跑时停,又是加油,一旦回到家已是11点10分,这时雨也停了。
  
《二》、三大互动效应
 
回来后,我就投入紧张地工作中,看看来电显示。在第一时间向国内朋友报我平安回来的消息,并抓紧了解这次“六四”十五周年纪念还有谁在拘押中,当得知南京的杨天水、北京的刘小波还没有获得自由。于是,张林、李国涛、许万平与我等人发起了呼吁营救。
 
“六四”十五周年纪念日,有十多人被软禁,上百人(这是保守数字,可能要数倍于这个数字)在6月3日和4日期间,受到不同程度的监控和问话。6月13日上午接到南京杨天水先生的来电。这样,“六四”十五周年纪念日前被关押、软禁的异议人士全部获得自由。尽管当局采取的行动较温和,虽与以往不同,但监控面范围扩大了,动用人力物力比以往都下了功夫。如此使当局下这样的大功夫,是今年上半年的三大互动,三大互动是中国走向民主作出崭新的尝试。
 
2004年2月24日,丁子霖老师等124位“天安门母亲”和六四伤残者发出了《致十届二次全国人大暨全国政协全体代表、委员的公开信》。2004年2月24日,抗击非典第一功臣蒋彦永大夫向最高当局递交了《关于为89年六四学生爱国运动的建议》。被誉为说真话的英雄。2004年3月,江棋生先生《呼吁良知 打破沉默》一文,拉开了2004年上半年体制内民主改革派互动与民间异议人士互动的序幕。2004年2月1日,《自由评论》网友温冬见在杭洲西子湖畔访问了江棋生先生和章虹女士,大胆地提出《公民意识、公民行动与中性互动》。这一理念的出台,加上某些条件和机遇的到来,三大互动悄然孕育而生:一、中共体制内的互动;二、西南地区异议人士的互动;三、华东地区异议人士的互动。
  
一、体制内改革派的互动
 
“天安门母亲”和六四伤残者的公开信,真诚地呼吁代表和委员们“拿出勇气和胆识,果敢地就六四问题向大会递交相关议案,并推动大会与会代表就此案进行讨论、审议。”《公开信》在体制内民主改革派引起较强的互动,海内外发表文章予以支持、声援。
  
胡绩伟先生、李锐先生、鲍彤先生、林牧先生等、、、发表文章,公开重申自己道德、公义立场,用真言颠覆国家谎言。他们的勇气,乃是中国人真正良心的展示。
  
蒋彦永大夫的《建议书》,被世界誉为说真话的英雄。其代表作品有:《英雄蒋彦永,巾国章诒和》、《刘华清、李锡铭纷亮相,是蒋彦永效应?》、《蒋彦永上书披露中共高层六四决策分歧》、《蒋彦永医生点燃了烽火,我们还等什么》、《刘荻、刘小波软禁,蒋彦永出差,吕加平失联》、《蒋彦永上书,全民反迫害浪潮渐起》。
  
十五年过去了,人们仍然记得那些坚持道德公义、反对残暴镇压而被传颂的名子,他们是:赵紫阳先生、万里先生、肖克将军、田纪云先生、芮杏文先生、闫明复先生、徐勤先生、吴祖光先生、李慎之先生、吴阶平先生、雷洁琼女士、杜宪女士等、、、。
  
丁石孙先生为法轮功说话,吕加平先生提出江泽民一些问题;41岁的焦国标先生,今年3月发表了《讨伐中定宣部》的文章,特别引起国际传媒的关注。被誉为“中宣部的掘墓人!”
  
江棋生先生在《呼唤良知 打破沉默》一文中,这样写道:“《公开信》和《建议书》是两份重要的历史性文件。这两份文件以无比沉重和极具权威的事实再一次警示国人;发生在15年前的89民主运动和六四屠杀事件是大山一般的存在,不管是在宇宙中,在历史上,还是在人们的心中,都是如此,任谁也不能无视,不能抹杀---躲不过去,绕不过去,蒙不过去。同时,这两份档还以震撼人心的力度对国人的良知和勇气进行呼唤:该是在强权面前打破沉默的时候了!”

二、西南地区异议人士的互动
  
西南地区异议人士的互动,是在今年3月8日开始的。我与万平与贵阳朋友晤面,我来贵阳的第二天,贵阳警方对我与贵阳朋友们的活动进行跟踪,我与万平加上贵阳朋友莫建刚、曾甯、廖双元、方家华、朱正元、孙光全、张重发、黄燕明、李任科、卢勇祥、陈德富等人。吾等来到公园,警方至少派了六辆大、小汽车,男、女便衣布控于吾等周围,对我们的一举一动进行拍照及录影,没有对我们的活动直接干预。3月11日,贵阳朋友们通过了《3、11意向》。
 
3月12日,我离开贵阳,前往湖南、浙江、江苏、安徽,开始了华东地区异议人士的互动。历时达近一个月,在这期间我与上述省籍的朋友们进行了认真沟通、交流,晤面的有刘建安、谢长发、周佩夫、姚小舟、张帆、王荣清、陈树庆、来金彪、杨建民、单称峰、杨天水、张林、王庭金等人。
  
三、华东地区异议人士的互动
  
华东地区异议人士的互动也引起了官方的密切关注,浙江警方打电话警告浙江朋友王荣清,南京警方多次找杨天水谈话,上海警方对李国涛活动进行跟踪,安徽警方不时对张林、王庭金传唤,我家就像自由市场,政保处的人连电话招呼不打,想来就来。尽管如此,华东地区在当局的严密监控之下,《危机中的中国社会亟需民主英雄主义》一文,还是按既定时间与公众见面。
  
民主英雄主义,绝不是极权专制所宣传的为专制者服务的英雄主义。中国需要、提倡的是林肯式的民主英雄主义、甘地式的民主英雄主义、曼德拉式的民主英雄主义、瓦文萨式的民主英雄主义等、、、。那么,这样的民主英雄主义在中国产生了没有呢?也许他们就在你们中间。

变动,变动,动则变,不动则不变。苏东是动、南非是动、台湾是动、、、。几千年来,中国的封建专制,特别是中共对人民的洗脑,往往把“动”和“乱”联系在一起,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我们的思维方式不更新,“动”就搞不好,就不能理解什么是“民主英雄主义”,如果没有摆脱专制所灌输的思维方式,就会把“动”和“民主英雄主义”在旧思维的支配下去类推了。再用旧思维方式去争取民主,争取转型,肯定是困难重重。不要指望天上会掉馅饼,民主不是恩赐的,哪个民主国家不是争取的!如果还念念不忘党的“恩情”,那么,就不难理解中国结为什么至今还解不开!
  
我们研究低风险运作多年,也搞了些低风险运作,但效果、作用都不明显。那么,到底什么是低呢?没有答案。今年三大互动,答案有了眉目。“六四”十五周年纪念,政府感受到来自体制内改革派互动与民间异议人士互动的压力。于是,政府采取了扩大面的监控,而这一监控比以往都要温和。我们既讲互动又讲和解(前面提到过三个和解),中共体制内的互动与民间的互动,如果这一互动形成全国更大面积互动,我想风险就不在人民一方,而风险转向了官方政府一方。一旦官方政府方面感到风险越来越大,那么,妥协的一方将是官方政府,他们不得不向人民妥协,这一趋向需要多方创造成熟的条件、机遇和互动。因此,合法、公开纪念“六四”就不会遥远!
                        
2004年6月16日 写于济南

──转自《新世纪》(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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