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夏威夷

雨文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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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25日讯】选择一年中最简短的月份出游,在短短不到28天的行程中,将20天的时间留给曾经成长过的城市--上海,而后把余下的一个星期悄无声息地纳入我旅行计划的又一站――夏威夷。

早晨九点从上海的浦东机场起飞,3个小时后抵达东京,在成田机场滞留将近6个小时后转飞夏威夷的首府檀香山(HONOLULU)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8点了,旅途的疲惫和暗自萌动的窃喜在波音747沈闷的轰鸣声中层出,舱窗外暗云浮动,插身而过的气流引起的颠簸催眠着我,令我内心怀揣无可抑止的期待酣然入睡。

在晨曦微亮的清晨5点被空姐送来的便捷早餐唤醒,呷着咖啡在万里晴空天平洋之上的云端中遥看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那令人惊悸的美丽迷惑着我的视线震撼着我的心灵,那刻一股无可言状的迫切在我的内心肆意蔓延,我多么希望可以用文字将我的感受记载下来,让更多的朋友可以读懂,只是在如此美奂莫测的大自然面前,我仅有的对于文字的把握似乎都显得拙劣了――

蜕下厚重的冬衣从机场走出的时候,天空正飘着薄薄的雨丝,禁不住暗自疑惑半小时前在飞行中目睹的日出景象是不是我一时的虚幻之时,一轮淡淡的彩虹赫然悬挂中天引来初到的旅行者一片欢呼。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中成长,对于彩虹的印象依然是在童年的书本中或者电影里,那七彩斑斓的图案像一片磁石吸引我一路的顾盼。前来接机的朋友笑着说在夏威夷看见彩虹是经常的事情根本不足为奇,而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游客而言也算是蛮有眼运了,朋友不知道那盛装天空点缀下的城市已经悄悄在我的内心刻下印记,教我一见钟情!

二月的檀香山正处在平均温度在25-28度之间徘徊的雨季,而所谓的雨季也不似江南6月的梅雨般晦涩,也不像去年纽约漫长秋季的阴冷,那雨是一晃而过的,有时候轻飘得仿佛是一阵水雾滑过耳际,有时候尽管滂沱也不过是须臾的一刹那,转眼又是阳光灿烂了。

整个檀香山市被一条贯穿全岛的人工运河划分为居住和观光两个区域,朋友说那是因为夏威夷人口繁杂为了便于管理的缘故。观光区WAIKIKI建立在运河内群岛地域性气候例属少雨的一带,区内宾馆林立,热带风光的绮丽景象尽收眼底,所以被誉为最负盛名的世界十大风景区之一,每年吸引60亿人口热情的目光。

夏威夷的海滩

著名的夏威夷海滩位于檀香山市,逶迤绵长,细软的沙滩连接着深蓝色的太平洋,和风暖阳下,海浪激起阵阵浪花拍打着海滩,如同欢奔少女的裙裾在阳光下雀跃翻飞。挺拔高大的热带植物椰子可可棕榈香蕉随处可见,宽大的枝叶挑逗着艳阳的折射,看不见任何被狂风肆虐过的痕迹,朋友告诉我这是因为夏威夷气候怡人,鲜见台风飓风扰乱的缘故。我不禁诧然,想起去年底发生在南亚的那场浩劫,不由自主对这个城市更多了亲昵,谁人能够想到几百万年前地壳移动引起火山爆发而形成的夏威夷岛竟然会有如此温良的习性呢?


赤足走在夕阳西沈的WAIKIKI的沙滩上,看山色迷蒙,看海水由湛蓝而被染成金黄,看天空逐渐黯淡,看恋人在斜阳下相拥纠缠,天地人物浑然一色犹如画卷,令人垂涎!忽然想起朋友的一句玩笑话:都说夏威夷是适合恋人共舞的天堂,倒觉得对濒临崩溃的问题家庭更会有所触动,起码在如此撩人的秀美景色面前打消令人惨痛的妻离子散的念头。

虽然不过是一句玩笑,却宁愿它是真的,倘若世间一切的美好可以换回和平和安详,那又岂止是婚姻呢?也许半世纪前的那场战争不会爆发,也许珍珠港的凤梨地里不会有曾经遭受偷袭的暗创,只是这世间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去欣赏美丽,也不是每个人拥有分辩美善丑恶的眼力的。


珍珠港

最初知道“珍珠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依稀记得是在寒窗苦读的时候从同学那里借来的二战片《山本五十六》,这部为时2个小时的黑白片详细记述了1941年12月7日,日本联合舰队队长山本五十六及其政府如何策划潜伏攻击珍珠港的全过程,真实悲壮而惨烈。

再次了解“珍珠港”是三年前那部耗资上亿的好莱坞巨片《珍珠港》,高科技摄影镜头下的珍珠港唯美浪漫,壮观的轰炸场面至今记忆犹新,而男女主人公爱情故事的动人演绎更是催人泪下。在眼膜极度刺激两个半小时之后,总觉得整部片子充斥的娱乐成分多了些,而对于那场战争也仿佛隔岸看花无关痛痒了起来。

此次当我亲临这片海域的时候,眼谋中的珍珠港宁静而沈郁,没有浪漫没有惨烈唯有祥和!
因为在这片墨蓝色的海底深处埋葬着近一千五百名为国捐躯的美国海军将士,而在这次轰炸中惨遭覆灭的亚利山那舰艇尤以它的悲壮吸引无数爱好和平人们的目光。


这座白色结构呈矩形的亚利山那纪念馆横卧在葬身海底的亚利山那战舰的两侧,中间凹小两端挺立,仿佛预示着那场战争,初战惨败而最终大获全胜的过程。它的整体被分成三个部分:入口集合处,提供瞭望和典礼之用的中央会堂和大理石墙上刻满一千一百七十七名亚利山那全部死难将士名字的后祠堂。整个纪念馆从筹划到完工长达近20年,在1962年举行竣工仪式后,成为最具影响力的记载珍珠港事件的二战纪念馆。

当我站在中央会堂俯瞰海面,亚利山那号的部分残骸清晰在目,斑驳的锈迹印证着岁月的沈屙,支离破碎的残片真切地记录着那段刻骨铭心的历史。

此刻面对这片沉默的领域,我在想:在轰炸前的一霎那,舰舱内会是怎样的景象?士兵们在尽情享用早起第一顿美味的早餐吗?还是闻着咖啡的余香思念远在千里之遥的新娘?也或许什么也不想,面壁在船舱的暗角默默背诵经年不变的信仰?

那惨遭灭顶前最后的画面我们无从知晓,横陈在那片漆黑中的躯壳也终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化,但是我确信他们的灵魂是不死的,他们会凝炼成珍珠在暗夜里咄咄生光如同夏威夷的黑珍珠一样。


在我们结束短短3个小时的珍珠港之行,登上游艇走出中心会馆的时候,鱼贯而入的游客依然络绎不绝,不同的肤色不同的种族一样凝重的神情,在这其中也不乏众多的日本游客,他们低着头表情是复杂的,我很想从他们看似沉重的眼神中猜度出其他一些什么,也很想迫切地知道面对沈寂在辽阔太平洋之上的那座洁白的棺木,他们的心情又会是怎样?

但是最终我还是回转了头,我想起多年前他们的政府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前郑重献上花环的景象似乎也是如此恭敬肃穆,可是在他们的本土,孩子们的教科书上依然将血凛凛的践踏描绘成圣战,依然我行我素地亵渎窜改着历史,对于这样的民族这样的政府我还能说什么呢?
凭吊和鲜花不代表什么,可以让后人铭刻的只有还历史一个真实,唯有如此才可以让战争不再肆虐,让和平鸽口衔橄榄枝在没有硝烟的蓝天上自由翺翔。

——波里尼西亚文化村——

“波里尼西亚”(POLYNESIA),当我第一次生疏地念出这个单词的时候,我对它的了解不会比这9个英文字母超出更多了,以至于初读时根本无法很好的把握重音节,奇怪的发音引得一旁的朋友窃笑不止。

此刻,当我站在波里尼西亚文化中心颇具特色的竹木建筑前,随着当地的导游小姐用略带土族浊鼻音的声腔大声问候“你好”(ALOHO)的时候,停搁在脑海中恒久以来对于这个族裔的茫然未知似乎一下子就有了些许答案,ALOHO―哈罗哈――多么快乐的民族,素昧平生

的初次相遇已经将她舒朗亲切真挚的笑嫣毫无保留地传递给周围的每一个游客,由不得人不追随着她的脚步,急切地盼望能身临其境地体验这次独具魅力的文化之旅!

初入中心内的一霎那,出现在眼前的美妙景象几乎让我讶异了,浑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误坠时光隧道闯进了侏罗纪,我的心被这无与伦比的美色蛊惑着,仿佛迪斯尼童话中的忧郁女孩小桃丽丝沈湎在梦境中的《绿野仙踪》一般。

这片占地将近百公顷的波里尼西亚文化中心,完全凭依热带森林的原始风光而建,眼目所及丝毫没有刻意雕琢的痕迹,中心内分布着南太平洋七个不同群岛组成的土族人的村落,群落之间以河流间隔桥梁跨逾各自为居,安宁平和的气象使你根本无法想象波里尼西亚人曾经是地球文明史上最残酷的食人族。

坐在独木舟里沿着内河下游,沿途椰林覆盖绿草荫荫,礁湖瀑布滴水吟吟,名副其实的人间仙境。所到之处,无论是东加,斐济,莎摩亚,奥特爱芮阿,玛贵丝,大溪地还是夏威夷,当地的土族人都会用热烈的大嗓门朝你微笑招呼“ALOHO”!


置身如此氛围,由不得你不爱上它的!

没有城市上空日益浑浊的污染,没有现代科技迫在眉睫的嘈杂,没有尔虞我诈的争斗,没有
斤斤计较的盘算,只需一间屋,一坪地,一条忠实主人的牧羊狗,一个可以终身厮守的伴侣。
我说我真的好想留下。朋友不置可否地笑:时间久了你终会厌倦的!我会吗?

在距离文化中心的不远处,有一座基督教教会兴建的圣殿――太平洋之圣殿,一年四季吸引世界各地无数虔诚的基督教徒前来膜拜,他们之中很多人最后都选择留了下来,放弃了物质世界的优裕生活,卸下尘世所有的重担牵挂和幽怨,倾尽所有,静心侍奉着他们眼中的上帝。
这些圣徒在这几乎幽闭的大殿里,读经颂诗,自给自足,他们安详的笑是与世无争的,仿佛有堪破红尘的内力,他们的脚步是不紧不慢的,没有追奔没有仓促,只坚定一个方向。

望着他们微笑着从我的身边插肩而过,我却觉得恍若隔世般遥远,我禁不住地要嘲笑起自己来了:曾经饥渴慕义,曾经苦苦追寻,梦想中的伊甸园近在咫尺,而我们却周身被物欲缠裹,沉重的负荷又怎么可以轻松跳跃,采摘悬在枝头的无花果呢?

也许朋友说的是对的!我本不属于这里,只因我留存太多尘世的污浊,所以我终究不过是一个匆匆的旅行客,所以面对如此短暂的停留,我陶醉且憧憬,只因我不过是一个过客!

欧胡岛上的爱之船

寻海出游一直是我最大的嗜好,所以当我在夏威夷的逗留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朋友问:想不想出海找寻库克船长的足迹?对于这样的建议我几乎是用热烈的拥抱加以回应了!

夜晚的欧胡岛是美丽的。

此时当夕阳的醉红缓缓淹没在沈寂的海底,逐渐弥漫的灯火悄悄燃起城市的激情,倚着桅杆,站在几海里以外的游艇上,遥看升腾在太平洋之上的这片绿地,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被感动了,我在泛动浪花的波涛声中默想二百年前的这片海域,年轻的航海家库克船长带领他的船队在经历无数风暴洗礼之后初见这片大洋上的“沙漠甘霖”时,内心是不是如出一辙般惊喜呢?


同船出游的游客中很多来自北欧,大多居家而出,此刻他们的家园正是寒雪冰凌,所以面对如此景象几乎疯狂,情不自禁大声吆喝着巡游而过的船只,盛邀同船的夏威夷女郎大跳草裙舞,于是随浪起伏的甲板上堆满了恣意纵情的笑脸,而他们的长辈们眼目里流动着欣慰和慈爱,围绕在孩子们身边一起举掌欢呼。

结伴而来的情侣此刻绕过喧闹的人群,驻守在船尾静候落日西归,他们在暮色中拥吻,在数码相机的卡查声中留下张张爱情的见证。在众多年轻的身影中,我留盼的眼神被一对鹤发老人吸引:老妇人显然身患残疾,老迈的身躯固定在轮椅里,她的行动全由著身后相伴的那位老人,老人很温和,胡子白白的,酷似耶诞节的耶诞老人,夜晚的海风透着些微的凉意,老人脱下外衣为老妇人披上,妇人似乎是赌气不从,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语气温柔地仿佛是哄着般亲昵,妇人总于依了他,没再回一句话,但是分明,我看到老妇人几近木讷的眼神中有跳动的光,如黄昏余韵般充满被爱抚慰着的生命玄机!

这画面如此强烈地震撼着我,令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我忽然想起有一首歌里是这样唱的: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几年前,自己曾经很喜欢的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也口口声声模仿过一阵子,其实教我为之动心的不单单是歌手柔润的音域,更是其中令人痴醉的意境。“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总以为如此“山无棱,天地和”的爱情似乎在《诗经》里才可以读到,却不想在辽阔太平洋的这端亲眼目睹,我几乎要对自己一向推崇的“斯世爱,无隽永”之说表示怀疑了!

前舱的烛光酒会响起经典的浪漫老歌《MOON RIVER》,老人推动的轮椅和着华尔兹的旋音前行,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投给我一个很憨实的笑,那笑容没有倦怠没有埋怨只有孩子气的真诚,令我至今记忆尤新!

“这世上始终会有真爱的!”朋友说。

“是的!”我不再辩驳,因为我曾经阅历——在这艘涌动罗曼蒂克氤氲的爱之船上!

一个星期的夏威夷之行终于结束,当我通过繁琐的关口,坐在机舱内,感受机身冲破云层的刹那,我竟然有一种很久未有的依依难舍的情绪,我忍不住回转头,俯瞰这座镶嵌在南太平洋上宛若黑珍珠一般令人流连的岛屿:“ALOHA 夏威夷!”

我可以清晰地看见WAIKIKI海滩上,灼裂阳光映照下的白色雾浪涌向海岛时泛起的阵阵涟漪,也可以看见热带微风吹动下,那摇曳生姿的绿色植被仿佛翡翠错落在天地间,而此时此刻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昨日幻境即将远离,我依然会在寒冬肆虐下的纽约落居,继续我的数位,我的文字,我的越来越多的单词,但是我已不再惧怕那铺天盖地的冷意,因为
在我的行李箱里收藏着整个季节的浓浓的暖意!

以上图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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