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数万农民遭横祸 家园被强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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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9日讯】(亚洲时报记者海啸6月9日撰文摄影)沈阳 ─ 沈阳农业高新技术开发区是东北唯一的国家级农业开发区,该开发区的地全是农民和沈阳畜牧场农工赖以生存的土地或者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家园。不过从去年开始该开发区开始了大兴土木后,老百姓的一切全没了。亚洲时报在线特约记者日前前往沈阳采访发现,该地一共有近10个村庄上万个农民(农工)被动迁,其中有半数是被强制动迁,而到6月初仍有50户村民以死相拼而面队着由劳改犯、流氓无赖、员警、开发区工作人员组成的“强拆团”。

沈阳农业高新技术开发区成立于2002年1月28日,为省级开发区,也是国家农业部首批批准命名的“国家级农产品深加工示范基地”,是东北地区唯一一家农业高新技术开发区。开发区享有市级经济管理许可权和区县级行政管理许可权。

有关宣传资料显示:沈阳农业高新区自成立以来,形成了以乳品加工、粮油加工、畜禽加工、果蔬(饮料)加工和生物制品加工等五大主导产业为主体,以涉农配套产业为补充的“五加一”产业发展模式,并确立了以研发孵化、示范推广、加工配销、积聚扩散、科普培训、旅游观光为核心的六大功能。近三年来,开发区相继引进和开工建设了辉山乳业、润田饮料、禾丰饲料、中粮面粉、华龙面业等一批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项目,区内现有世界500强企业3家、国家级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8家。

辽宁省政府一高级官员曾在政府工作报告中说:“我们要以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为契机,将农业高新区建设成为全国最大、最具带动力和辐射力的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集聚地和一座环境优美、功能齐全、科研与产业并重的新城区,并最终成为中国的‘农业硅谷’”。

而就是这样的中国的“农业硅谷”,所有的辉煌全部以牺牲当地农民和当地辉山畜牧场农工的利益为代价的:现在这个开发区最起码造成沈阳辉山畜牧场和大洼、二洼、三洼、潘台等10个村庄上万个农民和农工的土地和家园被低价回收,然后以每亩6—10万元的高价卖给那些来自于全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大小企业。

“我一家三口人以前种了农场的40亩地,被当地开发区占用掉我们的土地后,他们先是在2003年的10月份给了我家400元一亩的补偿。而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每年就变成了250元一亩,并且还规定该补偿总共只给6年,6年以后我们失去土地的全家人难道去要饭不成?”辉山畜牧场临时工高明宇(音)介绍说。

高明宇还给自己和高新开发区算了一笔账:自己承包的40亩土地,6年来也就拿了开发区6万多元钱的补偿,而开发区将土地一转手就可以卖240万—400万元!如此之大的差价才导致开发区短短几年间,不断修建豪华的办公大楼,并且那些官员和下面的普通办事员都换上了更高档的新车。而这个高新开发区占地几十万亩,它从农民那里榨取的高额利润又是将一个天文般的数字。

亚洲时报在线特约记者日前赶到沈阳农业高新技术开发区,果然看到该开发区的办公大楼不但修得豪华异常而且该大楼完全是异国风情,在该大楼的右侧是一个同样豪华漂亮的副楼,而左侧是一个屋顶为椭圆形的高档副楼。正在外面为绿地作业的该大楼的一管理处干部透露说,他们这个办公大楼是2004年才修好的,总共花了8000多万元人民币。而在该豪华办公大楼2公里远的地方,也就是原来辉山畜牧场生活区的地方,2002年才修建的原高新开发区办公楼已经一大半闲置,另外的一小半成了高新开发区的管理部和行政部。

开发区本来在原大楼里办公其实一直很好,并且也没有因为房子太老旧而让那些官员没了面子,那为什么要换地方办公?原来,那些通过转让土地而发了大财的开发区官员们感觉原来的办公大楼的庙太小而已经装不下他们这些个大菩萨了,于是他们不惜重金将新的办公大楼搞成了现代宫殿。

与这些现代宫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因为被强迁而失去土地失去工作失去家园的农民农工们,他们正为明天去哪里找住的地方和找饭碗而头痛不已。

沈阳原辉山畜牧场三洼村村民姜文利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姜文利,男,46岁,原来是沈阳辉山畜牧场的工人,5年前就下了岗。一家5口一直承包着畜牧场的30亩土地为生。后来其妻子因为癌症而在前年去世了,不过也因此给这个家庭留下了10多万元的债务。2004年的时候,村里看到姜文利确实困难并且沈阳市又出台了“4050政策”(下岗工人中40岁到50岁的,公共事业招聘工作人员的时候,要优先安排这些人),所以就安排他在村里做治安联防员。每个月的工资虽然只有400元,并且其他保险之类的什么都没有,不过姜文利已经很是满足了。因为这400元可以买回一家人的粮油,而自己的地里又有自己种植的蔬菜,所以说虽然工资不多,但是已经可以解决全家人的温饱问题了。不过自从村子被通知拆迁,承包的地被收回,因为姜文利又不同意自己的房子被动迁,所以村里就停了他的治安员的工作。失去了一切经济来源的姜文利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自己的民房不要被政府强拆,而自己已经干了一年的村治安员的工作不要被停掉。

遗憾的是,5月底的时候,有关部门已经通知他,要他将原来村治安员的衣服上缴到现在的居委会。于是老姜不管外面的气温已经达到30度,他常常将那还没有上缴上去的衣服穿着身上,站在家里柜子的镜子前久久端详。

老姜的儿子和儿媳常常劝老姜,他们真的怕他们的父亲为此而“真的疯掉”。

老姜的儿子小姜说:“在1个多月前,开发区雇用了好几车人到附近的村庄搞强拆,当时那些人到我们家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全是光头,后来才知道他们中有很多人竟然是沈阳马三家教养院的被教养人员。不过因为我父亲一手拿着农药瓶,他们才没有敢上来拆房。”

小姜还说:“我们不拆的原因是,开发区将我们的房子才作价1480元一平方,而且我们的院子还不在是这个价,他们给的价格是每平方米0· 6元钱!而他们给我们盖的新楼房又不是按照国家经济适用房的价格,而是按照附近居民的楼房价格来定的价。该楼房最高的价格近2000元,最少都需要1400元。另外住进楼房后单每年的取暖费和管理费、卫生费就要2000—3000元,你说我们这些没有工作又失去土地的农民怎么交得起?”

而像老姜小姜因为以后交不起各种住楼房的费用而拒绝搬迁的村民还有不少:原有73户的潘台村还有3户,原有96户的二洼村还剩6户,原来有10户的上二洼村还留下了15户,原来有600户的三洼村则余下26户。

现在,这么多户的村民、农工不但要和天天上门来做思想工作的开发区人员理论,而且还要对有人聘请来的流氓地赖们破坏进行防范。因为他们一不小心,家里的牛马等值钱的牲口就会被人毒死,家里的门窗玻璃会半夜被大砖头砸碎。而等他们打110报警的时候,不是员警不来人处理,就是告诉他们,因为没有价值的线索而成了无头案。

其实在今年5月11日,开发区就调集行政执法、公安、消防、急救等四部门,对部分拒迁户进行行政强拆。当天9时许,辉山农业高新区三洼村内,驶进了由行政执法、公安等10多辆车组成的车队, 在被强拆户白家门口写着拒迁的口号——“野蛮拆迁天理不容,宪法保护公民合法私产!”而房间内的老两口,早已关住了房门,在等待执法人员的到来。随后,数百名执法人员将平房围住。

“你们过来试试!我今天就和你们拼了!”透着窗户,白老汉一手操起汽油瓶,一手拿起打火机。

10分钟后,消防队员组成水枪阵地,并将手斧放置在房间西侧,准备在事发时,破门救人。急救人员抬出担架,站在警戒线内。民警在平房旁5米外,向白老汉一家喊话。 随后,白老汉空手走了出来,20多名执法人员冲进房间内,将房间内的3个汽油瓶拿了出来,并将两个燃气罐抬出。 接着,铲车对平房进行拆除。

10时20分,执法人员徒步到达关某的农家小院内。只见大门紧闭,关某站在窗户铁栅栏内:“我放煤气了,跟你们拼了!”关某的妻子透过铁栅栏抡出镰刀。 一副局长上前谈判,但关某一家人仍坚持,房间内的两个燃气罐仍在不断泄漏。

“谁也不许吸烟、打手机!赶紧把房子围起来!”拆迁办负责人一声令下,消防队员跑进房屋后方首先将玻璃砸碎,公安民警和执法人员跳进了房间内,将两个仍在漏气的燃气罐关闭,关某与妻子被强行带走。最后,他们的房子和里边的家俱物品全部被推土机压平。

有关消息人士透露说,其实这两家已经和开发区签定了动迁合同,不过后来他们发现那些因为没签合同的村民房子的补偿价格,已经比他们的多了上百元一平方米。所以他们感觉到自己被骗了,而才以死想抗争,要求对方加钱而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该消息人士还指,其实按照法律程式,开发区应该将那些拒绝拆迁的住户告上法庭,最后也给被告一个说话的机会,最后让法院来确定最后的拆迁期。而不是自己为了征用农民、农工的土地和房屋而自己出人或请人搞什么强制行政拆迁。

亚洲时报在线特约记者,最后还从该开发区招商办了解到,该开发区的土地一转手确实被买到了6万—10万元一亩。

“这个东北最大的农业开发区其实就是在圈地,自称为“中国的农业硅谷”的他们就是在喝着我们农民的血!”一多次为此事上访省市政府的一张姓农民忿忿地说。(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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