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医药改革“没有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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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12日讯】(自由亚洲电台何山采访报导)今日请来美国西东大学全球健康问题研究中心主任黄严忠教授,讨论大陆当下“看病难”、“可以死不可以病”,“有钱都要留着等看医生”、“天价医疗”等困扰民生的问题。黄严忠曾在美国国会中国事务执行委员上听证、作供,对“非典”、“禽流感”、“大陆公共医疗”等都相当熟悉。

大陆当前医疗被人诟病之处众多,包括“以药养医”,即是用高价医费来增加医院、医生收入。举例说,医生要赚1000元,就要开一万元的药费,自己才能得到 1000元的回扣。东北的哈尔滨就有500万元的昂贵的死亡,广东的深圳就有120万元的天价医疗收费。另外,医生拿利事、吃回扣、开大处方、重复检查等人所共知;农民“有病不医”,“医就医个半死”,没钱的民工被拒医院门外经常听闻。国家的卫生部公布的第三次全国卫生调查就显示,48.9%民众是“有病不医”,29.6%则的是“应住院不住院”。教育、医疗、住房已经是当下中国的三座大山,记者首先请教黄严忠教授,大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黄严忠:三座大山之一,主要是医疗负担太沉重了,中国大部分人没有医疗保护,农村76%以上没有医疗保障,城市44%左右,所以去看病就医就必须自己掏腰包。同时大陆在市场化医疗领域,他们的医疗用一直在上升,两个方面促成医疗费上升。

大陆的统计是显示,截至2004年,全国城镇居民44.8%要自费求医,农村则更甚,71.9%的居民要完全掏自己的荷包,在中国只有少部分人仍享有免费的公立医疗,高干则不在话下。黄严忠说,农村的情况,连毛泽东时代都不如。“在毛的时代是合作医疗,后来80年代初是责任制,分田到户,集体制瓦解之后,附在的合作医疗,因为没有资金来源,也瓦解了,所以基本上从80、90年代开始,老百姓就处于一种没有任何医疗保险的状态。即使在比较富裕的浙江北部,超过50%的生了病,应该住院的都只能在家里等死。”

记者:现在的问题,究竟是看不起病?还是给不起药费?

黄严忠:两方面都有,自己必须要掏腰包,这个负担就比较重了,另一方面医疗费也节节上升。

根据大陆已有的资料,全国公立医院1.8万家、乡镇卫生院4.2万个、社区医院有1万多家。过去20年,医疗费用占个人可负担比重从1980年的21.2%扩大到2003年的55.5%。中国人富裕了,但并不敢花钱。到去年2005年底,全国居民储蓄突破14万亿元,但就是要积蓄防病,一场大病足以令多年积蓄清袋。黄严忠批评,中国政府在卫生领域的投入远远不够。“因为政府在卫生领域的投入相对份额一直在节节减少,现在17%都不到。另一个很多医院要创收,他就重复检查,开大处方,重复检查都是高技术的检查,大处方就是开很多贵的药。比如很多感冒,可以开简单的药,他就是要开贵的药,但其实疗效是一样的。”黄严忠说,医疗的费用上升了,但政府不会承担,最后就承担到老百姓的头上去。

记者:先聊这个药价,很多国内的报导指,中国的药价1996年开始已经降价17次了,为什么降了17次还是给不起药费?

黄严忠:这个还是体制的问题,中国现在有一个“药品加成”的制度,国家投入不足,他就给医疗单位政治,就是说你进药,你可以有10%到15%的加成,作为利润,作为医院的利润保留下来,这样医院卖的药越多,他赚的钱就越多,所以这样就促成了药费一直居高不下。

目前,中国大陆的医疗“医药不分”、“公私不分”、“服务与牟利不分”,医院90%以上的收入是通过医疗服务或者擡高药价所得。医院抱怨是政府公共投入不足,政府则让医院“市场化”、“企业化”、“公立医院私营化”、“民间医院贵族化”……

黄严忠说,可以见到大陆的医疗问题,是药厂、药房、医院、医院领导、医生之见,这一特定的利益集团,捆绑在一起将医药推高,制度的因素不能单靠解决其中一个。

记者:在中国的医疗体制里,最大的受益者是哪些人,最大的受害者是哪些人? 黄严忠:20多年来,可以说中国的医疗改革是失败的,失败的标志是:改革总有失败者与受益者,但在中国的医疗改革里,大部分人都是失败者,不光是普通人,老百姓抱怨、有钱人也抱怨、中产阶级也抱怨、政府也抱怨、医院也抱怨,所以造成这个过程中,没有谁是嬴家。如果有赢家,是局部的利益集体,比如说医生,他收取红包;药房主任,收取好处;医院院长收取好处;这是局部利益的受益者,他们自己也在抱怨,所以中国医疗改革到的一个地步,没有一个人满意!

资料显示,截至2004年,全国公立医疗机构总支出约为3200亿元人民弊,但政府财政投入只有约300亿元,即不足10%。中国的国库用到哪里去呢?10%用在医疗够不够呢?为什么有大陆的病患者,索性“自由行”到一河之隔的香港,享用香港的“免费”公立医疗服务,然后一走了之呢?下星期一,我们再讨论。(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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