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社会百态——一百个细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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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3日讯】
 五十六 说真话的文学巨匠求死不得
  
  巴金,一个当年如王朔一样流行的畅销书作家,如今成了百岁的文学巨匠。
  在他二十多年的病床生涯里,竟求死不得。不能安乐死,一直是我们这个国度仁慈文化的表征。
  这让我想到了晚年的毛泽东,如何被身边的护士、侄子、老婆所控制,挟天子以令诸侯。
  
  巴金的小说全部在四九年以前完成,并造成了重大的影响。和王朔于今的叛逆是一样的,在三四十年代也是时尚阅读一类,只不过属于红色文学。
  到了四九年以后,他就是一部《随想录》,据说是知识分子说真话的代表文本。
  可综观此书,论述到文革为止,并无深刻的智慧在里面(巴金的小说也如此),更谈不上系统地检讨政治人生。
  其意义不过是一部个人检讨书,于人性、政治上的反思嘎然而止。或许是出版检查制度所致,导致其欲言又止。
  据说删去许多章节,但依旧可称为说真话的典范,可见真话说得如何勉强。
  有这样的制度在,所谓的“说真话”又怎么可能。何必这样标榜,以为读者都是傻鸟不成。
  在中国出书,千万别以“说真话”做封面广告,即使这样的广告非常有成效。
  因为大家都想知道这真话有多虚伪,就像去看《无极》是为了让自己品尝喜剧大餐。
  
  巴金主要病历如下:
  1981年,巴金动作开始有些迟钝。
  1983年,确定为帕金森症。
  1993年,巴金身体的主要问题由帕金森症转为内科。慢性支气管炎,是巴金的又一主要疾病。骨质疏松,是老年人的常见病。
  1993年后,医院大胆对巴金实行半治疗。
  1999年,巴金病情急转直下。
  从1999年2月病重到2004年2月,时有反复。
  2004年2月,巴金肾衰竭,病情危重。
  2005年4月,发现腹水。
  2005年10月17日,一代文学巨匠——巴金永远离开了我们。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就一病不起的巴金已经没有了讲真话的能力,并逐渐成为被政治利用来担当文学巨匠的僵尸。
  他本来是不甘于此的。
  想想也是,一个一辈子追求讲真话的文学家最后竟也被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是比自杀(如老舍)更悲惨。
  他百岁巨匠的荣光,岂不是比文革遭批斗说假话更可耻。
  然而这样的可耻,竟是在他说了真话以后。真不知说真话到底意味着什么,有时候就是再次反讽。
  但这不仅是一个大反讽,更是千百年来没有的对文人的恩典。
  鲁迅早死,连诺贝尔奖委员会都觉得可惜。
  于是,只好巴金了。
  党和国家不惜重金维持一个巨匠的活身,真是比毛泽东遗体保存更伟大的创举。
  
  至于巴金这许多年作何想,已没人关心。
  他被活活地供奉在上海的医院里,既不能写,也不能说,只能每天跟余华的《活着》有些类似地活着。
  一个思想者、写作者不能思想、写作,只能这样以“活着”为休止符停在人世间的半空里。
  这世上难道有过两个巴金,抑或文学、思想也能被裹成活标本一般的真身。
  为何医学科技的进步能被如此应用,“人道主义式的救死扶伤”就这样代替了人文关怀。
  
  现实竟有这样的谬剧,我只觉得自己所在的“并非人间”。
  
    五十七 娱乐光学研究
  
  谈到娱乐,就不能不说传播。说到传播,又不能不把物理上的传播原理给重复一遍。
  在物理上,能够传播的事物有声音、光(电磁波)、震动波等。它们无一例外都表现出波的特性,那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声音的传播需要媒质,人们便以为光也要,不然太阳光何以传到地球上呢。于是就发明了“以太”,它就是光的媒质。后来,伟大的物理实验告诉我们,光的传播不需要媒质。
  于是,光的地位才和声音、震动波等需要媒质的可传播事物区别开来。
  
  娱乐是个视觉艺术,没有受众对光的敏感,就不会有娱乐的繁荣。
  
  首先是星光。
  我们都知道,宇宙中的星光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有多少多少光年的距离。就是说,它们传到地球上、人眼里,已经是若干年后的事情了。也就是说,都是很旧的星光了。
  那么,我们为何称那些娱乐人物为“明星”呢?其实就是因为我们看到的永远是“星”光,而不是“星”本身。正是“星光”掩盖、掩饰了真实的人物,造就了神秘的空间感。
  追星族实际上追的是星光,而娱乐文化公司最擅长的,就是制造“星光”。
  
  其次,每个明星的娱乐光谱是不同的。每个受众会选择适合他的光谱,也就喜欢上了具有这个光谱的星光。有的是可见光,有的是超声波,有的是次声波。
  当某个明星的光谱和某个人的固有光接受频率匹配时,这个人就会成为那个明星的超级粉丝。如果频谱和频率有很大交叉,那么这个人就会说,那个明星还不错啊。如果频谱和频率根本不相干,那这个人估计会说,那是个大垃圾。
  由此可见,明星的走红必须依赖于娱乐光学研究。什么曝光、走光、见光死,什么春光乍泄、人体彩绘、星光大道,什么抓拍、偷窥、透视,什么艳照、三点、视频,都是此类研究的重点。
  
  还有,就是光本身带给人的快感。
  光表达了宇宙的信息,给了我们想像的空间。而明星人物所散射出的光辉更是一个人造的小宇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即便他就在你隔壁,你依旧会葆有那种探索宇宙的精神来探知这星光里的秘密。
  狗崽队就是具有如此职业精神的一群,他们的热情堪比天文学家。
  娱记们尽情搜集八卦花边,就如同射电望远镜捕捉宇宙射线。
  网络更是基于广义相对论原理建造,把明星、流星、扫帚星一网打尽,纷繁杂芜,是一个提供免费稀有光线的所在。
  
  娱乐光学是娱乐传播学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揭示娱乐秘密的主要工具。这门学问属于边缘学科,也是自然科学和人文学相结合的最新例证。
  它具备足够的量化工夫,能够逐个拆解明星们的光学本质,使他们的星状内容大白于天下。它的研究工具就是我们的眼睛,我们这双极易被光线蒙蔽的球状肉体。只要遵循娱乐光学的基本原理,我们就能有一双火眼金睛,透探出明星们那气态的内核。
  
  最后,我们不能不说说光学里的错觉。魔术师之所以要把背景弄得黑黑的,无非是想遮掩自己的小动作、小把戏、小诀窍罢了。同样地,化妆也是要利用这样的错觉来制造某种预先设计好的星光。
  像那些明星们的儿童照被暴光,还是可以容忍的。可是,如果暴光的是未化妆的真实生活照,像李湘、王小丫、张柏芝、瞿颖、超女们(除去李宇春),就会给那些粉丝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光谱一下子就不对了。
  科学依靠视觉的错觉发明了电影、电视,绘画依靠视觉的错觉达到艺术的高峰。我们的娱乐也利用这个错觉给了我们那么多快乐。就如同魔术不能公开否则就会失去观赏的意义,明星们的星光必须随时随地地照耀,才可以维持若干光年的距离。
  那些生活照绝对是减弱了那些明星的光强度,使她们有了光学骗子的嫌疑。这样的嫌疑多了,就成了大众的记忆。

      五十八 婊子是文学的通行证,文学是婊子的墓志铭
  
  
  综观今日文坛,创意艰难。大作家无不是人世间的创意大师,也不能全面把握吸引芸芸众生的技巧。而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色情化、婊子化。
  
  至于很多女作家的文学,更是以婊子作为自己写作和他人阅读的动力。这些作家众所周知,风云一时,不妨罗列一下。卫慧—《上海宝贝》、尹丽川—《贱人》、九丹—《乌鸦》、木子美—《日记》、棉棉—《糖》。如果不写婊子生涯,她们还能有市场吗。
  
  历数汉字偏旁,只有“女”,没有“男”(一般归入“单立人儿”)。看来自仓颉造字起,汉文学就已有了以女性描写为主的色情化的表意基础。到了《金瓶梅》,兰陵笑笑生算是把仓颉老祖的精髓吸到底了。
  
  文学离不开情色。没有异性,很多妙句就喊不出来。不上床,很多情节就无法展开。不搞多角恋,很多细节就无从揭示。不立一两个放荡女人,整个文本就没有激情。
  
  婊子不仅需要牌坊,也需要文学。
  
  以前的牌坊入了文学,现在的文学成了牌坊。
  
  卫慧后来又出了本《我的禅》,却无法超越《上海宝贝》。人们一定会说,是“上海宝贝”又出书了。没有长篇小说的时候别人不知道你是谁,有了长篇小说的时候人们只记得那个长篇。
  
  《木子美日记》是网文典范。可此后再写什么,都会有种肌无力的感觉。因为牌坊已经立了起来,只需瞻仰便足够了。这就像一个人得了天花,以后再无被传染的可能。
  
  这就是过度写作色情导致的后果。当一个人没有正确使用自己的艺术思维,而仅仅停留在肉体层面的逍遥游上,就容易产生“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抑郁心理,从而不能正确对待接下去的写作。
  
  于是,再往下写,就仿佛进入了墓道。再有灵感突发,便成了自己的墓志铭。
  
  
  
    五十九 理想夜生活
  
  
  喧闹的白昼随着路灯的点亮一点点燃尽,一个被梦想点缀的夜铺上人生的餐桌。
  我们各自居住在不同的城市,或有江风阵阵,或有海腥点点,或是高楼大厦,或是星火渔村。
  在永夜将明神行不辍之际,或许会想,该有怎样的生活,才对得起这用了半个白昼来衬托的夜啊。
  也许人生不是在寻找另一半,而是要为我们的夜找到理想的生活。
  
  平日里定下夜阑时分的活动、而后一一展开,这是一般而成熟的路数。
  和狐朋狗友摆上无数肉串和林立的酒瓶,便错把酒气当成了豪气。于是天地也近了,岁月也减了,人也变贰了。
  华灯不华、夜色不色,耳热腮冷,朦胧中只有去睡的想法。
  要么睡去家里,要么睡到歌厅,要么直接睡上按摩床。
  在陌生的盥洗室里,黄不刺拉的一滩滩秽物,那便是杰作了。
  在陌生的房间里,小姐以护士的身份帮助醒酒,但她的技术并不高明。
  这样日久天长,也就生了厌,反倒恋上家。
  可回家就意味着没了夜生活,只能在床上话一话巴山夜雨。老婆的眉眼儿不似从前那样双飞翼,老公的嘴巴也不像当初那般一点通。
  于是又厌了,又得出来。
  月光下,那离你并不远的静谧人生中,仿佛有无数的门在等待着你去打开。
  于是吼一声,问这苍茫大地,谁煮沉浮。
  
  如果你像我一样在北京过活,就能感受到一个文化大都会的气氛。
  在各种名目的演出季里,每天能有十几场的节目。即使淡季,每天至少也有四五场。
  这些节目种类很多,像话剧、歌剧、歌舞剧、芭蕾舞、音乐会、音乐剧、戏曲、马戏、杂技、魔术、木偶戏。至于皮影戏,难得一见,基本没有。
  那么这位问了,还有演唱会哪。
  我要说,在我看来,最土的莫过于去听谁谁的演唱会。拿着两只荧光棒集体无意识地挥舞,然后被那些假唱技巧高超的歌星打动,落下一两滴分不清是不是汗的泪。
  真的,歌星们其实就是在表演卡拉OK,但卡拉并不很OK。所以还是去寻觅些个更上档次的品位吧。
  
  我爱票贩子。没他们,就没我丰富的夜生活。或者说,我的夜生活就不会这么丰富。在我看,票贩子就是为我存票的人。他们忠实地等在剧院大门,等我去切,不见不散。我去了,就能以比票额低上至少一半或四分之三的价格赎买过来。因为,我是个戏虫,懂得各种演出实际的价格。
   票贩子一般都聚集在一起,互相炒票,互通有无,绝对可算得上股票交易所的雏形。他们虽无马甲,却是称职的经纪人。头脑灵活,嘴皮子利索,眼疾手快,皮肤 黝黑。很多来自东北,属于忽悠一族,大有“东北人都是……”的意思。还是那句话,实诚,要不我能花那么点儿钱就进去吗,活雷锋啊。
  票贩子手里的票也有分的。一种是赠票,这样的票一般都位置好,而且票贩子得来的成本也相对低,属于我重点追求的。
  还有的,就是别人富余的。这样的票因为成本问题,价就不好压。那么你就得等一下,基本要到快开场的时候,票价有一个跳水。
  但有些好的演出,票会一直坚挺到演出开始后二十分钟。如果你还挺下去,那就看看有没有明天的票吧。
  这也是一个办法,你完全可以明天再来。所以对于比较抢手的演出,比如《云南印象》,千万不要到最后一场时才过来,除非你能走后台。
  
  到得哪山唱哪山的歌,到得不同的剧院也要买不同的票。因为不同剧院的检票方法不一样,各种剧目上座率也不一样。
  先说检票。像首都剧场,就在大门口检票。你蛮可以买张楼上的便宜票,然后到一楼就坐。在一楼,你先坐到过道旁的位子上,这样游击方便,免得有人持票过来移动不便。等到离演出还有两三分钟的时候,你就可以坐在头一排,那感觉是很不错吧。
   而长安大戏院这样的地方,就是上下楼分别检票,而且服务员查得很严。你只好买相应位置的票,但我建议你买楼上的,有进包厢的感觉。一般中央地方的大官来 看戏,都坐楼上。就这一点,相信你立马就会有不跌份儿的自信了。楼上有最低票价,三十的。你可以坐在两侧离舞台很近的地方,既像悬空寺,又像飞机上的商务 舱,能伸开腿脚,还能任意站立,极其自由。
  至于剧目的上座率,那就来自你的经验了。受欢迎的剧目,价格就要贵,但品质高的剧目也不一定特别受 欢迎,比如歌剧《刘三姐》。五十元就能买到三百八的票面,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到窗口买票,更没必要定票,除非你是请女朋友,而且还是第一次,需要装装门面, 那你就去买九百八的吧。
  
  下面我想说说最主要的内容,那就是演出的节目内容。
  北京最多的演出有三类,一个是话剧,一个是戏曲,一个是音乐会。
  音乐会主要在北京音乐厅和中山音乐堂。音乐是象征艺术,往往听完了会觉得亏。有时候还会一觉睡过去,就像上课一样,直到下课铃响。很不爽,所以劝诸位少去,要精挑细选。
  戏曲也有很多,主要在长安大戏院和湖广会馆。湖广会馆面积小,价格就高。
  长安大戏院比较实惠,最低可以到三十。以京剧为主,也有越剧、昆曲和川剧之类。其实戏曲就是当年的流行歌曲,只是现在的我可以把它们当高雅艺术来欣赏。
  可见,艺术只有到了濒危的地位,才能高雅起来。很多年轻人不爱戏曲,那是他们还不懂得高雅的奥秘啊。
  
  以前的话剧只知道是北京人艺,现在终于出了个孟京辉。孟氏实验话剧把一门小众艺术搞成了大众时尚,而且越实验越时尚。即便三月刚在保利剧院上演的《琥珀》真的不怎么样,也是可以原谅的。已经够难为他的了。
  开始的时候,实验话剧一般是在小剧场演出,每次演完了还搞个交流什么的,特认真。或者说,特别让人感动。尤其到了现在,现在已经看不到这种交流的场面了,顶多散了后找人签个名,或者有些娱记上前围攻。
  这,就是由孟氏始的商业话剧市场形成的标志:剧终后的交流没有了。
  在小剧场话剧的逼迫下,大剧场话剧也好看了不少。各种文化公司开始运作话剧,于是有了《麻花》、《翠花》、《韭菜花》。
  《淡了,加点儿韭菜花》是一出极其难看的话剧。瞿颖那个傻大个和糟糕的剧本让我怀疑一百块钱的价值。同时,我还觉出商业介入话剧有可能把后者改造成明星剧,于是淡了那就加点儿韭菜花吧。
  《想吃麻花,我现给你拧》也是一出较早时候的商业剧,但很搞笑。从笑的次数上,观众就会觉得值,也就很成功。何炅演得很到位,这和他的工作经验正相关。于娜也比瞿颖更会演戏。于是我忽然发现,《韭菜花》不过是对《麻花》的拙劣克隆,而且那天毛宁还没上。
  如果各位对话剧感兴趣,可以读读我的名著:《北京话剧印象》。可惜的是,我还没写出来呢。
  
  对于歌剧,我只在解放军歌剧院里看过《刘三姐》。好美啊,比《云南印象》更好。那是从电影《刘三姐》改编过来的,扮演刘三姐的那个广西金嗓子名不虚传。最可贵的是,那天也就一半的上座率,还能唱那么好。
  歌舞剧《云南印象》其实相当不错,有很原生态的东西,也就显出了杂乱。等到最后一幕,《雀之灵》里的杨丽萍跳得有些草率,可能是因为加场的次数多了些。但她在银色的月亮下的舞姿实在相当迷人,基本可以认为天堂已到,请下车。
  芭蕾舞我也是头一次看,就看了《大红灯笼高高挂》。看来真是,小说优而电影,电影优而歌舞。《大红灯笼》有很多张艺谋的创意,甚至还融进了皮影手法,其实这在话剧里已经司空见惯。剧情简单,但舞美豪华,这是张氏艺术的主要特征了。
  至于音乐剧我还没看过,大部分都是国外的,香港的张学友也唱过。最近三宝出了一台,我还没提起兴趣来。
  马戏杂技魔术一般在朝阳剧院,我没去看过。
  木偶戏自然在木偶剧院,我家旁边。我去那里看过半场电影。
  
  这就是我的夜生活:看戏。
  这戏,无论是话剧京剧,也无论是歌剧舞剧,更无论是音乐曲艺,都是一个梦。
  而我,更希望每个晚上做两个梦。
  所以我强烈建议,最好第一场演出从七点到九点。
  而第二场,就从十点到十二点。
  我想在京剧的锣鼓喧天中睡去,在芭蕾交响中鼾起,在“多谢了”的山歌中告别这一天。
  
  
  
    六十 矛盾词
  
  在信息时代,我们对语言的期望不仅是精确,更要富含营养。而汉语在中华民族坚持不懈的使用和坚忍不拔的改良中所保持的诗性魅力,于这个时代更升华为信息的富矿。
  网语(网络语言)便将是一个例证。虽然现在的网语还只是简单的数字、字母在谐音上对汉语的模仿,但将来必能以汉字为元素而重组。
  人们在使用汉语时也进行了许许多多的再创造,矛盾词便是其中一种。在汉语里有很多这样的词。它们能包容和解释正反、善恶、美丑两方面的意义。
  先举几个在本文中出现的词例:
  ○1欲望
  追求卓越是欲望,追求淡泊也是欲望。欲望所以是欲望,就在于它可以诠释一切。欲望无所不在,超脱是不可能的。因此,“欲望”一词既是对追求、渴望的诠释,又能涵概不追求、不渴望。
  ○2缘分
  邂逅是缘分,分手也是缘分。于是缘分可以被滥用,用来解释情感遇到的所有问题。如此平庸的理解一直就是流行歌曲所颂扬的情感本质。
  ○3炒作
  不炒作也是炒作。这样一来,就逼迫人们必须从事炒作。正所谓“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
  汉语言在矛盾词上表现出极度的灵活性,因为矛盾词超越了是与非的界限。它既概括出自身的范畴,又从内涵探出饕餮大嘴,把范畴以外的范畴也吞进来。
  想一想,还有没有这样的词语(语言)呢?
  比如:
  命 这都是命(中注定)啊;
  招数(法) 无招胜有招,无法胜有法;
  灵验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不灵也是灵验;
  历史 请问,有什么能逃得过历史的概括,有什么能挣脱历史的魔爪,是的,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已经创造了历史。
  而最古老的一个矛盾词就是“道”了。道可道,非常道。那么“常道”又是什么呢?作为汉语来说,它只能归入可道之道,它是可道之道的总和,抑或这个总和的非。
  辨证主义者认为这是辩证法的胜利,那是他对自己专业的无知。其实,“辨证”一词也是个矛盾词。辨证固然很辨证,不辨证也可以是辨证的。
  我承认,语言是思维的工具和思想的反映。但这样的工具说(反映论)又十分粗糙,像是新石器时期的论调。在信息时代,不能忽视与否认的是,语言作为一个独立而开放的自洽系统具有独特的运行能力,完全可以和现实世界形成互文。
  汉语的世界似乎更加广大。它的用典、成语、象征,使得这个世界的维度簇多。汉语一样能影响中国人的思维,也就具有开发智慧的功能。同时,汉语还能运用自身的世界体系拓展思考者的思路,使思考者的灵性与汉语的诗性浑然一体。
  另一方面,矛盾词又让那些使用者有了某种大无畏、无所谓的人生态度。他们之所以能巧舌如簧、左右逢源,就在于巧妙地运用了矛盾词。我们不是时常在某个大专辩论会上听到这样的话:对方辩友又一次证明了我方论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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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互联网论坛﹐未经本站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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