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岩:知识的畸形、变异和贬值

郑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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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7日讯】知识,就实证科学范畴来说,是人类对于社会、自然的认知和把握,以及对这种认知把握的哲理思辩。其中包括对往昔的回望,对现世的洞察和对前瞻的构想。

今天的中国,把知识硬性地作为他那个经济和政治的上层建筑,必须为它们服务,这就给知识的普世价值闹了天大的别扭。什么经济?新权贵官僚资本;什么政治?一党独大、独裁专断。今天中国的所谓知识,已化尊贵为奴婢,知识者已沦为御前侍从。

这种知识的驯服和驯服的知识,是靠“无产阶级专政”的意识刑具畸形的,学人的被制服而适应,二者相辅相成。

对意识形态的这种专政是与经济和政治作为一体化、系统化一起进行的。刚得政权的50年代初,先由毛授意,周请马寅初联合十二位教授敦请毛、刘、周、朱等十人为教师,周开讲《知识份子的改造问题》,毛定下方案,在全国范围中学教师以上的学人中,开展“自我丑化”和“自我羞辱”的竞赛。之后的“反右”,更是对知识份子的人格自尊、基本人性的残忍剥夺,不给自由、民主、人权、法制思想以尺幅空间,一线光明。“六四”血洗,更给学人捆绑了难以挣脱的惊恐羁绊。

半个多世纪以来,为什么诺奖与中国没有“直缘”?那种畸形的知识结构,变异了的学人思维,那方知识领地已盐碱化了,诺奖的普世之花,不会绽放在贫瘠的土壤上。

有人说,中国不是也有郭沫若、钱学森、曹禺、雷洁琼、季羡林等等一批“大师”级的人物吗?要知道,他们在一次次的思想改造运动中,曾经“自我丑化”过,并且又“丑化别人”。有的不惜以道德良心作代价,踩着别人护住了自己的面子,也有的沾着老相识、老朋友的血把自己的“顶子”染红。于是也勉为其难地做了“一党毒花”的几片绿叶。也有骨耿腰直者,傅雷拒绝“丑化”自己和别人,以死拒绝“不配合”;储安平说了句“自由在国民党是多少的问题,在共产党是有无的问题”的实话之后,就“失踪”了,老舍质问一句“谁给了他们(中共)权力?!”投了湖“质本洁来还洁去”了。

“士可杀而不可辱”。他们耿介不阿,慷慨从容,言之诤诤,永为知识份子的楷模!

当前,以疯狂捞钱为目地“教育改革”,一是把所谓的“义务教育”虚拟化,少投入。打着募捐旗号敛财的“希望工程”,越来越没希望,文盲年年扫,光增不减。再就是把高等教育“产业化”,当作生滋敛财的“准工业”:你拿钱,我生产,产品就是“大学生”。中国人在住房难、养老难、治病难“三座大山”旁又多了一座:上学难。他们以“国家”的名义,把中国人牢牢套牢。

“人往高处走”--一语道中中国人的生命烛光和生命追求。多少人家四壁皆空,也要不惜以全部人生作押,身负重债而读大学,以图在黑暗王国中见到一线光明。近几年,大学毕业生的就业景况十分艰难。报载:明年公务员考试报名已结束。通过资格审查135万,比上一年多55万,比2003年多120万。几个不错的公务员职位,要在千人中出一个;一个较好的职位,要在4000人中出取。

人海般的大学毕业生流,将涌入庞大的民工潮。由于大学生身体素质和工艺熟练水平不抵民工,因此,就业率和工资水平也不如民工,每月只能拿到1200-1500元不等。河南三门峡市有个学生,贷了三万元上大学,债没还上,毕业证到不了手,他连报考“大海捞针”公务员的资格也没有。朝天愁得唉声叹气。这部分人,能永远这样沉默下去吗?!

中国还有一怪:最大博士群不在学校而在官场。人大校长纪宝成近日在杭州放言:“中国最大的博士群体并不在学校,而在官场”。这是因为,官员凭借手中所掌握的各种资源,很能够在博士考试中“脱颖而出”,甚至有的官员连正式的大学毕业生学历都没有,却能一帆风顺地摘取“博士帽”(见《钱江日报》10月27日)这是“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的最现代版的发行。中国在建立博士点教学26年之后的今天,已成功地“赶英超美”,一举成为世界“博士大国”。但不少留洋学生诉苦:人家外国人对这不当回事儿。这是继1958年“大跃进”亩产多少万斤粮的人造神话之后,变菌种式的在中国学界的发酵。

如此这般,大学便沦为官府的“后庭花”。“后庭花”以最高的学位证--那是达于更高官位彼岸的渡船,这“船”能装载官员手中的社会资源。这种合作、交换,虽然有别于司空见惯的鲸吞财物、女色贪婪、包养多奶等等的卑琐贱器,但它却是对知识、对现代文明,最肆意的轻蔑和把玩,最无耻的践踏和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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