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从泰国经验看五四运动的错误

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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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日讯】从泰国、印度的经验来看,再加上日本、韩国的经验,当然还有美国等国的经验,可以说,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整个是一个错误,一个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的错误

泰国红衫军连续大规模示威,导致东盟峰会无法正常召开,引来国内舆论的广泛关注。恰在此时,号称世界最大的民主国家之印度开始进行大选,舆论同样给予相当关注。

但其实,诸多发表评论的人士对这两国的情形,并无太多准确了解。比如,很多人感慨泰国的民主让民主丢尽了脸云云,这些人士可能不知道,泰国目前其实仍然处于宪政巩固时期,甚至又回到了转型期。泰国于1932年建立君主立宪制度,但保守派军人随即控制权力,此后一直是军人独裁的威权政制。一直到1992年,才算建立起文人政府,进入宪政巩固期。但军人又于2006年发动政变,打断这一进程。所以,泰国乱局的祸首不是民主,而是军人独裁。军人用非制度化手段解决政治问题,被军队剥夺权力的他信派也不能不同样诉诸制度外的街头政治手段。

相比之下,印度的宪政制度要成熟得多。印度自1947年独立,即建立了相对完善的宪政制度。这套制度已经运转六十多年,除了东巴基斯坦独立为孟加拉国之外,没有发生严重的宪政制度中断。因而,印度完全可以自豪地宣称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也是发展中国家中民主运转得最成功的国家。

从泰国政治乱象到印度民主的正常运转,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启示:宪政需要传统。

考察这两个国家,立刻发现两者有一共通处:两国社会都相当地传统,尤其是都有十分深厚的宗教传统。这一点反而成为两国建立宪政制度的优势。

现代国家的基本宪法原则是政教分离,不过,就像智者托克维尔所说,这绝不等于说,宗教就与政治无关了。事实上,宪政制度的建立与正常运转往往需要宗教的某种支持,广而言之,需要诸多传统制度的支持。宗教、家庭、各种社团等传统社会制度,均有助于宪政转型过程的稳定,也有利于宪政秩序的正常运转。

道理十分简单:宪政制度是一套微妙复杂、甚至有点脆弱的制度安排,需要以基本正常的社会秩序为基础。没有社会秩序之皮,宪政之毛又将焉附?而社会秩序必须依赖宗教、依赖传统道德、依赖传统的社会制度来维持,离开这些制度,社会就没有秩序可言。

更进一步,宪政的运转并不需要文化、价值本身是自由的或民主的。世界上恐怕也就没有自由的、民主的文化这回事。把这两个概念扯到一起,本身就是头脑不清醒的产物。宪政制度的建立和运转所需要的,只是经过时间筛选的正常的传统、正常的宗教、正常的道德、正常的社会组织。所谓正常,就是指他们并不显着于有悖于人们关于正义、关于幸福的理解。

印度是幸运的,它就是在这种传统社会结构的基础上,开始其建国大业的。在印度争取独立的领袖人物,不论是甘地,还是尼赫鲁,都具有伟大的人格,都是印度社会的“绅士”。尤其是伟大的甘地,全身浸透了印度的宗教精神。当年办过《观察》杂志的储安平曾预言,靠这种愚昧的宗教精神,印度人不可能实现独立。但印度就靠着这种精神独立了。而且,印度建国以来者设计了相当健全、为国家奠定长治久安基础、可以长期有效运转的宪制,其德性与明智可媲美于美国制宪者。

泰国的宪政制度虽然没有上正轨,但是,泰国宪政转型的历程还是比较平和的,至少,泰国没有发生过翻天覆地、血流成河的革命。即便是军人政变,也是相当温和的。转型过程的平和,恐怕是全民深厚的佛教精神有极大关系。我们可以设想,泰国的街头政治,放到没有宗教精神的国度,恐怕早就演变成不可收拾的暴力狂潮,进而引来同样血腥的军事镇压与军人独裁了。

作为中国人,看了当下泰国、印度的事件,不由欷嘘,尤其是在五四将要临近的时候。时下,各方都在张罗着纪念五四运动九十周年,顺便地,人们也对新文化运动大唱赞歌。但从泰国、印度的经验来看,再加上日本、韩国的经验,当然还有美国等国的经验,可以说,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整个是一个错误,一个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的错误。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新文化运动的前提就错得离谱:这场运动的领导人以为,中国当时正在进行的宪政转型之所以遭遇挫折,就是因为中国固有的文化、传统与现代的民主、科学不兼容,尤其是儒家——直到今天,还有人把中国落后的根源归于孔夫子。照此逻辑,中国要实现民主转型,建立宪政制度,就必须先摧毁自己的传统文化,尤其是要打倒孔家店,清除一切传统的思想、信念,塑造出一代新人。

然而,如此大全盘反传统,结果得到了什么?如余英时、张灏等先生所指出,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思想激进化与政治激进化。新文化运动中的知识分子为在社会内部针对不同意见者、不同利益者大规模地使用暴力,提供历史的、伦理的论证。中国社会的基本价值因此而被颠倒:道德反而是虚伪,血腥反而是道德;高贵者最卑劣,粗鄙者反而最优美。

在这种颠倒了的价值支配下,二十世纪初的中国向着深渊一路狂奔:传统社会结构中的精英——绅士群体,被放肆地使用大规模暴力的群体刻意地消灭,中国社会、政治的领导权力一步一步地落入社会边缘人物手中。新文化运动还是大学教授们发号施令,到五四运动时就不灵了,国民革命是教授的学生们领导,后来,中小学生、大老粗也纷纷登场。于是,理性一路退后,政治伦理飞速堕落,政治趋向暴力化,以至于最终不可收拾。

那些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物及参与者,也成为他们自己所诱发的劣质化政治的牺牲品。黄苗子、冯亦代们的告密行径,正是他们的老师发动的全盘反传统运动的后遗症之一。

这样的新文化运动必然毁灭文化。二十世纪前半期真正的文化,普遍出自那些远离、甚至反对新文化运动的人士,如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张君劢、萧公权、吴经熊、钱穆、牟宗三诸先生。世界就是如此奇妙:没有旧,又何来新?不尊重传统的人,怎么可能有未来?因为他连自己是什么、在哪儿都不知道。

今天那些忙着纪念五四的人、高调为新文化运动唱赞歌的人士,似有必要好好研究研究日本、韩国,研究研究今日的印度、泰国。传统与宪政相安无事,甚至相互支持。糊里糊涂地为持续了百年的一种迷信招魂,不仅看不明白世界,也看不明白中国。(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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