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玉器河南女人教給我的真知灼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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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6月08日訊】 典當行裡的真品

聽了張平講的故事過後的一個星期天,我又帶女兒去公園裡玩,想到典當行裡的那塊玉,忍不住又走了進去,破天荒第一次讓店員把那塊玉拿出來看看。這時才發現,這塊玉還不是一般地鑲了金,底托都是用金包起來的,一共有十幾克重。我左看右看,都覺得像張平給我講過的那種老坑翡翠,並且經過擦拭以後,也光亮了一些。我當時正穿著一些湖綠色的上連衣裙,就入在胸口比劃了一下,覺得挺配,也很好看,於是決定讓張平過來幫我看一下,這個東西到底好不好。

張平經常把自己賣的貨說得一錢不值,可能是因為那些大路貨確實不值得一提。她一聽我叫她來看的這玉可能是老坑翡翠,都不要我多費口舌,立刻就放下手裡一切的活,竄了過來。

在典當行玻璃櫃檯的燈光下,那塊玉看著綠幽幽的,像極了一顆蛇膽。張平要求把玉拿出去在日光底下看,怕典當行的人不同意,竟然把我的錢包從我的包裡翻出來,押給了典當行的人。還對典當行的人說:「這人是有身家的,我拿你一個小東西出去看看,如果你怕我把東西拿跑了,直接讓這個人賠就行了。」

我對張平這種行為恨得咬牙切齒。我本來想一來讓張平看看真假成色,二來如果這玩意兒是真的,希望先和張平叨咕叨咕,一起砍砍價。得,現在這傢伙自己把貨拿出去看,把我當人質給押在這了。如果這東西真是好寶貝,她大嘴巴一張,甚麼都說出來,我的指望八成落空。

正想著呢,張平進來了。「TMD,不知道是哪個敗家子缺錢用,把家裏的東西給弄到這裡來了。嘿嘿~~,是真的老坑翡翠哦。」果然是個大嘴巴!

我當著別人的面不好給她使眼色,只好用腳悄悄地踢了她一下。她興奮起來了,竟然完全不知道我舉動的含義:「咦,你腳往旁邊拿一點嗎,我要好好地看一下,成色到底怎樣。」

張平一會兒跑到外面的日光下看,一會兒又在屋子裡的燈光下看:「貨是老貨,不過成色一般啦。是偏藍的底子,裡面還能看到一點綿。不過這底托太厚,不知道裡面有沒有裂。」

張平說到這份上來,我也沒甚麼想頭了,就對店員說:「你能不能把這翡翠的包金給剪了,讓我這朋友看看這塊玉的成色到底如何啊?」

這個要求店員顯然是不可能答應的。要買便買,他憑甚麼把包金給去掉?

張平這時候也冷靜下來,她開始看包金的成色:千足金,不假。又看重量,有電子天平稱著,也作不得假。張平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她也拿不準這玩意兒到底值不值得買了。

「拿不準,就算了吧。」要不是聽了張平的一番吹水,我是斷不會為這典當行裡的東西動心的。這時候張平的朋友義氣出來了,她開始為我還價:「這樣吧,我們也不知道你這塊石頭到底怎樣,打個對折吧。」

典當行裡的人哪裏會為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說動,於是不再理睬她,只是對我說:「你不用看這塊石頭,單看這上面的金吧。包得很厚,至少都有十克多。一塊玉,如果很普通,會用這麼多的金去包嗎?自己掂量掂量,我們這價格貴還是不貴。我們做這一行很多年了,如果我們看東西都會看走眼,早就捲鋪蓋走人了。」

張平看不準玉,又想為我幫點忙,於是說:「你這上哪有十多克金子哦。如果打得很薄的話,一克金也包得了它的。」

店員不再說甚麼,那塊玉又被放進了玻璃櫃檯,旁邊放上了先前的價格標籤,那標籤上面的字跡都已經發黃了。這幾年黃金的價格漲了不少,而這標籤上的價卻沒有調整,看樣子,這典當行裡賣的並不是這上面的包金啊。

我心裏這樣想著,就拉張平出了典當行。張平還在喋喋不休地說:「這個石頭嘛,如果我們八九百就可以弄到一顆。你不要買它了,現在好翡翠都流行用鉑金鑲鑽來包邊,哪還有那麼老土的做工啊。改天我幫你找一顆,然後請珠寶行的人鑲一圈鑽,漂亮得很。還花不了這麼多的錢。我還忙著呢,走了啊。」張平說完就走人了。

我心底裡有點兒悶悶的,不知道為甚麼,竟然聽不進去張平後面說的話。張平說過:「好的玉器,你會一見就忘不了。」我隱隱地覺得:我忘不了這塊玉了。

又過了兩天,我打電話給張平,張平竟然又回了河南老家,說是給老爹做壽。而且,回去一趟不容易,會在家裏呆個一兩個星期,然後像哄小孩一樣地對我說:「你那塊玉別急啊。我明後天給我老爹說說,看看他甚麼意見,我打電話給你。玉這東西價錢不好說,對想要的人,它就是寶;不喜歡的人,那它就是塊石頭。他們那塊玉擺在那裏那麼久都沒有賣掉,就證明至少在你之前,還沒甚麼人當它是寶咧。你實在等不及呢,我告訴你個方法:你有時間就去看看,跟他們磨唄。你看中了,他就不能賣給別人。最後,他沒辦法了,會折價賣給你的。至少得讓他們打一半折!」

掛斷張平的電話,對張平的話並不以為然。典當行的人,行為標準怎麼會和她一樣?我整個人就像是害了心病的人。我開始擔心:張平在那裏放過話之後,那個店員會不會再去找玉器行的人給看一看,然後就不賣了?再或者,有另一個喜好這東西,又懂行的人給買了呢?以前吧,那東西擺在那裏那麼久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買它。可現在,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也許,它已經被別人買走了。 張平還要一個星期才會回來,而且就算她回來,她還是說不准那塊玉到底值不值得買。她回不回來,於我又有甚麼意義呢?

我給這事兒弄得很難受,索性就又去了一趟典當行。那塊玉器還擺在那裏。但是價格標籤已換掉了,漲了好多。我嚐試著跟店員溝通,想用原來的價錢買。店員說:「你不來買,我們還沒留意那塊玉,現在翡翠和黃金的價格都漲了很多了,再按原來的價賣,老闆是不會答應的。」

我怕夜長夢多,沒有再說甚麼,張平的話也被我拋到了腦後,掏出信用卡,第一次,買了典當行裡的東西。

買了那塊玉之後,又順便給配了一條金鏈子,當時就戴上了。這東西擺在那裏不知有多久了,現在擦拭過,一戴上身,竟然貴氣逼人!連不到十歲的女兒也看出來漂亮。她一個勁地嚷著:媽媽,給我戴,我要,我要!

「你小孩子家懂甚麼,這麼貴重的東西也是你可以拿的嗎?」我一頓呵斥,女兒嘴巴一扁就要哭。我這裡在櫃檯裡又看到一個小小的心形金墜子,中間包著綠豆大小的一粒玉,請營業員拿出來,看了看,這個價格就便宜多了。心裏一高興,當時也請營業員給給繫了根紅繩子,送給了女兒。

晚上老公回家,女兒很臭美地給爸爸看她的「海洋之心」,老公說我:「你有病啊,這麼小的孩子,想要甚麼就給她買甚麼。給她收起來。」我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而把我自己的那塊翡翠拿起來在他面前蕩來蕩去:「看,我也買了一個呢。」

老公根本就不屑一顧:「哼,又是在張平那裏撿來的甚麼東西吧?自己活見鬼了,連孩子也帶上了哈。」

「甚麼呀,張平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在這裡啦。這是我在別的地方買來的。」我很不高興,不再理他,又開始欣賞那塊我用牙膏擦過的玉來。這時候,那塊翡翠透著深深的綠的,反射著一層幽光。我拿著這塊玉,只是開心,滿心歡喜。

老公把那塊玉從我手裡拿過去,看了看,然後問我:「多少錢買的?」「不告訴你。我自己的錢買的,關你甚麼事。」

「哎,告訴我,我把錢給你,算是我買的。」

「你想幹甚麼?」我一下子警惕起來,「我告訴你,這是我想要的東西,不管是誰,給多少錢我都不賣!」

老公看我那個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哎,我只是看你那麼喜歡,想買下來送給你罷了。」

切~~~~,誰要你送!就衝你對我的諷刺挖苦,我也不給你送我禮物的機會!我那時驕傲得很。

雖然張平說這樣一塊玉在他們行家手裡只八九百元就可以拿到貨,不過,老公的態度卻讓我對這塊翡翠有了一些信心。第二天下午,我去報社找了我的那個朋友,讓他給我看看。

報社的典藏館裡擺著大大小小玉件,大的幾萬,放在案几上,小的則沒有價,放在博古架上;各種各樣的瓷器;一些花梨木的櫃子和紫檀木的椅子,還有一些畫啊,錢幣甚麼的。反正我看不懂,那些價格對我來說,只是數字而幾。我那朋友正在拿著放大鏡那裏埋頭看著一幅畫。

我說明來意,把那塊玉給他。他拿起一隻小小的手電,射出的光卻很強,直照進去。非常仔細地看了看,對我說:「這東西你不會賣吧?」「我剛買的。」「在哪裏買的?」我停頓了一下,沒有說。

「這東西嘛,金子肯定是送的了,和這塊玉比起來不算錢了。這麼大塊的老坑種翡翠,已經很少見了。色正,綿少,戴的年頭也夠,水頭也不錯。留著吧,以後會給你很大的驚喜的。」

聽了他的話,我並沒有欣喜若狂。道了謝,又看了看別的東西,說:「還有一塊玉,明天帶來給你看看,有時間嗎?」

「看好東西,永遠都有時間。」

我第二天從家裏拿出第一次從張平手裡買的那塊玉牌,找我的朋友去看。

朋友在陽光下看了一會兒,又放在手裡掂了一下,對我說:「真正的翡翠A貨,沒錯。」

「手工如何?」

「談不上甚麼手工。」

昨天他給我說金鑲玉的時候,我一點兒都沒激動,但今天,他說這塊玉的時候,我卻有點兒較真:「賣玉的人說是他們那裏最好的玉器工人做的。那人還得了獎呢。」

我那朋友又笑:「鑽石,好壞的標準都定得很明確,按質論價,一粒鑽石擺出來,價格估計上有據可查。可是玉呢,各人有各人的評價標準。喜歡就拿著吧。」

「 這個價格準確的我也不問了,你說個大概行情吧。」

「正宗的A貨,質地也不錯。如果你那個朋友是做這一行的,拿貨價也就在一千左右。」

我的心裏有點涼,買得不值受打擊這個因素肯定是存在的,自己這麼大年齡了,還這麼幼稚好笑,也讓人鬱悶吧。

張平給我的那塊玉牌,我仍然相信它是手工的作品。為甚麼呢?張平這之後給我說的話不知道有多少籮筐了,真真假假的都有,但是,憑我的經驗,還是可以選擇性地去相信一些。比如說:「好的玉器匠人,是不會花功夫去弄那些不起眼的石頭的。」「一般的小徒弟做的東西,沒有好料。都是拿些陶瓷底的種給他們練習。他們做出來的東西俗稱打耙貨,最後也就是放在地攤上賣。賣不掉就是扔貨。」「好料子難得。一塊好料子,不找到好手藝人,不如不動手。老工不如新工,新工不如子料。一塊好玉石,一動過了手,成了形,除非手藝超群,要不然,好好的料就毀了。」

如果這塊玉是翡翠A貨,質地又不錯的話,我有理由相信,精明的玉器商人是不會讓電腦去成批地生產它的,只能是一個玉器匠人費心費力地一點點地做出來。

兩年過去了,不知出了甚麼邪,翡翠的價格瘋漲。當然,地攤貨還是地攤貨,真正漲起來的只是那些世面上不多見的精品。我去過幾家珠寶行看過,類似張平賣給我的那塊玉牌的質地的貨,是非常少見了。就算是有,價格也都在五位數以上。張平也很鬱悶,她常常對我說:「你說,我這生意是做還是不做呢?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賣不如藏。我費盡心機賣出去的玉,賺到的錢,還不如它現在漲得多呢。如果我當年不賣的話,現在可能不知道多賺多少錢了。」

結束語

人的一生,再複雜的經歷,三五百字作個梗概也足夠了,簡單一些的幾十字也足矣。但是,要知道人生箇中滋味,卻非得細細體味才行。這個,恐怕用三五百字做到,有點難;

這篇貼子,諸位看官在看,我的孩子也在看。人生的一些道理,也是在事情的發生發展過程中慢慢地顯現出來的。只說個開頭,結尾,無味得很。有時候,你對孩子講自己的人生歷練,希望孩子能學到一點,可他們是沒有耐心聽的。如果給他們一部小說看,反而會更有用一些。文中所寫的東西,我的孩子都見過,所以,看起來會熟悉又感到新奇。而這事情發展過程中,所蘊含的道理,孩子自己也會慢慢地體會到。

(引自《天涯雜談》,有刪改,責任編輯: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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