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如風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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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11月01日訊】今天清完了行李,新到的酒店環境非常不錯,和室友月商議著去老城逛逛。其實老城比我們想像得小得多,但小而精緻,市鎮間不時透出墨西哥的風情味道。

逛到維多利亞時代的建築群一帶,恰好有一片草坪可供歇腳。對面的一處樂隊一直奏樂,開始還不明所以,以為是哪家酒店。走近了一看,有一處」Public Welcome」的牌子,現場氣氛也比較莊肅,似乎在舉行什麼儀式。問了身邊的一位女士,才知道原來今天竟然是國旗日。果然我舉頭一望,樂隊正中一面招展的星條旗迎風飄揚著。我有點怯怯地和月說:「這奏的是國歌吧。你看他們都在行摸心禮。」

月看我一眼,臉上一點驚訝的神色似在說:「真的吧?」

她又看看人群,小聲說:「我們要不要也行禮?」我本來打算說:「不用吧,我們畢竟不是國民,行注目禮以示尊重就可以了。」但竟也沒有說完,她已行禮了。其實我一直欽羨摸心禮的寓意和形式,以手覆心以示祖國在心中的份量。《太陽的後裔》裡,比那段醫者宣言更令我感動的獨白,便是男女主角同在太陽下向著國旗一行軍禮、一行摸心禮的畫面了。可憐!我們竟連向國旗敬禮的資格也被剝奪。十幾二十年,我竟一次也沒有機會向著國旗行這樣深摯真誠發自內心的禮,而只有對著血旗整整八年的懵然無知,連所規定敬的少先隊禮也是那樣嚴酷刻板,肖極了西來幽靈的兇殘暴虐。

說來也好笑,來美國一年,竟是在回國前的最後一天才聽到美國國歌,看到美國人敬禮。這樣露天的,有風有水公眾皆可觀禮的場面,就連國旗也沒有正式升起的過程。看似隨意,實則鄭重;看似無形,卻風神俱備。

華夏的文明那樣光華燦耀,如浴火而出的鳳凰、如矞矞皇皇的奇樹,我每常感嘆漢語中最精小的一點瑰麗,卻如何能以此蠡測其中的精髓浩瀚!這自然是眾神諸天賜予中土華夏的福祉。然而自49年後所遭遇的一切折辱,若非「神韻」這般磅礴浩大的復興還原,恐怕早已被幽靈鐵蹄踐踏得散若塵埃。她是心頭最尖處的一滴血,是血脈中暗沉卻不息的一記脈搏,是被洪水膿污漫過蝕過卻仍教你魂牽夢縈心心唸唸的母親,因此近代、尤其現代所挨受的一切,總讓人不是具「執劍而一戰」的激憤,便是懷長久的慨嘆默然。「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實因其輝煌之盛、而遭凌辱之甚也。

因是話及國旗,我只能作為異國的友人觀禮,自然不能不想到自己的來處。其實何嘗願意想這樣的惱心事,只是因此及彼,不得不多這一念,因而又在等博物館導遊的搖椅上默然了好一會兒。

導遊竟是個中國大陸人,她帶點拘謹的說:「I’msister Guan.」我才意識到這是個基督教背景的博物館。果然,這是介紹聖地亞哥成立的歷史:基督徒們行過漫漫征程終於找到西部的良土安居。那旅途中對耶穌基督的堅信自然是長久的勇氣支柱。有一處佈景是漫天星辰,房間隱隱的震動,遠處聽到不真切的幾聲狼嚎。黑暗中,所能支持人行走的,唯有對神的正信罷了。

走進另一個房間,位置不多。落座後,發現後排站著的全是男士。文明往往在這些細小的地方不經意間顯現。我暗想,若是國內的景點,恐怕又是一副「眾賓喧然,男女雜坐」的景象了。念及此又不禁暗笑。想到有次去officehour,TA始終把門大敞著,起初還以為辦公室裡人多要透氣,後來只剩我一人他仍是這樣把門敞開著,才想起好像確實是有異性學生和教師共處一室時必須開門的這條規矩。

我感觸的,是美國人民對國家的這種自然又不乏堅實的感情。自由、獨立、人權……印象中的美利堅總會突出這些強調自我的概念。卻不曾想,在美國國民心中,這片土地也如跋涉前最初的那顆心、明眸中最清的那彎水。如風漾水:不知是風吹動了水,還是水潤澤了風;不知是人民構建了國家,還是國家庇護了人民,又或許風與水早已彼此交融、不可分割。

不似華夏文明的黃鐘大呂、烈火涅槃,來得那樣光彩萬千又轟轟烈烈。崔永元說:「一個人只有愛自己,愛父母,愛他人,愛動物,愛植物,愛雲彩,愛小吃才會愛祖國。」這固然是用普世的真實的價值觀洗刷國人長期被灌輸的名為「愛國教育」實乃愛黨教育的流毒。但此刻,我覺得用來形容美利堅民族也十分貼切:我慚愧我往往忽略美國人民對其祖國的愛與敬慕;更感嘆他們對鄉土對國家的愛竟如風漾水,來得那般自然、甘純而真摯。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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