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紅談非悲劇女性史詩《橘子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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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2月21日訊】第一次見李少紅是去年夏天,她剛從台灣做完《橘子紅了》的宣傳,橘子模樣的紀念相夾擺滿了辦公室。京華時報消息﹐這部傾注她4年心血的電視劇在內地公映,已是新春。這棵春天收獲的橘子樹,作為導演是如何選种、播种的?在赶寫電影《寶貝》劇本的空隙,導演李少紅接受了記者的專訪。

-選种男人 不育是炸彈

記:原著小說最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是什么沖動讓你把這個電影素材變成電視劇的?

李:在4年前我看到《橘子紅了》小說,是台灣女作家奇君寫的,講述的是奇君對她家鄉的回憶,在她記憶的故事中,有大伯、大媽、秀禾和耀輝等人的影子。最早看到這篇小說确實覺得是個電影題材,改編電視劇有一定的困難,除了篇幅的局限外,還存在故事不太戲劇化。還有一點也很重要,就是當代年輕觀眾和有那段歷史經歷的老觀眾与那個舊時代的情感的溝通,怎樣讓反封建的主題讓年輕的觀眾認同?后來我和編劇想通了一點,于是帶動了全盤的修改。這一點可以說是全劇的一顆种子,也是全劇的關鍵情節———生育。

生育是原小說中的核心情節,但是沒有戲劇性發展,我們做了一個假想,改變了所有的人物關系。試想,如果不能生育的原因在老爺,這不是一顆核彈嗎?它太形象具體地反映出每個人物的不同心態,而且也是對舊時代封建氏族最徹底的顛覆。這是一個極富有戲劇沖突的設想,同時又不傷害原著精神。因為有了這些可能性,有了這顆可能結果的种子,我們才有勇气開始改編這篇小說。

記:有人說《橘子紅了》真正的主角是大媽,你覺得這部戲真正的主角是誰?

李:是秀禾。遵循生育這樣的核心軌跡,秀禾從任何意義上都是這個沖突的關鍵人物。她是大媽的理想化身,是完成她愛情的完美人選,甚至是她的靈魂的一部分。對于老爺,秀禾是對他所掌握的權威以及人格和生理全面的一次檢閱。耀輝更是如此,面對秀禾的愛情耀輝才真正的覺醒。最后全劇的戲劇點也體現在秀禾身上,生命和愛情的升華。秀禾的悲劇創造了新生命的誕生,同時也誕生了新的希望。

-播种 夢囈般的體驗

記:戲是靠演員演出來的,也是幫導演完成創作環節的重要因素。你如何評价這部戲里的歸亞蕾、周迅的表演?

李:歸亞蕾老師能夠很准确的領會這部戲的精神,實際上她的表演給了全劇一個准确的气質:那种夢囈般的,甚至催眠術一樣的台詞都極其吻合這部戲的風格。她可以說是這部戲的靈魂。

周迅實際上出色地完成了她所演過的心理最為复雜、最具有挑戰性的角色。人們熟悉這樣的人物,熟悉她的一舉一動,這就是挑戰。她只有兩條路:一是准确地丰富人物內心,讓觀眾能夠體驗到除了故事命運之外的人的更多感受;第二是用真情拉近觀眾的距离,讓觀眾走進人物的內心,不再用經驗欣賞這個人物。只有這樣,這個人物才會在觀眾心目中獲得新生。我覺得周迅本人具備這樣的親和力,我們一直嚴格把守著這樣的標准完成她的每一個鏡頭。最后你會覺得秀禾和周迅難以區分。

記:葉錦添帶來了《橘子紅了》的視覺成功,這是否也會帶來以后你的作品的一种風格的單一?

李:我很希望有更多的优秀的人才加入到我們中來,一個葉錦添顯然是不夠的,但目前他帶給我們的影視美術造型的沖擊力,卻是誰也不能取代的。他將美學帶入大眾媒體,帶入到戲劇的精神當中,我覺得他起到了一個革命性的作用,關鍵是他打開了我們更多的想像力。他對影視的貢獻不完全是几件服裝,不能從表象估量他的作用,他帶給我們的是整個的美學思想。這個領域是長久以來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深入涉及的領域,或者說我們一直期待開拓的空間。事實上,從《臥虎藏龍》到《橘子紅了》,他的視覺造型藝術已經在觀眾們中引起廣泛共鳴,确立地位的几部作品起到一种宣言的作用。這不會是一种單一。

記:大家認為《橘子紅了》的音樂很怪异,你怎么會采用這樣的音樂?

李:怪异的說法像一种傳染病,把不熟悉的類型和個性化的方法都混淆了。這部戲的音樂确實是非常個人化,這點我不否認,因為我們特意找曲波這樣沒有框框的敢于挑戰的年輕人作曲,就是想找到一种有突破、有靈魂的新感覺。沒有人規定影視劇中的音樂必須的格式,只有能否符合劇情的風格,能否是作品靈魂的聲音,就這部戲而言,是夢囈般的气質。我覺得曲波給予這部戲的風格是准确的。

-收獲 非悲劇的女性史詩

記:這部悲劇戲放在黃曆新年播出,你擔心過它的收視率嗎?

李:我擔心過,但結果出人意料。初二清早就不斷有朋友來電話,有性子急的還來要帶子,想一气看完。慢慢地我了解了觀眾看電視劇的心理:把心里高興和不高興的情緒盡情地宣泄一下也是一种需要。我懂得了中央台的高明。雖然拖了半年,卻有了個好收成。

記:從《雷雨》、《大明宮詞》到這部戲,都是女性的命運悲劇,這些故事打動你的一個共同點是什么?

李:女性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她們極具犧牲精神,不論愛還是恨,她們与社會和命運作戰的惟一武器只有自己,甚至自己的生命。我的電視劇不能單純定義是悲劇,是女性的史詩。因為她們可以孕育生命,她們的身體有著無限的神秘性,她們貢獻的就不只是肉體,而是精神,一种勇敢和神圣。對這种精神的頌揚,我是積極的。

記:現在還听到很多電影導演說不屑于拍電視劇,作為第五代電影導演干將,你怎么看這些年你的電視劇實踐?

李:我不覺得拍電視劇和拍電影有什么所謂的地位高低之分。其實,拍好的電視劇很難,對一個導演的鍛煉很大,最大的收獲就是說故事的編導能力、對觀眾的市場掌握能力。從拍《雷雨》到現在,我很榮幸地經歷了數字影像技術變革的最重要發展時期,仿佛又讀了一次電影學院,學到不少東西,編劇、制作能力都有所加強。這些年拍電視劇,和觀眾的心离得很近,我會把這些經驗用到電影制作中去。(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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