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S讓他重新回家(下)

彭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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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2日訊】 唉,其實不勞老總規勸,許多一起四處亂亂玩的ㄊㄨㄚ友早已自動收歛、停止了夜間的活動;再說,SARS期間,公司生意量遽減、接單不多,本來也沒什麼好應酬的;總之,SARS之後,台北突然間增加了很多按時回家吃晚飯的爸爸,不論是否甘心就此「從絢爛歸於平淡」,但市況如此蕭條,人人避SARS惟恐不及,他們也別無選擇。

記得自從兒子上幼稚園小班之後,他他幾乎就很少陪孩子上學,好好待在家裡、陪家人吃頓晚餐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而他一直認為這樣的生活是正常的。這段日子以來的清閒,對他而言彷彿「重新活了過來」。

初期,他當然很不習慣。職場的忙碌讓他生龍活虎,他也一直是用工作的成就與忙碌程度來定義自己的人生價值,如果──人生變成準時上下班、變成在餐桌上聽兒子說學校那些小朋友的瑣事、變成每天幫孩子量完體溫,在家庭聯絡簿上簽名……這,還是一個男人的生活嗎?

在家的時間多了以後,他才慢慢理解這些年老婆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一大早起床,做早餐、送孩子上學後,匆匆趕到辨公室;下了班,則是把所有的流程倒著再做一次。擔任公關經理的妻子,其實工作負荷也是很重的,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可以、也應該伸手一起承擔,「她的生活真像打仗一樣」,直到現在,他才開始對老婆有了憐惜──以及愧咎。真不知那些年是怎麼了,自己怎會鐵石心腸、反應遲頓到這種麻木不仁的程度? 

在家的時間多了,他開始整理這裡、打掃那裡,對家的感覺竟洶湧而出,這個已經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彷彿此刻才有了意義;原來生活的興味就是蘊藏在這些簡單的小事情裡面:吃飯時,小兒子挾菜給他;周休二日,父子三人會一起去附近小學打棒球;老婆每晚時間一到就催促著他們快去洗澡….有了這些,人生,夫復何求?! 

幫兒子量體溫時,兒子投來有點不耐煩又焦急的眼神:「快點啦,我要遲到了欸」,他笑了笑:「量體溫就是快不起來ㄚ」,像是在說服兒子、但更像是為了說給自己聽:「別急啦,現在我們時間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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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仙的幸福秘道每週三與妳有約,別忘了回HerCafe哦!》 (摘自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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