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貴敏故事 考試六年成專業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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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9日訊】(大紀元記者韋實紐約報導) 關貴敏是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原中國國家一級演員,國務院特殊貢獻專家,「美國華人藝術家協會」 藝術總監。以「青春啊,青春」、「我們的明天比蜜甜」紅遍大江南北,在中國家喻戶曉,也曾在南亞,美國,北歐等地訪問演出,在美國被譽為「中國歌王」。

在新唐人全球華人新年晚會前夕﹐將在本次晚會上表演的關貴敏在紐約接受本報專訪﹐以下為採訪內容﹕

在音樂中成長

我的家鄉在山西長治﹐是兵家必爭之地。岳飛傳裡有個王佐斷臂的典故﹐潞安州節度使陸登為國捐驅,其子陸文龍被金邦狼主收養為子,陸文龍天生過人,武功蓋世,曾大敗岳飛八大錘陣,是岳飛鎮守邊關唯一的勁敵。經王佐斷臂作降,藉圖說故事,暗喻其身世,陸文龍恍然徹悟,回歸宋朝,揮軍直搗黃龍,為父報仇。當時說陸登死後屍體不倒﹐金兀朮給他跪下﹐許了三個願﹐屍體才倒﹐這個陸登的墓就在我們家鄉。

小時候喜歡音樂﹐那時我住小城市的郊區﹐吹笛子﹐拉二胡﹐十二歲又學小提琴﹐十七八歲學吹小號﹐那時還沒有學唱歌。真正下工夫學唱歌已經是二十六歲了﹐那時我在工廠的業余演出隊﹐我寫曲子﹐教工人們唱歌﹐他們開始建議我獨唱。開始唱獨唱當然不會唱﹐後來經過一些訓練﹐發現很難﹐要學習。於是我找當地歌舞團的演員去學﹐然後到到五百裡外的省城太原找藝術系的教授去學。

我以前學樂器也找專人學過﹐因為知道自己是業余的﹐怕人瞧不起。而且我性格中有一個要做就做好的特點。發現唱歌是很難的﹐他不象樂器﹐你可以用手扳一扳試一試。聲帶你可看不見﹐記得當時的教授作了一個形像比喻﹐說要放松又不能太懈。就象貓搬家要叼著小貓﹐要叼緊着又不能弄死。後來我看到聲樂的專著裡講﹐教授們是夢寐以求的故弄玄虛﹐這話有一定道理。因為不能把你喉嚨拿出來教你﹐只要最後聲音對了﹐怎麼引導都可以﹐就是這個意思。

練出3個八度

後來練著練著發現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寬﹐後來一度達到3個8度﹐這是練出來的。聲樂很奇怪﹐不象提琴你一練可以3個小時﹐聲帶練多了疲勞﹐不練又不行。我記得1978年剛到中國電影樂團﹐唱兩隻歌嗓子就幹得說不出來話﹐要在台邊有人給我水喝﹐水不能燙也不能涼。我想這怎麼行呢﹖後來在電影樂團﹐我就有意識的從上午9點到12點一直唱﹐中間休息半小時﹐有時啞了﹐恢復再唱。當時沒有空調﹐夏天打開窗戶﹐屋外都聽的見。他們說關貴敏瘋了﹐一唱就一上午。

當時的歌唱家完全是練出來的。其實人要幹什麼都要經過訓練﹐你由不會到熟練有過程。現在電腦很發達﹐括聲設備很發達﹐現在不練習﹐音不准可以拿電腦修准﹐聽起來很好聽﹐你聽本人一唱﹐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一個演員的確需要天賦﹐但是後天必須下工夫。就像你如果打籃球只有1米5的個頭﹐那根本不可能。先天條件一定要有﹐但後天練習也是必須的。

六年考試–從山西到北京

我開始走入專業的時候很不順利﹐中國大陸1978年有12億人口﹐我們在大陸經過政治運動﹐競爭厲害﹐其他工作都不如文藝輕鬆﹐很多人想進入文藝圈。我自己從1972年考到78年﹐斷斷續續的每年去1-2次北京考試﹐從山西坐火車到北京。72年文革時期﹐各個文藝團體都半癱瘓﹐他們覺得我聲音不錯﹐但皮膚粗糙。如果不化妝演出實在太難看。我十八九歲開始長青春痘﹐當時當工人不在乎﹐隨便一擠﹐結果留下了疤痕。第一次考試是因為有人推薦我考試。他們考完了說你到別的團再去試試。我想既然推薦就試試﹐結果考了6年。的確﹐一般的人早就灰心了。可是我的路沒有堵死﹐人家說不是沒有可能。而且我在工廠裡頭的工作很輕鬆﹐我覺得每年考考還不錯﹐能行就行﹐不能行再說。到了北京就找熟人住家裡﹐然後聯係各個團去考。

當時想成為專業演員的一個想法是如果能有一兩首歌錄下來﹐聽聽自己年輕時的聲音也不錯。當時也沒有想成名不成名﹐就是比較喜歡音樂。

我被錄取後到北京﹐當時沒有名氣﹐因為團體太多﹐各個部都有很多文藝團體。你唱歌不好就是個合唱隊員。我到了中國電影樂團﹐開始是配音﹐因為不需要出臺﹐聲音漂亮就行了。後來偶然為電影《甜蜜的事業》錄了歌﹐當時錄的時候我覺得那歌不怎麼樣﹐結果後來搞到全國到處在唱。後來有人就提出來﹐看看這個人是誰﹖因為人們好奇﹐你最紅的時候人們就喜歡聽你的聲音﹐

後來慢慢有名氣了。團裡就教訓你﹐培養你在臺上怎麼樣﹐你就是第一啦。比如去中南海﹐你總是為中共的那些大頭目演出﹐心理壓力很大。於是團裡就教你﹐不管他是誰﹐在臺下就是觀眾﹐你就當他是羅卜白菜。後來就目空一切﹐狂傲起來了。當時不這樣不行﹐因為會害怕。

時間長了﹐生活也改變了﹐過去見別人不打招呼沒問題﹔現在你要不打招呼﹐人家就覺得你架子大。再後來很多人會認出我來﹐一次我去南京買電池﹐旁邊人圍上來﹐你走他們就跟後邊﹐旁邊人以為是看瘋子。再比如我去西安碑林﹐結果有人拿門票要我簽名﹐裡頭人知道簽名﹐外面的人看熱鬧﹐後邊抓這你衣服要握手﹐結果最後是警察拿電棒給我開一條路。因為1982年電視不發達﹐很難見到名人﹐所以比現在還狂熱。演員就象孔雀開屏﹐你不能看後邊。我們也有喜怒哀樂﹐要處理油鹽醬醋。後來就麻木了﹐因為錄音臺多﹐你自己也麻木了。我一次在北京打開收音機﹐覺得唱得不錯﹐但音質很糟糕﹐後來一聽才知道是自己。

演員的生活就像象孔雀開屏

普通的人要生活﹐演員也是一樣。演員的生活就像象孔雀開屏﹐你看前邊不能看後邊。回家也是要面對家庭﹐教育孩子。

演藝圈的競爭殘酷﹐你不行就淘汰掉。演藝圈子就象金字塔﹐基座很大﹐但是塔尖很小。比如我們問問一般人﹐你喜歡的演員列舉一下﹐你喜歡的演員記10個都記不起來。因為一般人的腦袋就那麼大容量。一個演員不好好努力很快就被淘汰掉。因為觀眾是喜新厭舊的。

我當時因為皮膚粗糙是個障礙﹐我幾次考專業的演出團體﹐都因為皮膚的原因被擋在門外。當時的考試就是屋裡一臺鋼琴﹐伴奏一開始你就唱。記得以前連腿在發抖。那種考試在屋裡坐一大圈人﹐而且手裡拿筆在記﹐不由你不緊張。當時連身高牙齒﹐皮膚都要記下來。

而且開始你不知道還不要緊﹐後來更緊張。記得我第一次上臺的時候發抖﹐因為從來沒有獨唱過﹐第一次上臺別人都可以看見我的褲子在抖。皮膚是我的很大障礙﹐後來到了中國電影樂團﹐給電影配音﹐不看你長什麼樣。後來時間長了慢慢大家也就是接受了。其實人們想接觸什麼東西﹐沒有一下子就十分喜歡的﹐沒有一件事情不是經過波折﹑挫折。包括共產黨的無神論開始起家的時候都受過很長時間的打壓﹐連火車飛機的發明都經過非議。

60歲還能唱

我在1983年演出很多﹐身體不好﹐結果檢查出來早期肝硬化﹐這個病很麻煩﹐經常會無力。我84年一年沒上臺﹐四處找醫生﹐找偏方。那時候比如我領兒子太太到動物園﹐他們四處走﹐我走一會就得在草地上躺一會兒﹐沒有精力。這個痛苦沒有病的人是體會不到﹐你整天頭暈無力﹐看天天都是灰的。醫生建議我改行﹐說不要熬夜﹐因為這個病是富貴病﹐你不養壽命會受影響。結果養病成了我的業余愛好了。當時是肝不好﹐聲音還行。別人了解我的說。關貴敏什麼都不行﹐就聲音行。

13年後﹐1996年3月份我開始煉法輪功﹐經過一年身體就恢復了。現在我60歲﹐聲音有點老化了﹐但我還能唱。男高音到了後來很難做到這一點﹐比如卡魯索40多歲就在臺上唱到吐血﹔吉利50多歲就告別舞台。我覺得我現在的演出比較成熟﹐年輕時是熱情﹐當然這熱情是難能可貴的。

歌聲代表人品

歌聲是代表人品﹐裝是裝不出來的。比如一開口﹐你知道有人油腔滑調﹔有人老實﹔有人作假。一個人要真誠﹐用心來培養人格﹐因為一個人的歌聲代表人格。

今年再次參加華人新年晚會﹐因為在海外的華人文藝生活單調﹐知道晚會很有意義。華人過傳統新年﹐還是吃中國菜﹐過中國節﹐過年需要熱鬧﹐需要看中國節目﹐我很高興參加。

我將演唱《在這難忘的時刻》。歌詞的一部分是這樣的﹕在這難忘的時刻,
心中飛起一支歌,越過那高山和重洋,飛向泰山和黃河。(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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