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流亡曼谷的中共間諜(二)

李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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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8日訊】小學五年級畢業了,我面臨第一次升學,升初中。在中國,農民子弟升學沒錢交學費很困難,而沒有關系就更困難,進好一點的學校就更不用說了,因為所有的學校都是黨辦的,招生錄取與否,錄取誰就是幾個關鍵人物決定,拉關系走後門,甚至違法亂紀的多的是。

我的升學考試成績一般,中上等而已,但入一般的城裡中學和鄉鎮中學是達標的。但要進臨沂七中這種在城裡排名靠後的學校還是要走後門的。父親托了我們本家族叔李廷洲幫忙,1984年9月, 讓我第一次進了臨沂七中學習。

當時的七中校園圍牆還沒有建設,南面有很多麥地,很荒野。而當時的社會風氣已然變壞,校園內早已不再宣揚傳統的道德修養,有成年人可能在試探著經商賺錢,這些人膽大敢賭,很多後來成了萬元戶大富豪,但當時的主流還是幹部和工人,他們有固定收入。而對於青少年,影響最大的卻是港台文化的沖擊,港台警匪片以及大陸的《少林寺》等武打片武裝了多數的男生的思想,社會上也隨之流行武術熱,而台灣瓊瑤的愛情小說也象毒品一樣對女生進行著麻醉和傳染,這種毒害遠甚於暴力色情,它使很多青少年整日沉迷於風花雪月的魂醉中,昏昏然不知所以然,他誤導的是人的人生觀價值觀取向,而一般的暴力色情文化只能變壞人的生活注意力,就象當時流行的色情手抄本《少女之心》很多學生都看過,他也不過是刺激男女同學之間多一點注意力而已,卻不象瓊瑤小說導致很多同學終日談情說愛,荒廢時日。可能是天生排斥,我看到瓊瑤式的台灣文學或電影電視片就極度反感,直到現在。但是過早的接觸色情內容,對年輕人的發展也是一種嚴重的禍患。

剛到七中的我,十一歲,還很矮小,沒開始長個,但上學的第一個星期我就在操場的跳遠沙坑裡,通過摔跤交了好幾個鐵哥們,由王葉秋、王永樂等人。因為學校沒有院牆,所以經常在晚自習的時候人身安全受到校外不良青年的威脅,當時段家密等混混是出了名的打手,他們閑來無事就溜達到學校,騷擾一下女生,或是看那個男生好欺負就無故找茬打他一頓,當時上晚自習可真是白色恐怖一樣。因為面對這種威脅,卻又很難得到有效的安全保障,再加上有些同學本來就好鬥成性,所以學校裡漸漸出現很多幫派,這些幫派也以武鬥群毆、爭強好勝和哥們義氣為主要內容,但這些幫派與黑社會不同,幾乎與經濟利益沒有任何掛鉤,主要就是為了打人和防人打,時間一久,臨沂幾所中學打出幾個聞名的幫派,因為金庸武俠小說看多了,這些幫派都起名和小說裡差不多,如二中有[四大金剛],六中[有俠女十三妹],九中有[九中七怪]等。

在這種武鬥成風的校園裡,我也不可能一點不沾邊。因為一年級時,我比較矮小,一般不會成為那些打手逞英雄的犧牲品,可到了初二,就不一樣了,我長高了。一次,因為斜眼看人,被人誤解為瞪,所以不知為什麼就被這個家伙上來一拳,剛反應過來要還擊,上課鈴就響了,於是約好時間單挑。那一拳讓我嘴巴裡面縫了三針。那家伙叫什麼記不清了,只記得他家住收審所,老爹是警察。對陣那天的中午,大家來到南面麥地,遠離教室。那家伙找了幾個助陣的,有七八個人,其中竟然有一人是我班的魯峰,原來他倆家是一個單位的,這個魯峰也正是我所不喜歡的。我的陣營中有五六個人,因為人數不一樣,所以不能全上陣。敵方魯峰和那家伙上,我方有我和李敬榆上,李敬榆是我同村同族的本家,剛轉來七中不久,從小就經常一起玩,練散打,雖年齡只大我一歲,輩分卻是叔輩。於是雙方各自站好位置,拳來腳往打到一處。李敬榆和那家伙打了個平手,互有攻防,兩人都有一定造詣,而這邊魯峰卻非我對手,他雖體力不錯,卻少技巧,不一會,就掛了花。雙方戰得正火,忽有人喊:派出所的(警察)來了!我們這才發現戰場離公安派出所很近,這才急忙收手,趁人多四散而去。戰後,發現右手可能打在魯峰頭骨,手筋窩了一個包,今日還在。可謂不打不成交,後來雙方見了面卻漸漸成了朋友。

還有一次戰事就算與潘振宇的沖突了,那次我差點闖了大禍。潘振宇是班上四勘幫的人,四勘就是第四勘探隊的簡稱,四勘幫多是外地人,語言不同,他們多數都與我非常要好,我也是從來不欺生的。可潘振宇這個人很內向,不善言語,蠻力過人。那次是因為與他開玩笑,不知為何他竟惱怒,一把將我連同課桌推倒在地,並壓在我身上不起,於是我在下面嚷道:有本事我們到外面去打!於是我倆於一班看客蜂擁而出,出教室前,我隨手從王永樂的桌洞裡抓出了十二節鋼鞭,那時很多人喜歡擁有和玩弄這些冷兵器。到了戰場後,我和潘振羽各自站好,潘振宇剛出口一句:你真敢用它(鋼鞭)打我嗎?我的鋼鞭已經揮出去了,那邊潘振宇應聲而倒,我也大吃一驚,王葉秋急忙上去查看,脫下潘振宇的綠軍帽,只見裡面的鮮血就象豆漿一樣盪漾,趕來救急的語文老師劉樹榮連同王葉秋等,扶起潘振宇去醫務室包紮,又轉去醫院縫補。隨後,那條鋼鞭被派出所沒收,教務處大光其火,後因班主任老師韓延齡的調解才使事件平息。通過這次事件,我與潘振宇的關系卻又好了很多。

以後大的戰事還是與李敬榆一起發生的。那次我與李敬榆各自騎自行車結伴去七中,途經收審所時,也有一青年騎車趕到,三車並肩時,男青年斜眼看了李敬榆一下,好鬥的李敬榆說道:這小子敢瞪我,於是超車趕上,用腳踢著對方的自行車威脅說:你是不是欠揍啊!男青年一看也是一位練家子,可當時卻沒怎麼硬頂,所以就沒有打起來,前行不遠,那青年急行趕超,並很快消失在前方。我謂李敬榆說:他是不是到前面堵截我們吧。說著說著,走到冷凍廠大門,那青年果然非善類,在自家地盤侯著那,他手持一根棒球棍一樣的機器墊木立於路中,攔住了李敬榆的車,我也跟著下了車。那青年後面還有三四個幫手,都是成年人,一看都是愛打架的主兒,於是他氣燄囂張,以木棍敲擊李敬榆的自行車,挑舋欲行毆打,我看勢頭不對,趕快勸架,說都是誤會,這樣一來那青年也收斂了氣燄,我就讓李敬榆盡快離開,李敬榆上車前行,他走出幾十米我才準備上車,可剛要上車,那青年後面的幾位幫手嚷道:怎麼就這樣放走了哪?於是那青年又想進攻,可看到李敬榆已走遠,又看我剛上了車,就想臨了賺點小便宜,我剛蹬車沒走幾步,就覺車後輪突然被攪住,然後人車摔倒,原來那青年扔來的木棍沒擊中我卻插在我的車輪裡,我受此一擊,勃然大怒,心想我又沒直接惹你,還幫著勸架,此斯竟行此不義之事,你不仁我不義,打了算俅。於是急速發招,一記烏龍擺尾旋風腿打了過去,那青年沒想到我們敗陣之敵還敢反擊,慌亂抬腿迎戰,卻正中我的後腿一擊,跌出三米多遠,他連忙爬起與我戰成一團,好在他的幫手沒立即投入戰鬥,否則我會四面受敵了。我這正酣鬥不止,李敬榆發現事變又趕了回來,也大怒加入戰鬥,那青年幾位幫手也同時參戰,當時雖然我倆人力敵四人,卻毫不懼怕,也未佔下風,還使對方大多掛彩,我穿的綠色背心被染成了黑色。可打著打著,忽然在人群裡又竄出一壯漢從後面一把勒住了李敬榆的脖子,而且李敬榆一時竟不能得脫,這樣戰勢急轉直下,我一下就被三個人圍住,眼看要吃虧,又是公安解了圍,有人大喊:快跑!警察來了!那勒李敬榆脖子的人首先鬆手跑掉,我面對的幾人也急忙逃進冷凍廠。警察就要臨近,圍觀者不下三四百人,我鑽進人群躲避,當看見李敬榆急忙上車北逃而去,這才慢慢前行找到我的自行車,上車一蹬,才發現車腳踏板摔彎不能用了,沒辦法只有推著車步行到了王葉秋家洗衣服修車。第二天一早,李敬榆竟然跑到我家對我說派出所傳我去呢,原來他竟被警察抓走了,我說你不是北逃了嗎,他說又被警察追回來了。這些我當時躲在人群竟全然沒看見,可後來李敬榆竟然誤會我棄他先逃,讓我冤屈不已。此次事件最後以父親去派出所替我倆人交了罰金作罷。像這種鬥毆事件在當時只算是平常事而已,見多不怪了。

說起班主任老師韓延齡,也是一位特殊人物。他五十多歲,從文革到現在一直穿著入時,西裝革履,象個大華僑,難免會被打為右派,蹲牛棚,直到當時還未得平反,為了平反還幾次去北京聯系爭取,後來終於有了結果。韓老師教授政治課,雖然他受到共黨的不公平對待,但他象其他知識分子一樣,覺得被黨冤屈就象孩子被母親冤屈一樣,應該無怨無悔。他給我最深的印象是,一支笑呵呵,可能是老來得子,又臨平凡,他在課堂上講到2000年共產主義到來之堅決肯定態度讓我深信不疑,還有一次,他講到社會上竟然會出現[為民黨]企圖反對共產黨,他當時同仇敵愾的模樣好像要把什麼[為民黨]生吞活剝似的。

韓老師當班主任歷時一年半,在此期間,他對我們管教一直不象其他班主任嚴厲,什麼都是自覺自律。後來,因為忙於平反的事,韓老師就辭去了班主任職務,但還任課,班主任另換了一個勢利眼的吊稍眉,大家更喜歡韓老師,在當時,像他那樣平易近人,有長者風范,又比較講人權的班主任是不多見的,雖然他也在努力不懈地堅持黨的黨化教育事業。

在七中這三年,最大的意義,是看了一本書。當時在男生當中最流行的書籍應是金庸武俠小說,光《射雕英雄傳》王葉秋就買了兩套,可我對這種書不十分感興趣。一次去他家玩,偶然發現一本《希特勒外傳》,讀來就不忍釋手。這種書在當時是很少人愛讀的,王葉秋他媽趙雲見我愛讀就送給我了。我對這本書感興趣,並不是愛希特勒此人,更不會愛他的非人政策,而是書中所描述的希特勒的組黨繼而執政的政黨政治模式對我大有啟發作用,我想如果我們想要實現政治理想的話,也可以通過組黨來爭取嗎,後來又在歷史課本中看到孫中山、黃興也是通過組黨來鬥爭的,所以那時候我就模模糊糊有參與組黨的想法。當然這種想法很幼稚,因為那時我剛十三四歲,哪裡知道共黨的現實政治哪裡會允許人民隨便組黨呢。

受了此書的影響,我就經常幻想可以集合一撥人建立組織,成長力量,然後作一番大事業。至於做什麼樣的大事業當時就想不出來了。可就是因為經常胡思亂想,學業受到了影響,正像孔子說的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我犯的毛病應該就是思而不學則殆了。但話要說回來,在當時那種黨化教育制度下,很可能學而思亦罔,就象政治思想課,從小學到大學,一直到讀博士都要有,稍有思考能力的人都會認識到那些黨化教條的東西全是騙人的八股文,你越是思考的多越會反感討厭,如果想考高分,就必須作不思考的蒙眼之驢,因為黨化教育就是奴性教育愚民教育,課本上把中共說得比親娘還好,可我在現實生活中認為他們不過是土匪流氓,如果讓我改變這種看法,除非讓我變成不去思考或思考後可以出賣良知的自欺欺人的狗奴才。而且,在中共每一個學校裡,都流行一種人際關系的歪風,因為中共學校的教師不僅僅是教師,他們還是中共幹部,雖然他們大多沒有什麼師德和真才實學,但是他們掌握著學校的資源和很多投機鑽營的技倆,學生就是他們的下屬,哪個學生想[進步],就得向黨靠近,向老師靠近,不論這個黨或老師是什麼德行,你都要學會獻殷勤,溜須拍馬,這我做不到,所以我就更厭學,然而又不得不學,因為我面臨求生存的壓力和親人的期待。最終,我不想學還要學,就學不好。

在這階段,有一件事讓我終生難忘,初二時,教育局組織各校學生參加處決犯人的宣判大會,記得當時在台上五花大綁著十幾個人犯,有男有女,有圖財害命的,有通奸殺夫的,有流竄作案的,最後在臨沂立即執行槍決的有四人,一女三男。宣判大會結宿後,我隨著王永樂等同學,瘋狂地騎自行車,追趕刑車,可半道車胎卻爆炸了,只聽到行刑的槍聲,趕到老飛機場,看到了橫七豎八的死屍,行刑的武警用的子彈是炸子,犯人的腦殼全被炸飛了,只剩下一個薄薄的臉面,七孔流血,地上有崩飛得腦殼,白白的象白瓷,有一個死屍的指甲有一尺長。當時我與其他同學都不害怕,在死屍身上邁來邁去,很奇怪。

也是從這時起,我象很多人一樣迷上了台球,而且我比其他人擁有更多天賦並且付出了更多心思。開設台球場所的都是為了經濟收入,因為太時髦了,很多人匆忙跟進,但球台質量多數很濫,但這也不能妨礙我的嗜愛。雖然我當時年齡不大,我卻敢向任何人挑戰,就象兒時玩琉琉球一樣,即便同人賭博也不害怕。那球體的滾動讓我感到優美,整盤的球運就象星系的變化,能勝券在手更是有成就感,可也正是因為只注重成就感,輕視贏錢,我也就經常輸錢。這個愛好一直延續到入大學之前。

初三畢業,又次面臨升學,可升學考試成績一般,繼續在七中讀高中也可以,但要有錢舖路。可我家沒錢,沒辦法,我象其他無數窮孩子一樣選擇了復讀,復讀的學校,我選擇了家門口的白莊中學。中國多數農民的認識,直到今天還相信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然後就是學而優則仕,仕而優則光宗耀祖,除此而外,即便能賺大錢,也不如做官榮耀,而且做官名利雙收,有權有錢。這種官本位思想正好順應了中共的黨化奴性教育,至今吞噬著青年人的靈魂。

而想想當時的我年齡很小,為什麼會有這些想法呢?動機是什麼呢?我想環境造就人,在初中三年裡,或多或少增加了認知能力,我從我的身份和立場為出發點,模糊認識到這個社會是一個不公平的社會,為此,我要抗爭,只是還不清楚去抗爭什麼,怎樣抗爭。這種想法雖然很恍惚,但是,已初步認識到抗爭需要力量,力量就從組織中來。接下來,我就開始嘗試這個理論。

在白莊中學復讀,我插在初三二班,班主任是教英文的孟祥志,他剛從師范畢業,人很年輕精神,身體倍棒,沒有架子,跟學生打成一片,後來聊天得知他竟是以前臨沂二中[四大金剛]之一,打架很出名,還有就是他的妻子張偉是我大姐的小學同學。孟祥志比較喜歡我,我們之間象師生,也象朋友。有一天,孟老師在課堂上點了幾個同學的名字,然後帶到辦公室,每人發了一張表格,填完之後,我們就是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的團員了,孟老師還兼任學校的團委書記,入團也格外的方便了。

復讀的任務就是升學,這種枯燥的學習之余,我開始組織同學搞社團[同進會]。經過幾個星期的溝通,我們的組織成立了,而成立的形式就是大家湊錢買了幾個日記本,發給骨幹人員作會議記錄,然後是開成立大會。成立大會是在臟亂差的集體大宿舍開的,為了避開其他同學,我們是逃課出來的。一般在學校成立學生團體,都要經過學校批準,否則是非法。而[同進會]是非法的,因為沒有經校方同意,而且我們也不想讓校方知道。

[同進會]成立大會是在西元1988年2月1日,開會時大家的態度都很認真,與會的人員有:李宇宙、吳安廷、馮欣、趙遠方、胡耀華、王玉柱、大劉暉、小劉暉、韓士奎,會議選舉李宇宙為主席,馮欣為會議主任,胡耀華為組織委員,趙遠方為學習委員。會議制定了[同進會]章程,保留下的原始文件寫:學生組織同進會章程共同努力學習,共同奮勇前進。為祖國的未來,為我們的前途,奮鬥!奮鬥!奮鬥! 一、刻苦學習 二、遵守法律,遵守一切社會規則 三、熱愛祖國和人民四、團結同學,以禮待人 五、壞事不做少做,克服惡習,牢記:1、戒懶 2、戒賭 3、戒淫 4、戒毆 5、戒偷 6、戒盜 7、戒奸 8、戒溜 9、戒罵 10、戒貪 六、不以大欺小,以強凌弱 七、尊敬師長,愛護幼小 八、與人為善,對朋友忠誠坦率,要寬以待人,嚴以律己九、處事大方,避免封建,要面向未來,面向世界 十、組織會員活動,交半月費,已積攢活動用費十一、議事民主,少數服從多數,不能獨斷公事,要採納眾意,要聽大家的決議,嚴明紀律,做事對大家負責,不能視為兒戲,要對會內的事認真嚴肅,當自己事辦,會員互相監督,互相制約,共同前進。如果犯規,予以批評,次數多嚴重者,給以處分,甚至開除。九人手模

[同進會]後來開了幾次例會,組織了幾次活動,活動也就是座談會,直到升學考試,主要還是為了促進學習,雖然[同進會] 的影響不大,但是它畢竟存在過,為以後獨立組織活動積累了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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