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涌:十年冷暖說《冰點》

傅國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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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4日訊】《冰點》走過的不尋常的十年,對于編輯李大同來說,無疑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現在,他把《冰點》十年的成功与失敗、妥協与抗爭如實地寫了出來,這是一位出色的新聞人以他獨特的風格講述新聞背后的故事,這樣的書當然會引起讀者的關注。出現在《冰點故事》中的有些人物是我熟悉的,比如《中國青年報》的老總編、晚年創辦了《東方》雜志的鐘沛璋先生,比如最早在《北京文學》批評中學語文教育、引發了一場大討論的王麗老師,比如《中國青年報》的大牌記者盧躍剛先生等等,讀起來又多了一分親切感。

我相信,有很多人和我一樣,已經把《冰點》看作是今天新聞界的標高,放在整個中國報業史上,《中國青年報》的《冰點》欄目也許不算怎么樣,但是在當下中國的環境下,在時代給定的限度下,《冰點》确已盡力而為。試問還有哪一家報紙的哪一個版面有《冰點》這樣大气、這樣富有個性和棱角,《冰點》不時地給人帶來意外的惊喜,特別是2004年《冰點》擴大到四個版面的《冰點》周刊以來,好戲連台,大文疊出,在知識分子聚會的餐桌上,《冰點》的文章常常成為談論的話題。 《冰點》之所以受到歡迎,就是因為其現實關怀的品質。在娛樂至上的商品化年代,《冰點》毫不猶豫地深入到了生活的底部,始終對真實的社會脈動有一种敏銳,致力于揭示社會真相,延續、保存了報業史上优良的傳統,并不斷地尋求突破和創新。李大同說,“新聞的使命在于‘影響’當代而不是‘記錄’當代,完全是由新聞的基本特征所決定的。這個基本特征是——‘新聞只有一天的生命力’!”這番話讓我想起了一代報人張季鸞的話,他曾經主持《大公報》筆政十五年,執筆的社評不下于三千篇,在他身后結集的《季鸞文存》早已是傳世的經典。可他生前常說,自己的文章“早晨還有人看,下午就被人拿去包花生米了”。事實上,他的許多文章影響了那個時代,也因此載入了史冊,并不是只有一天的生命力。李大同有著天生的自覺,對他安身立命的新聞事業有著不同一般人的執著,最根本的就是他身上強烈的責任感,因此他才會有一种只爭朝夕的急迫感,才會特別強調新聞要“影響”當代。

《冰點》不僅以獨有的新聞視角“記錄”了當代中國,也正在“影響”著當代中國。《冰點》十年,沒有辜負這個變化中的時代,雖然《冰點》的力量是有限的,它的光芒還不足以投射到所有的角落,但是在最低限度上,它的存在是新聞界的驕傲,是一种“ 人格上的安慰”。閱讀《冰點故事》不是怀舊,是再出發。有詩人說,在一個地方坐下來,就是墳墓。《冰點》的故事剛剛開始,遠沒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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