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總會到洗頭妹:“黃”道面面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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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分析,大規模的“北妹南下”,是一股強大的產業大軍,把泰國的性市潮給予巨大的衝擊,賺取了大量外匯。過境撈錢的中國小姐已經從東南亞走向世界,她們最活躍。由于這樣巨大的群体,這樣的巨大的流動資金,這個產業“百花齊放”。

第一种是夜總會。

最有名的夜總會,是北京的“天上人間”,和“跪式服務”的夜總會。去年有一個連續在北京繁華地區搶劫銀行的團伙,惊動中央,責令北京公安局限期破案。几天后北京公安局一點線索都沒有,不得不請出來退休的老偵察們獻計獻策。他們在“諸葛亮會”上,提出這樣一個思路:這些亡命徒,有了几百万的橫財之后,會如何一擲千金?最可能的是去“天上人間”過把癮!

為什麼?一來,這“天上人間”的小姐素質高,僅僅坐台一個小時就收你三、五百,如果包房最摳門的不出几千人民幣休想离開這里。在這里消閑是北京一种身份的象征;二來,“天上人間”揮霍的多為港澳台灣財主,或中國各地的超級富豪,這里也是他們洽談、聯絡的地點。

于是公安人員就埋伏在“天上人間”的門口,居然在這里發現了劫匪偷盜的汽車,結果跟劫匪駁火,并順蔓摸瓜抓住了其他劫匪……。從這個角度來看,“天上人間”除了能賺錢以外,還能協助破案。

北京各個飯店里開設的夜總會、歌舞廳,都是差不多的規格,可是沒有外省的那么豪華巨大。最近,深圳原“三九大酒店”,由于入住率太低,請來高人指點,決定把原來在地下室的“月光夜總會”擴建到一、二、三層,更名為“太空月光城”;還請了專業人士設計得与眾不同,開幕式那天,深圳的名流、高官、巨賈都來道賀。

那的确是一次開風气之先,相比之下香港的“大富豪”之類,就成了惡俗的老土了。這里找來的總設計師,是深圳著名的劉慶十先生。牆上的壁畫,有米蓋朗基羅的壁畫复制品,有米羅或保爾克利的圖案,甚至巨幅達利的畫幅。有的區域是羅可克式的西歐古典豪華風格,有的區域是金屬結构的現代風格,极盡古今中外富麗堂皇之能事。我以一個美術評論家的苛刻眼光來看,至少在我見過世界各地的夜總會,沒有一家這么夸張,這么大的手筆。當你穿過光怪陸离的水晶走廊,眾多裝扮奢華的艷美少女和你擦肩而過……,你會怀疑:這是在中國嗎?

在紅地毯走廊的盡頭豎立著一塊鍍金的金屬牌板,上面鐫刻著這樣大紅的字樣:“中華人民共和國深圳市公安局通告:在娛樂場所不得……”

這時,你才覺得這的确是在中國,又如此有特色。后來才知道這是夜總會必須張貼的告示,沒承想他們如此超庄重設計的金屬牌板,和五顏六色的衣裙光影相互暉映,是一道极為別致荒誕的一景,簡直是中國特色后現代的紅色幽默。

第二种是酒吧或咖啡店。

這里賺錢主要靠吧女,她們總可以設法勸酒或者和客人玩猜拳、支色子,總之,賣出更多的酒,同時收取小費。這里的小姐比較安全,她們坐在柜台后面。也有以客人身份來鉤魚的小姐,不穿公司的制服,屬于自由職業者,入行后很快學會一套專業知識,很清楚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辦法,很專業地讓客人喝酒掏錢。

北京三里屯的酒吧一條街,在不斷擴展,已經不止兩條、三條了。每日每夜的不夜天,比當年的厂甸或隆福寺要熱鬧得多,在經濟利益的“最高原則”下,周邊的居民投訴,如泥牛入海。

一個北京搞設計的朋友,和我一起坐在深圳“金色時代”酒吧的高腳凳上,等一位朋友。在一個小時之內,一位吧女,就和我的朋友喝下了一打啤酒,其間還索要小費三四次。等我們走的時候,那位平時很節儉的朋友光小費就給了她四百元。他卻并不沮喪,還挺高興,看我詫异的樣子,他解釋說:“錢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賺”。看到這一幕讓我覺得,時代真變了。

第三种是桑那浴和按摩。

分健康按摩、有特殊服務的按摩、完全沒有按摩的黃色服務。三令五申“禁止异性按摩”的規定,早就淪為一紙空文。健康按摩中也有“盲人按摩”和同性按摩。這要看客人的意思,多數客人還是要求异性按摩的,覺得那樣才舒服一些,盡管在按摩過程中沒有任何特殊服務。這些分類十分清楚,說明這個行業在成熟之中。

各個健康按摩店都想拉到“回頭客”,所以也各有高招。有的在服務周到、免費飲品等方面做功夫,也有一些聰明的小姐打一些“擦邊球”,又沒有收取特殊服務的收費,同時讓客人感到享受到了一些“免費小食”,就會記住她們的號碼,以便下次再來。這些地方公認為健康場所,的确沒有真正“性交易”,實際也是一种“准性服務”。

特殊服務的按摩,客人至少得按兩個鐘頭,才談特殊服務。這就保証了提供“服務場地”的老板的基本利益。這必須在“半黃”的場所才有這樣的服務。談論生意,只在小姐和客人之間商量,這樣的桑那店一定得有客人自己的單間,否則如何講价,如何操作。店家可以裝聾作啞,這是小姐和客人之間的問題,店家并沒有触犯法律,沒有“組織賣淫”。

但這里是不可以真刀真槍進行的。只能用間接服務方式,滿足客人。這种服務的代用詞是“推油”。意思似乎是以按摩手法,幫你減肥,所以是“推油”。

以桑那為名的黃色黑店,那純粹是“挂羊頭、賣狗肉”了。那里的小姐根本不知道按摩為何物,進門就直接了當介紹“菜單”,談价格了。如今還在開張的這類店肯定得有強大的靠山,否則一天也維持不了,十二种人就足以叫你立碼完蛋。

第四种是KTV

實際上這是夜總會的普及版,也是在單間里唱卡拉OK,但便宜得多,往往改名為“練歌房”。這里的小姐比夜總會要便宜得多,但長相就很難保証了。如今女孩子的長相就是她的价格的第一標准,固然你也會間或在平价環境發現新來的靚女,但用不了兩天,她就會被挖走或包起。從整体來看,這個產業的不同群体,從長相到服裝,到風度,真是三六九等,涇渭分明。

第五种是洗頭妹。

近年來出現大量的“洗腳屋”和“發廊”,洗腳屋沒有發展起來,而發廊生意越做越大,洗頭變成了一种快餐式的短暫享受,男女老少咸益。這里雖然沒有“黃色服務”,但花十元錢,由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給自己洗頭、按摩,這實在太便宜了,的确是工薪階層可以享受的“准性服務”。

很快這些發廊又設置了“松骨”的業務,和桑那浴的按摩差不多,只是沒有那么專業,同時不必洗澡換衣服,就穿自己的衣服,往那里一躺就行了。實際松骨就是全身按摩,在普通發廊一般沒有單間,也沒有黃色或特殊服務。

按摩時將手伸入毛巾被,主要是按摩兩腿。手貼緊,五指張開,用手掌心的握力促進血液流通。以此為主,配合揉、搓、按、捏、拿等等手法,一般都是從腳到大腿根的順序,循環往复。

這是性產業迅猛發展中,無人預料的周邊衍生物。因為發廊出自性產業,現在也有一些發廊依然是“黃業”,但商業的利潤原則使發廊瞄准了工薪階層并不飽滿的阮囊——咱們就看准你可以消受的這一點服務,賺你的一點小錢。在中國洗頭已經形成了气候,培養了大量的洗頭愛好者。這絕對又是一道亮麗的中國特色。

第六种是公安机關重點打擊的街頭妹。

在一些城市被稱為阻街女郎,在一些地段也被叫做電影妹,她們都是以陪客人看電影為名。因為她們有礙觀贍,只要是該市有重要會議或逢年過節,公安机關就出動大批警車和專門抓她們,囚車和她們玩貓和老鼠的游戲。在北京她們的集散地主要在王府飯店、長城飯店和昆侖飯店。深圳主要在陽光大酒店、南國電影院。珠海主要在步步高大酒店和粵海大酒店之間。

第七种,是很少在新聞媒体曝光的一种古老形式,在老北京就很有名的八大胡同,也迅速發展起來。和古代不同的是,如今這种青樓反而成為最低的檔次,“高級”的女孩子都去其他場所了。

“青樓”也往往是在城鄉交界所謂“三不管”地區,往往會出現大批集中的小團伙,都是以同鄉划分團伙,例如東北妹、四川妹、湖南妹等。她們一般是被早期到大城市來掘金的先行同鄉找來的,當中有“本事”、有頭腦的,賺了一些錢,取得了一些經驗以后,就回鄉招兵買馬,或者到公安局看守所去贖被抓的同鄉小姐,自己升格為“大姐大”,她們手上如果有了几棵搖錢樹,就迅速“發”了起來,在家鄉蓋房開店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這些都是嚴打的對象,可以判處死刑的,可是擋不著她們前赴后繼,因為在當前經濟蕭條情況下哪有這种一本万利的買賣?也有不少吃軟飯的小白臉,或原來自己是嫖客又有一些黑白兩道的路子,就慢慢當上了“雞頭”的。

新時代的八大胡同和民國時期可大不相同。

記得老舍先生三、四十年代描寫北京底層的人力車夫,去見的那些窯姐,都是徐娘半老,還相當可怕,臉上涂著厚厚的粉,抹著血盆大口;要不是生理需要憋得半瘋,這种可怕的形象看來真是“活見鬼”;即使有一兩個年輕一點的,也是身心病殘,如同“月牙儿”里的小福子一樣,整個一片凄慘。

在一位行家的陪同下,我去看了廣州郊區的一個八大胡同區的情況。的确今非昔比。

首先小姐們是年齡越來越小,連一些老“玩主”都忍不住得問問她們到底有多大,別不意中犯了大罪。這里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就是大姐大了。一群群的南方的小女孩,看起來才十三、四歲,個個信誓旦旦說都過了十八歲,都有身份証可查,象是一群來做游戲的女孩子,沒有一絲悲哀的模樣,也不是老舍筆下的那种令人厭惡的“面口袋”一類老雞,那樣潦倒和無恥。至少今天這一代在街上拉生意的時候,看不出來倍受摧殘的樣子。她們精神狀態很正常,都穿著相當整齊、干淨,甚至以國內的標准來看還很“新潮”,頭發都梳得很整齊,面色也相當健康。

大部分街頭妹基本是晚飯后才出街,一站就是一夜。她們的臉色就難看得多,其中一些“自由職業者”,染上毒癮,人稱“白粉妹”,和吊死鬼的面色差不多。

而八大胡同的小姐很少有“白粉妹”,她們沒有條件吸毒,錢不在自己手中,而且大姐大或“雞頭”并不想自己旗下的小姐染上毒癮,這對雙方都不利。同時這里的“上班”時間是從上午十點到晚上十點,因此睡眠比較正常。

再者,這里小姐的密度同樣惊人,南方村落的小胡同只有一米寬,到交叉路口才有一個小空間。三五成群的小姐,等你一走進她們的轄區,就七扯八拽纏著你不讓走。好容易你擺脫了這一群,就立刻被下一群包圍。等她們弄清楚原來是找“老朋友”來的(這是那個行家朋友教的脫身之計),才放你走。以這個行業來說,她們都相當禮貌、“熱情”,也不緊張和尷尬,很從容自然,主動和你聊天,希望博得你的好感。這里她們最常問的是:“去不去?”可能原來是問:“您去不去玩?”現在就簡化為這三個字,意思不言自明,這三個字在兩廣地區似乎成了此行的切口。這里的定价是一次100元人民幣,如果到工厂區那邊的工厂妹只要50元人民幣。

按潘教授的調查,內地還要廉价,按《法制与生活》雜志的報道,最低到五元。不過這都是在農村了。

八大胡同的小姐的行規是不“出街”,因為大姐大和雞頭不放心,怕小姐被別人騙走,他們直接就說:我是几千元贖回來的,或“帶出來”的,走了豈不是雞飛蛋打?這樣的先例很多。這里的小姐就是他們的“生財工具”,只有他們非常熟悉的老客才能帶走,那至少要加倍了。

小姐們被剝削,靠“賣身”來還錢;也有被騙來的,抵死不肯,實在“勸說”不行的,也會讓她回去,只要定出還錢的辦法;也經常有人被老板打罵,但都在一定的限度之內,因為干這一行的都知道在共同做非法的生意,而且大姐大和雞頭擔著可能殺頭的罪名,所以這是一种雇主和女工之間的關系,是一种共生狀況。他們之間當然有矛盾和利益衝突,但這個行業在成熟中,人們不會為這些事情而拼命,都相當理智。

例如,如果一個客人要向老板替一位他看中的小姐“贖身”,大家談條件相當商業化,不象電影或小說中的那樣開出天价,也不象當年李甲贖杜十娘那么費勁,老板在賺取“合理利潤”后,大多會放人。這和他們的微妙社會處境有關,他們誰都不能得罪過分。如今大姐大雞頭和小姐的關系,多數比舊社會好得多,甚至有些團伙象一家人一樣。

當警察來查抄的時候,他們是“一致對外”的,小姐們迅速一哄而散,和當年游擊戰士一樣,她們水銀泄地似的消失在八大胡同錯綜复雜的細密小巷中,消失在人民群眾的大海中,很少有人愿意被“解救于水深火熱之中”。  

和那里一比,八大胡同簡直成了世外桃源。听了從局子里贖出來的老鄉“現身說法”,她們對警察的敏感与警覺真如惊弓之鳥。警察的身影在几十米以外她們立刻就能發現,一閃身就不見了。當地老鄉和她們沆瀣一气,因為她們提供著房租。

她們絕大多數都有相同的心理歷程,一開始都想盡快賺一筆錢就洗手不干了,但在雞頭的蒙騙下、在警察的圍捕下,她們几起几落還是存不下來錢。許多人干了許久,還了舊債,又欠新債。最好的也就是被別人包起來,成為二奶、三奶,最差的是,就是擺脫老板,自己出去闖。又闖不出局面,只好走上街頭,再染上了毒癮,變成白粉妹、搖頭妹,那是最為悲慘。大姐大就用她們的下場來“教育”旗下的小姐,在八大胡同“安心工作”。

八大胡同絕對是特色一景,如果你要去見識,得穿布料結實的服裝,否則她們過分的熱情會扯碎你的衣服。這個產業由于時間推移越來越成熟了,產品的銷售也變得現代化了,針對不同的客人不同的需要發展成不同种類的娛樂場所,每個場所又有不同的標准和不同的价格,從早期“見客人就黑”的搶錢方式,改變成按貨論价、按時論价。

嫖客

今日“小福子”們的心理狀態許多人做了分析,我覺得這有待于更多科班的學者作更細致的研究。

有几個特點是和過去不一樣的:一是她們把感情和生意分得很清楚,往往養著自己的男朋友并不覺得有道德上的問題;二是她們的台詞似乎都規范化了,例如都起一個南方女孩的名字,什么“阿鵑”、“阿苹”等等。問她為什么走上這條路?她們都會給你講一個千篇一律的悲慘故事,說完這些標准台詞后,她們大多決不想和你聊天浪費寶貴時間,赶緊辦完生意,繼續找新的生意。

潘綏銘教授的書中認為在歡場根本不可能有“感情”的存在空間,他說得有一定的道理。其實,這里面客人和小姐、雞頭和小姐、大姐大和客人,都發生過和繼續發生著各种复雜的情感故事。這的确需要左拉那樣的文學大師寫一本《娜娜》那樣的書,才能描繪出這里光怪陸离的情感世界。

如今客人的結构也在變化中,他們的需求隨著市場的成熟也變得成熟了。剛一開始多數客人是先富起來的那些人,后來加入了不同層次、不同文化的人群。如今,以經濟條件來看,從富豪到打工仔都是准顧客;以文化來分,從大學教授到農民文盲都有人光顧這個市場,所以市場也在為不同的客人准備不同的菜式。

在北京市的警方掃黃檔案中隨机抽出一份12位嫖客的資料,12人中,年齡最大的57歲,最小的只有21歲,80%是35至45歲;12人只有21歲的周某未婚,其余11人都已婚;在職業分類中發現,有企業的領導、工人、銷售人員、司机和机關干部。上海的調查者發現,嫖客中,私營老板占了大多數,占68.5%,如果再加以細分的話,個体戶占54.5%,企業干部占20.1%,國家干部占11%,外國人占11%,供銷采購人員占71%,司机占65%,港台投資者占39%,無業人員占19%。

一開始多數客人出于好奇、嘗鮮,有的人居然動了感情,以為可以象美國電影那樣,把烏鴉變成凰鳳,甚至希望“賣油郎獨占花魁”,為對方贖身后白頭到老。很快,客人和小姐都明白了各自的處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很清楚自己的經濟的力量,把自己在這個市場的消費列入預算。

愛人同志

王小波、李銀河對中國同性戀的情況進行了調查研究,寫出了社會科學著作和電影劇本,但對于這方面商業情況接触不多。近年來,中國對同性戀的態度有所轉變,也出現他們活動的空間,很快也形成了初具規模的買賣市場,北京、上海、武漢、廣州、深圳、珠海等地也出現了所謂“鴨店”或“同志酒廊”。店里的陪酒少爺有的只接女客,有的只接男客,只有少數男女通吃。“同志酒廊”是只有同性戀者才會來這些地方。這在几年前是不可想象的,過去男性同性戀是嚴重的罪行,在監獄里也是被其它犯人歧視或毒打的賤民。今天居然可以開設這樣的公開酒吧,可能是社會進步了吧。

今年5月5日,在成都開辦“紅蝙蝠”茶屋為男同性戀者提拱性服務的黃某被取保候審。此案著實給中國司法界出了一道難題。綿陽三台縣的黃某去年6月在成都市租房開辦“紅蝙蝠”茶屋,初期僅為同性戀者聚會場所;7月黃先后招聘綿陽、簡陽、雙流等地的九名男青年充作“小弟”,為男同性戀提供性服務,黃先后從中獲利6万余元。去年11月26深夜,公安机關突擊檢查該屋,現場抓獲正在進行交易的男同性戀者數對,黃某和另一個王某被刑事拘留,接著兩人被金牛區檢察院以涉嫌“組織”、“容留賣淫罪”批准逮捕。但以什么罪名起訴他們,使得檢察机關很費躊躇,在适用的法律款方面分歧很大,其症結在于:同性之間的性交易是否构成“賣淫”,因為中國現行的“刑法”中的“賣淫”是指謂异性之間的。最終,金牛區檢察院本著“不枉不縱”的司法原則,將此案退回公安机關,而公安机關也解除了黃某“取保候審”,放他們回家了。這無疑對同性戀者是個好消息,這個新聞在中國許多主要媒介都轉載了。這在几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中國黃業在疾病傳染方面引起了人們的擔憂。据國家公安部提供的數据:1994年全國查獲賣淫嫖娼者27万,1995年36万,1996年42.7万,1997年為43.2万。中國自1985年發現艾滋,到1999年底,有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報告發現艾滋病病感染者1,300多例,艾滋病病人400多例。1994以后,報告數逐年大幅度增加。

性病在近三年各類傳染病發病率的排列中僅次于痢疾、肝炎而居第三位。1998年上半年全國性報告數比1997年同期增長40.53%。上海的被調查者當中,也有9%的人表示,假設自己感染上艾滋病,會繼續賣淫;13.6%的人表示,自己會把艾滋病有意傳給他人,反正自己已經這樣了,不如多死几個。

据專家們推算,患性病的賣淫婦女和嫖客可能達100万以上。這樣大規模的產業,艾滋病傳播的速度相對東南亞其他國家就慢得多,所以有“中國人天生對艾滋病有自然屏障”的說法,許多膽大的客人居然不用“避孕套”,有些小姐居然也以此為价格標准來談,真是“要錢不要命”。也許這和她們謀生手段有關,她們的行業成了“最危險”的行業之一。

1995年,沈陽市的“三陪”小姐被殺人數是15人,而1998年前8個月已被殺28人,僅1997年7月份就有4名“三陪”小姐被殺后棄于垃圾、下水道、樹林或河流中。這樣頻繁的犯罪,和沈陽這樣的工業城市的市民結构有關。以每個小姐的收入300元、每月20天計算,每年就可收入10万元,不但工薪階層望塵莫及,下崗工人更与之懸殊天壤。她們自然使得犯罪分子側目垂涎。

雖然中央有話:誰再提議娼妓合法化,就開除党籍。于是沒人再“提”了,但下面卻自有主張。

1997年,福建省莆田市地方稅務局首開向三陪女征稅的記錄。

1997年8月,太原市地稅局出台了《對歌廳服務人員征收個人所得稅暫辦法》。1997年10月,沈陽市發布了對服務業人員收個人所得稅的通知。

許多省市趁机整頓這個市場,開始要求“三陪”人員都要有“上崗証”,開始變相“管理”這個行業。

看來這個行業在悄悄地走向半合法化,也就是說,政府的稅務、工商等机构來和公安机關分一杯羹。這對小姐們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固然十二种人個個凶。 

一旦開放“紅燈區”,只能將涉世未深的妓女管理起來,而大量的高級的、“有能量”的妓女不會“應邀入瓮”,還是收不到她們的稅,也無法普查她們的健康狀況。

中國人民大學的潘綏銘教授認為,即便“紅燈區”合法化,并沒有把小姐當成平等的人和普通勞動者來看待,因此保護小姐的基本權利也無從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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