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中國(3 ): 夢醒依然空!

陸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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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0年11月14日訊】 陸小玉,台灣土生土長的女真人,也就是滿族,長大後嫁給台灣男人,往來經商兩岸,以父親回鄉探親拉開兩岸往來序曲,述說著夫妻協奏曲到婚姻變奏曲之演繹,請細賞外省第二代的「女人看中國」。

台灣人的「老芋仔」— 我家父親,回鄉探親半個月後,再次懷著另一種鄉愁離開故鄉,往縣城路上大爺和爸的兒子坐於客運車前座交談著,因位子不夠,我媽媽即坐到距離數排的後座位子上,遠見父親時而激動,又數度落淚,直到與大爺分手回到台灣,我爸整天悶悶不樂。

因見父親思念故鄉之苦,所以我們兄弟姐妹時時帶著孩子回去走動,漸漸家裡又聽到「蘇三起解」,「趙子龍」戲曲聲音,父親又恢復開朗的笑聲了,只是接到家書時看完大爺和哥的信後,就將另一封未拆開的信給丟到抽屜角落。

無解的另一封家書累積了一陣子後,我偷瞄了信封上的署名是個女性名字,居於老么受寵優勢,我大膽的當著爸媽問,這些是大媽的信嗎?為何不拆信?

爸嘆了大氣說:「看了也知道來要錢的。」

「該給就補貼一些也沒關係啊?」我回應著。

爸對我咆哮著:「你懂什麼!給錢就是給共產黨,讓她越貪婪啊!」

爸氣的說出離開故鄉前大爺和大哥在客運車上說的祕密。他們說,其實在我爸隨部隊離鄉第二年,大媽也和人走了,孩子是大爺和叔叔養的,當她又回鄉時聲稱是共產黨的幹部,總是說著什麼「一杯水主義」到處鼓勵其他農村婦女也加入婦女團體。

我媽在旁邊說:「這是美德啊!生活環境不好只求一杯水粗茶淡飯吧!」

我爸氣得露出老芋仔本性,罵出身體器官的粗話,接著說,「一杯水主義」就是共產黨學蘇聯的婚姻制度,似游擊的婚姻像喝水一樣平常,想喝就喝,想換杯子就換杯子,自以為浪漫、自由。你大爺說這個主義其實已停了,但是檯面下某些人奉行如飴。

「那她還回來相認啊?還害我媽向她下跪!」我真為老媽的膝蓋叫屈。

爸說:「還不就是為了錢?這一切都是共產黨利用你大媽的親情攻勢,要求我回鄉蓋整條街的房子以補償她。你大爺他們只是工人階級,不敢和共產黨唱反調,所以在家時都不敢告訴我實情。去她娘家那天也是安排一些幹部之輩找我談判了幾小時,後來我先答應了才能離開。」

「唉!親情只能用物質衡量嗎?難道台灣回鄉老兵都是家財萬貫嗎?這就是信看了也沒意義,不如別看吧!」我不得不感慨。

回想小時候看著父親拿放大鏡尋找故鄉數十載,如今雖解了鄉愁,卻又另一番滋味在心頭,夢裡尋她千百度,醒來還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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