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茉莉花詩重判7年 朱虞夫家人海外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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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2月22日訊】(大紀元記者劉菲洛杉磯報導)因在2011年初中國茉莉花運動期間寫了一首詩而被判7年重刑的大陸著名異議人士、浙江民主黨人朱虞夫,其家人因無法忍受長期的監控和迫害,近日逃出中國。2月16日,朱虞夫的四妹朱硯敏、五妹朱小硯和六弟朱喬夫在美國洛杉磯接受了大紀元採訪,呼籲國際社會關注朱虞夫的現狀,並帶來朱虞夫妻子姜杭莉(仍在國內)的一封親筆呼救信。

朱喬夫說:「我們出來主要是為哥哥呼籲,因為我們發現他的身體……如果真在監獄裡待下去,可能不會活很長。第二,我們也一直受到迫害,很想脫離專制統治。」

去年11月11日,陪同嫂子姜杭莉到浙江第四監獄看望大哥的朱小硯因向海外媒體透露了朱虞夫的處境被非法關押三天,丟了工作,她說:「哥哥跟我講的,他很著急,怕自己也像法輪功學員一樣突然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讓我跟他的朋友講一下他的處境。」

朱小硯說先前曾經跟獄方有協定,不能向外界透露探監的信息,但是那一次哥哥的面色、神態、走路趔趄的樣子讓她也很害怕,就沒顧及和監獄方面的協定。

家人:中共企圖讓「死不改悔」的朱虞夫死在監獄

61歲的朱虞夫曾參與1979年的民主牆運動,1998年因參與「中國民主黨」的籌備工作,被法院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7年。2007年再被以「妨害公務罪」判刑兩年。他在2011年3月初被公安從住所帶走及逮捕,去年2月被杭州市法院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7年。去年年底朱虞夫家人申請保外就醫,至今無果。

據三個弟妹說,朱虞夫有高血壓、高血脂、冠心病、腰椎間盤突出等多種疾病,是多年坐牢的結果。朱硯敏說:「我哥哥進監獄前身體是很好的。獄警的『高招』就是用罪犯來管理政治犯,也就是用流氓來管政治犯。我哥哥都是因為這樣身體搞垮的。」

他們說朱虞夫是整個浙江省目前唯一被關押服刑的政治犯(法輪功學員不算),每日大小便受限,人格侮辱、體罰是家常便飯。一次在監獄勞動做雨傘時,曾有犯人用傘骨戳穿朱虞夫的耳膜。目前冬天天氣寒冷,朱虞夫因是光頭被冷風吹暈了好幾次,獄方卻連帽子都不准他戴。

朱喬夫說:「我哥哥向檢察院的人匯報了這個狀況,檢察院的人說:不可能放虎歸山,你還是心態放平吧。」他說這讓朱虞夫感覺自己再難活著出獄。

中共加重迫害朱虞夫的最大理由是他「死不改悔」,朱硯敏說:「讓所謂信仰天主教的人來做他思想工作也做過了,利用親情、友情,利用在我媽媽斷氣的那一刻也不能見面的辦法也用過了,朱虞夫還是這麼硬,說『我寧願為自由而死』,所以他們才這麼樣地迫害他。」

將朱虞夫和家人捆綁 互為人質

朱虞夫的家人說,自從朱虞夫投身民運,整個家庭都受到牽連,抄家成了家常便飯,婚姻事業處處受到影響,特別是和朱虞夫過從最密、曾經為救哥哥去上海美國領事館求助的朱喬夫和朱小硯。

1999年,朱虞夫被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有期徒刑7年。朱喬夫與朱小硯暗訪關押朱虞夫的看守所,拍攝了朱虞夫在獄中的情形,然後直接去上海美國領事館,將資料交給美國領事館官員「陸彼得」,被當局威脅是犯下了非法偷越邊境、洩露國家機密和投敵叛國罪。朱喬夫被迫從浙江電視台辭職。

當地公安和國保人員曾明確分別告知朱虞夫、朱喬夫和朱小硯:朱虞夫已經和其家人捆綁在一起了,朱虞夫與其家人互為人質。如果朱虞夫不放棄自己的民主理念,不光自己會被坐牢殺頭,家人的日子也會越來越糟糕;而家人如果不能「說服」朱虞夫放棄自己的理想,則朱虞夫的刑期會越來越長,甚至死在監獄裡。

朱喬夫說:「每次哥哥發生甚麼事情,我馬上就會受到打壓。當地公安為了讓我哥哥放棄民運活動,就告訴朱虞夫:你看,你們家都是被你害的。由於你的行為讓你的弟弟妹妹全家遭受所謂不公平的待遇,意思是不是我們共產黨造成的,是你自己造成的。」

反過來公安又對朱喬夫說:不是我們要打壓朱虞夫,只要他繼續幹這個活動,我們只能壓你們。你們勸哥哥不要再做這個,否則家裏吃不消。

多年來,由於和朱虞夫的關係,朱喬夫和朱小硯不得不經常更換工作。朱小硯的第一次婚姻就是因為拒絕國保委託公公(黨委書記)要求她監視朱虞夫一事而破裂。

以創作布繪藝術為生的朱硯敏雖然旅居日本,因為事業的主體還是在大陸也不能倖免。她說:「去年正值茉莉花運動的時候,我的第二本布繪書完成了,千辛萬苦的,但就因為裡面的一個作品而夭折:畫面是靜靜的夜晚,地上是被鮮血染紅的大地,一朵一朵雪白的茉莉花飄落下來,飄到染紅的地上。」

朱喬夫說:「這麼多年下來其實我們內心也有反復,我們也受到打壓,家裏很不順,一天到晚抄家,半夜上門……現在我們想通了,不是我哥哥造成的。是整個共產專制制度造成的。」

身為調查記者 無法揭露兄長遭受的迫害

朱喬夫是一名在業內素有名聲的調查記者、溫州雙頭嬰兒內幕(溫州某醫院婦產科為了獲得標本,誘騙產婦生下畸形嬰兒事件)的揭露者。然而身為記者,他不僅無法為哥哥呼籲,反而要保證不與哥哥來往才能保住工作,即便如此,去年12月他還是被《浙江法制報》解職。

「就因為我寫了很多揭露社會黑暗面的問題,他們把我政治化,認為我的思想和哥哥是一樣的。」 2004年,朱喬夫將自己的精華報導彙集成《記者心中的天平》一書發表,被「國保」認為是故意集中暴露社會陰暗面,對國家政治制度不滿的表現,在各大書店禁售。

父親和外公文革中自殺身亡

兩次被判刑7年,一次被判刑2年,十幾年來朱虞夫大部分時間在監獄度過。

三位弟妹說:大多數做過牢的異議人士都會相對「收斂」,朱虞夫卻矢志不渝,這與朱家世代遭受共產黨迫害分不開——外公王雲堂因為抗戰時期在日本人修建的鐵路上工作,在「文化大革命」被扣上日本特務的帽子憤而自殺;父親朱熾雲因為曾在國民政府總統府任職,也在「清理階級隊伍」時被誣陷,後服毒自殺;甚至朱虞夫的兒子朱卬,也因為父親的原因被非法判刑,可惜一個曾經獲獎的數學天才至今找不到工作,情緒已經出現不穩。

大哥以及侄子的遭遇,加上外公、父親的悲慘人生,失去人身自由甚至生命的大難臨頭的感覺時時控制著朱家的兄弟姐妹。

朱硯敏說她還清楚的記得母親彌留之際想最後見哥哥一面不成的情景以及父親和外公自殺的慘狀,「每一次回憶都是很大傷害,真的不願意回憶。」朱喬夫說:「平時不說大家也看不出來(我們有這樣的經歷),但是說起來就心悸、後怕。」 朱小硯說:「特別在(中國)那種壓抑的地方又沒地方去說,只能私下幾個姐妹自己哭自己的。」

避免悲劇繼續上演 選擇出走

朱家兄弟姐妹自稱膽小如「羊」,多年來忍氣吞聲,生怕說了甚麼害到大哥,或讓自己的生存陷入危機。現在選擇出走實在是忍無可忍,同時他們感覺朱虞夫的情況不妙,如果還留在中國,他們的狀況不會改變,朱虞夫可能就死在監獄裡。這一代的悲劇結束了,下一代還會繼續。

2月1日,國際組織人權觀察在發布《2013年度世界人權報告》的同時,引用了朱虞夫等人的案例,稱中國的人權記錄在2012年仍然不佳。去年11月上台的新領導層,面對民間要求提升法制、問責與政府公開性的呼聲日益升高,尚未表現出願意回應的跡象。◇

附:朱虞夫妻子姜杭莉的親筆呼救信。

朱虞夫妻子姜杭莉的親筆呼救信。(大紀元資料)

朱虞夫妻子姜杭莉的親筆呼救信。(大紀元資料)

朱虞夫妻子姜杭莉的親筆呼救信。(大紀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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