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蘭:遙念黃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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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3月31日訊】我和黃玲2008年在北京的女子勞教所認識。第一次見到她只覺得她長的圓圓白白的,中等個子。我說的圓是骨骼的圓細而不是胖胖的圓。在警察看不見的間隙,黃玲和我簡短說了她的經歷。她畢業於北京航空航天大學,之後去北京傳媒大學(北京廣播學院)任教。她的先生也在傳媒大學任職。黃玲有一對龍鳳胎兒女。龍鳳胎本身就可喜,在一胎化的中國尤其可喜。可是一個卻夭折了。黃玲在被投入勞教所之前,已經被多次迫害,在母親的顛沛流離中,孩子得不到應有的照看而無法及時就醫。這本是一個母親滴血的痛,按照中國的人之常情,旁人都儘量避免去提及。而勞教所的警察一次又一次拿一個母親的痛說事兒,說黃玲是因為修煉法輪功不去帶孩子看病導致孩子死亡。

在奧運會前夕,勞教所裡有過一次隱秘的行動,把一部份法輪功學員轉移了,黃玲也在其中。那時我已經即將「到期」回家。回家後我在明慧網上看到,黃玲被轉到了山西女子勞教所。我也知道了黃玲在裡面受到的遠甚於北京女子勞教所的折磨。在2008年的時候,北京的勞教所表面上已經比1999年剛開始迫害法輪功的時候收斂許多。

在勞教所裡,被非法關押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法輪功」,占80%以上。勞教所的警察對於因為信仰法輪功而被抓的人統稱法輪功,但是在床鋪的牌上卻不敢寫法輪功,而是「擾亂社會治安」,就是說,人的頭腦裡裝了「真善忍」就擾亂了中共的治安。一種是「普犯」,就是吸毒,賣淫,賭博和小偷盜等。

此前我在看守所時,也有慣犯主動給我介紹勞教所過和調遣處。說警察指使「普犯」毆打折磨法輪功學員的時候,基本都是借吸毒人的手。我問為甚麼不用賭博和小偷盜,有人回答說,是因為吸毒的人吸時間太長之後,心理也會變異,打人特別狠,那些賣淫的和偷盜的,下手沒那麼狠,所以警察最願意用吸毒的人打人。

儘管勞教所的惡行我耳聞目睹,更親身經歷,但是當我看到黃玲被打被折磨的報導,心中依然一陣又一陣的痛。一位優秀的大學教師,因為心中裝了真善忍而被吸毒的人為了減期而監管,折磨,辱罵,毆打,這是一個無法形容的黑白顛倒的國度。

更讓我震驚的是,黃玲的遭遇是她自己寫出來投稿給明慧網發表的。勞教所對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的看管是極其嚴格的,紙和筆的控制嚴上加嚴。動不動就「搜身」,全身檢查,見到一個帶字的紙片兒就要看看寫了甚麼。黃玲能把這麼長的文章從「裡面」傳出來,需要十分的智慧和勇氣。

黃玲的遭遇,我不想再一次描述,明慧網上有詳細的報導。我後來又在明慧網上看到,黃玲離開山西女子勞教所後,再一次流離失所。有幾個曾經經歷過北京女子勞教所和山西女子勞教所迫害的法輪功學員,都來到了美國,我們一直尋找黃玲的下落無果。

不知道黃玲現在人在何處,我一直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知道在紅色恐怖的大陸,有無數的戰國公子,冒著危險隱藏起被非法通緝的良心犯,十幾年如一日的照顧,我希望黃玲也能遇到這樣劍膽琴心的好人。

充滿罪惡的勞教所已經解體,黃玲卻依然沒有消息。

黃玲,你是否能看到這篇文章,你現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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