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隨筆】

千聲笛:故鄉國樂在這奏響(一)

笙笛關山初遇

朱鴻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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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8月18日訊】春天裡的美國南加州,風和日麗。我們這個社區的風景更獨領風騷,那是因為它臨海、傍山。白天有涼爽濕潤的海風徐徐吹來,夜晚那山體就會散發出太陽幅射的餘溫,所以日夜溫差不太大。亞裔的老人們都願意住在這個不乾不濕、關節舒服地方。

我喜歡吹笛子,住在這裡還是因為在社區園外遠離屋宇的山腳下,有一個面對遠海的角落。那裡,背靠峋嶙的山崖,面前卻是翠綠的一馬平川。黎明,遠望地平線處火紅的海面,心裡祈盼著太陽的躍升,我會端立持笛,運足底氣,吹奏一曲趙松庭先生的《早晨》。傍晚,每每會浸沉在對家鄉的懷念,常去吹奏那些低婉、憂緩的樂曲。

一個朗朗月夜,我端著心愛的那支長管低音曲笛,品吹著一支古老的樂曲《關山月》,那低婉的笛聲,又把我帶回了久別的故鄉,我仿佛手持長矛,在寒夜裡守望著家鄉漠漠的邊關,深深地陶醉在曲意裡了。

忽然,耳邊悠悠傳來了一支笙簧優美的聲音,那渾厚的和弦,抑揚的旋律,頓時填補了笛聲的單調和低沉,伴著月下的彩雲擴散在夜空裡。

我偱聲望去,卻見一位白髪的長者站在山腰的盤石上,雙手捧著一支銀管高笙,姣美的月光閃爍在他的指間正徐徐地和著我吹的那首月下關山曲。

我慢慢地湊到他的身邊。「有點想家啊!」他停下來,我聽到了一句親切的鄉音。我點點頭,會心的向他抱一抱拳,他稱呼我「笛子老弟」,我回稱他「笙大哥」。

我聽出了他吹笙的深厚功底,和他攀談起來,原來我是逢緣了一位國樂大師。

「笙大哥」是「山海關」胡家幫鼓樂班的第三代傳人,1948年以後鼓樂班支撐不下去了,家裡人都改了行,他雖然練就了一身絕技也不得不棄樂為工,在工廠裡幹了40幾年鉗工。還好,成了工人階級,風沒吹著雨沒淋著,退休了又得了兒女的濟,移民來到加州。

不像我這個臭老九,半輩子都要鬥私批修,只好學一招,吹吹奏奏裝點門面,混混生活。

老鄉見老鄉,事事好商量。捧笙和笛子又是一對兄弟樂器,我們一見如故,約定每個周末的傍晚到這兒來和樂。每次約會,我們都非常陶醉,常常會忘記了這是在異國他鄉。那些家鄉的民間小調、都在我倆的記憶裡跳了出來。雖然這約會僅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我們總是躲在這偏僻的角落會心的傾訴,但那優美的國樂聲總是會引來人們的追尋,面前的草地上出現了聽眾,由一而眾越來越多。◇(待續)

責任編輯:古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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