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英雄淚(12)孤島殲敵2

作者:直言

天使。(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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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寫於一九七六年,以作者父親真實的人生歷程為基礎寫成。一九九七年廣西一家文藝雜誌《西江月》以《壯士淚》為題連載了該小說。可是連載到十三期就被相關部門批評有「嚴重的政治問題」,被勒令停止連載。雜誌社被責令停刊三個月整頓,主編也被撤換。二零零一年北京一書商以《極樂園》為題在團結出版社又出版該小說。初版10000冊,但只賣出不到200冊又被下令封禁。作者的作品被全面封殺,所有報刊不能發表他的任何文字,他的名字也不能出現在任何媒介上。作者被開除了中學教師的公職,還被責令任何單位不得錄用。

鐵強的臉紅了。

「他不好意思,我替他說。」得磊向鐵強做了個鬼臉,接著他就又裝得正兒八經地說,「說來我們的小白臉也真慘,他和他爹那五姨太原是青梅竹馬的一對相好人兒,不想卻讓他爹那老不死的捷足先登了。」

「是這樣?」李明問鐵強。

鐵強默默一會點頭。

「那姑娘也願意?」

「她不願意也不行!」得磊道。

「為什麼不行?」

「她一家是他的長工。」

「長工也是人。」

「他爹曾經救過她爹的命。」

「誰救過誰的命,你該說明白一點。」

「小白臉的爹救過那姑娘爹的命。」

「又是怎麼回事?」

「那姑娘的爹因為遭人誣害,上吊自盡。是小白臉的爹救了他,還為他洗清了冤情,後來又為他娶了老婆。」

「是這樣?」李明又問鐵強。

鐵強點頭。

「她爹為了報恩,竟把女兒嫁給了你爹?」

鐵強不作聲。

「你爹不知你和那姑娘的關係?」

「知道一點!」鐵強低聲地說。

「那他還要……」

「他不同意我娶長工的女兒做老婆。」

「他卻娶了長工的女兒。」

「他說他是納妾,不是娶老婆。」

「你爹實在禽……」李明想說禽獸不如這幾字,但忽然又覺當鐵強的面這樣說不妥,於是就不說了。

張得磊卻叫道:「有錢人都是禽獸不如!」

李明瞪了一下得磊,又望望鐵強問:「所以你就出來當兵?你是逃出來的?」

「在家裡我呆不下,」鐵強說,他沉默了一會又說,「我寧願在戰場上死了,也不再回到那個家。」

「小白臉,可惜你要在這荒島上升天啦,就算你再想回去和那五姨太親熱也不能夠啦。」張得磊笑道。

「三塊石,有你陪我呢!只是你這人想升天還不配,只是進地獄,比我還不如。」張鐵強說著瞪了得磊一眼。

「我不和你說了,我得看看吳三桂的那些黃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張得磊說著爬起來,在洞裡來回地看。看得很仔細,每一塊突出的石頭,他都摸一摸,按一按。

「明哥,你相信這洞裡真藏有吳三桂的財寶嗎?」張鐵強問。

「過去可能有,但現在就難說了。」

「當然,現在肯定沒有,黑蝴蝶不是太笨的人。」

「黑蝴蝶也不是聰明人!」張得磊又叫道,他正撬打一塊石頭,有些夥伴也都讓他吵醒。

「你幹什麼?」劉紅揉著惺忪的睡眼問。

「找寶貝。」

「找寶貝?」劉紅略一愣,「你就不能輕點嗎?煩醒人。」

「你們不是豬吧?就想睡,你看明哥和小白臉,他們還沒合過一下眼呢,他們也死不了! 」

「明哥,你們也該睡一會!」劉紅道,他向李明他們走來,「讓我來看洞口了吧。」

「好,我睡一下,」李明對鐵強道,「你也睡一會吧。」

李明躺到了床上,並且很快進入了夢鄉。

他夢見了小梅,小梅正可憐巴巴地叫著:「明哥,你快回來呀,我好想你——」

他也深情地叫著:「小梅,我也好想你啊——」

他張開雙臂快步向小梅走去。

忽然,小梅不見了,他看到的是另一個人,一個滿臉怒氣的人。那是小梅的爸。

「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再來纏我的女兒,我打斷你的狗腿!」

於是就有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撲來向他一陣拳打腳踢。

李明大叫一聲「小梅——」就醒過來了。他看到夥伴們正圍著他,一個個瞪著眼睛看他。

「明哥,剛才你和誰打架?」張得磊問。

「我打架?」李明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大夥。

鐵強說:「剛才你睡覺時大聲叫喊。」

李明一楞:「我叫喊什麼?」

張得磊怪腔說:「小梅——」

他轉了一下眼珠又道:「小梅是誰,你得坦白。」

李明苦笑一下:「說你也不知道。」

得磊慢吞吞地說:「我知道,那是你的夢中情人。」

「你呀,三句不離本行,」李明搖頭,「吳三桂的寶藏你找到了麼?」

「媽的,寶藏屁也沒一個。」張得磊罵。

「明哥,你那小梅是不是姓曾?」鐵強忽然問。

「是呀,你認識?」李明有點奇怪。

「她父親叫曾發奎,她大哥叫曾大偉?」

「是呀!」

「明哥,看來有些不妙了!」鐵強說。

「什麼不妙呀?」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瞪瞪地望著鐵強。

「聽我媽說,曾家要把小梅許給汪精衛的一個副官。」

「這——你媽怎麼知道?」

「我媽和小梅後媽是親姐妹。」

「哦——這——不可能呀,!」李明大搖頭,「曾家和汪精衛根本不沾邊呀!」

「他大哥和汪精衛那副官在日本留學是同學,曾大偉親自牽的線。」

「可是,他大哥曾大偉在鄒軍長那做參謀,是鄒軍長言聽計從的紅人呀!」李明硬是不相信或者不願相信。

鐵強說:「至於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我說的恐怕也不假。」@

責任編輯:魏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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