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銘:工廠門口那些企盼的目光

倪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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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3日訊】有一幕我親眼所見的景象,令人心痛,多年不忘。94年我去深圳看望一個朋友,他在一家外資工廠當老總助理。工廠在深圳郊區保安,那裏人車如流,工廠密集。在許多工廠門口,我發現總是有十幾個坐在破舊行李捲上的小姑娘或者小伙子,一看就知是來自鄉村。到了朋友的工廠門口,也是如此。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這些都是求工作的,如果車間裡面哪個工人幹的不好,立刻提出來送出去,然後從門口挑選一個補進來。聽了此話,看著工廠門口那些企盼的目光,和車內車間裡面緊張的勞動場面,我心裏一陣發痛。

坐在門口的這些無依無靠的年輕人,有的看起來非常小,好像還是孩子。我想如果他們坐了一天沒有找到工作,晚上將會怎樣度過?也許大部份人進廠比較順利,但是這一部份人,遭到這樣的待遇,是極不人道的。政府的勞動局在做甚麼呢?還有工會呢,不是工會是保護工人的組織嗎?最近看到中國總工會把建築不到50年的,還可以繼續使用100年的,在新中國建築史有意義的,位於長安街邊上的總工會大樓爆炸了,投巨資重新蓋新樓。我不禁要問,中國人民花錢供養這個工會,到底是為甚麼呢?

陳桂棣和春桃兩位作家寫的《中國農村調查》一書揭露了安徽鄉村低層人民的困苦生活狀態。看了令人心酸。不知道有沒有人也專門調查那些流入到城市尋求工作的鄉村人的生存狀態。通過媒體上的零散報導,感覺他們的生活狀態不容樂觀。他們沒有戶口,沒有錢繳納高昂的額外學費讓孩子去上城市的學校,而自己辦的工人小學,被教育部門以不達標為理由而關閉,更有甚者,還當著孩子的面,把簡陋的教室用推土機推平。他們沒有醫療保險,交不起城市高昂的醫藥費用,自己辦的廉價的小藥房兼土診所,時刻被衛生局或者公安局抄查。這些簡陋的學校和診所,比起他們家鄉的,並不差了。他們寧可享受比城市低一等的生活方式,可是都被統統關閉,然而你們給他們提供了能讓他們消費得起的學校和診所了嗎?

在城市裡面,收垃圾,掃大街,塵土飛揚的建築工地,機器轟鳴的車間廠房,到處可以見到這些來自鄉村的勞動者,他們付出了血汗,努力地工作,掙錢還要寄給老家,不忘村裡的父母。他們的處境與他們遭到的待遇,不用看統計數字,你走在任何一個城市角落,用肉眼就可以看到。但是為甚麼一些城裡人,還有一些城市的管理者,對此熟視無睹,絲毫產生不了人類的同情心。在他們的眼睛裡面,他們是農民工,是盲流,是外來流動人口[早晚還要趕回去],這樣的字眼,在正式的政府文件中,隨時可見。彷彿他們不是跟城市人一樣的人。我們也看到了溫家寶總理,為來自鄉村的工人討要工錢,走進這些新工人自己辦的學校,在黑板上寫下了「同在藍天下,共同成長進步」的話語。在令人尊敬的溫總理作出這些事情之前,那些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僚,你們為這些來自鄉村的新工人們做了那些關心,那些貢獻呢?

也許我所說的,現在已經成為過去,今天的鄉村人進城的待遇已經大大好轉。那我們只能說你們終於做了一件該做的事情。而過去是不能忘記的。忘記過去,就是意味著背叛。中國鄉村歷史上苦難深重,近代以來,大革命,大動亂,大飢餓,接連不斷。鄉村的窮苦人,是最最值得同情與關注的人。

最近聽說多年在中學課本裡面的,作家夏衍的《包身工》一文被取消。假如是真的,這絕對是一件令人憤怒的事情。包身工那個年代,反動政府從來都是保護有錢人利益,從來不為弱勢群體主持社會公道。不忘這個悲慘的過去,把《包身工》編入教材,就是告訴下一代,社會不能再回到那個老路上。發展是需要的,但是要公平地發展,任何個人和階層都不能擁有任何特權。取消這篇課文,會讓下一代對社會不公正現象更加熟視無睹,更加麻木不仁,這樣的教育當局,到底是出於甚麼目的?

[2004-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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