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儲局的“銅”風波

新唐人獨立評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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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9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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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凡:各位觀眾好,現在是獨立評論節目時間。不久前,在新加坡的中石油公司因為期貨交易給中國政府造成了几億美元的損失。現在,中國國家資源儲備局的銅期貨交易又在全世界引發了一場重大的風波,并可能給中國政府再次帶來數億美元的巨額損失。今天我們就談一談這個事件。

草庵:11月上旬,國際上銅价大漲,同時流傳著一個惊人的消息,說是,中國國儲局中國交易員劉其兵大量作空期銅,結果形成了大量的損失。消息傳出后,國際上非常震惊,記者就紛紛質詢中國政府,結果中國政府否認了事情,還說他們沒有劉其兵這個人。國際上一听中國政府的否認,非常吃惊,很多机构,包括期貨交易公司感到非常擔心,因為中國政府否認交易員的存在就意味著眾多的期貨公司要承擔數億美元的損失。他們就紛紛拿出了證据,說明中國确實有劉其兵這個人。几天之后,中國政府改口說,劉其兵正在休假,他們也找不到他。國際社會又產生了更多的疑問,大家問:國際社會上出了這么大的問題,政府怎么能找不到他,而且還允許他繼續休假?緊接著,國際社會上的几家大的期貨公司聯合一起派人到北京与中國政府交涉,中國政府看著隱瞞不下去,就又改口說劉其兵是個人行為,与政府無關,政府已經將他逮捕。但國際社會更是奇怪,因為銅的交易,每份合同都是几百万美元,而一頓銅的价格也是近四千美元,他個人怎么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去購買几十万吨的銅,要知道,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銅儲存國,全國也不過是130万吨。

伍凡:這是個奇怪的事件,就在中國政府對交易員劉其兵的反复推脫之間,中國國儲局公布了三次消息,一是說中國國家儲備的銅有130万吨,足夠國家使用,另兩個消息是分別放風要向國際社會分別出口2万吨銅及六万吨銅。不過,這几個消息并沒有給國際社會帶來好的結果,反而是銅价更加高漲。國際社會全力逼迫中國政府要按期交割期銅。而事實上,就是中國政府准備出口銅去交割,要在12月23日前將几十万吨銅運到英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當中國政府在遇到這次期貨交易失敗之后,第一想到的辦法就是耍賴,想通過否認交易員劉其兵來擺脫責任,在實現不了的情況下就說找不到他了,到了后來,看到國際社會很認真,就把他逮捕,說是他個人的行為。結果,這個交易員劉其兵就成為了國際社會的焦點。

草庵:湖北籍的劉其兵是武漢大學的高材生。1990年他從該校國際金融系畢業后不久,就來到國家物資儲備局系統工作。他是1969年生的,今年三十六周歲。由于工作成績突出,到發生國儲拋銅事件時,劉的職務已是國儲所屬國家物資調節中心進出口部主任,屬處級干部。該中心為國家物資儲備局管理和從事銅及其他商品的交易。劉可謂是國儲十年來精心培養出的首位核心交易員。据透露,劉在1995年獲得了在倫敦金屬交易所為期半年的實習机會,劉其兵協助建立了連接倫敦金屬交易所和國家物資儲備局的電腦网絡。1999年到2000年期間,劉被國儲派往倫敦進行培訓,當年培訓他的一位教員認為他很謙虛,很有親和力,是個既聰明能力又很強的人。所以如果從嚴格意義上講,不能說劉是國儲的交易員,也不能說是操盤手。他只是國儲委托辦理物資交易的一名工作人員因為物資調節中心是一個事業法人單位,所以國儲所說的劉其兵不屬于國儲局的人也沒有錯。

伍凡:這就要研究一下國儲局和國家物資調節中心的關系了。在發改委的网站上,有調節中心的簡介:“國家物資儲備調節中心為發改委所屬全民所有制事業單位;是具有事業法人資格的經濟實體;企業登記名稱為國儲物資調節中心;實行自收自支、自主經營、獨立核算、自負盈虧的企業管理制度。”。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看,國儲局是國家的事業單位,事業法人和一般的營業性組織有所區別,其具有社會服務的性質,從本質上來看,其不构成政府的一個部門或者政府的一個單位。如果政府授權其代表政府行為,那么其就代表政府的行為,關鍵看其所從事的行為是否代表政府的授權。所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是要看,國家物資儲備調節中心与國儲局有沒有授權与被授權的關系。

草庵:英國的期貨公司在決定是否接受一名客戶的代理業務時,公司合規部門首先要對客戶的資信、背景進行充分調查,必要的時候還要做實地調查。按照LME的規定,中國國儲局或者國儲調節中心作為政府或是有政府背景的机构,本身不具備參与LME期貨交易的資質。有三家倫敦金屬交易公司在對劉其兵進行合規檢查后,以此為由拒絕了代理劉的金屬期貨業務。代理劉其兵進行倫敦期貨交易的公司是Sempra金屬有限公司和渣打銀行,這兩家公司在中國都長期開展業務。如果劉确實從事了未經授權的交易,最終無法履約造成的損失就可能落到代理其業務的期貨公司、清算公司(LCH)以及交易所身上。LME會員要求一定是本土注冊的公司,因此,國儲局在海外做期貨沒有自己的通道。知情人士透露,LME倉單肯定不是以國儲局名義開的頭寸。國儲調節中心是國儲局做期貨的代言人。在做外盤時,合作伙伴包括五礦等,做內盤主要是走中糧期貨的通道。

伍凡:從直屬關系上說,國儲中心隸屬發改委,与國儲局無直接隸屬關系。但國儲局官方网站顯示,現國儲調節中心法人代表王會民是國儲局党組成員。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的資料顯示,國儲調節中心成立于1994年8月,注冊資本16424万元。國儲調節中心的行為有兩种,一种是企業本身自己可以決策的,此外,也接受儲備局的委托(有合同關系)。過去國儲局一直想參与市場,但作為戰略儲備,是不能參与市場的。由于當時每年的供求是當期准備,戰略儲備不是當期,所以成立另一家公司,由國儲中心承擔國家的調控任務。國儲調節中心參与銅交易可追溯到上個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國儲調節中心和一些行業企業做銅的時候,這些企業會向中心借一些銅,當時中心的一個原則是認銅不認錢。“所以不管价格高低,都認銅。”最早做銅的時候,國儲調節中心也做投机,因為效果不錯,就通過收購一些交易所會員來做。1998年前后,期貨業全行業整頓,國儲物資中心也因此一度沉寂,只在國內現貨市場做一些業務。2002年底,出現了新一輪銅价暴漲行情,國儲物資調節中心的身影隨之又開始在國內出現。從2003年開始到現在,國儲對國內銅期貨市場顯現了巨大影響力。國儲一直在國內做多,從前年開始在國內做套利,“國儲局在國內可以說是賺大了”。可是,有個重要的法律漏洞還在里面,中國證監會期貨部一位官員說,國儲中心做不做外盤不在他們的管轄之內,他們只監管目前已經批准的31家有資格做外盤的企業。

草庵:在這次事件中,劉其兵做空的銅大約有20万到60万吨之間,具體的數据沒有人知道,期貨交易商也沒有透露。劉其兵在LME拋空了10万?20万吨的銅,劉拋空銅期貨的數量大約為10万吨,除此之外,他進行了相當數量的期權交易,業內俗稱“結构性期權”。從行業內的角度上看,10万吨銅并不可怕,結构性期權才是最致命的。LME市場上确實存在這种結构性期權,它實際上是一种期權組合,企業可以進行買賣。比如說,在同一個确定价格上,或者接近的价格上同時賣出看漲期權和看跌期權。在賣出的一瞬間是具有對沖關系的,風險不是很大,保證金收取比例也很低。但是隨著价格的不斷上漲,有賣出的看漲期權將有可能被執行,而賣出的看跌期權會被放棄。這樣,賣方只能收取買方的權利金,如果權利金不足以彌補實際的价格上漲空間,這就可能發生巨額的虧損。隨著价格上漲加速,這种風險將會成倍放大。這种結构性期權投机性極強,有對賭的成分。目前,倫敦銅价已經達到4200美元以上了,如果劉其兵确實進行了類似的操作,所面臨的風險已經越來越大了。20万吨看空的銅可能損失一到二億美元,但結构性期權的買賣損失可能會超過五億美元以上,如果我們按照高的指標和目前國際商業逼空中國的現狀上看,他的實際損失可能高達十億美元以上。按照LME的交易時間列表,期權最后交割日為12月份的第三個星期三,即12月21日。12月的第一個周三即7日將是期權宣告日,劉到底持有多少頭寸?這些頭寸到底會造成多少損失?屆時可能會水落石出。

伍凡:海外的商人也不是傻瓜,他們很明白中國政府目前的處境。他們面對中國政府放話大量出口現銅的情況下,還是抬高銅价,逼迫中國政府承擔損失。劉其兵做空數量到底有多大,現在也仍是個謎。然而,不管劉其兵拋空量有多大,与整個LME期銅12月21日到期的空單量相比,恐怕都是九牛一毛。就算劉做空量達8000手,即20万吨,9月份時LME期銅价格大約是3500美元/吨,按目前4200美元/吨計算,劉的損失也就是多頭盈利的大約1.4億美元。但如果考慮到41894手即將到期的空倉量,這一損失將超過7.3億美元。可見,基金逼空目標并不僅限于劉的倉位,而是整個空方。

草庵:18日,發改委在其网站發布了《主要有色金屬工業發展形勢及展望》,對2006年銅价做出了利空的預測,報告預測2006年全球銅的供需缺口將為25万吨,而2005年缺口高達60万~80万吨。政府官員說:“目前的銅价确實很高,作為銅的需求大國,高銅价對我們的生產、加工和貿易非常不利。如果這次能夠和國際基金對撞成功,我認為是對中國非常有利的事情。”

實際上,今年上半年,國內銅業巨頭江西銅業在LME7万多吨的期貨空頭頭寸已經有了巨虧經歷。分析人士 指出,作為銅純進口國家來說,在資源被其他利益集團所掌握的時候,尤其在需求大于供給的時候,盲目地預測价格高位是非常危險的。已經瘋狂了近2年的國際期銅牛市中,最近屢屢爆出退場新聞。一個多月以前,匯丰銀行突然宣布停止全球基本金屬現貨和期貨業務,當時LME圈內怀疑,這是匯丰期貨業務巨虧所致。但匯丰有關負責人解釋稱,高層因這一塊業務獲益不高,所以決定放棄LME交易。不過市場人士稱,多頭的凌厲攻勢迫使匯丰選擇了退出。与匯丰 前后退出市場的,還有三星和LG。選擇了与基金大鱷對決的國儲調節中心命運又會怎樣?在此次對決之前,國儲調節中心在國際銅市上已損失了很多。截至10月初,國儲調節中心和其他公司以每吨3000美元以上的价格在LME和COMEX(紐約商品期貨交易所)市場大量拋銅的行為,直接損失達3億美元左右,成為最大空頭。如果按照10月底LME价格,國儲局方面已經虧損5-6億美元。

伍凡:從上面的分析來看,劉其兵的事件,國儲局無論如何也是擺脫不掉了,至少与他有著千絲万縷的聯系。面對這樣的現實,這就很難怪中國國儲局的官員要找替罪羊推脫責任了,据說,有位國儲局的官員私下表示:這件事鬧大了,沒有辦法向國務院匯報了。一下子損失几個億,數額太大了。但問題出來了,中國總要解決問題,你不解決,想用耍賴的方式把責任推脫掉,但這關系到國家的聲譽和未來中國在國際期貨甚至整個金融市場上的聲譽,上次出了中海油,中國政府的金融信譽及等級就已經面臨著危机,現在中國政府再公開的耍賴,這就很難了。所以海外都關心著這一事件的最后發展。

草庵:國儲在外盤肯定是輸了,關鍵是輸多少,如何體面又不被過多軋空的出局,這考驗著國儲的技巧。國儲畢竟有中國國家意志做后盾,并不是那么容易任人宰割的,基金相信也會清楚這一點。斗則兩敗,和則雙利,國儲与基金很可能在LME的撮合下,坐上談判桌。

伍凡:促使基金坐上談判桌的關鍵因素是:國儲既可能拒絕對該部分空單負責,造成交易違約;也有可能承擔下責任,卻又全面交割。而這對基金都是不利的,基金不過是求財,如果造成官司糾紛,可能到手的利潤會被拖延;而交割的話更是不利,手拿20万吨銅,固然可以等漲了再拋,但一占資金,二占庫存,還將面臨風險,畢竟誰也無法保證銅肯定上漲。所以如果利潤合适,基金也樂意和談。而目前基金拼命拉升銅价就是在為談判增加籌碼,畢竟這就是基金的主要手段。

草庵:銅將面臨的結局有3种: 1、沒談攏,基金繼續拉,國儲不認帳,LME最倒霉,這也是LME最不愿意看見的,還將面臨長期的訴訟。而國儲的名譽受到很大損失,而基金也不一定能馬上獲得全部利潤,這是個三敗的結局。2、沒談攏,基金繼續拉,國儲交割,LME是沒事了,基金卻最不樂意了,用8億美元的代价收藏20万吨銅,利潤無法馬上體現,大量資金被占用,而潛在風險巨大。而國儲要能夠得到國家的首肯,出口20万吨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如果基金把人逼急了,平倉損失太大,那交割又變成理所當然了。這是兩敗。 3、各用手段,但最后還是回到談判桌前,以某個雙方都能接受的价格平倉,國儲接受已有的損失,卻避免了自己平倉被更多的軋空,鑒于虧損已經形成,也可以接受。而基金也可以馬上美滋滋的數鈔票,比逼倉少點,卻可以更心安理得,又賣了個人情,少了些不确定。雙贏。而平倉后LME銅价可能迅速回落。

伍凡:這樣說來,中國政府承擔相當大的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了。這三种方案中只有第三种結果對中國最有利,損失最小。但未來中國政府的信用和企業的信用也會受到相當大的影響。海外各种金融企業對中國的審查也會更加嚴格。

草庵:我覺得,更重要的一點是,中國政府是否能接受教訓,是否可以將國有企業私人化,不要再因為贏利而把整個中國國家和百姓都捆綁到一個繩子上,在海外,一個企業損失了這很正常,但在中國,什么壟斷的都是國營企業,國家要為他們背書,實際上是用百姓的利益為少數人背書。這才是問題的真正關鍵。

伍凡:看來中國的問題真是很多,一但追究責任,都會牽涉到政府,最后還是百姓承擔責任。今天我們談這個問題,時間也到了,謝謝各位觀眾的收看,再見。

草庵: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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