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學:公安局長要「告」我

嚴正學

標籤:

【大紀元5月28日訊】天水、國濤、學武、勤恆、宏年、春光、 良慶、煥武、趙昕、李海、胡佳諸兄:

  不知你們近況可安寧!昨日中午,我接了個陌生的電話,通了話後才知這是警方的傳喚。

  國保警官問:「你在哪裏?我們要和你談話。」我說:「我出門在外,今天來不了。」「那麼明天……」「……」我趕緊關了小靈通(電話)。

  5月18日,也就是.公安部統一部署的全國性接訪日子,承諾由局長親自接待並會有書面答覆。

  第1天,我去了公安局,但沒有接待我。

  第2天,我又去了,公安局長倒是很客氣地接待了我;並對我就「看守所虐囚行為」的反映表示感謝,局長趙明糾正了我有關「看守所」的稱謂,說關你的是「拘留所,是公安代法院羈押你的。拘留所的事我會讓陳靈權副局長去查訪,並給你答覆。」

  我指出:「3月8日,椒江法院的10幾名警察,當庭將據理力爭的我這個原告兩次打倒在地,竟然反誣我『衝擊法庭、毆打法警』抓捕我,銬上手銬,將遍體鱗傷的我塞入不到半個立方米的鐵籠中,變相游街,悠哉、悠哉拉著我關入轄下的葭芷拘留所。但獄中的遭遇,特別是不給治傷醫病,是變相虐待,拘留所黃所長答覆說,他們多次向法院反映,法院不給治傷醫病,我們就無權送你去醫院。但我認為:拘留所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於此同時,我交上《可愛的中國》的網文及下載對本案的呼籲和聲討的文章。我說:「這是我的《獄中日記》,和國際社會的反響。」

  看著、看著,局長的就臉拉長了。接著局長很嚴厲地對我說:「嚴正學,這一次我可要『告』你,起訴你損害了公安局的名譽!如果你寫『日記』給我們看……可現在上網了,在全世界造成了影響,給我們公安抹黑,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我回答說:「公安的形象,應該用公安的行為去維護,而不是我的血……」

  要算帳了,我想就乾脆就一起算。立即又遞交上數日前,在市信訪局,區黨委主任葉開華當眾誣陷我是『民運分子』『自由化分子』, 又當眾宣揚我是『公安局掛號、監控』,犯了『誹謗、陷害和洩露國家機密罪』,被我扭送公安派出所,由警察作出的《公安調解書》和《將中共區黨委辦主任扭送中共公安局》的網文。並說:「葉開華是公安局黨委成員和公安辦公室主任,現晉升成了區黨委辦主任。他違法了,被我扭送到公安派出所,這是《公安調解書》和維權記者報道的網文。」我說:「現在是信息社會,公安局也與時俱進了。」

  局長接過材料看著,我說「局長,你手中就握有警察的暴力,反而只說要『告』我,而不是『立馬拿下』給我銬手銬,這就是進步。我知道,你只要使個眼色,就能像椒江法院的葛佩玉、楊東睿一樣,讓一幫10幾名法警當庭對我暴打,打倒了爬起來又再一次打倒!讓一隊警察押我下樓,將傷痕纍纍的我,像死囚一樣塞入帶鐵籠的行刑車;像無期犯一樣投入大牢再也別想出獄治傷醫病。」

  「《公安局長起訴公民》體現了社會的進步,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局長這麼做了,一定會暴出個國內外的頭號新聞……」

  我打開閘門,滔滔不絕地講著北京的呂加平、江澤民和宋祖英以及呂加平說:「江澤民可以起訴我」的故事。局長說:「江澤民是總書記,我不會聽,你不要再說……」

  「時代進步了,30年前,也就是1976年春天,我被關入海門(現台州市)公安局的大牢,林大興局長橫眉冷對說:「要槍斃我!」,陳指導員說:「攻擊偉大領袖毛譯東和旗手江青,看來你是活不過這個年關了!」好在這一年,毛澤東過不了年關,才讓我活了下來,真是大難不死……」

  局長說:「你把我們的拘留所寫得那麼『黑』,還不如解放前國民黨的監獄!」我想國民黨最黑的監獄是四川重慶的渣淬洞,《紅巖》中寫這個國民黨最黑的的監獄,還天天放風;犯人在監獄中還能繡紅旗、迎解放。而我在中共拘留所14天中,可沒有給放過一次風。於是

  我說:「我坐過很多監獄。在北京,我還坐過死不了的『橡皮監獄』。局長,你若能親自坐一下你們的監獄,你就會明白監獄到底多黑。你想想,可樂是賣15元1瓶,加菜1盆是35元……,1天20元的伙食費,吃不到5元的飯……」旁邊的女警官插話:「機場的飯也是貴出市面不知多少倍的。」「機場是商業行為,但政府是服務於民的,包括監獄,總不能開監獄賺錢致富吧。」我回答說。

  局長瀏覽著,指看最後──出獄第2天,我去了椒江區公安分局,找公安分局法制辦和紀檢,控告警察將韋小路毆打重傷之事。向他們交上韋小路出獄後拍的照片(16天後拍的照片上眼窩青紫,2眼球充血仍歷歷在目)和同監獄友們的證詞,要求嚴懲打人警察。──的這一段說:「紀委已經答覆你,韋小路是被商店裡圍觀的群眾打傷的。你怎麼還寫了:要求嚴懲打人警察!」

  我表示異議:「局長,公安警察的職責是保一方百姓的平安,韋小路偷竊,應該由公權按國法處置,說現場有人把他打成重傷,公安抓住兇手沒有?警察查明打的人是誰?公安警察放任不拘傳施暴的人就是對另一種犯罪的故息。但這個案子並非如此,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沒有想將『毆打韋小路』的事和你們對簿公堂,我只想請你們對負有責任的警察施教。還有那個矮個子協警,搶奪(8號監)飢腸漉漉犯人好不容易到了口的飯,將飯倒入垃圾桶餵蒼蠅也不給人吃,這是喪盡天良!是太沒有人性?這是對整體公安的抹黑,對警察形象的猥褻。」

  局長最後表示要親自過問我反映的監獄問題,我表示感激後,匆匆離開了公安局。

  此後,有人告訴我,警方在調查給我作過證的獄友,特別還有在監獄中關著的人。因為這些人還捏在公安的手心中末決生死、末卜前途,警察要他們這麼說,有的是辦法……所以我就得防著今日的傳喚。

  昨晚我沒有回家睡覺,我在一個網吧裡坐了1夜,警察傳喚總讓人心裡打鼓,但我又不能不面對!思索了整整1夜,熬過了五更的寒顫,才想起留給我的對時間也許不多了,不知所措的我就忙著給諸兄寫此信。似有靈犀,此時,南京楊天水來電,我們互問平安後,我就告知我目前的處境,請朋友們給予關注,以免在這個偏遠的台州,遭「人間蒸發」。如果明天中午還沒有我的消息?煩諸友告白天下。

  上午8時、11時,楊天水又2次來電話詢問平安。天水的處境不比我好,分別不到1個月,屢屢遭騷擾。處世的困難和艱辛以及日復一日處於極權恐怖中的我們,只能互相關注、互禱平安!我說:假如有一天,我步了我的執友鄭貽春的後塵;假如有一天,我踏上我的會友師濤的路;假如有一天,我陷入我的道友張林的下場;假如有一天,孫志剛的遭遇成了我的歸宿;這就是命運!我終究以我的生命用我的「行為」為我的「藝術」圈下了句號。

  嚴正學 頓首

《網路文摘》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相關新聞
採訪:嚴正學被綁架 太太呼籲營救
【行為藝術】“可愛的中國”
嚴正學﹕“可愛的中國”  (之二)
唐柏橋:開展一場全民求責運動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