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洛:三峽大壩完工 中央全體缺席

王維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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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日訊】二○○六年五月二十日,三峽大壩全面完工慶典,但是一位中央領導人也沒有到場,湖北省和重慶市的領導人也沒有到場,說是要「節約操辦」。要說節約,中央領導起碼可以來一個賀電,說兩句賀詞,但竟然什麼表示都沒有,實在讓這個「世界之最」的大壩面上無光,使幾百名中外記者全都莫名其妙。

三門峽工程的前車之鑑

中央領導人不到場,湖北省和重慶市的領導人也不到場,連水利部的負責人也不露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有人說,歷史會重復出現,而且有時會是驚人相似的重復。就從這個理論出發,不妨先看看黃河三門峽工程從勝利走向失敗的過程。大家知道是泥沙淤積導致了三門峽工程的失敗,但是改變中央領導對三門峽工程的看法卻是水庫下泄清水所造成的問題。一九六○年黃河三門峽水庫建成開始蓄水,盛世時代的「黃河清」景象終於出現,印證了「聖人出」的偉大時代的到來。當時這個消息對餓著肚子的中國人來說,可算得是精神食糧。黃河清,因為泥沙都沉澱在水庫中,下泄的只有清水。但是渾水有渾水的問題,清水有清水的問題。下泄的清水對黃河兩岸的堤岸進行側蝕,致使黃河大堤潰塌。據說毛澤東聽說這消息之後氣得大罵,要把三門峽大壩炸掉。為此,中共中央於一九六二年召開中央工作會議討論三門峽工程問題,周恩來說:「三門峽水利樞紐工程到底利多大,害多大,利害相比究竟如何,現在還不能作結論。原來泥沙多有問題,現在水清了也有問題。水清了,沖刷下游河床,亂改道,堤防都鞏固不住了。」當初反對三門峽工程的黃萬里先生聽到這個消息後,惆悵萬分,曾寫下《念黃河》和《哀黃河》兩首詩。詩中嘆道:「盡說河清定可期……可憐血汗付東流……」。最終黃河三門峽工程只有放棄工程目標,才避免了清水繼續沖潰黃河大堤的問題。

長江幹堤崩岸

二○○三年三峽水庫蓄水之後,二○○四年冬季以來,相繼發生荊江大堤等四處重點崩岸潰堤。如果算上一些規模略小的險情,一共六十四處。二○○六年三月長江幹堤岳陽段部份河段發生嚴重崩岸險情,其中天字一號、洪水港、張家墩等幾處河段崩岸尤為突出,嚴重威脅到長江幹堤安全。岳陽市長江修防處工程科長吳文勝認為,這次強烈崩岸的原因之一是三峽工程初期蓄水後,清水下泄,下泄江水泥沙含量下降導致挾沙能力增強,下荊江河床沖刷嚴重,據報道一共有五十餘處。為此湖南省水利廳有關負責人已緊急赴京向水利部和國家防總匯報險情。至於中共中央是否與一九六二年一樣,召開中央工作會議予以討論,不得而知。溫家寶曾在一九九八年期間在荊江一帶指揮長江抗洪,對長江幹堤對於長江中下游人民的重要意義,應該有足夠認識。中國地質大學教授殷鴻福先生曾撰文指出:「現在長江中游,特別是荊江河段河流的側蝕能力已經很強。三峽工程建成之後,由於泥沙量減少,侵蝕能力還會加強,在下蝕和側蝕的雙重作用下,對堤岸的側向掏蝕還會加強,從而導致堤腳失穩而崩塌。」出自專業的理解,溫家寶應該重視殷鴻福先生的意見。

中央全體缺席慶典的其他原因

當然不排除其他事件促使中央領導層集體不出席三峽大壩全面完工的慶典,因為三峽工程自蓄水以來,許多問題陸續暴露出來……這些問題中的任何一個拿到議事日程上來討論,都會扯出一大串問題來。

不久前,重慶市副市長和南京市副市長關於是否要炸掉南京長江大橋的爭吵在網上被炒作得沸沸揚揚。重慶市副市長提出炸掉南京長江大橋的目的,是為了讓萬噸輪船直達重慶。但是阻礙萬噸輪船不能直達重慶是長江三峽工程。

雖然三峽工程有五級船閘和待建的升船機,但是都不能讓萬噸輪船通過大壩。萬噸輪船直達重慶,在三峽工程決策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和重慶市副市長一樣,當年鄧小平和王震都沒有能夠區分「萬噸輪船」和「萬噸船隊」的區別。萬噸船隊是由四艘三千噸的駁船和一艘頂推船組成的,要通過現在的南京長江大橋完全沒有問題,但是萬噸船就通不過去了。被騙拍板的上當者得知萬噸輪船和萬噸船隊的區別的時候,可能會火冒三丈。

又比如三峽工程的移民問題也可能是引發事端的理由,特別是三峽總公司又提出了「臨時跑洪」問題。三峽水庫蓄水至海拔一五六米,官方公佈的三峽工程的一一三萬移民指標全部用完。但是從海拔一五六米到海拔一七五米有整整十九米,還有數十萬居民要搬遷。特別是三峽水庫蓄水之後,實踐證明未來三峽水庫淹沒並不是像三峽移民紅線一七五米所劃定的那樣,是一根水平線,而是一根曲線。水庫蓄水後的水力坡度為萬分之零點五三。在這種情況下,泥沙在三峽水庫中淤積。淤積抬高庫尾的水位,使水力坡度逐漸變大,從而使更多一部份的泥沙能沖出水庫,最後逐漸發展到泥沙的沖淤平衡。胡錦濤和他夫人都是水利專業畢業的,查看一下他們老師施嘉煬教授的教科書,就會發現當年老師是怎麼教他們的:第一步按水平線計算(靜態),第二步按曲線計算(動態)。三峽工程中少算一步的後果,胡錦濤應該清楚。現在的實際問題是,這一七五米水平紅線以上,實際淹沒線以下的居民怎麼辦?這些居民人數太多,三峽總公司建議不要搬遷,只是「臨時跑洪」,因為三峽水庫的蓄水位不是總在海拔一七五米,當蓄水在海拔一四五米時就淹不到他們。所以當三峽水庫發揮防洪作用時,讓這些居民捨小家為大家,跑到更高的山坡上去應付一段時間(半個月到幾個月)。有親民總理之稱的溫家寶能接受這個建議嗎?不接受又怎麼辦?

也許是三峽工程帶來的水質下降問題,不久前軍委主席胡錦濤嘉獎了第三軍醫大學調查隊,他們的主要科研成果是三峽水庫的水質現狀的調查和分析。建設三峽工程之前,三峽河段的水質是中國水質最好的河段之一,水質基本為二類。現在官方公佈是三類,說是符合飲用水源標準。但是三峽庫區所有城鎮目前都在另闢水源,不從三峽水庫取水。張光斗先生向中央建議,用三千億元投資治理三峽水庫水質變壞的問題(官方公佈的三峽工程總造價為二千億元)。

談到張光斗先生,就要涉及三峽大壩工程的質量問題。他最堅決支持三峽工程上馬,上馬之後又是左一封信右一封信地給中央寫信,匯報問題。他多次強調要重視三峽大壩工程的質量。他曾在一封信中指出三峽大壩存在弱混凝土層的質量問題。剛剛結束的三峽大壩右岸工程,又出現了用修改工程設計來掩蓋施工中出現的質量問題的事件。

也許三峽工程帶來的安全問題,軍界對三峽工程沒有邀請軍方參加安全問題論證十分不滿(只請一位退休的軍方教授),多次強調在未來戰爭中,三峽大壩必然是敵方襲擊的主要目標。三峽總公司將放空水庫的時間從七天減少到三天,可能和軍方的壓力有關。三峽工程使軍隊在未來戰爭受制於人,無比被動。

也許是三峽水庫蓄水之後地震次數增加的消息使中國領導人不安,地震次數增加是水庫誘發地震的前兆。三峽庫區的城鎮(包括移民新城)多建在滑坡體上,地震可以導致滑坡、岩崩,或是同時遭受大雨形成泥石流,侯學煜先生預言的綜合性災害將出現。受中國古書的影響,中國政治家多把地震看做是改朝換代的象徵,比如他們把唐山地震和毛澤東的死連在一起,所以對地震有一種難以描繪的心結。

實踐證明大壩的百端弊病

雖然不能確定是哪一個因素或者幾個因素促使中央和地方領導層沒有參加三峽大壩全面完工的慶典,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三峽水庫蓄水之後所暴露出來的生態、社會和經濟問題,使他們放棄了出席這場慶典。用中國的話說,是實踐檢驗真理,實踐證明了三峽工程的百端弊病。

轉自《爭鳴》2006年6月號(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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