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卡斯楚時代來臨 古巴人民徬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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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30日報導】(中央社記者劉坤原華盛頓特稿)經過長達四十七年的共產統治後,古巴人民最近最常想的事情,大概是如果明天一早醒來,卡斯楚已經不在人間,會是個怎麼樣的局面。卡斯楚剛過完八十大壽,他的弟弟勞爾也已七十五歲。儘管卡斯楚日前還向古巴群眾承諾,他會活到一百歲,但老百姓心裡都明白,後卡斯楚時代已經來臨。

卡斯楚不在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古巴人最擔心的可能是,以後看病要不要錢?小孩子上學是不是繼續免費?如果政府不再安排工作,失業了怎麼辦?

其實,在卡斯楚的統治下,古巴人民並沒有「水深火熱」的感覺。小孩子由政府供應牛奶到七歲,中小學生有營養午餐,看病住院開刀醫藥費全部由政府負擔,教育從幼稚園到大學學雜費全免。想想看,孩子的營養、教育、醫療乃至於未來的就業都有著落,家長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由於生活在封閉的社會裡,老百姓很少有出國的機會,在無法與外面世界比較之下,週遭親戚朋友同事大家都過著差不多一樣水平的生活。了不起在美國有親戚的家庭,因收到親戚寄回的美金,生活過得寬裕些,但古巴三分之二的家庭在美國有親戚,因此差別還是不大。

拉丁美洲人本來就樂天知命,而且討厭卡斯楚的人多已遠走美國,加以生活還過得去,卡斯楚又善於利用運動爭取國家榮譽,因此留在國內的古巴人,對卡斯楚的獨裁統治,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抱怨,當然更沒有「推翻暴政」的想法。

古巴政府為爭取外匯,開放觀光。卡斯楚告訴老百姓,必須善待觀光客,讓他們樂意在古巴花錢,才能促進古巴發展。因此,任何高級餐廳,特別是週末假日,常見門口大排長龍,排隊的都是古巴人,因為餐廳門口立有告示牌:「本國人請排隊等候座位」。外國觀光客則隨時可大搖大擺地進入餐廳,不必排隊,因為餐廳內九成座位保留給外國觀光客,本國人即使有錢,也必須等到剩下的一成座位有空才能入座,而且本國人與外國觀光客座位是隔離的。

古巴人不會因此而覺得受到侮辱,各餐廳門口大排長龍已司空見慣,偶而有外國觀光客不明究理,跟古巴人一起排隊,古巴人會很親切地告訴他們:「你們可以直接進去,不必排隊。」當然古巴人也知道,同樣一道菜,外國觀光客菜單標價,是本地人菜單標價的三倍。

進到任何超級市場或百貨公司,所有商品都標示兩種價錢,一種是「自由價錢」,一種是「基本價錢」。「自由價錢」是「基本價錢」的三倍。外國觀光客當然需付「自由價錢」。只有持古巴身份證的人才有資格享受「基本價錢」。

附屬於觀光旅館的「友誼商店」,則是古巴人莫入。只有持外國護照的觀光客才能進去消費。不過「友誼商店」門外常見古巴人徘徊,他們會俟機要求觀光客替他們買一些想要的東西,而他們最常託買的商品竟是牛仔褲。

古巴這個共產國家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嚴肅。「熱帶夜總會」(La Tropicana)的裝潢排場,比起美國的舞廳絕不遜色。一到夜晚,夜總會門口總見一群普通女生,她們不是在做色情交易,純粹只要求觀光客帶她們進去跳舞,因為只有持外國護照的外國人,才能進入那種「資本主義墮落的地方」。

美金兌古巴幣披索的官價是一比零點九三,換句話說,披索比美金值錢。不過觀光飯店外頭常有人會對你招手,原來是要跟你換美金。有黑市?兌率多少?天啊!是真的嗎!黑市兌率竟是一比五!不過他們能夠兌換的數字都不大,頂多只能換三、五十美元。趁著四下不見警察,換它五十美元再說。心想,五十美元當二百五十美元用,真划算!

不過當你在商店購物,或搭乘計程車,甚至在街上買冰棒,掏出披索付錢時,對方的制式問話一定是:「水單呢?」原來外國觀光客使用披索是要配合水單的!趕快把先前在旅館兌換的水單交給他,他立即在水單背後註明已花了多少錢,然後簽章。

天啊!原來卡斯楚用這招釜底抽薪之計,來對付黑市。你跟計程車司機說,我忘了帶水單,願意付兩倍的價錢,請他免看水單,他會說:對不起,我不想受罰。於是黑市換來的多餘披索完全用不出去,只好在旅館大方地給小費。

古巴人換美金做何用途?因為他們知道後卡斯楚時代,披索一定大幅貶值,買美金保值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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