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大選熱門安倍和日本政局

--家族中盛產首相等高官 謀求恢復傳統美德為自豪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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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5日訊】(大紀元記者吳芮芮、王魯魯美國華盛頓DC、大紀元記者蕭辛、任子慧日本東京聯合報導)九月,厭倦了過多的戰爭和能源危機自然災害的報道,世界把眼光轉向了日本。6日,日本皇室41年來首位男裔的誕生給皇室帶來延續了一千多年的男性天皇傳統得以繼續的希望。新首相也將在下周產生。

自民黨總裁選舉將在9月20日舉行,由該黨籍國會眾議員(共403位)和地方黨部(300票)每人一票,過半數者當選。由於自民公明執政聯盟(自民黨)在國會的優勢,新總裁將於二十六日由參眾兩院指名選舉獲選為新任首相,新內閣可望當天成立啟航。

據日本的民意調查結果,目前在3位自民黨總裁候選人中內(閣官房長官安倍晉三,外相麻生太郎,財務大臣谷垣禎一),安倍已獲75%以上自民黨議員的支持。在地方黨部,他的支持率更高。 在首相選舉占決定作用的眾議員中,安倍已擁有41%的支持率,是位於第二位的麻生外相的7倍。安倍已經在選舉戰中取得絕對優位。

目前三位自民黨總裁候選人.右起:閣官房長官安倍晉三,財務大臣谷垣禎一,外相麻生太郎。(TORU YAMANAKA/AFP/Getty Images)

花落誰家似乎已不是人們關心的話題。世界關心的是未來日本首相大熱門安倍晉三有什麼樣的政治主張以及未來他將怎麼領導日本內政外交。他是誰?他想做什麼?

家族中盛產首相等高官

安倍晉三現任小泉內閣官房長官,出生於1954年,是參與競選自民黨黨首的3位競選人中最年輕的一位。巧的是,他的生日9月21日,正好是小泉首相卸任後第1天。儘管出生於革新勢力和社會主義思想抬頭的戰後,安倍毫不諱言自己的立場是開放型保守主義,日本評論家認為,他的保守主義緣起於他的名門出身。

下屆日本首相熱門人選安倍晉三(NOBORU HASHIMOTO/AFP/Getty Images,2006,9,1)

安倍的出生地,是俗稱首相產地的山口縣下關(馬關),推動日本明治維新的力量便是從此地傾巢而出。據說安倍晉三的「晉」字就是來自此主張尊王攘夷、建造獨立國家的革新志士之名。

安倍晉三偕同妻子安倍昭惠(右)回到出生地下關市,舉辦政見發表(Koichi Kamoshida/Getty Images,2006,8,12)

安倍的外祖父岸介信,是二戰時期日本的著名高官,曾被列為甲級戰犯,後於1948年獲得釋放。50年代末期岸信介任日本首相,並代表日本和美國簽署《安保條約》。安倍的父親安倍晉太郎,則在中曾根康宏內閣中任外相,亦曾被認為是後任首相的大熱門,但後來卻因癌症去世。

安倍的外叔公佐籐榮作,即岸信介的弟弟,是六十年代中日本首相。安倍本人畢業於成蹊大學法學部政治學科,參政前是神戶製鋼所的職員。參政後當選過五次眾議員,曾任官房長官、自民黨幹事長。

在中國官方的中日關係資料中,把戰後中日建交前的兩個時期劃定為「日本反華逆流」時期。巧合的是,這兩個時期的日本首相,正好分別為安倍的外祖父岸信介,和安倍的外叔公佐籐。

安倍的外祖父岸介信(STF/AFP/Getty Images,1960,6,16)

安倍的外叔公佐籐榮作(左) ( AFP/Getty Images,1969,4,10)

1987,4,20,安倍晉三的父親安倍晉太郎(右)在華府會見當時的美國國務卿喬治·舒爾茨(George Shultz),(Cyntha Johnson/Liaison)

歷史名城「荻」Shoin 歷史博物館裏的蠟像,右一為佐籐榮作,右二為岸介信(SHINGO ITO/AFP/Getty Images)

提出「美麗日本」重建信心

8月底,安倍在發表競選首相的綱領時,提出他稱為「美麗日本」的政治構想,從中可以看出他的革新大志。在他的政治構想中,他勾勒了一個重視傳統,文化,自然鄉土和擁有自信價值觀的國家象,表述了以開放和傳統並行的價值觀恢復日本國民對國家信心的政治理念,並表明他願意積極承擔日本作為在亞洲的民主國家的責任,扮演一個讓世界信賴、尊敬、和愛戴的領袖角色的決心,使日本從戰後的舊體制中邁出的新的開始。

安倍在今年7月出版的《走向美麗的國家》一書,創下了熱銷40萬冊的紀錄,榮登全國暢銷書首位。這本書中「美麗」的意思,其實是「美德」的同義詞。在這本著作中,安倍詳細描述了他的政治構想和其來由,其中心就是在提倡物質豐富的同時,日本應該更重視豐富的精神層面。

安倍提出他稱為「美麗日本」的政治構想(KAZUHIRO NOGI/AFP/Getty Images,2006,9,11)

謀求恢復傳統美德為自豪的國家

日本戰後以來,由於戰敗,日本施行被美國佔領的行政管理。天皇原本作為神的象徵開始弱化,國民對於原本的以忠實於天皇為自我精神定位的傳統價值觀也被動搖,對於國家的概念和作為日本人的定義出現了一種迴避和自我否定的傾向。

在此自我否定的歷史觀背景下,素有忍辱和謙卑精神的日本人在戰後取得了經濟上的強大發展的同時,精神上卻失去自信,並缺乏明確的價值觀,使日本的戰後教育跌到低谷,社會主義思潮上升甚至一度在保守派的自民黨中盛行。在此背景下,雖然出生於戰後,但承襲父輩保守價值觀的安倍,明確提出了他的保守主義的取向,和恢復一個以擁有文化和傳統美德為自豪的國家的決心。

在「走向美麗的國家」一書中,安倍以80年代英國撒切爾首相的教育改革為例,高度評價撒切爾的教育改革恢復了英國人,特別是英國年輕人的正面價值觀的確立。

英國撒切爾首相.安倍以80年代撒切爾夫人的教育改革為例,高度評價其教育改革(SVEN NACKSTRAND/AFP/Getty Images1986,5,27訪問耶路撒冷期間)

安倍稱:「各種社會問題的產生的根本原因來自於傳統價值觀,比如說考慮他人,責任感等的道德的喪失」,他並引用孟子的名言「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亦」表達了自己將施行改革的決心。

日媒評論說,雖然安倍承繼了小泉的改革政策,但是二戰以後日本一直是官僚政治,安倍做為戰後最年輕的領導人,首次提出了具有理念和價值觀的政治構想,表現出使日本從戰後的舊體制中邁出的新的開始,建立主體性的外交態勢,可以說是戰後首次。安倍如出任首相,標誌日本政治出現「換代」的變化,日本在內政外交上,都會發生相應的改變。

觀察家分析,安倍在當選後,首先會更加強化首相的權力。經濟政策上,他將繼承小泉的改革政策,開創一個自由、有秩序並充滿機會並有健全保障的經濟社會。他將在上台後進行一些列的改革,其中包括修訂美軍佔領日本時所制訂的憲法,使日本在遭受外來侵略時能夠協助美軍進行自衛。

教育改革上會參考同是新保守主義思想的美國的裡根前總統,英國的撒切兒前首相的政策。然而,外交政策,教育改革,修改憲法上,由於過去主導日本的官僚和媒體比較左傾,對保守的安倍有警戒心,估計安倍會一點點展現出「安倍特色」,並由內閣來主導。不過這種「安倍特色」在日本也是史無前例的,所以安倍會低調地多做實事的。

對中政策:重視民間交流

外交政策上,安倍主張強勢外交,強化日美同盟以保障世界和亞洲的安全,並建立開放的亞洲同盟關係,強調和中韓建立起信賴關係。人們認為作為新保守主義的安倍對共產體制的北朝鮮和中國將會採取強勢的外交政策。安倍在他的政治構想中,也首次提到了日本在人權外交上的責任。

日本媒體讀賣新聞曾報道 「安倍外交」的哲學重點是把自由、民主、人權和法治的四種普世價值向亞洲和全世界推廣,並有意譴責中國的人權和宗教迫害問題。所以,當安倍出現在今年八月初於日本舉辦的「東京.北京」半民間論壇上,強調重視改善日中關係時,作為出席此會議的日方最高級別的官員,受到中國方面高度重視。

安倍在總裁選舉的多次演說中,提到採取開放型的經濟政策,將制訂政策鼓勵更多的中國留學生到日本學習,並強調製定政策吸引更多的海外人才來到日本,使他們願意在日本工作和生活。

日媒曾報道說,今年5月,安倍曾聯絡中國官方,打算歸還其祖父當年在滿洲時獲得當時政府贈送的一些中國古董。據估這些古董價值超過50億日元。安倍表示,中國人民的東西應該交還給中國人民。

靖國神社參拜態度曖昧

在靖國神社參拜問題上,媒體一直批評安倍態度曖昧。9月10日由日本記者協會舉辦的候選人辯論會上,安倍被追問到是否參拜靖國神社問題時,表明參拜乃個人信仰問題,他不會進行對靖國神社進行公式參拜。

著名政論家曹長青認為,中日建交以來,日本老一代領袖多對二戰侵略中國有負罪情結,尤其對蔣介石的民國政府對日本「以德抱怨」等有感恩之情。中日建交後,日本政治領袖,多對北京政府相當遷就,這種「情懷」是其中原因之一。安倍這一代人,沒有日本老一代政治家對中國的「負罪感」,敢於對北京說「不」。安倍如果出任首相,將是日本首位戰後出生的首相,同時也標誌著日本政壇領袖「中國情結」的時代結束。

安倍在其著作《走向美麗的國家》中,引用美國一名中國專家的說法,表示不少中國研究專家,都因墮入對中國文化的戀情,而對中共當局做出錯誤的判斷。安倍曾表示,他從政14年來,矢志做個「敢作敢為的政治家」,不在乎別人的批評,更無意成為一個隨聲附和的政治家。分析家指安倍如出任首相,他這種理念和個人氣質,不可避免和僵化的北京領導人發生衝突。

安倍的賢內助

在競選期間競選人為配合給選民好印象,除了其政綱之外還會在外表形象上下功夫。如麻生太郎由以往的灰沉色領帶改為藍色等鮮明顏色的領帶。而谷垣則由原來的無框眼鏡,改為有框眼鏡。而安倍他的服裝看上去一向都很講究,被媒體稱為有著英國紳士的風采。安倍曾經在02年獲得最佳服裝獎。當時安倍表示,「我的衣服全有賴老婆挑選,等於是她得獎。」

安倍夫人安倍昭惠是日本著名糖果商前社長的長女,出自於名校。22歲那年,為當時的自民黨幹事長安倍晉太郎(安倍晉三父親)做秘書而認識安倍並於1987年結婚。夫婦二人在日本曾於2003年被評為最佳夫婦第七位。

安倍晋三偕同妻子安倍昭惠參加在長門(Nagato)舉辦的政見發表( Koichi Kamoshida/Getty Images,2006,8,12)

曾是日本男星木村拓哉影迷的安倍昭惠近年迷上韓流電視劇,更熱心學習韓文,兩年前隨安倍訪問韓國時,見到影星樸龍河,用韓文打招呼,給韓國人留下深刻印象,更無意中對安倍的對韓外交打下了良好的開端。 

安倍晉三與妻子安倍昭惠到其父親安倍晉太郎墳前祭拜 (Koichi Kamoshida/Getty Images,2006,8,13)

安倍和日本未來政局

日本未來首相上任後會面臨哪些內外挑戰?大紀元記者就這個問題採訪了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或CSIS)日本研究室主任渡部恆雄(Tsuneo Watanabe) ,美國外交委員會(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亞洲專家亞當西格(Adam Segal),臺灣大學政治學係主任明居正教授和美國華盛頓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Woodrow Wilson International Center for Scholars)亞洲研究項目主任羅伯特.郝瑟衛(Robert Hathaway)。

內政挑戰:個人和自民黨地位的鞏固

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 日本研究室主任渡部恆雄告訴大紀元記者,安倍上臺後面臨的首要問題是解決自民黨內部問題。由於過去小泉忽視自民黨內部規則,不只是在自民黨內也在多黨內強勢推動他自己的方案。所以他的繼承人就必須面臨一些遺留下來的不滿和壓力。

安倍需要一些時間解決自民黨內部問題。而且這是個很緊急的問題。明年夏天,日本參議院要重新選舉。他需要在短期內鞏固自民黨內的支持和多黨派支持。

日本參議院是每6年重新選舉一半的席位。黨小泉上任為首相時,他非常受歡迎,所以自民黨在參議院佔多數席位。如今很多當初上任的參議員很多面臨再次選舉。通常人們的想法是要再保持同樣的自民黨參議院優勢會很困難。

臺灣大學政治學係主任明居正教授認為,安倍當選後,面臨如何鞏固個人黨內地位的問題。他是小泉以後相對弱勢的首相,不來自於強有力的派閥,個人魅力又不及小泉。怎麼樣鞏固自身在自民黨中的地位?安倍上臺後要花一番力氣。在個人地位鞏固後,如何把整個自民黨強化,也是一個重要問題。目前自民黨在日本政局的地位不如以往。雖然小泉的任職有所幫助,但是畢竟今不如昔。個人地位鞏固和鞏固自民黨兩者又是相互聯係的。

當大紀元記者問到安倍成為短期首相的可能性有多大時,渡部恆雄說很難預測。即便自民黨在參議院中失去多數席位,在下議院中它還是佔多數。那麼自民黨在整體日本議院中仍佔多數。但是如果安倍失去很多參議院自民黨的席位,他要推行任何政策都會很困難。而且反對黨領袖小澤很強硬,已經提出反對安倍的綱領的綱領。他說如果他當政,保證不訪問靖國神社,而且他已經和中國關係不錯。

民主黨黨首的小澤在9月11日美國恐怖事件5週年紀念日,明言挑戰安倍,批評安倍的政治構想,表示明年7月的參議院選舉民主黨將奪取半數的席位。小澤12日在電視上批判美國的反恐戰爭和支持美國反恐行動的安倍。

明居正教授認為反對黨力量目前還是有限,還不能對安倍造成實質性威脅。安倍未來最大的挑戰來自於自民黨內。

中日關係歷史問題是症狀,不是真因

美國華盛頓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亞洲研究項目主任羅伯特.郝瑟衛回答大紀元記者問題時,談到北京對日本想要扮演更大角色的雄心感到不舒服。北京就在歷史問題上借題發揮。他覺得中國應該聚焦在日本想要扮演的角色是否合法合理上,而不是通過情緒化表達歷史問題。

日本需要相處一個不觸怒鄰居們(包括中國)的紀念因戰爭而死亡的公民的方法。似乎日本過分地去做了。然而中國有些人也有目的地利用這個歷史問題來實現他們的政治目的。他覺得在這一點上,中日雙方都有錯。如果單單指責日本,他覺得不舒服。

美國外交委員會亞洲專家亞當西格認為安倍上臺後首要面對的外交問題就是中日關係摩擦。他不認為摩擦會減低。未來的一年會是嚴峻的一年。解決歷史問題會是未來日本首相面對的外交方面的首要問題。安倍面臨平衡國內要求和國外關係的困難。

明居正教授告訴大紀元記者,雖然日本並不是完全用日美安保來對抗中國,但中共很害怕,想削弱日美安保。對於象日美關係這樣一個雙方並非勢均力敵的聯盟,很自然的對策就是討好強國,施壓相對的弱國,更何況還有歷史問題。中國和日本的關係是「絕不可能」。中共現在內部問題很多,貧富差距嚴重,腐敗,民怨,群體性衝突很多,退黨人數高,貪官外逃等。這些都需要中共對外尋求敵人。這麼一個就需要民族主義敵人。因為歷史上日本侵略過中國,所以成為自然的民族主義敵人。這已經成為中共重大戰略環節。即使日本努力討好中共,中共也不會領情,因為它需要假想敵來維持統治。如果日本清楚這一點,討好中共就要有限度。

中美日三角關係

美國不會公開表示不贊成參拜靖國神社,因為不原意和日本公開顯示出分歧。有關日美經濟摩擦,未來應該會有一些進步。小泉和布什私人關係很好,未來的日本首相能不能保持這種私人關係,有待觀察。

渡部恆雄提出不同觀點。他說,不少人覺得日美關係不錯。實際上,小泉沒有在兩國關係方面和美國有很多實在的動作和方案。只是和布什私人關係很好。

羅伯特.郝瑟衛認為日本對於中國近年來的兩位數字軍事增長感到很擔憂。日本到目前還沒有對此有一個好的回應。日本為了自己的安全,在日美合作關係中看到新價值。美國政府未來會繼續強調它和日本形成「親密的」(close)和互相促進的(mutually productive)關係,不只是在安全問題上。

目前日美之間也有很多問題,未來需要加強合作,加強夥伴關係。但是美國不能加強這種印象:那就是日美合作關係被理解為是針對某一第三國的。

羅伯特.郝瑟衛說,美國一直鼓勵日本重新估量自己的角色。鼓勵日本更主動,準備好延伸日本的軍事行動和自我防衛。這個因素使中美關係複雜。我覺得美國希望並未來會繼續希望和中日都有一個有效的(productive)外交關係。美國沒有興趣看到中日關係變艱難。

明居正教授告訴大紀元記者,日美安保對於美國的價值是萬一亞洲發生什麼事情,日本可以幫忙。美國不用費那麼大勁。對於日本的價值是,日本可以借此提高國際地位。所以日本要善用安保條約。近年來,美國重申日美安保不針對第三國,使區域性更不是全球性,使防衛性而不是進攻性。

美國希望日本扮演更積極的角色,但是日本沒有很激進,怕帶來不必要的誤解。日美安保最早的內涵除了穩定亞洲局勢外,還有反共的目的。只要中國的制度一天不改變,美國和其它民主制度國家就要反共。美國反對中國的根本原因是反共而不是反華。

渡部恆雄提出,儘管目前美國關注與中國貿易,民主人權將來會成為中美關係的關鍵問題。日本夾在中國和美國之間。日本不贊同美國那種以民主人權外交的方式,但同時日本不贊同中國的人權迫害。日本在這方面要處理好。

日戰後知名首相功過評說

日本至今共有87任首相,今次算是第88任首相選舉。三位中的兩位候選人都有著顯赫的家族背景,其中被評為戰後舉足輕重的兩位首相都與兩位候選人有直接關係,分別是麻生太郎的祖父吉田茂及安倍晉三的祖父岸信介。

如果從日本的歷屆首相的成功與否來看,戰後的首相取決於其執政期間的外交策略及其為整個日本社會帶來的影響。

上週日本讀賣新聞就戰後知名度首相做的一次調查顯示,前四位依順序分別是吉田茂、小泉純一郎、田中角榮及中曾根康雄。除此外,有評論家指出,日本戰後的兩位首相的人氣度與其首相功績成反比。

但有專門研究日本政治的京都大學的中西輝政教授在近期發表的文章中就指出,戰爭時期任外交活動家的吉田茂在戰後成為首相,至今仍受到高度評價的,不單單是如此,而是在外交方面都而另一位受矚目的則是方面都受到高度評價。

吉田茂在日本戰敗後的第二年後曾做5屆首相(共2616日),其受到高度評價主要是帶領日本很快走出戰敗困境,復興日本經濟及社會。日本京都大學的中西輝政教授就指出,吉田茂的在美軍佔領時期(GHQ),(意旨:日本無條件投降時簽署的開羅宣言,其中聯合國派軍在日本政治及社會各方面掌握實權。)而吉田茂就巧妙的將佔領策略轉換為有利日本的佔領策略。中西指出,日本戰後迅速的復興展現了吉田茂的才能。後來吉田茂建立了一套被稱為「吉田學校」的專門培育政治人才的系統。

中西輝政教授指出,戰後的另一位與吉田茂匹敵的則是曾做過兩屆首相的岸信介(共1241日),他更被指為是從「甲級戰犯」到成為首相的「昭和妖怪」,岸信介最大的功績是成功修訂「日美安全保障合約」。據說在簽署合約的前夜,日本國會被眾多反對者包圍20多重,岸信介最後逾越重重障礙,成功簽署合約。

分析家認為岸信介的堅守是憑著再一次帶領日本走向世界與大國並駕齊驅的信念,所以後來岸信介被高度評價為大宰相。現在看來,如果沒有安保和約,美國不會給日本提供技術資本及市場。任期內岸信介還提出修改憲法、邁向日本自立維新目標等。不過岸信介的人氣與其功績剛好相反。

而另一位功績與人氣相矛盾的首相,則是中國人非常熟悉的首相田中角榮(任期首相886日)。至今尚有一些人氣的田中,被中西輝政教授稱為最惡劣的首相代表,田中首相欠缺信念及國家觀、行賄受賄,更笨拙的建立中日關係正常化,導致日本至今被鉗制在歷史問題上。

田中在卸任後的第二年,1976年7月因著名的「Lockheed事件」醜聞被逮捕,據資料顯示1976年2月全日空航空公司引入最新Lockheed客機,田中因受賄違反日本外國貿易法,成為前所未聞的「首相犯罪」,同時也是甚少被中國人所知的別名「犯罪首相」。

而另一位同樣被中國人所瞭解的中曾根康弘首相(任期1806日),在美蘇冷戰末期,與美國裡根總統關係親密,中曾根帶領日本成為西方一員的姿態非常鮮明。自那時起,日美領導人親切的直稱對方名字。日本政界指出,中曾根在任期內,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因中共的指責,即時停止8月15日的靖國神社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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