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治:評「法官未經批准不准接受採訪」

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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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6日訊】民主是目前中國的主流,處於蓬勃發展之勢,可是時不時卻有這麼一些傢伙,大放厥詞,充當阻礙民主進程的破壞和保守者。這不,前段時間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盛世華就一再說「鄉鎮長直選違憲」,而這段時間針對外國通訊社明目張膽的封鎖引起了國際上的廣泛議論,最近又出現了「法官未經批准不准接受採訪」的要求。

據9月13日的《新京報》報導,最高院院長肖揚12日在北京宣佈,最高人民法院和高級人民法院兩級新聞發佈體制正式建立。未經批准,人民法院的法官和其他工作人員一律不應擅自接受記者採訪,或在新聞媒體上對重大敏感問題發表議論。法院其他工作人員因工作需要接受新聞媒體採訪,應由新聞宣傳部門統一管理,嚴格履行審批手續。此外,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曹建明當天還強調,人民法院的新聞發佈工作應嚴格遵守新聞宣傳紀律和法院工作紀律,而以下內容一律不得發佈:涉及國家秘密、商業秘密和個人隱私的內容;對於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件,被告人姓名、住所、照片及可能推斷出未成年當事人情況的各種資料;依法不公開開庭審理的案件,除審判結果和必須發佈的事實、理由以外的其他內容;合議庭評議、審判委員會討論情況及上下級法院的內部函件;院領導指示不得發佈的其他信息。曹建明還指出,有關刑事案件審判中的各種綜合性數字,未經有關部門或領導批準不得發佈。

對於這樣的限制採訪,過去早就有過,在幾年前我們當地的公安、檢察院、法院就有過這樣的規定,凡是處於偵查階段的案子,一律不准報導,除非等到結案法院判決後,才會輕描淡寫的予以「新聞通稿」方式報導或者乾脆不報導。主要理由據說是害怕影響法官判案。當然這條規定是通過宣傳部和新聞出版局下發的,記者對這一規定都不理解,尤其是跑法院口的記者更是意見很大,但因為中國一般是權力大於新聞,理解執行,不理解也得執行,記者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是一種擺設和宣傳工具而已。這次由肖揚院長直接說出來,似乎還是首次。既然由肖揚院長說出來,可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非說不可了。

肖揚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它背後的理由是什麼,是什麼樣的事件促使他作出這樣的規定?據分析可能有這麼幾大理由:

一是許多新聞報導損壞了法院的光輝形象。比如最近的富士康事件,在案件還沒有了結的情況下,新聞媒體大肆報導,無疑揭開了法院的走狗內幕,這當然有損法院的光輝形象。至於這幾年所報導的冤案、錯案等等,更是給黨和政府臉上抹了黑。與其這樣處於輿論的監督下,倒不如索性不予報導,隱藏在暗處,像駝鳥一樣,自以為別人不知道,眼不見心不煩麼,這樣多好啊!

二是中國法院的黑是很有名的,法官吃黑錢、判黑案也是比比皆是,如果把案子置於陽光下,這黑錢怎麼吃?這人情怎麼走?廣大法官義憤填膺,聲討的浪潮一波又一波,肖揚不得不作出這個「不准報導」規定。再說作為地方法院,許多級別是低於媒體的,所以只有肖揚才能下出這樣的命令,才能讓媒體閉口,也才有他能出面保護自己的嘍羅們。

三是大概和目前的國內形勢有很大的關係。最近中國加強了輿論的控制,封鎖國外通訊社就是明顯的例子,雖然中共對輿論管制一直很嚴,早就有這方面的規定,但是最近突然重申,這說明控制更加強了。要不然,肖揚也絕對不會借助這個大好機會「扼住中國民主進程的」。

當然這些理由是擺不到桌面上的。而肖揚擺到桌面上的理由是什麼呢?第一是因為設立了發言人制度。這大概是汲取外交部發言人制度設立的,但大家知道外交部發言人語言的真實性歷來是大打折扣的,國內許多部門也搞這個發言人制度,無疑是統一口徑,掩蓋事實真相左為目的。再說這個發言人是由自己設立的,這猶如老鼠讓老鼠作發言人,老虎選擇了老虎作發言人,你想老鼠和虎的嘴裡能說出什麼話,還不是好話說盡,真話不吐口嗎,老百姓依然蒙在鼓裡嗎?

第二個理由就是要經當地宣傳部門批准和有關部門批准。依照中國的常規,申請批准一般就是不批,再說有關部門是哪個部門?像縣級部門又怎麼批准?向當地的官官相護的部門申請批准?那不是自找苦吃,如果是表揚報導,倒還有可能,但如果是輿論監督式的報導,那不是羊入虎口?

第三個理由就是害怕洩露機密。像這樣的要求,以後任何一個法官都可以以機密拒絕輿論監督,那輿論監督還不是形同虛設?

第四個理由,這也是法院一直強調的理由,那就是害怕影響法官判案。這個理由最站不住腳。怎麼影響了?如果法官堅持正義,依法判案,輿論又怎麼會影響你?如果你枉法判案,收黑錢,判黑案,當然輿論監督是「會影響你判案的」,這不更好嗎?

所以,肖揚所謂的幾大理由其實均不能成立,他的實質是在否決輿論監督,保護一個部門的私利。這件事也證明了中國輿論監督的無能為力,新聞媒體的權力走狗化的本質。肖揚的講話發佈後,有記者表示:「管他那麼多,我們該報的就報,頂多給他們來個「拒絕采訪」,最後被動的還是他們!「這就有點太天真了,在一個新聞不自由的國家裡,你敢報報試試,看人家怎麼收拾你:一是給報社一個黃牌,二是把你開除,今生今世不准再從事新聞職業,有些心壞的報社領導還會洩憤於你,再扣點你的什麼精神損失費、形象損失費呢。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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