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對美國,我們不該忘恩負義(1)

--給現代「義和拳民」的一封公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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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5日訊】(筆者按:本文寫成於2003年,貼出後,國內外有數百家網路媒體進行了轉載,造成了很大的爭議和反響。有贊同附和的,有對筆者破口大罵的,有疑慮重重的,有就本文所涉及的史料認真鑽研並作了大量註解的,等等。去年九月,香港著名的《爭鳴》雜誌,在讀者的再三要求下,摘要刊載了本文。筆者今天在此貼出此文,歡迎讀者就歷史事實而作任何的見仁見智的討論,也歡迎讀者就文中觀點進行批評斧正,但不接受對作者個人的侮辱和漫罵)

(筆者再按:1999年七月一日,單位組織我們到興安古靈渠參觀。恰遇抗戰時期在貓兒山失事的美軍十四航空隊飛機殘骸,收集在靈渠紀念館中。於是我們一行前去參觀。來到紀念館陳列廳裡,面對凝聚著美軍英烈鮮血的一大堆飛機殘骸,同行中的絕大多人,他們對美國人民幫助中國抗戰之事一無所知。竟以為是美軍侵略中國而被八路軍打下的美機殘骸!因此之故,他們對這具浸透著美軍烈士(也是中國人民的抗日英雄)鮮血的殘骸,表現出極大的蔑視和不敬,罵罵咧咧地時不時用他們的臭腳丫去踢打。肅穆寧靜的大廳中,頓時發出了一連串金屬撞擊的刺耳的聲音。我於是上前去規勸他們:這樣做太過分了。可他們竟出言不遜,並反唇相譏:「這是美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可恥下場」。我被他們嗆得啞口無言,默然而退……2001年9月11日,紐約世貿大廈的雙塔,被恐怖分子劫持的兩架客機撞毀。數千人的血肉之軀被埋壓在砃塌的瓦礫之中。這是一個災難的日子。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無不對伊斯蘭原教旨主義野蠻殘忍切齒痛恨。可是,在大陸上的中國,在我周圍的大部分成年人之中,卻有很多人為此幸災樂禍和興高采烈,甚至拍手稱快……為什麼這些人會變得如此邪惡?為什麼這些人像吃狼奶長大的孩子?面對這些人們,我總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由於歷史記憶是現有社會意識的基石。因此,要矯正這種盲目仇美的病態心理,就必須正本清源地從歷史問題入手。這就有必要將中美關係來一個全面的回顧。於是我寫了這篇《對美國,我們不該忘恩負義----給現代「義和拳民」的一封公開信》)

若問今日之美國為何許國也,問之十人,也許有九人而不暇思索地答之曰:乃當今第一號帝國主義、霸權主義之超級大國也。NO!NO!NO!

事實上,在近代和現代之世界各國、各民族之中,對中國人民之友誼深且厚者,美利堅也;對中國人民之恩澤深且厚者,美利堅也。

此言一出,也許你忍不住罵之曰:此子之言何謬也?不謬則為「美帝國主義」之走狗、漢奸、賣國賊也。且慢,稍安毋燥,事實勝於雄辯,且聽我一路道來,釋君之疑。

美國立國才兩百多年,比之有著洋洋五千年專制奴役文化的老大之中國來說,實在是一個「娃娃」國家。正是這個「娃娃」國家,卻兩次支持中國保持了主權和領土完整;也正是這個「娃娃」國家,卻創造了世界首屈一指的政治文明、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

第一次,是在1900年的庚子之亂中,第二次,是在抗日戰爭中,是美國政府主持國際正義,給予了中國以道義和物質上的巨大支持,維護了中國的領土和主權完整。我們先來看看第一次的情況:

在世界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日新月異的十七世紀,滿清王朝秉承明王朝的閉關鎖國的衣缽,自絕於世界文明之外。從順治時代就厲行海禁,從而延續了一種「片板不得下海」外交政策。

當時大英帝國已經成了「日不落」的龐大帝國,其海外貿易遍及全世界。只是對於滿清帝國的茶葉絲綢等貿易來說,卻卻始終處於官僚特權的控制下,貪污腐敗成風,嚴重的官僚特權和貪污腐敗,嚴重阻撓平等貿易,令英國和其他西方國家在這種貪污腐敗加官僚特權的「交易」中,感到十分屈辱。

於是英國國王於1793年派出公使馬嘎爾尼,帶著「協定關稅、自由貿易」的使命率團出訪中國。但因英使馬嘎爾尼堅持國家尊嚴、民族平等的信念,不肯對乾隆皇帝恭行「三跪九扣」之禮。使乾隆皇帝大為不悅:「大乖仰體天朝、加惠遠人、撫育四方之道,朕心甚為不愜」。乾隆在令太監強按英國公使之頭完成「三跪九扣」之禮之後,也自覺理虧無趣,於是將使團中一名叫斯通的孩子抱在膝上逗弄一番,以示寬愛友好……

四十多年後的1840年,正是這個當年叫斯通的孩子,在議會上慷慨陳詞。力主對中國動武--因為「它聽不懂自由貿易的語言,它只聽得懂大炮的語言」……

1860年,英法攻佔天津、北京,火燒圓明園,惶惶如喪家之犬的咸豐皇帝,出逃到承德躲避。此時此境,他還是不知道外國為何物,也不願瞭解世界各國的情況。直到1861年咸豐皇帝臨死之前,當時美國總統林肯派國務卿約翰.海先生出面,企圖調解這場紛爭,以求和平解決。於是致書咸豐皇帝。可是在咸豐皇帝見到美國總統送來的國書以平等相稱後,他被氣得眼睛翻白,他竟在國書上朱批「夜郎自大,不覺可笑」……

當中國與世界各國的文明差距越來越大時,統治者為了維護其特權和皇位,其自卑和心虛也愈演愈烈。其自我恐慌的本能,迫使它作出過敏性反應:即除了嚴密鉗制國人的思想,廣織文網、大興文字獄外,還必須嚴密防止一切外來思想對專制文化和忠君倫理的衝擊。從而陷入了一種「越是封閉,越發落後;越是落後,越需封閉」的惡性循環之中。

到了道光時代,滿清統治者所謂「天朝上國」的神話,再也不能自圓其說了。繼道光皇帝飽受屈辱「升天」之後,咸豐皇帝也在內憂外患的雙重夾擊下一命嗚呼。

就在咸豐皇帝在內憂外患的雙重夾擊下一命嗚呼後,對內心狠手辣、對外顢頇無知的慈禧太后,通過宮廷政變實質性的掌握了權柄。咸豐皇帝屍骨未寒,她就在保守勢力的支持下,將以肅順為代表的八位顧命大臣屠戮淨盡。嗣後,她繼續玩弄權術,上下其手,大權獨攬,小權也不分散。把同治、光緒兩朝皇帝當成傀儡,玩弄於股掌之上。

在獨裁專制制度下,國就是家,家也是國也。因此,慈禧太后挪用國庫資金來滿足她驕奢淫逸的腐朽生活,是理所當然的。就在日本海軍對中國虎視眈眈的1894年,她竟將維持北洋艦隊基本需要的常務軍費800萬兩,用於彌補其營造頤和園的經費不足。雖然花費了3000餘萬兩國帑修築的慈禧太后的度假行宮--美倫美奐的頤和園順利完工了,卻令北洋海軍陷於機械不靈、槍炮陳舊、彈藥匱乏的半癱瘓狀態之中。

而同期的日本明治天皇,卻是減損自己的薪水膳食,來籌資購買兵艦。日本皇后更是典當首飾籌款購艦。結果,甲午一戰,耗費了百姓無數血汗購買的數十艘現代鐵甲戰艦,清政府和李鴻章苦心經營了二十餘年的北洋海軍,竟被「蕞爾小國、倭奴之邦」的日本海軍打得一敗塗地、全軍覆亡。戰後簽訂了喪權辱國《馬關條約》,對日本割讓台灣、澎湖列島,賠償白銀二億三千一百五十萬兩。從而加速了清王朝的財政經濟的破產。

面對國勢日非、哀鴻遍野的局面,中國的少數先知先覺之士憂心如焚,在康有為、譚嗣同、梁啟超等先賢的多年努力和多方奔走呼號下,已經歸政的光緒皇帝積極振作,推行變法維新改革,期待效仿日皇推行開明專制、變法維新來提高綜合國力。可戊戌變法只推行了一百零三天,就被以慈禧太后為首的腐朽愚昧的保守勢力扼殺於搖籃之中。國家改良變法的途徑被完全堵死後,各地國民革命運動風起雲湧,勢不可擋。清王朝已是氣息奄奄、日薄西山。

西方各國不僅大力支持中國的變法圖強運動,且因光緒皇帝主持變法圖強而獲得了西方各國進步力量的高度崇敬,贏得了較高的國際聲譽。由於洋人在戊戌變法後,大力庇護和營救維新志士;又在國民革命的運動中,為革命黨人提供了避風港;慈禧太后屢次欲將已被軟禁的光緒皇帝廢黜,也被洋人所阻攔或不予承認。慈禧太后曾實施過國家恐怖主義,指派特務和鷹犬到各國刺殺維新志士和國民革命領袖人物,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在西方國家中出盡了洋相、丟盡了丑。

慈禧太后的雌威在「夷人」面前無法發洩,真是有氣無處出,有野無處撒。她從極為懼怕洋人,轉而刻骨銘心地恨透了洋人。加之端王載漪急於以己之子溥俊取代光緒皇帝,竟密囑啟秀偽造外國使團要求慈禧太后歸政光緒皇帝的「照會」。慈禧太后急火攻心,一氣之下,不顧眾多大臣如榮祿、許景澄、袁昶、袁世凱、李鴻章、張之洞、劉坤一等輩之堅決反對,心血來潮地祭起了「玩火自焚」的極端民族主義的鬼把戲。

她利用國家和民族的苦難,藉機蠱惑起狹隘、盲目、非理性、極端排外的民族主義情緒,挑動和鼓勵流氓惡棍攻擊外國僑民,屠殺所謂的「洋毛子」。將在山東煽風點火特別賣力的山東巡撫毓賢「優容褒獎」,並將其調任山西巡撫,以便從西邊進行蠱惑煽動。還發給「義和團」拳民白銀十萬兩,以資鼓勵。期待以此來轉移國內臣民的視線,化解她的政治危機。遂使直、魯、津、唐等地的「義和團運動」如火如荼,「天祐神助」的迷信越來越烈,「刀槍不入」的神話越來越玄。

慈禧太后病急亂投醫,竟拜倒在義和團那些烏七八糟的魔咒、神符之下,自欺欺人地相信了義和團「刀槍不入」的蠱惑,相信了「義和團」用手一指,就可以招來「天兵神將」將「洋毛子」殺得屍骨無存的神話咒符……墮落到了將國家前途和命運寄托於虛無渺茫、荒唐不經的兒戲之中的地步。老子的「治大國如烹小鮮」,到了慈禧太后的手裡,變成了「治大國如兒戲」也。

拳匪和暴民們在清廷之縱容和唆使下,身著黃衣紅帶,手拿大刀長矛,他們以彭祖、太上老君、二郎神、姜子牙、關雲長、孫悟空、何仙姑、狐狸精等希奇古怪的戲劇人物和傳說人物為其崇拜的圖騰,口中念叨著「天皇皇、地皇皇、太上老君顯靈光」等千奇百怪的魔咒,高喊著「男練義和拳,女練紅燈照,砍倒電線桿,扒了火車道」的口號,打著「扶清滅洋」的幡子,砸機器、拆鐵路,焚燒電報和郵政局,搗毀洋行、剿殺買辦(洋貨代理),連鐘錶、鏡子、眼鏡、煤油燈等都不能倖免。凡是由洋人傳來的東西,無論其是否有利於國計民生,就是他們仇恨和毀滅的對象。

他們見教堂就燒,見機器就砸,見洋人就砍,見洋貨就毀。隨意指控與他們有仇讎過節者、信教群眾和會講洋話的人為「二毛子」和「三毛子」,乃至「十毛子」,將其全家拉上大街就棄市或腰斬,也無論老弱婦幼。

雖然他們在端親王載漪和莊親王載勳的唆使下,數萬人圍攻東交民巷的洋人使館區,面對只有四百洋兵的護衛,數月也奈何它不得一根毫毛,反而給自己留下一千多具屍首。但這絲毫不影響義和拳民在京、津、唐等地的肆無忌憚、耀武揚威地燒殺搶掠,絲毫不影響他們窮凶極惡的濫殺平民。

如 「義和團」在北京放火焚燒西藥房,大火波及店舖四千餘家。一次焚燬洋貨,正陽門內外,被焚千餘家。面對熊熊烈焰,義和團阻止任何官民滅火施救。對於救火者,則給戴上一個「二毛子」「三毛子」……「十毛子」的帽子,拉上大街就用大刀「辟了」。

如義和團「相率到津,勒民供給,兼索官餉,稍有不從,肆行擄掠。並至紫竹林租界,殺人放火,見有洋行洋房,立即焚燬」(蔡東藩《清史演義》;

又如「義和團」在大舉銷毀洋貨的過程中,一次在一戶百姓家中搜出了一根火柴,這家百姓一家八口全被殺光。

一群天真爛漫的小學生被「義和團」攔住,不幸被搜出半枝鉛筆,結果六名孩子當場就命喪黃泉。

對於那些敢於堅持國際公法和主持人間正義的官員,「義和團」則以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或將其指目為「二毛子」或「三毛子」進行大肆搜捕和追剿。直至將其全家老幼屠戮淨盡才心滿意足……

「義和團」將北京這個「首善之區」,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殺人場,變成了一個血與淚的海洋,變成了一個天昏地暗的人間地獄。

而清廷之官員則以「執法」的名義,對洋人大開殺戒。如時任山西巡撫的毓賢,一次就在巡撫衙門前屠殺了外國傳教士46人,其中包括11名孩子。

再如在山西汾州府,幾家美國傳教士和他們幼小的兒女,被騙到府城外,被埋伏在那裡的中國士兵一一射殺。連帶被殺的還有兩個中國教徒和兩個被雇的馬車伕。

莊親王載勳竟在北京街頭大肆張貼懸賞殺人告示:「殺一洋人賞銀五十兩,洋婦四十兩,洋孩三十兩」。多少外國使節、教士、商人、學者、國際友好人士,被不分清紅皂白的「義和團」悲慘虐殺?

多少人因為長有一副稍似洋人的面孔,一旦被「義和團」搜出,他們則必死無疑。多少無辜平民死於拳匪們的亂刀之下?因為他們曾經與洋人有過交往;多少人家被殺得絕門閉戶?僅僅由於他們曾與義和拳民有過過節……

庚子拳匪與清廷官吏一道,無論是對華人還是對洋人,都犯下了令人髮指的滔天罪行。比之嗣後入侵北京之八國聯軍之燒殺搶掠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人說毛澤東發動的文化大革命是開天闢地的首創,其實早在1900年,就有了類似的「文化大瘋狂」,只是毛澤東在過了六十多年後,又如法炮製了一次而已,實在談不上首創的。

中國的專制統治者,歷來視民命如草芥,從來就沒有將他治下的國民當人來看,但卻不能禁止英、美、德、法等國將其國民當人來看。

專制統治者在內政上大搞有罪推定和非程序審判,處處是「深文刻法、鍛煉羅織,刑訊逼供、殘民以逞,棰楚之下、何求不得」的冤獄記錄;其中「夷滅九族、大辟懸首、車裂腰斬、慢剮凌遲、剝皮囊草、插脂點燈」等滅絕人性的酷刑,正是專制帝王賴以鎮攝臣民的統治手段。這卻令西方人士指目為野蠻殘忍,進而謀取治外法權。

清王朝在外交上,更是不忍卒看:如西班牙殖民者兩次在菲律賓的大昆山和加拉巴屠殺中國僑民4萬4千餘人,荷蘭殖民者在巴達維亞(今雅加達)一次就屠殺中國僑民2萬餘人(鮮血染紅了巴達維亞的一條溪水,所以這次事件又叫「紅溪慘案」,這條溪流在今天也就叫紅溪了)。可乾隆皇帝卻讓人對荷蘭使團答覆說:「對於這些貪圖發財、遠離祖國,捨棄自己祖宗墳墓的不肖臣民,並無絲毫的關懷!」。乾隆皇帝不但不譴責,反而是拍手稱快,等於告訴殖民者:殺得好,殺的妙!你們幫了我的大忙,實在感激不盡……

*未完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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