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山:蔓延在中國江蘇贛榆社會撫養費的黑暗徵收

玉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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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8日訊】「我知道這個結果,肯定是要敗訴的,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選擇上訴,」2006年的12月4日,石福奎在電話裡對他的律師說,儘管律師告訴了他訴訟的難度,他仍然選擇窮盡法律上的救濟權利。

2007年1月22日,中國江蘇贛榆縣潭湖村的石福奎收到了一審法院的判決書,果然不出所料,一審法院駁回了他的全部訴訟請求。

2006年9月20日,石福奎收到了贛榆縣計劃生育委員會新的徵收社會撫養費的決定書,新決定書無視不久前縣行政復議委員會的復議結果,反而大幅增加徵收額度。這也是石提起行政訴訟的原因。

石福奎認為,縣計生委的行政行為是違法的,一個是程序不合法,另一個是徵收費用缺乏法律依據和事實依據。村民的收入遠沒有統計數據那麼高。

根據贛榆縣計生委的答辯狀,對石福奎夫婦作出的的徵收依據是統計部門2004年全縣各鎮農民人均純收入3358元,事實是否如此呢?採訪者根據抽樣的採訪調查顯示,在被採訪的39戶家庭中,其2006人均純收入僅僅為1435元,這39戶家庭幾乎全部是超生家庭,社會撫養費正是針對他們作出。在當地,因為根本沒有任何針對農民的養老福利,除新婚不久的夫婦以外,有生育能力的家庭都選擇生2胎或更多。

石福奎所揭示的僅僅是縣政府機關對超生家庭社會撫養費徵收的畸高。鎮政府和村幹部更嚴重違法的行為也普遍發生:不按照法定的程序進行,徵收數額隨意定價,由村幹部代收,大多數沒有專用票據,徵收過程中存在著普遍的辱罵、毆打、非法拘禁、非法入室搜索財務的行為。

石靈平,厲莊鎮東斗嶺幼兒園教師,因生育二胎而被非法綁架,甚至被毆打:2006年7月2日上午十點左右,石靈平被鎮村幹部從潭湖村娘家拖上車,送到厲莊鎮計劃辦公室關押起來,並被要求交納超生罰款,晚上沒有給飯吃。晚上約10點村支書過來勸說交錢,石說家裏困難,確實沒有錢,這時進來三個計劃辦工作人員,全是男性,一個人打她兩耳光,她質問「為甚麼打人」,結果遭到更猛烈的襲擊,三個男人一擁而上,用拳頭打石的胸、背、臂部,導致石多處青淤傷、挫傷,打完後立即將她送到厲莊鎮西斗嶺村,關進一個屋子。屋裡有十幾名因計劃生育被抓的婦女,因為石靈平挨了打,受了傷,東斗嶺村幹部給她送來飯吃,其他人沒有飯吃,也沒有水喝。在親屬交納五千元罰款後,石靈平第二天被放出。

類似的事情屢次發生。根據不完全的採訪統計,2006年9月份,金山鎮有多名村民被計劃生育辦公室非法羈押。當時大家只能坐臥在水泥地面上,晚上睡覺也是如此。有一個村民被關約8天後,凍得患上急性腸炎,因要求大便次數過多,被計劃生育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打得鼻口冒血,厲莊鎮尖嶺村農民王建的妻子在非法拘禁過程中,又氣又餓又渴,出來談話時見計劃生育辦幹部滿桌的大西瓜,衝過去拿起西瓜刀剖腹自殺,當時切開腹部達20-30厘米傷口,腸子流出,捅斷肋骨一根。

面對更多暴力和非法行為,大多數超生村民選擇了沉默、忍耐和服從,他們認為「鬥不過政府」,很多村民面對採訪和調查,心存恐懼於政府和村幹部的淫威,不敢說更多的話。

石福奎是站起來以法律武器和村幹部的非法行為抗爭的最勇敢的一個,2005年面對一個鎮計生站的徵收決定,勇敢的提起了行政復議。結果上級復議機關以主體不合格為由作出撤銷贛榆縣厲莊鎮計劃生育服務站0006002號徵收社會撫養費決定書,這是一個勝利,鼓舞了石福奎對法治的信心。但是石隨即遭到報復,先是其妻子於2006年7月被非法綁架到鎮計生站關押,接著就收到前文所稱的新的徵收決定書,加大了對石徵收費用的數額,由原先的25000元增加到 28000餘元。石於是求助律師的法律幫助。

律師先後兩次深入實地調查,均遭到當地村鎮幹部的阻攔和圍堵。返回時,盯梢的車輛進入山東的地界才結束。石福奎隨後遭到村支書石某和村長韋某的暴打,其肋骨受傷,臥床十餘日,不能下地。

律師調查後驚訝地發現:一,對各超生戶家庭徵收費用數額不一;二、徵收費用名稱不一,使用憑證各不同。有寫「社會撫養費收據」,有寫「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內部結算憑證」有寫「行政事業結算憑證」名稱則分為「計生違約金」”計劃生育罰款「(見照片)

接受律師調查的村民很快得到了村幹部惡狠狠地警告:不要向外人講罰款方面的事情,不准說辦學習班、被打的事情,誰說了整誰!原先出具給部份村民的收據被收回,換成社會撫養費的收據。

調查者通過多方面的走訪發現,社會撫養費已經成為村委聚斂財富的手段,當地農民每對夫婦生育兩胎的現象非常普遍,還有生育三胎,甚至四胎的。有的村幹部不僅不去阻止甚至鼓勵超生,只要交納社會撫養費。一位韓姓農民講述了其經歷」村幹部動員我生二胎,卻又不給辦准生證「結果被罰款16000元,另一韓姓村民因女兒要落戶,村幹部竟然要求他再生一胎,否則不給女兒上戶口,結果女兒的戶口沒上,生二胎卻被罰8000元。

面對威脅和報復,石福奎繼續堅定地行走在抗爭的道路上。(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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