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堅強少年的淒慘人生(中)

十九歲少年所經歷的的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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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1日訊】陳騰為了不讓他的媽媽再傷心,不再引起媽媽對姥姥和小姨的思念,儘管陳騰很多次都很想失聲痛哭,但他還是堅強的忍住了快要流出的眼淚,在媽媽面前故作開心,只有在她媽媽看不見的時候,陳騰才會讓淚水悄悄的流下來。後來的一次偶然,陳騰發現他的媽媽的笑容裡也同樣包含著淚水,這才讓陳騰明白他的媽媽也同他一樣不知道在背地裏留過多少次思念姥姥與小姨的痛苦眼淚……

和姥姥、小姨的永別

姥姥把我送到親戚家的時候,不住地安撫我說,「姥姥過幾天就把你接回去,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從小就把我視為「心頭肉」的姥姥也肯定不捨得讓我跟他分開太長時間。就這樣,我在親戚家住下來了,我經常坐在窗戶前發呆,想像著媽媽和姥姥來接我回家的情景,晚上睡覺也經常夢到媽媽被帶走和姥姥被警察毒打的情景,以至於我很多次都在半夜哭醒。我經常會問我的親戚:「姥姥什麼時候來接我回家?」他們總是微笑的對我說:「就快了,可能再過幾天吧。」就這樣,在強烈的期盼中我熬過了一天又一天……


陳騰的小姨:孫小柏,因不願放棄對法輪功的信仰,在家中被迫害致死

終於有一天,我從大人們的無意談話中瞭解到了姥姥和小姨已經被迫害離世的殘酷事實。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頓時有一種天崩地陷的感覺,好像整個地球都在顫抖似的。我傷心的痛不慾生,而姥姥那慈祥、可親的笑容依然浮現在我的眼前。

因為我從小是姥姥給帶大的,所以姥姥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在我的眼裡,姥姥是那麼的善良慈祥,他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留給別人,痛苦自己來承受。本來以為姥姥會等到有一天讓我來回報她給我的一切,但是現在看來都不可能了,姥姥走了,一切都成了痛苦的回憶。姥姥在街坊鄰里親戚間的口碑也極好,誰家裏有了矛盾,都願意找姥姥說說心裏話,姥姥總是會用「真、善、忍」的理念來幫助他們解開心結,跟姥姥接觸過的人都對姥姥的人品極為稱讚。

一個月後,經歷了無數打擊的媽媽被無罪釋放了,原本有著五十五公斤體重的媽媽被抓了一個月後,瘦的就剩三十多公斤了,看著媽媽憔悴的面容,我的心都碎了。

後來,我在媽媽的回憶文章裡瞭解到,當媽媽在監獄裡得知姥姥和小姨被迫害離世的消息時,受到的打擊也很大。媽媽在文章中寫道:「一 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七日晚十點多,我正被關押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那天晚上關押我的屋子裡突然增加了大量警力,氣氛驟然緊張。隨後我被警察告知媽媽與妹妹已死亡,說是『自殺』。聽到這個消息,我當場就昏了過去,醒來後不久,在場官員就提出了要在第二日馬上火化。我提出還有居住在其它省的親戚沒趕來,等親戚都到齊再火化, 但當地政府堅持馬上火化。」

當時媽媽精神打擊太大,使得媽媽一度處於恍惚狀態,好半天才會過神兒來,詢問姥姥與小姨死亡的原因。親戚說,七月二十一日三十名公安乘幾輛警車去姥姥家進行了抄家,姥姥和小姨被公安人員與政府人員圍攻在屋裡,當時公安要強行綁架她們去觀看誣蔑法輪大法的錄像,妄圖對她們進行強制洗腦,她們堅決拒絕。隨後被圍困在屋裡整整七天,因為家裏沒有足夠的食物了,以至於最後幾天都沒有吃一口飯。後來就聽到警察宣佈姥姥與小姨離世的消息,但是親戚親眼看到了她們手臂上的傷。到底死亡原因是什麼,家人誰也無從知道。因為當時家人都不允許在現場,只有公安。而聽鄰居說:到了二十七日晚上深夜,開來了一輛車,把她們拉走了,鄰居在樓上看到,她們被用床單之類東西裹得嚴嚴實實的。

七月二十八日,媽媽在精神恍惚中由公安押送去火化場與姥姥、小姨告別,當時戒備森嚴,到處是公安和便衣。有幾名公安緊隨媽媽的左右,親戚們無法與媽媽上前交談。十幾分鐘後就強行帶媽媽離開火化場,親戚們提出讓媽媽參加完姥姥與小姨的火化送別儀式,但公安卻告訴親戚們說:「媽媽尚在『監視居住』中,無任何自由。」就這樣媽媽還沒等仔細的看看姥姥和小姨的模樣,就被公安給強行拉走了。

媽媽把我接回到那已空閒了一個多月的家。看到空空的屋子,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出現幻覺,讓我回到中共打壓法輪功之前的歡樂的日子裏:放學後,一進門先靠在門邊,等待姥姥叫我的名字,然後姥姥會用她那張慈祥的笑臉來迎接我……每當出現這樣的幻覺時,都會使我幸福得笑出聲音,但還沒等笑容消失,便又回到了殘酷的現實,那永遠都只能是美好的回憶了。

為了不讓媽媽再傷心,再引起媽媽對姥姥、小姨的思念,儘管我很多次都想失聲痛哭,但我還是強忍著流出的眼淚,在媽媽面前故作開心,只有在媽媽看不見的時候,我才會讓淚水悄悄的流下來。後來偶然間我發現,媽媽對我的笑容裡面也包含了淚水,原來媽媽同我一樣在背地裏流過無數次思念姥姥與小姨的痛苦的眼淚……

媽媽再次被抓

高精度圖片
19歲的陳騰經歷了家破人亡的苦難

一個多月後,也就是九九年十月,新華社發表污蔑法輪大法的文章,為把法輪功打成「X教」而刻意製造輿論。其中重點提到了媽媽(孫小梅)的名字,誹謗媽媽犯有「洩露國家機密罪」,說媽媽把「國家絕密檔案」發往國外。

(而事實上,陳騰的媽媽只是在接受華盛頓郵報記者的採訪時,講述了她自己被迫害的經過,以及陳騰的姥姥和小姨因拒絕放棄修煉而被迫害致死的事實。此報導後來以《中國的堅定不移的團體》為題刊登在了零零年八月二十三日的華盛頓郵報上)

這篇誹謗媽媽的文章刊登的當天的中午,我正在跟媽媽吃午飯,兩個媽媽單位的保安來到家裏說要請媽媽出去談點事。我當時有點不祥的預感,但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等著媽媽的回來,就感覺時間怎麼過得那麼慢,很久很久媽媽都沒有回來,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終於,媽媽單位的領導和同事們來了,阿姨告訴我媽媽已經被他們帶走了,罪名是「洩露國家機密」。一聽到這個消息,我驚恐的放聲大哭,我懼怕媽媽會像姥姥一樣,永遠也回不來,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真的很怕再失去她,我的恐懼頓時充滿全身。

後來得知,此次對媽媽的非法綁架是濰坊國安、公安在省「六一零辦公室」(凌駕在公檢法之上的專門負責迫害法輪功的組織)的指使下策劃實施的。

我成了最小的「囚犯」

當時的我只有十一歲,這突然而來的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使我從一個經常依偎在姥姥媽媽懷裡的天真快樂的小天使,一下子變成了馬路邊沒人注意的枯草。我再也沒有從前那樣開心的笑容了,腦子裡一會兒浮現出慈祥善良的姥姥,一會兒又浮現出可親可愛的媽媽,突然又使那些警察們兇狠的嘴臉……以至於我上課都是恍恍惚惚的,經常發呆。每當中午看到同學們的父母來接他們回家的時候,都是我最傷心的時候,我常常一個人躺在學校操場的草坪上,望著天空,思念著那唯一有可能給我擁抱的媽媽,有的時候傷心到很想睡過去,乾脆讓自己忘記這一切。儘管已漸入冬季,但我還是閉上眼睛,任憑冷風毫不留情的吹在我的身上,我還是能死死的睡上一覺。可是醒來後,又想起那不知去向的媽媽,再加上刺骨的北風吹在我飢寒交迫的身軀上,那種孤獨、恐懼和寒冷至今難以忘懷。

下午放學時,同學們的媽媽來接他們,他們臉上洋溢的那種幸福的笑容真的讓我無比羨慕,他們或依偎著媽媽,或是牽著媽媽的手。每當看到此景,我都回想起那因為堅持對「真、善、忍」的信仰而被非法綁架關押的媽媽,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了,媽媽肯定也在牢房裡牽掛著她最疼愛的兒子……我一邊低著頭想著,一邊順著牆邊一個人默默地走著,偷偷的哭泣著……

由於長時間沒有人照顧我,再加上我每天放學都去媽媽的單位,還有公安局去要媽媽。所以最後公安局的人決定把我跟媽媽關到一起。就這樣,我成了這個牢房裡最小的「囚犯」。儘管這樣,對於我來說,能每天看到媽媽已經是一種非常大的滿足了,因為媽媽是我生的希望。

北方的冬天很冷,媽媽每天都是由多人嚴密看管著,毫無自由。保安室就在關押媽媽屋子的對面,為了便於對媽媽的隨時監視,關押媽媽屋子的門永遠開著。媽媽被關押的屋子很陰冷,整天見不到陽光,窗戶的玻璃上都是厚厚冰花,因為我去的時候,沒有帶備用的衣服,在零下十多度的天氣裡,我每天只穿著薄薄的單褲、單衣在陰冷的監牢裡坐著。就這樣,我和媽媽被一起關押了三個月,三個月裡我沒吃過一頓早飯。這一下,原本就不高的我,更顯得又小又瘦,連看管我們的保安都說:「如果把我這樣關三個月,我早瘋了。」

三個月之後,正好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們被放回家,再次回到那空蕩蕩的家裏,聽著窗外的爆竹不時響起,我和媽媽一同沉浸在思念姥姥和小姨的痛苦中。那是我們失去親人後度過的第一個悲慘的新年。那時的我剛剛十二歲。

背景資料:

陳騰:現年19歲,父母離異後與母親姥姥一同生活在山東省濰坊市濰城區十笏園小區4號樓。1999年中共開始大規模迫害法輪功時,只有11歲的他就開始了流離失所的痛苦生活,經歷了家破人亡的苦難。陳騰被迫輟學,流離失所長達七年之久。在這七年的時間,陳騰遭受了同齡人難以承受的身心煎熬,度過了淒苦悲慘的少年時代。最終於2007年8月,逃離中國大陸,順利抵達泰國,目前陳騰已獲得國際難民署保護。

陳騰的姥姥:周春梅,終年62歲,省特級教師,家住山東省濰坊市濰城區十笏園小區4號樓。1999年6月進京上訪後一直被單位跟蹤監視其活動。1999年7月在家中被迫害致死,具體死因不詳。

陳騰的媽媽:孫小梅,現年46歲,原山東省濰坊市染織廠(現名:新盛紡織有限公司)幼兒教師。多次被非法關押,現流離失所,具體情況不詳。

陳騰的小姨:孫小柏,終年36歲,芙蓉小學教師,家住山東省濰坊市濰城城關。1999年開始修煉法輪功。1999年6月進京上訪後一直被單位跟蹤監視其活動。1999年7月在家中被迫害致死,具體死因不詳。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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