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古典和流行之间 齐豫:曲高和寡的感觉是一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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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8月4日讯】在7月1日乌鲁木齐的那场名为“祝福”的演唱会上,艾斯卡尔的神秘嘉宾齐豫用三首歌就把大家给震了。她穿着一袭长裙,披一条大围巾,赤着脚,还是那副漂亮的嗓子,就像唱片里的一样,还是那一派纯净。

   在演唱会前一天的记者见面会上,至少有三个记者在提问前说:“齐豫,我是你的歌迷。”

   齐豫的双亲都是东北人,她的血管里无疑还流着东北人的血液:落落大方,豪爽,没有一丝小女人的过度敏感和扭捏矫情。

   记﹕你的歌好像只和心灵相关,是一种非常深处、非常高渺的东西,也就是你刚才说的不食人间烟火,但在这个流行歌曲和浅薄感情泛滥的时代,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坚持的那一套有点不合时宜?或者说越来越曲高和寡?

   齐:曲高和寡的感觉是一直都有的,因为我是从李泰祥那儿出发的,他的作品本身倾向于古典,介于古典和流行之间。他老是夹在一个夹缝中间,从事古典音乐的人说他是搞流行的,流行音乐的人又说他根本就不流行。曲高和寡这个标签是我一出道就贴在了身上的。可是,虽然曲高和寡,《橄榄树》却又受到大家的全面接受,又是畅销的,所以这说起来很矛盾。

   记﹕你是怎么出道的?

   齐:参加歌唱比赛。1978年的时候我在台大读大四,我们吉他社组团去参加,得了一个金韵奖,李泰祥是评委。结束后他就来找我,说他有一些创作歌曲,让我去听。那时也不太知道李泰祥,只知道他有一首演奏曲叫《乡》,很有名。他是用弦乐编制去做流行歌曲。第一次找我去听他的歌的时候,他就弹《橄榄树》给我听。我觉得好好听哦,里边既有我喜欢的美国民谣,又有欧洲音乐的味道。后来他就请我唱,让我参与一些台北的新歌发表会。他每年都有一些新歌发表,一半是严肃音乐,一半是大众音乐,我跟他一起出了4张专辑。

   记﹕《橄榄树》是什么时候出的?

   齐:1979年2月。之后我就出国读书了,读了两年,后来觉得自己不是个当教授的料,就回来了。到1981年,又出了第二张。

   记﹕你在台大读的什么专业?

   齐:人类学。

   记﹕有没有就人类学做过什么课题的研究?

   齐:后来去美国读的是艺术人类学,那时人类学已经分得很细了,文化人类学里就可以分出都市人类学、艺术人类学、心理人类学、社会人类学,其实我一直把校园民歌当成一种社会运动,也就是说音乐在社会中的功用,后来写过一些这方面的东西。硕士修完后我没有读博士。

   记﹕美国六十年代的民谣对你有什么样的影响?我记得你唱过琼贝兹的歌。

   齐:对,我在大学吉他社的时候就开始唱琼拜雅(台湾把琼贝兹译成琼拜雅)的歌,就听美国的民谣。六十年代的民谣不全然是创作的,它也吸收和改进了很多老的英国民谣和爱尔兰民谣,很有旋律性,那时我就特别喜欢。

   记﹕听你的歌感觉跟琼贝兹、朱迪科琳斯等人很像,她们都是六十年代出道的。

   齐:对对对,可能也是缘分,我的声音很像琼拜雅,在美国录音的时候,碰到一个美国人,说我做过琼拜雅,啊,你们俩的声音好像!那时就唱她的歌,我的声音跟她多像啊,就是一种缘分。一直听她的,学她的。

   记﹕琼贝兹身上有很多抗议色彩。

   齐:对,她有很多抗议色彩,但我没有。我不喜欢去做那么尖锐的对峙。

   记﹕能不能说说你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

   齐:我没有开过个人演唱会。

   记﹕这跟你的歌没有流行到那个程度有关系吗?

   齐:没有流行到那个程度是一个原因,跟我的歌的编制也有关系。以前我到哪儿唱歌都非常痛苦,《橄榄树》看起来那么简单,可是没有一个乐手可以不看乐谱把它弹完,大家都是一闭上眼睛就弹错了,尤其是那些不太厉害的乐团,比如电视台的乐团,每次出去都很痛苦。

  记﹕在你的歌曲中我们很少听到小女人的哀怨,你对这种东西是不是比较排斥或者不屑一顾?

  齐:那不是我的生活态度,我就不是一个小女人,唱不出那个味道来。

  记﹕你对摇滚乐是怎么看的?喜欢崔健吗?

  齐:喜欢。第一次是听《一无所有》,那时就很喜欢,那张都很喜欢,觉得很汉子。台湾是没有这样很血性的声音的,台湾早期男生唱歌都像合唱团的歌手,是教堂小男生的声音,都是这一类型,一直没有(这种很硬朗的声音),我也觉得很奇怪。

  记﹕人们常用天使来形容你的人,用天籁来形容你的声音。当你全身心投入音乐时,是一种什么状态?

  齐:其实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所以唱歌的过程中我很控制,对于我的喉咙我也非常清楚,我很清楚我该用什么样的声音,这一句可以唱多长,要用实音、虚音、气音还是喉音,如果哽咽,得哽咽成什么样。我要像个演员一样控制情绪,不能太滥情,不能洒狗血,不能太恶心,可是又要传达出那个味道,这些都是我设计出来的,是一个控制的过程,很清晰。闭上眼睛,关上灯,喝点酒那样去唱,我是不会的。我不是那种型的。

  记﹕不是那种全凭感觉的。

  齐:对,我反而老在听我的音准不准,有些人讨厌我老是在听音准不准。但我觉得音准是最基本的,音准了以后我们再来谈感情。我是希望在这样的控制之下会有多样性,如果是在失控的状态或者说感性的状态,永远只有一种声音。因为一进入感性,习惯的声音就很多,就像演员,老是有习惯的动作,他碰到什么的时候喜欢眨个眼睛,但每一部戏都这样,那就很难过。我的特色是我的音色,可能有些人认为我的唱法是固定的,可是我觉得我是有变化的。

  记﹕我们在你的音乐里听到的是一种精神性的东西,而实际上你是很技术地达到这种精神性的。

  齐:可以这么说,我希望我给你30度,你就能感觉到30度,如果我给你30度,你只感觉到15度,就不够准确。有些人是很滥情的,他自己都唱到100度了,别人只能感觉到10度。

  记﹕三毛对你的影响大不大?

  齐:《橄榄树》一出,大家都把三毛的形象扣在我头上了,把我想象成和三毛一样的人,一样的浪漫,一样的流浪。实际上我不是啊,我不是常常流浪,我不像她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玩就走了,我不是,我比较三思而后行,比较理性,有规律性。

  记﹕你怎么看罗大佑和李宗盛的歌?

  齐:当年大佑是我的偶像啊。他开演唱会的时候我就在台下叫,很兴奋,完全是歌迷的那种感觉,非常非常喜欢他。但我还是喜欢他早期的东西。他后来到香港的东西,还有回台湾写的有政治色彩的作品我也没怎么去关注。李宗盛是另外一个形态的人。大佑对社会有兴趣,李宗盛对个人有兴趣,他可能会花很长时间去创作,比如他想写一个女人,他就会想一个特定的对象,进入到那个人的一切的状态。他关注人的弱点,喜欢人性的东西。大佑看到的是比较大的社会性的东西。李宗盛的词是不唯美的,大佑的词比较唯美。

   记﹕你有没有什么宗教信仰?

   齐:比较偏向佛教。台湾是佛道一家,但我没有那么道。我想我只是喜欢佛的哲学,它的慈悲、不具攻击性和不具批判性。(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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