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龙、王克勤:在高耀洁新书《揭开中国艾滋疫情真面目》发布会上的书面发言

马云龙、王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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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28日讯】尊敬的高耀洁老师、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和朋友们:

有机会在高老师的新书《揭开中国艾滋疫情真面目》发布会上发言,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原大河报记者、副总编辑马云龙、中国经济时报首席记者王克勤,是长期和高耀洁老师合作,在高老的指导下进行爱滋病疫情调查和新闻报导的中国记者之一,是“揭开中国爱滋病疫情真相”斗争的积极参与者,还是为高老抗击爱滋病工作服务的义工,是高耀洁老人十几年来艰苦卓绝斗争历程的直接见证人。能看到这本记录了中国当代抗击爱滋病历史的重要著作在海外出版,我们感到由衷的欣慰。

揭开中国爱滋病疫情的真相,是一场持续了十几年的惊心动魄的斗争。已经退休的医生高耀洁老人成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的领军主将和旗帜性人物,则是当代中国的一个传奇。这位可敬的老人,以医生的职业敏感和崇高的责任心发现了爱滋病这个似乎离中国人还十分遥远的魔鬼,已经悄悄地登陆中国,并在中原大地上猛烈传播,便以七十多岁的高龄投入了爱滋病疫情的调查。经过走村串户的田野调查和大量的病例分析统计,她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中国的爱滋病传播与世界各地不同,有着鲜明的“中国特色”——最严重的疫区是贫穷落后的农村,高危人群是赤贫的农民,而传播的主要渠道竟是农民的“卖血”和医院的“输血 ”,而导致这一灾难的罪魁祸首是政府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所大力提倡的“血液经济”!高耀洁得出了结论:这是一起世界罕见的由于政府和医疗机构失职而造成的大规模公共卫生灾难。

凡是了解中国社会现实的人都会明白,这个科学的结论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命运。

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战争”开始了。一方是掌握了一切资源,享有无限权力而又不受民众监督的国家机器;一方是一个除了道德勇气和献身精神之外一无所有的老人。

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堪称伟大的老人竟然取得了“战争”第一阶段的胜利(当然是有限的胜利):官方一直不承认有大规模的爱滋病传播,否认中原有爱滋病疫区的存在,甚至命令媒体上禁止出现有关“爱滋病”和“高耀洁”的报导。但是,到2003年,随着副总理吴仪到河南爱滋病疫区的视察,和38个“爱滋病村 ”救助方案的出台,等于当局默认了爱滋病疫情的严重和爱滋病疫区的存在。

但是,“战争”还远未结束。老人所坚持的“血液传播是主要渠道”仍不被承认,大搞“血液经济”的官员无一被追究责任,“血祸”的罪魁祸首依然官运亨通,有的还连升三级。官方虽然承认了爱滋病疫情的存在,但坚持说吸毒、性乱是主要渠道,言外之意是爱滋病是个人不道德行为的结果,患者咎由自取,政府并无责任。而因卖血和输血被感染爱滋病毒的受害者依然是走投无路,申诉无门,各级法院或拒绝受理、或妥协处理此类案件,爱滋病仍然是新闻报导中的“敏感词 ”……高耀洁老人在83岁时不得不背井离乡,流亡国外,就是这场斗争的最新发展,结果仍不容乐观。

唯一能使人安慰的是,在这场斗争中高耀洁老人并非孤立无援。她所发出的理性和正义的声音在爱滋病受害者和整个社会引起了热烈反响,其中包括良心未泯的新闻人的支持。一批又一批的新闻人受到高老道德感召力的吸引,和她站到一起,冒着被跟踪监视、被驱逐拘捕和被开除处分的危险,在高老的指导下开展了爱滋病真相的调查,并突破官方的禁区,进行了公开报导。我们两人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和高耀洁的事业联系在一起的。

凡是参加过爱滋病疫情报导的国内记者,都会讲出一些关于高耀洁老人的动人故事,也都有过被跟踪监视、拦截拘捕、和被警告处分,乃至开除驱逐的经历。但是,没有一个人对此会后悔。除了一般的职业责任和社会担当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们都从高耀洁老人的身上受到过启发和感动,并从她的榜样中得到鼓舞。如果因为触犯爱滋病这个“禁区”有风险,我们这些晚辈都怯懦地躲开了,任由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独自去承担这千钧重担,我们何以为人?

高耀洁老人被迫离开了她生活了八十多年的故土,走上了惨痛的流亡之路。但她在异国他乡仍然念念不忘苦难深重的祖国,和千千万万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爱滋病受害者。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第二本关于中国爱滋病的书就出版了。这再次使我们感动。我们可以自豪地说,多灾多难而道德沦丧的中国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和特雷萨修女并肩而立的伟大女性,她不仅以自己的无疆大爱为苦难的人民带来了希望,也为我们重树道德标杆提供了一个光辉的典范。

我们衷心祝高耀洁老师健康长寿,祝她能看到正义和自由之光照耀祖国大地的那一天!耀洁老师,保重!

2010年10月14日于大陆中国

注:本文为大陆名记者马云龙和王克勤于10月15日在高耀洁女士新书《揭开中国爱滋疫情真面目》纽约发布会上的书面发言。欲查询或购买《揭开中国爱滋疫情真面目》一书,可向博大出版社联系:电话:718-886-7080;邮件:order@broadbook.com;网站:http://broadbook.com/3contact.asp

马云龙,河南读者众多的报纸《大河报》前副总编。先后派多名记者采访高耀洁老人,并根据老人提供的线索潜入爱滋病疫区进行实地调查。2000年5月,大河报一次拿出10个版面,以《爱滋病在河南》为题,进行了公开报导。这是国内公开媒体关于河南爱滋病疫情最早、最重磅的报导之一,对使爱滋病问题进入公众视野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一年后,马云龙被中共河南省委第281次常委会议决定借故免职。此后,马云龙继续关注爱滋病问题。在他任香港《文汇报》驻河南工作站主任期间,又根据高耀洁提供的线索,组织了对豫东爱滋病村双庙集的现场报导,在香港引起轰动。马云龙在退休后,还自愿参加了帮助高耀洁老人工作的志愿者队伍,继续为抗击爱滋病做义务服务。

王克勤,《中国经济时报》首席记者,被誉为捍卫人权“中国揭黑记者第一人”。受高耀洁精神感召,从2002年开始关注爱滋病问题,2005年11月30日发表5万字《河北邢台爱滋病真相调查》,揭发出中国存在着输血引发爱滋病的残酷事实与悲惨真相。用大量事实佐证了血液传播是中国爱滋病传播的基本特色。在高耀洁支持与指导下,王克勤联系更多的公共知识份子在邢台展开了救助感染者的公民行动,成绩显着,被联合国爱滋病防治规划处称为“是中国大陆爱滋病救助最好的区域”。报导之外,王克勤更追随高耀洁老人的脚步,成了中国爱滋病人权活动者。最近的一两个月,王克勤依然为被上蔡县羁押的田喜等爱滋病人的权利奔走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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