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历史系列】

林辉:被沈从文斥之为“中山狼”的范曾

林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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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01月09日讯】 春秋时期,晋国大夫赵简子在中山举行狩猎,遇到一只狼就拚命追赶。仓皇奔逃的狼遇到东郭先生说:“先生,能借你的口袋让我苟延残喘躲一会吗?躲过这场灾难后,我会报答你的大恩的。”善良的东郭先生帮助了狼,而躲过了追杀的狼,却在跳出布袋后向东郭先生咬去。从此,“中山狼”就指那些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之人。

在中国画坛上,就有这样一个被称作“中山狼”的画家,名字叫范曾。他可非等闲之辈,拥有众多显耀的头衔:中国当代著名学者、国学家,思想家,书画家、鉴赏家,诗人,南开大学文学院、历史学院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教授,等等。可是,这样一个人,为何却被温文儒雅的沈从文老先生斥为“中山狼”呢?这得从四十多年前说起。

1962年,范曾来到历史博物馆给沈从文先生做助手,为其编著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绘插图。此间调动工作,沈从文出力最多。据知情者介绍,当时范曾不时给沈从文写信,有一次天刚亮就敲沈从文的家门:“昨晚梦见沈先生病,我不放心,连夜赶来。”

然而,在文革期间,写大字报揭发沈从文最积极的人之一就是范曾,居然给沈从文写出了几百条“罪状”。对此,沈从文“十分痛苦”。在沈从文1977年4月7日致汪曾祺的信中,提到了范曾的嘴脸。

“我们馆中有位‘大画家’,本来是一再托人说要长远做我学生,才经我负责推荐到馆中的。事实十年中,还学不到百分之一,离及格还早!却在一种‘巧着’中成了‘名人’,也可说‘中外知名’。有一回,画法家商鞅的形象,竟带一把亮亮的刀,别在腰带间上殿议事,善意告诉他‘不成,秦代不会有这种刀,更不会用这种装扮上朝议政事。’这位大画家真是‘恼羞成怒’,竟指着我额部说:‘你过了时,早没有发言权了,这事我负责。’”

在信中,沈从文不无调侃地称范曾为现代“中山狼”,“还以为早已踏着我的肩背上了天,料不到我一生看过了多少蠢人做的自以为聪明的蠢事,那会把这种小人的小玩意留在记忆中难受……”

文革中的这段经历,使沈从文从此再不提范曾的名字。不知沈从文是否知晓,范曾不仅是中山狼,还是条变色龙。他对恩师沈从文的批判,完全是顺着郭沫若的意思,并多方讨好郭沫若,目的当然是让郭沫若“提拔”自己。

文革结束后,无颜面对沈从文的范曾调入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任教。以古代人物造像出名的范曾,在艺术上究竟成就如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褒扬者,认为其画作开一代先锋,对当代国画影响甚大;贬之者认为其画作笔墨板滞,毫无生机,而且无论画什么景色气象,用笔用墨都是一个模式,千篇一律。

笔者对绘画是个外行,对范曾的画自然不敢妄下断言,不过对于其人品却是十分不以为然。

在为人方面,除了对沈从文先生恩将仇报外,范曾在1990年因故离开中国(有人说是担心1989年再次挨整),因此被定为“叛国罪”,被开除了其政协、民盟等所有职务。而深谙时务的范曾,此后在流亡欧洲期间,接二连三地给中共相关部门写万言《悔过书》,并终于得到了中共的“宽恕”,但却仍被官方媒体封杀。

2007年中国传统新年前,范曾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标题为《向和谐社会表达》的豆腐块文章,讴歌盛世,这不啻是范曾的又一份检讨书。2008年,四川地震,范曾捐款千万,中共也因此解除了对他的封杀。

中国古人认为,真正的艺术家,首先要具备超凡的人品,才能有超凡的艺品,也就是说,人品与艺品是密不可分的。可惜,在范曾身上,我们看到的却是两者的分裂。这样的人创作出的艺术又怎能真正地打动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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