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中国超级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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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3年04月22日讯】(大纪元记者叶淑贞编译报导)桑德森(Henry Sanderson)和傅才德(Michael Forsythe)这两位驻在北京之《彭博社》(Bloomberg)记者最近出版新书《中国超级银行:债务、石油和影响——中国开发银行如何重写融资规则》(China’s Superbank: Debt, Oil and Influence—How China Development Bank is Rewriting the Rules of Finance),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的约翰桑顿中国中心(John L. Thornton China Center)资深研究员唐斯(Erica Downs)、作家钱塞勒(Edward Chancellor)及独立记者寇恩(David Cohen)等人分别发表书评,认为这本书是想要深入了解中共国家资本主义的运作所必读的书。不过,也指出一些有待强化之处,例如本书未对书名的副标题,中国开发银行(简称国开行)正在如何改写全球金融规则这个问题详加说明,且建议如果作者能把国开行的活动放在中国日益不正常的信用体系背景下,本书将会更有阅读价值。

什么是三峡大坝、地方政府投资公司、中国非洲发展基金(China-Africa Development Fund)、华为及中国太阳能公司的共同点呢?他们的资金都由中国最有影响力机构之一的国开行提供的。尽管国开行在发展中国经济及在中国企业进行国际化的扩张所扮演的筹资角色,这家中国最大的政策性银行很少出现在这个国家经济发展的英语编年史中。

自1998年以来,国开行的行长一直都是陈元。像习近平及薄熙来一样,陈元是所谓的中国共产党“八个元老”之一的儿子。在20世纪80年代末,这样的背景使他成为中国人民银行的副行长。

该行还创建了地方政府的投资公司,提供资金支助中国基础设施建设的热潮。国开行透过为基础设施项目筹集资金的方式,给被禁止发行债券或向银行借钱的地方政府提供资金。在过去十年中,这种融资机制带动中国城市化的进程。同时作者也指责地方政府强制征地,给予农民很少的补偿,从中赚取巨大的利益。

然后,桑德森和佛西德转而描绘国开行比较为人所知的面向:进一步强化中共在海外的商业利益。陈元把国开行转型为一个推进中共战略优先事项的银行,同时创造了巨大的利润。这家中共的政策性银行,可以说比其他商业银行更商业化、以利益为驱动力。

作者还详尽地描绘了中共在非洲扮演的角色。作者认为,国开行在非洲大陆的扩张肯定与确保原料、刺激经济发展有关。需要注意的是,国开行非洲贷款的最大受益者是许多中国公司。国开行在非洲的作用虽然不是百分百恶性的,但它却是追求利益的。

《中国超级银行》这本书的一个弱点是,它没有对国开行如何改写全球金融规则这一点详细说明。国开行提供庞大优越的融资能力,凭借其廉价的信用额度支撑像华为这样的公司,拥有美国公司无法敌得过的优势。但作者没有进一步告诉我们,美国进出口银行和其他出口信贷机构如何回应国开行在全球的金融角色,更明确地讨论国开行如何影响国际金融惯例。

成立不到20年的时间,国开行拥有比摩根大通更大的贷款金额,这就是所谓的政策性银行。在过去的15年中,国开行贷出数万亿元,以资助中国的城市化政策。最近,它在全球抛出了大量的资金,以确保中国长期的能源供应。从国开行获得最大额度贷款的委内瑞拉,其刚去世的独裁者查韦斯曾说国开行是“世界上最有钱的银行”。

作者也详细检视国开行的活动,借给基础设施公司的大部分钱,似乎被浪费在奢侈的白色大象项目之中。作者引用湖南省娄底市的例子,该市使用了国开行的贷款,建立一个昂贵的三万个座位的奥林匹克体育馆,即使这个城市缺乏专业的运动队伍。在中国,像娄底市这种不产生现金流量的基础设施贷款,增加了银行危机的风险。

《中国超级银行》也介绍了中国极快速城市化的人力成本。娄底市及全国各地的农民都已经失去土地了,没有足够的补偿或法律上的补救,因为当地官员希望达成他们经济增长的目标,并中饱私囊,造成了中国房地产的泡沫。

如果作者能把国开行的活动放在中国日益不正常的信用体系的背景下,《中国超级银行》将会更值得阅读。银行滋养了道德风险,因为其债务的主权地位和给地方政府的贷款被视为是无风险的。从长远来看,基础设施贷款的偿还能力取决于中国房地产的繁荣是否会持续下去。

在过去10年中,国开行推出庞大的贷款给包括诸如三峡大坝这种大型项目,提供非洲和拉丁美洲石油生产商发展政策的资金,并提供像太阳能这种被锁定经常与海外竞争对手进行价格战的新产业财务上的资助。这些项目把陈元带入中国工业和外交政策的中心,满足他国家资本主义的幻想。这是因为中国银行的存在是为了加强一党制国家的力量的工具。

(责任编辑﹕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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