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迫害的“诺奖”作家巴斯特纳克 2

作者:蔡丹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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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特纳克对于人类的贡献,不只因为他在文学艺术领域中创作了一部媲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的辉煌巨著;更重要的是在于他经过了二十余年的长期沉默之后,在孤寂的暮年中,以犀利的笔,挟雷霆万钧之力,击破阴森的铁幕,戳穿了近半个世纪以来俄国御用文人的美丽谎言,使“社会主义天堂”从内部崩陷了一个严重缺口,流出了俄人四十余年来的郁积血泪,使自由世界的人们,清楚地窥见了陷身铁幕的俄人的阴森恐怖的“幸福生活”真相。而使赫鲁雪夫、勃列日涅夫之流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初则动员苏俄党政御用舆论力量来围攻巴氏,以一切恶毒言词来抵毁他,用一切共产党人所惯用的“政治颜色”给他涂“花脸”;继之则誉之为“一个真正的诗人和一个杰出的翻译家”毛共说:“……诺贝尔文学奖金的颁发机构,一直在俄罗斯的作家中,千方百计地搜罗‘东方叛徒’。他们冠冕堂皇地宣称自己是如何如何地看重文学才华,但是……他们所承认的,并且努力寻求和大力发掘的,只是俄罗斯作家中的坚决反对‘十月革命’和社会主义的‘天才’,而于一九五八年,基于政治目的,把奖金授于了臭名昭著的叛徒,——反共小说《日瓦哥医生》的作者巴斯特纳克。国际反动派并且由此掀起一个世界性的反苏反共的浪潮。”(注七)。

巴斯特纳克七十年的生命行程,跨越了沙俄时代和苏俄时代。对于苦难中的俄国两个时代的暴君之残忍与恶毒,他太熟识、太清楚了。他极端憎恨沙皇的专制,他曾衷心的欢迎“十月革命”,以为革命的暴风雨将为俄人冲洗一切苦难,带来自由、幸福。但不久,事实告诉他:“无产阶级专政”和沙皇的封建制度,形式虽异,本质则一,以暴易暴而已。俄国人民刚刚挣脱了旧的桎梏,却又套上了新的枷锁。因此,巴斯特纳克由怀疑“十月革命”而痛恨共产制度,而终于在二十余年的缄默中,观察、思考、孕育、创作,完成了不朽之作《日瓦哥医生》,以“日常现象来解释真理”(巴氏之语),在真理面前为俄国人民的旷古未有的苦难,做了公正的见证;在全人类面前,向历史提出对共产主义和赤色暴君的严正控词。

巴斯特纳克生前十分明白:赫鲁雪夫要填补这个由他一手炸开的“缺口”,有一天会要以他的生命和白骨为砖石的。然而,他无惧于此,他在忍受了长期的痛苦和沉重的抑郁之后,决心为真理牺牲,为信仰殉葬。他说:“我老了,最不幸的遭遇不过一死。”(一九五八年十一月答西方记者)这是坚贞的殉道者受难前的豪语,也是使刽子手们为之胆寒的英雄气魄。

巴斯特纳克,使我们想起了“十月革命”时代最为列宁所器重的诗人玛雅可夫斯基.弗拉奇米尔.弗拉奇米罗维契(Mayakovskly Vladimir Vladimirovihc.1893-1930)和两度获得列宁勋章的名作家法捷耶夫.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维契(Fadeyev Aleksandr Aleksandrovich. 1901-1965)。他们对于苏俄的“十月革命”,都曾毫无保留地奉献了自己的才华、智慧,他们以诗人、作家的良知,愤恨沙皇的残暴,以豪壮的声音,颂扬革命,呼唤明天。但是,“十月革命”以后“解放”了的俄国人,饥寒交迫,甚于沙皇时代,史达林、托洛茨基、马林可夫、赫鲁雪夫、勃列日涅夫这些人的阴谋权术,争权夺利,较帝俄时代的贵族权臣之倾轧排挤,有过之而无不及。铁一样的事实,粉碎了他们的“梦”,使他们感到受骗又骗人的痛苦与内疚,使他们看到自己用心血、智慧写成的作品,无一不变成空话谎言;使他们感到对于他们自己所深深挚爱的人民、国家,过去、现在、将来,实际上毫无贡献。生命的空虚,希望的幻灭,使他们失去了生存与创作的勇气与凭借。于是,他们举枪自杀,以死,弃绝他们恐怖、血腥的“社会主义祖国”;以死,弃绝他们失望的“共产主义天堂”;以死,弃绝暴君史达林和赫鲁雪夫。

巴斯特纳克呢?他不,他不像马雅可夫斯基和法捷耶夫一样无言而逝,他选择了战斗。他决心以自己的生命和爱心,奉献给他苦难的祖国和受迫害的同胞;他决心为真理,为正义,为人性的尊严,为崇高的理想——自由而牺牲。他在一首诗中写道:

行动的顺序早就计划和布置好了的。
因此,无法避免最后剧幕的下降。
我孤独地站在这里……
要生活到生命的尽头不是儿戏。

这首诗,是诗人生命的“宣言”。从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巴氏的性格是如此的倔强。在他七十年的生命过程中,从不颂扬新旧时代的“伟大人物”,特别是最近二十年的漫长岁月中的沉默,更完全表现了托尔斯泰所说的“真正的基督徒,可以无抵抗地‘屈服’于强暴,但绝不承认强暴为合法”的高贵精神。这要不是有最倔强的性格,最坚韧的生命力是不能做到的。而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向人类、向世界庄严地宣布:
“我确实相信,我已经以艺术家的身份作了见证,我已经写下了我亲身经历的时代。”
(待续)
注:
7. 苏俄文化部长称誉巴氏之语。出处五十六年五月九日新华社广播短评。

--转自《黄花岗杂志》第四十三,四十四期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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