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领袖】取消文化与名校圈掀起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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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4年05月02日讯】(英文大纪元资深记者Jan Jekielek采访报导)

卢基亚诺夫:六分之一的教授表示,他们甚至曾因追求学术自由而受到威胁要调查自己,或亲身受到过调查。9%的学生,基本上十人中就有一人表示,自己曾因发表言论而受到调查。

杨杰凯:今天我们将采访格雷格‧卢基亚诺夫(Greg Lukianoff),他是FIRE——“个人权利和表达基金会”(Foundation for Individual Rights and Expression)主席。他与瑞琪‧施洛特(Rikki Schlott)合著了《美国思想的取消》(The Canceling of the American Mind: Cancel Culture Undermines Trust and Threatens Us All―But There Is a Solution)一书。

卢基亚诺夫就像阿道司‧赫胥黎(Aldous Huxley)的名言一样,“什么人是我可以恨的?”因为老实说,这样更有趣。

杨杰凯在本期节目中,卢基亚诺夫分析了有缺陷的争论的本质、这些争论又如何取代了辩论,以及如何恢复有意义的公共讨论。

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言论自由是需要加以维护的

杨杰凯雷格‧卢基亚诺夫,很高兴你能做客《美国思想领袖》节目。

卢基亚诺夫来到这里我很激动。

杨杰凯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人们不禁要问,我们是否应该继续坚持言论自由的理念。我想今天我找对人了,可以来一起探讨这个问题。而这显然是个大问题,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卢基亚诺夫:是啊。

杨杰凯: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卢基亚诺夫:关于言论自由,我总是首先要解释一下,这也是我在Substack平台的账号为何取名为“永远根本的理念”(The Eternally Radical Idea)的原因。那就是,在人类历史上,通常是谁对别人言论审查,谁就是赢家。每一代人中,都会有胆大妄为的人起来反对言论自由,而他们通常是赢家。实际上,在历史上很奇怪的是,有一段较长的时期,言论自由甚至是受到欣赏的,更不用说真正得到了实践。

也就是说,你需要努力、需要进行教育、需要有约束、需要有理想、需要哲学理念,以维护言论自由。如果没有这些,像我们在书中说的,那么言论审查制度的“万有引力”就会接管,把我们拉下马,重新回归常态,即由掌权者来决定什么是可以接受的言论,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言论。很不幸,一段时间以来我们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我不想假装:这只是一个自然发生的过程,没人真正在推动这一进程。

左翼大咖马尔库塞:让“坏人”闭嘴

在我与瑞琪‧施洛特合著的《美国思维的取消》一书中,我们将此称为“反言论自由运动”,实际上,它是在大学校园自由言论运动一年后开始的。1965年,赫伯特‧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著名的左翼大咖,现今仍然受到一些人的崇拜……但不管怎么说吧,他写了一篇文章《压制性容忍》(Repressive Tolerance),提出了一个论点,而且这个论点被说得好像很高深似的。但其实没啥高深的,不过是说:如果你想要拥有一个真正“自由”的社会,一个“自由”的平等的社会,你就必须让“坏人”闭嘴。

这里他认为的“坏人”,就是所谓的右翼人士,所谓的保守派,(他认为)他们是反动的右翼,也就是他认为的(不赞同他的观点的)其他所有人。而那些“好人”呢,主要是赞同马尔库塞观点的人,左翼人士,他们应该有言论自由。而为了获得真正的“自由”,我们需要某种独裁政府,拥有广泛而全面的权力,以某种抽象的理想的名义惩罚那些“反动”的人。老实说,这不仅仅是一个可怕的想法,而且是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想法,本质上就是,让“哲人之王”(The Philosopher Kings),我们应该让那些人来掌管言论自由,其他人都不应该拥有它。

(注:“哲人之王”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的一种统治者,在《理想国》中,国家统治者即是哲人之王。

COVID疫情和“取消文化” 破坏了公信力本身

杨杰凯似乎是,当大流行病袭来时,很快地,“哲人之王”就接管了政权。

卢基亚诺夫是的。我们书中有一整章都在探讨COVID疫情和“取消文化”,我们想在其中说明的一点是,权威在多大程度上破坏了公信力本身。

我总是以“实验室泄漏说”为例。也就是说,我记不清了,在2020年4月,也许是3月,也许更早,人们开始谈论武汉有一个实验室的事实,即武汉有一家新型呼吸道病毒实验室。也许这(COVID病毒)可能真的是一次实验室泄漏导致的。有些人甚至猜测,也许是一种生化武器泄露了出去。人们的第一反应是,包括我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朋友在内都认为,“不,这(实验室泄漏说)绝对是假的,我们知道这是假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的。我们知道它(病毒)来自一家海鲜市场。”

另一方面,人们并不傻,他们看了之后会想,“好吧,我知道这里有一些事了。我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由实验室泄漏的,但我也知道,你并不知道这是否是一次实验室泄漏,但你表现得好像这是天方夜谭一样,好像是我们百分百了解的东西一样。难道武汉搞了什么秘密的超级调查,让全世界都看到了?因为除非发生了这种事——当然没有发生嘛——否则你是不知道的。”

其中一点是,在工作中,对自己所掌握的知识缺乏认识论上的谦逊,这也是专家们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原因之一。正如我们在书中所展示的,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对专家、对各机构信任一落千丈的原因之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犯了大错,以及他们在知识上强烈的傲慢。

杨杰凯是的,这个词用的不多……我喜欢你在书中使用的这个词,“认识论上的谦逊”,当时还没有这个词。

卢基亚诺夫:是的。

杨杰凯:当时还没有这个词。因此,请允许我简短地评论一下。我记得,这与《美国思想的取消》很有关系,有一篇论文发表了,(其实)不像是论文了,像是一封信,《近端起源》(The Proximal Origins of SARS-CoV),发表在《自然》杂志上。《自然》杂志一直是我的梦想,想当年我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生物学家时,我一直梦想着能在《自然》上发表文章。

“近端起源”本质上是一个论点,一位非常著名的科学家说,“这(COVID病毒)不可能是实验室泄露的,这显然是自然原因。”

卢基亚诺夫嗯。是的。

杨杰凯:说实话,尽管我的生物学教育生涯中断了,但我已经足以知道,这种说法很荒谬。坦率地说,我认为大多数有自尊心的生物学家可能都有同感,但出于某种原因却什么也没说。我甚至给我的一位同事打了电话,他过去是一位疫苗接种专家,我说,“你看到这个了吗?”他说,“看到了,我给他们写了信,但没有得到回复。”

卢基亚诺夫是啊。

杨杰凯但是,究竟,为什么啊?

卢基亚诺夫:是啊,我是说,假装自己对某件事情很确定是有好处的,然后,我觉得,人们就会认为自己确实比别人聪明。

杨杰凯:但问题是,刊登在《自然》杂志上啊,天啊,生物类顶级刊物啊,对吧,如果你是一个学者的话。

校园学术自由和言论自由遭到巨大的破坏

卢基亚诺夫我们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捍卫校园言论自由已经22年了,从2017年起,情况明显变得越来越糟。2020年和2021年是最糟糕的两年,据我所知,就校园学术自由和言论自由状况而言,这是自1973年法律颁布以来,甚至可能还要在此之前。

从我们所掌握的最佳历史模型来看,从2014年——我们认为2014年是“取消文化”的开端——到2023年7月,被解雇的人更多了。要知道,这个数字是麦卡锡主义时期被解雇人数标准估计值的两倍。六分之一的教授表示,他们甚至曾因追求学术自由而受到威胁要调查自己,或亲身受到过调查。9%的学生,基本上十人中就有一人表示,自己曾因发表言论而受到调查。这方面(的数字)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对比。

大概在1980年代之前,他们根本没有因为学生的言论而对他们进行过调查,据我们所知是这样的。所以,我有时确实会觉得,自己是在虚空中呐喊。后来,人们才会说,“哦是啊,有些东西可能他说的是对的。”这就像,“不,不,这它真的来了。”你可以看到它的崛起,它正在对我们所有知识生产机构造成巨大的破坏。

“觉醒者”——社会正义原教旨主义者

杨杰凯:让我们先谈谈“取消文化”吧。对实施取消或开始实施取消的人来说,我们经常把他们描述为……我会用“觉醒者”这个词——我们在谈论的是批判性的社会正义意识形态。

卢基亚诺夫:我喜欢用“觉醒”这个词,因为“觉醒”是一种侮辱,人们并不真正确定它的含义。蒂姆‧厄本(Tim Urban)对此的说法,我认为是完美的,因为它不言自明,就是社会正义原教旨主义者。

杨杰凯:哦,我喜欢这个说法,我以前没听说过。好了,学到了,新用法。

那么,社会正义原教旨主义者,他们真的相信在许多情况下,我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这样,但我敢肯定,有很多投机取巧的人,我敢肯定,坦率地说,精神变态者会利用这一点,我相信他们会这么做。但有些人真的相信,教授麦克‧亚当斯(Mike Adams)的演讲——你在书中描绘的可怕情形——这实际上是针对他们的暴力,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伤害。

(注:麦克‧亚当斯是北卡罗来纳州威尔明顿大学的教授,同时也是一位公开的辩论家,由于他的“政治不正确”的尖刻讽刺,他在社交网络上受到骚扰和威胁,他于去年7月自杀。)

但与此同时,根据……我要称之为他们扭曲的逻辑,他们自己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卢基亚诺夫任何手段。

杨杰凯包括用实际的暴力,去进行反击,这种逻辑直接来自马尔库塞,对吧,还有他的……

卢基亚诺夫思想流派。

鼓吹“取消”的暴民何以掌握了教育等领域

杨杰凯没错。这就是我在处理问题时纠结的地方,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像约翰‧麦克沃特(John McWhorter)那样说:“好吧,让我们确保这些人无法接近权力的缰绳,我们必须以同情之心对待他们。”我同意这一点。但现在的情况并非如此。情况恰恰相反。

卢基亚诺夫他们已经掌握了权力,尤其是在高等教育领域。

杨杰凯对。

卢基亚诺夫是啊,我的意思是,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大抵如此。他们是在利用那些原本心怀善意并尝试改善世界的人,向他们灌输关于世界的过于简单化的想法,以及完全歪曲了的历史,然后挑拨他们,让他们将激进主义作为生活的一部分。从幼儿园到12年级几乎都在接受这种教育。

阿道司‧赫胥黎(Aldous Huxley)曾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解释了为什么我不能对这些鼓吹“取消”的暴民抱有太多同情的原因之一。他指出,如果你想创造一场成功的社会运动,那么,就得允许人们对其他人残忍,但同时也要让他们在这样做的时候感到义愤填膺,让他们在大肆发狠的同时还自我感觉良好,因为这会吸引人们趋之若鹜。

有名校生如哈佛的学生站在哈马斯一边

杨杰凯:我们稍事休息再回来。

我们继续采访格雷格‧卢基亚诺夫(Greg Lukianoff),他是《美国思想的取消》的合著者。

你知道,我现在不禁想到了,我所看到的人们对哈马斯在以色列的这次大屠杀的一些反应。

卢基亚诺夫:是啊,是啊。

杨杰凯:就像之前,在以色列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在任何事情发生之前,人们就做出了这种离谱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残酷反应。这就是我想到的了,在你描述的时候。

卢基亚诺夫:哦,是这样的。那么,这本书显然是在10月7日之前写的,是早在那之前很久很久写的,而不幸的是,它是在那件事之后不久出版的,当时所有的新闻报导都理所当然地集中在以色列发生的暴行上。着实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看到人们立即站在——包括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比如哈佛大学的学生——立即站在当时仍在实施强奸、谋杀、绑架者的一边,其受害人中显然也包括无辜的平民。

我是维护《第一修正案》的律师,也是一名忠实的信徒,所以我认为,人们有权发表令人讨厌的观点,我也会捍卫你发表令人讨厌的观点的权利。这并不是因为我认为这些观点一定是好的,而是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能够知道,如果你认识的某个人真的这么想——或者最糟糕的是,真的认为哈马斯的攻击是正确的(我认为哈马斯的是一种不道德的信仰)——但你有权这么想。顺便说一句,如果你有那种信仰,最好让我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需要大量的灌输才能达到这种地步

但是,说到那种会如此看待事情的实际心态,即把事情超级简化成善恶对立的故事,不知不觉中让哈马斯认为自己基本上扮演了“被压迫者”的角色,而这些家伙却在实施强奸和酷刑折磨,坦率地说,需要大量的灌输才能达到这种地步。我们认为,在《美国思想的取消》一书中,我们认为,导致这种过于简单化的善恶对立思维方式的心态,就是我们所说的共同敌人身份政治。

我们坚决信奉的是,共同的人性认同政治,这能扩大我们何以成为一个民族的范围,以便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平等地成为朋友,从而真正创造出一个社区,让人们虽然外表不同、崇拜不同的神,但仍然认为自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认为自己是大学社区的一部分,或者说是美国人的一部分。

“取消文化”是不进行辩论的一种技巧

但是,共同敌人身份政治,在过去几十年里,在校园里取得了更大的成功,那就是“什么人是我……”,我得说,我确实觉得这其中有很多是,就像阿道司‧赫胥黎的名言一样,“什么人是我可以恨的?”因为老实说,这样更有趣。顺便说一句,如此行事能让我赢得争论,而根本不需要回应别人的论点。

在《美国思想的取消》一书中,我们经常谈论到这个,因为“取消文化”只不过是要赢得争论的最下流的手段,而实际上并没有赢得争论,我们指的是,它没有说服任何人,没有真正进行争论,也没有真正在争论中击败某人。

而这恰恰是高等教育应该消除的东西。高等教育还应该教会我们养成辩论的习惯,让我们真正走向真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书中花了大量篇幅谈论“取消文化”,因为它只是众多不进行辩论的修辞技巧中的一种。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高等教育不仅没有教学生如何进行有意义的辩论,从而真正有所收获,它们允许、甚至助长了以身份取人的习惯,比如,通过找出某人一生中是否做过坏事,因此,其对完全不同的事情的意见,就不再被认真对待了。校园内不应该教……不应该千篇一律地使用这些拙劣的修辞策略,但他们实际上却在教这些东西。

四大“谬误理念”

杨杰凯:你知道吗,我还想起了一件事。这在你的书中至少出现过两次,是索尔仁尼琴(Aleksandr Solzhenitsyn)的一句话:“善与恶的界限(不在国家之间,不在阶级之间,也不在政党之间,而是)在每个人的心灵中”,跟我讲一下吧。

卢基亚诺夫我曾以为,我们的社会在道德修养方面正在不断进步,那也许是在20年前吧。我们的艺术越来越多地从典型的……比如说电视剧吧,从典型的善恶对立,英雄人物,甚至只是心地善良的好角色,转变为更多地探讨索那些实际上在很多不同方面都非常坏的人,但同时也展现示他们自身经常具有的奇异的亲和力和人性。

我曾以为,我们正在向一个层次迈进,在这个层次上,就像,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认真看待人性,即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善恶之分,而且从本质上讲,我们确实有着复杂的动机,很多时候,道德问题往往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得多。而在一些真正的道德困境中,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比那些可能真正很可怕,只是略微强上一星半点的做法。

而不知何故,当我们似乎正朝着这个方向前进时,一切却完全反了过来,在(我们的前作)《为什么我们制造出玻璃心世代》(The Coddling of the American Mind: How Good Intentions and Bad Ideas Are Setting Up a Generation for Failure)一书中,我们称之为第三大“谬误理念”。而那些不真实的理念,就好像世界上最糟糕的大咖给了你一生中听过的最愚蠢的建议,它会让你痛苦不堪,它不符合古代智慧,也不符合现代心理学思想。

那么,我们在《玻璃心》一书中提到的前三个“谬误理念”是:(第一,)“杀不死你的,让你更脆弱”。(第二,)“永远相信自己的感觉”,这听起来不错,但却是个糟糕的建议,正如有人所说,“你的感觉是数据,不是方向”。第三,生活完全是一场好人与坏人之间的斗争。在这本书中,我们引入了第四条“谬误理念”,即坏人没有任何好的论点,这本质上意味着,如果我能魔法般神奇地宣布你是坏人,我就不必考虑你提出的任何论点,尽管我清楚地知道坏人有时会提出正确的论点,而好人往往会提出错误的论点。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通过“完美的修辞堡垒”第一步 消灭99%的人

杨杰凯:让我们来谈谈“完美的修辞堡垒”和“高效的修辞堡垒”的对比。

卢基亚诺夫不错,那么这些都是我在2015年开始谈论的话题。当时我注意到,尤其是在我(偏左)这一边的政治阵营中,我们正在学习一些可怕的辩论方法,即不需去辩论,总是去否定我们正在辩论的人。其中很多,同样,都只是懒惰的技巧。起初,我称它为完美堡垒,因为它其中很多内容都来自学术界,你有所有这些近乎奇妙的学术方法,可以根据种族、性别、性取向等因素来贬低某个人。

还有一些修辞手法:如果他们在公共场合发飙,你就可以否定他们;如果他们一生中做过什么坏事,你就可以否定他们。我们在书中介绍了“完美的修辞堡垒”的十四个不同步骤,并举例说明了每种步骤的方法。第一步是——我得想出一个朗朗上口的说法来指代它——这有点像是,变魔法般地宣布某人是右翼分子,即使他不是,然后你就不用再考虑他们了。

杨杰凯:看来,极为有效。

卢基亚诺夫极为有效。而你能看出它有多有效的地方就是,人们现在指责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CLU)是右翼,指责《纽约时报》是右翼,一旦其做了任何左翼不同意事情的话。

杨杰凯就像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我记得。

卢基亚诺夫诺姆‧乔姆斯基,是的,所有《哈珀杂志》(Harper’s)刊登的《公开信》(A Letter on Justice and Open Debate)中的签署人,所有这些人,都是右翼或右翼倾向的人,就像萨勒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和诺姆‧乔姆斯基一样,你知道谁在信上签了名吗?通常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不知何故这很糟糕。

从而,通过第一步,你基本上可以消灭99%的人,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是保守派。

其它步骤也都很低级 并不能让人们接近真相

然后,就是我们所说的“人口漏斗”。你是白人吗,你是顺性性别吗,你的性取向是什么,等等?我们沿着这个兔子洞走下去,到了只有大约0.9%的人的地步,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仍然被认为是有效的。但问题是,即使你是那0.9%的人,但你的论点是错误的——没想到吧,那你也不算数。因为接下来的论点是,这很精彩,他们说你有内化的厌女症,有内化的种族主义,有内化的变性恐惧症。就像,哇,这太神奇了。就像你总能耗尽时间一样。

(比如,)科尔曼‧休斯(Coleman Hughes),他是黑人,无党派,才华横溢,年纪二十多岁,他是播客主持人,他在书中有这样一段话:“听着,我总是被告知,在任何话题上,对我的观点的有效性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肤色。”“但一旦我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人们不喜欢,我就会被说成不是真正的黑人。”

这方面我查了一下,我基本上问了我认识的所有保守派和温和派黑人作家,问他们,比如说:“有人说你的观点不是真正的黑人观点吗?”他们所有人,包括约翰‧麦克沃特(John McWhorter),当然还有科尔曼、杰森‧赖利(Jason Riley),和其他一些人都这么说。

杨杰凯我突然想到,根据《洛杉矶时报》的报导,拉里‧埃尔德(Larry Elder)正在成为白人至上主义的黑人代言人,对吗?

卢基亚诺夫正是如此。尤其令人讨厌的是,这些人往往是受过高等教育、富裕的白人,他们告诉黑人,如果黑人不喜欢他们的观点,他们就不是真正的黑人,同时还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站在少数族裔一边。但实际上,当你掉进这个兔子洞时,就会觉得,天哪,这些其实都不重要,这只是为了保护教条。这只是为了赢得争论,就是不战而胜。

当然,还有一条是“你不能在公共场合发火”,这经常被用来对付别人。(反LGBT的)凯尔‧邓肯(Kyle Duncan)法官和《旧金山纪事报》就经常被这样针对,许多批评者实际上说,邓肯对大喊大叫的学生非常刻薄。事情好像是,学生们喊出了许多可怕的话,他们除了说了,“你是否能找到阴蒂,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他们实际上甚至说了,“我希望你的女儿被强奸。”如果有人这样对我大喊大叫,我也会生气。他还对邀请他的学生的代表感到愤怒,因为他们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很低级,并不能让你接近真相,但却能让你觉得自己“打败”了某个人。

实行言论自由的组织和社会 拥有巨大优势

杨杰凯:嗯,格雷格,在我们节目结束之前,最后想说点什么吗?

卢基亚诺夫:你知道,我干这行很长时间了,要保持乐观肯定很难,有时我还会被人指指点点,“哦,但你看起来很乐观啊”。我就说,“我看好言论自由的未来,原因只有一个,言论自由真的很有效。”

实行言论自由的组织、实行言论自由的社会相比其它社会,拥有巨大优势。他们更有创造力,也更能发现问题所在,而封闭的社会却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但说到高等教育,我不希望人们认为这意味着我对高等教育的未来持乐观态度。我认为,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如果我们不真正反思一下我们的做法,那种情况真的会卷土重来,且情况会变得更糟,而且很快。

杨杰凯:格雷格‧卢基亚诺夫,很高兴你作客我们节目。

卢基亚诺夫非常感谢你邀请我。这场对话真是太令人愉快了。

杨杰凯:感谢大家关注格雷格‧卢基亚诺夫和我。感谢收看本期的《美国思想领袖》节目。我是主持人杨杰凯。

《美国思想领袖》制作组

责任编辑: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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